chapter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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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公司之后,沒看見秦思越的人影,問了秘書一下,回復(fù)說秦思越也已經(jīng)好幾天都沒有過來了,有什么重要的公事,一般都是由她給秦思越打電話,秦思越口頭授意,然后她再去辦。 我琢磨著秘書這話的意思是,秦思越哪怕是不在公司,也能把公司里的事情處理得井井有條,有他這個副總經(jīng)理就妥妥的夠了,至于我這個總經(jīng)理嘛,來不來公司也不打緊。 我立刻就要出公司,才剛走出辦公室,我轉(zhuǎn)念一想,憑什么我得巴巴的到處去找秦思越,打個電話過去不就行了,多簡單的事兒。 于是我又回到了辦公室,斜靠在沙發(fā)上給秦思越打了個電話,電話一撥過去幾乎是立馬就被人接通了,然而接通了那邊又不說話,我只聽得見電話那頭的呼吸聲,很輕很輕,像是在壓抑著什么一樣。 “我聽說你跟我爸告狀了?” 那邊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沒告狀,我說的都是實話,你不樂意我去公司,我就不去,你……別找別人?!?/br> 冷不丁聽到電話那頭的聲音,我差點以為說話的是別人,那聲音實在是太過嘶啞,就跟破舊的風(fēng)箱發(fā)出來的聲音一樣,跟秦思越平日里溫柔又明朗的聲音大相徑庭。 “我說真的,唐柏,”他說著說著,又開始抽泣起來,“別找別人,我受不了這些,我以前不認識你,你跟別人之間的那些事兒都已經(jīng)成了事實,我改變不了,可是現(xiàn)在你遇見了我,你再去找別人,我、我……” 說到最后,一個字都吐不出來了,只剩下細細密密的啜泣聲,那聲音被刻意壓得很低很低,卻還是一點不漏的從聽筒里傳了出來。 原先那么篤定他就是在演戲,可是此刻的我卻有些動搖了。 說實話,秦思越的眼淚簡直就是我的軟肋,我見不得他哭,他眼眶一紅眉頭一皺我就得心軟。 我嘆了口氣,問:“你現(xiàn)在在哪兒?我去找你?!?/br> 掛了電話我就急沖沖的出了辦公室,等電梯的空當(dāng),秘書拿著一疊文件過來了,讓我簽字,我翻開那些文件一看,眼皮就是一陣狂跳,要是這一疊文件是關(guān)于各種車輛的知識,我保準(zhǔn)能夠一眼看懂,可惜不是。 秘書見我遲遲不下筆,試探性的問:“不如我問問副總,看他什么時候有空過來?” “這樣吧,如果不是很急的話,我拿給他吧,等他簽完了我再帶過來。” 秘書明顯松了口氣的樣子:“麻煩小唐總了。” 電梯正好上來,我接過那疊文件進了電梯。 鏡面里映出了一個西裝革履的精英,然而,我瞧著卻只覺得陌生,明明是很出彩的打扮,卻仿佛跟我的氣質(zhì)格格不入。 就好比我雖然拿著這堆文件,卻對里面的內(nèi)容一竅不通一樣。 這讓我不由得聯(lián)想到了我目前的處境,才剛態(tài)度強硬的將很有可能威脅到我地位的人趕出公司,可是這才過了多久,就又得腆著臉去求人處理這些文件。 打臉來的真快。 我頹喪的想,算了,也不是第一次打臉了,幸而秦思越還心系著這些事情,沒說離開公司之后就徹底撒手不管了。 到御天華庭的時候,時間已經(jīng)是中午了,經(jīng)過小區(qū)外面的餐廳時,我停下腳步,想了想還是定了兩份套餐,讓人做好了之后待會兒直接送上去。 秦思越蜷縮著躺在沙發(fā)上,身上蓋著一張毛毯,渾身上下就只露出一顆腦袋來,眼眶還是紅的,略微有幾分腫。 看到他這副模樣,我實在是沒好意思拿那些文件去折騰他,便隨手將文件放在了茶幾上。 他抬起頭,拍了拍沙發(fā)示意我坐,等我坐下了之后,他就把腦袋枕在了我的大腿上,那雙通紅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我以為他會這么盯著我直到地老天荒,他卻又突然坐了起來,伸手就開始解我的襯衣扣子。 我還以為他這么瞪著我看是在跟我生氣。 抓住他的手,我提醒道:“待會兒會有人過來送餐,你能不能收斂點兒?” 他拍開我的手,扯著襯衣領(lǐng)子就是一拉,扣子崩落,領(lǐng)口直接開了,他怔怔的盯著我的胸口看,嘴里還喃喃的道:“沒有……” 我沒聽清,但是大約也能夠猜到他不是要做那檔子事,正想問一句他在找什么,他就將我的身體轉(zhuǎn)了個方向,盯著我的背部看。 “后面也沒有……” 他突然就嗚嗚的哭了起來。 這眼淚著實是來的有些莫名其妙了,我伸手想替他將眼淚擦干,卻被他一巴掌給拍開了,手背當(dāng)下就被他一巴掌給拍的通紅,我眉頭一皺,正欲發(fā)作,就聽見他哽咽著說:“你騙我,你根本就沒有找別人對不對?” 原來是在找我身上有沒有別人留下的痕跡,我就說呢,好端端的扒我衣服干什么,扒完了還哭個不停。 我下意識的摸了摸鼻子,心里無端的有些心虛。 先前說我不同時跟兩個人玩兒,讓秦思越去找別人,不過是腦子一抽的氣話,誰讓他答應(yīng)得我好好的轉(zhuǎn)眼就食言了。 不過,這種傻逼行徑我是絕對不可能對他說實話的。 正好送餐的人過來了,緩解了我的尷尬,我連忙起身去開門,拿了餐又送到他跟前:“先吃飯吧,哭的這么厲害,那送餐的小哥還以為我欺負你。” 也不知道我這句話又戳到他身上的哪塊逆鱗了,直接就抬手把我遞過去的飯食給打翻了,弄得我一身的油漬。 他抿著唇,整個人都是氣鼓鼓的,偏偏一雙眼還紅得厲害,看著就委屈的很。 看著他這副樣子,我什么火氣都沒有了。 “行了別氣了,要是一頓飯不解氣,我再給你訂一份,讓你出出氣?或者是揍我一頓也行,我保證不還手,行嗎?” 雖然看著還氣,但神色卻好歹是緩和了下來,我趁熱打鐵的道:“既然你想去公司工作,那就去吧,我保證以后都不再管你了。” 秦思越輕哼一聲:“不去了,我決定自己創(chuàng)業(yè),省的某人總是以為我惦記著他們家的家產(chǎn)。” “創(chuàng)業(yè)啊,那也挺好的,不過老頭子估摸著會舍不得你。” 他要真鐵了心不回公司里了,老頭子肯定把這口逼走他的黑鍋扣在我的腦門上,雖然不會對我動手,但念叨肯定是少不了的,到時候耳朵又要起繭子了。 “他只是想找個衷心的人替你這個未來的接班人打工而已,沒了我還有別人?!?/br> 話雖然是這么說沒錯,但跟秦思越一樣優(yōu)秀的人就不是那么容易找了。 不過這事兒有老頭子cao心就夠了,我身上這一身的油難受的很,得去洗洗,我朝著浴室走去,走到一半又回過頭來問:“現(xiàn)在氣消了,要不要再給你點一份?” “你洗快點兒,我們待會兒去超市吧,買菜回來我給你做?!?/br> “那也行?!?/br> 自從我知道老頭子的第二春是秦思越的母親之后,我們倆之間的關(guān)系就陷入了某種膠著,我是再也沒好意思讓秦思越給我弄飯,說真的,我還挺想念他那一手媲美五星級廚師的手藝。 從浴室里出來,就看到秦思越正在看那份被我隨手放在茶幾上的文件。 “這份文件看得怎么樣?能簽字嗎?” 秦思越漫不經(jīng)心的將目光從文件上移開,然后對我說:“這份文件有些問題,不過,既然我已經(jīng)決定離開公司了,就讓接替我的人處理吧?!?/br> “別呀,就算是交接也得有一段時間吧,不是什么人都像你一樣適應(yīng)得這么快,待會兒我們吃完飯,就把文件弄好吧?!?/br> 他沒反對,我們倆手拉手就去了超市。 我這人臉皮是厚慣了,即使是在眾目睽睽之下,我也覺得兩個大男人手牽著手沒什么問題,但秦思越不一樣,優(yōu)秀的他時常會在外人面前維持自己良好的形象,生怕沾染一丁點污點。 在生鮮區(qū)某個大媽的視線黏在了我們交握在一起的手上時,我擔(dān)心他的臉皮不足以應(yīng)對大媽那堪比鋼針一樣的視線,便要松開他的手,然而我還沒來得及抽出手掌就被他握得更緊了。 他沖著我微笑:“沒關(guān)系。” 我頓時覺得格外稀奇,有種我身邊站著的這個秦思越是被人調(diào)包過的錯覺。 要在以前,他可絕對不會這么的寬容讓我在公共場合牽他的手,更不要說此刻還是他主動。 等買完菜回到家之后,我的這種恍惚感就更加的濃重了。 他不僅做了一大桌子的菜,而且還是我喜歡吃的。 我往他的碗里夾了一筷子菜,笑瞇瞇的問:“今天怎么弄得這么豐盛?” “最后一頓了,自然是要豐盛一點?!?/br> 我一聽這話就覺得不對:“最后一頓?” 他的神色倒是沒什么異常,看上去挺自然的:“是啊,以后就不能去公司了,就不能跟你一起吃飯了,可不就是最后一頓么?!?/br> 我還是覺得有些不對,不過卻沒想太多。 “這樣吧,以后我天天過來,每頓我們都在一起吃?!?/br> “算了吧,你想累死我啊?!?/br> 我從善如流的道:“我來下廚也是可以的?!?/br> 氣氛難得的輕松,吃過飯了之后,我破天荒的主動去洗碗,他則是拿著那些文件進了書房,說他直接重新弄一份給我,我明天帶回公司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