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5
那個中年男人有些不依不饒,跟了秦思越一路,之前秦思越的冷臉相待似乎讓他覺得有些丟面子,嘴里接連蹦出一大串侮辱性的話語。 當他在某個小區(qū)門口攔下秦思越的時候,我再也忍不住了,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對著男人那張滿面油光的臉就是一拳,打得對方嗷嗷慘叫,并且在對方從地上站起來準備還擊的時候,迅速的將對方的雙手反剪到身后。 “給你面子?他是我唐柏的人,用得著給你面子?!你算個什么東西?!?/br> 對方驚慌失措的看著我,大約是看見我那張臉跟照片上的一樣,立刻就苦著一張臉連連求饒,我松開他的手,威脅到:“下次要是再讓我看見你sao擾秦思越……” 他沒等我一句話說完,連忙承諾:“不敢不敢,我以后絕對不會出現(xiàn)在秦少面前?!?/br> 中年男人離開了之后,我這才轉過身去看身后的秦思越,卻發(fā)現(xiàn)人已經(jīng)走遠了,進入了一棟居民樓,我連忙跟了上去。 我原本以為我住的地方就夠破了,沒想到跟秦思越現(xiàn)在住的這個小區(qū)一比較,瞬間就上升了好幾個檔次。 就算被人踢出了團隊,也用不著住這種地方吧,難道他以前掙的那些錢都花光了? 帶著這個疑問,在秦思越準備關上門之前,迅速用手撐開門板擠了進去。 進去之后秦思越倒是沒有再趕人,他徑直朝著沙發(fā)走去,蹬掉拖鞋抱住膝蓋,以一種脆弱的姿態(tài)蜷縮在沙發(fā)上。 我不能分辨他此刻是真的難過還是故意在我面前做出這樣一種姿態(tài),畢竟是喜歡過的人,我不愿意用惡意去揣測此刻的他。 我在他身旁的位置坐了下來,醞釀了好一會兒才開口:“你以前不是挺厲害的么?現(xiàn)在不過只是幾張艷照而已就把你打敗了?找?guī)讉€記者花點兒錢就能夠解決的事情……” 他抬頭看我一眼,吐出幾個輕飄飄的字眼:“你高估我了,我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厲害?!?/br> 我的心里頓時像是堵了一口氣一樣,不上不下的極為難受。 “如果自己解決不了的話,為什么不來找我?” 他扯開嘴角沖著我露出一抹苦笑:“你說過,我們之間徹底結束了?!?/br> 他低聲說:“做不成戀人,我也不想只當朋友,你覺得我應該用什么身份去向你尋求幫助呢?” 我頓時啞口無言了,是啊,的確是我說的咱們倆已經(jīng)完了,更何況秦思越又是如此驕傲的人。 這種情況下,他怎么可能會去找我。 他又重新將自己蜷縮了起來,用很低很低的嗓音說:“唐柏,你沒必要跟過來的,放出照片的人不是你,因此你沒有必要愧疚,你回去吧?!?/br> 我真不明白,這世界上怎么會有如此嘴硬的人,明明難過到了極點,想要找個肩膀依靠,卻還是把我生生的往外推。 我倏地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對,你說的沒錯,那一晚的事情你情我愿的,如今你弄成這樣的確是跟我沒有什么關系,我現(xiàn)在就離開?!?/br> 扔下這句話之后我作勢要走,走到門口了身后的人依舊沒有出聲挽留,我轉過身一看,就看到秦思越正在啪嗒啪嗒的掉眼淚,偏偏嘴巴閉得緊,愣是一聲不吭。 看到他這副樣子,我算是徹底的心軟了,又走了回去。 “好了,別逞強了,畢竟這事兒也跟我有關,就讓我?guī)湍阋淮伟伞!?/br> 秦思越低著頭盯著地板上的某一點,沒再說話,我們倆就這么僵持了許久許久,他忽然開口:“唐柏,你真的想幫我嗎?” 我應了一聲,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誠懇一些。 “那好,我房租馬上就到期了,你讓我搬去你住的地方吧,不收房租?!?/br> 我以為他至少會提出讓我將那些對他不利的流言公關掉,或者是借給他一些錢諸如此類的請求,沒想到他竟然提出了這么一個要求,我心里幾乎是立刻就敲起了警鐘。 為什么要搬去跟我一起??? 想起之前他的所作所為,我的心又變得堅硬起來。 “想搬去跟著我一起住沒問題,不收房租也可以,不過,你今天也看到了,我會帶人回家過夜,如果你不介意的話,明天就搬過去吧。” 他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仿佛所有的血色在一瞬間盡數(shù)褪下去了一樣,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艱難的從牙縫里擠出一句話來:“我不介意?!?/br> 瞧,他總是這么的口是心非。 …… 在經(jīng)歷了數(shù)次的分分合合之后,我和秦思越再一次同居了。 他的公司回不去了,也沒有去找工作,幾乎每天都窩在家里哪兒也不去,當然了,超市除外。 他每天都會戴著口罩去一趟超市,購買一日三餐要用的食材給我做飯,他的手藝很好,直接就導致了我的體重增加了不少。 這段時間我也沒有閑著,自從我的身份公開了之后,公司的所有人包括我的頂頭上司對我的態(tài)度直接來了一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見了我每每都是滿臉堆笑點頭哈腰的。我利用這些人對我的討好,大肆清理網(wǎng)上的那些報道。 剩下的,就是讓時間慢慢的去淡化這件事情了。 下午下班的時候,田經(jīng)理在群里宣布,打卡之后去海鮮城,他自掏腰包請銷售部的所有員工聚餐,我原本是想找個借口不去的,可是坐我前面的一位小姑娘雙手合十的對我說,唐哥,這回真的是沾你的光了,我大四實習進入這家公司直到現(xiàn)在,從來沒有見過田經(jīng)理像今天這樣大方自掏腰包請我們吃飯。 于是,我又把到了嘴邊的話給咽了回去,跟著一群人一起去了海鮮城。 跟上次被經(jīng)理勸酒的情況不同,這一次幾乎都是敬酒,總公司的少東家嘛,誰不想巴結一下,這么一來二去的,又鬧得很晚才散場。 經(jīng)理讓公司里唯一一個年齡跟我差不多的青年送我回住的地方,這個小伙子本著好事做到底送佛送到西的原則,把我送到了家門口,正伸手在我褲兜里掏鑰匙,門就突然一下子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客廳的燈光照射出來,明晃晃的打在我的臉上,我不由自主的瞇起了雙眼,這才恍惚想起,屋子里還有一個人每天晚上都會等我下班回家。 青年顯然認出了秦思越,不尷不尬的收回手,喊了句嫂子:“我把唐哥送回來了,你把他扶進去吧。” 秦思越盯著青年看了幾秒,這才扶著我進了屋,騰出只手就把門重重的關上了,不用想也知道門外的那位同事肯定傻眼了。 桌子上擺著一桌子豐盛的晚餐,看起來一筷子都沒有動過,并且已經(jīng)完全沒有一丁點兒熱氣了。 心里忽然就涌上來了一股愧疚,就好像平白的糟蹋了別人的一番心意一樣。 泡了個熱水澡之后,腦袋這才稍微的清醒了點兒,我裹著浴袍走出房間,就發(fā)現(xiàn)那些食物全部都喂了垃圾桶,而隔壁的房間門緊閉著,也不像之前那樣每天晚上都纏著我看會兒電視或者是聊會兒天。 秦思越生氣了。 當這個念頭從我腦海里不受控制的浮現(xiàn)出來之后,我立刻就敲響了隔壁房間的門。 就算是念在秦思越給我做了這么多天飯的份兒上,我也不能讓秦思越今天晚上帶著一肚子的氣入睡。 敲了兩下門就開了,露出秦思越那張面無表情的臉,他顯然也才剛洗過澡,上半身裸著,下半身就系了一塊浴巾,也不怕冷。 他面無表情的看著我:“有事?” 我算是徹底的掌握了規(guī)律,每當秦思越用這副樣子面對著我的時候,基本上就能夠斷定,他心里的怒氣值已經(jīng)飄紅了。 看著他這張臉,我心里原先的想法又轉了個彎兒,直接吐出一句:“沒什么事,就是過來看看你睡了沒有?!?/br> 說完就轉身回了自己房間。 原本想問他要不要叫個宵夜吃的,原本還想讓他把浴袍裹著,這里沒有暖氣裸著身子會著涼。 可惜這些話統(tǒng)統(tǒng)都沒有說出口。 因為我說過,我唐柏再怎么不濟,也不會讓他秦思越蹬鼻子上臉,我想向他表明,當我不想縱容他的時候,他對我來說便什么也不是。 雖然我在秦思越跟前還挺硬氣的,可是入夢了之后,情況又發(fā)生了變化,是的,我做春夢了。 秦思越含著我身下那根玩意兒,不斷的吞吐著,他臉上帶著魅人的紅潮,就跟個妖精似的,把我?guī)缀踹z忘的快感盡數(shù)勾了起來。 夢中的我暈暈乎乎的想,我之所以會做這種夢,一來可能是因為我潛意識里挺懷念以前那個sao氣的秦思越,二來則是因為我太久沒有紓解過了,好不容易選了個人準備帶回家,又因為半道上遇見秦思越被人sao擾而攪黃了。 只是,當我迷迷糊糊的從這個無限旖旎的夢境中醒過來的時候,我卻發(fā)現(xiàn)夢境中的想法實在是不靠譜,我之所以會做這種夢,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在夢境之外,有人對我做著同樣的事情。 火熱的口腔包裹著我,讓我渾身的血液都往身下的那一點沖去,我已經(jīng)無法去追究秦思越為什么會在我的房間了,我此刻唯一的想法就是,想抱著他的腦袋,狠狠的cao進他的嗓子眼兒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