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塔之死》第一人稱跳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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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題目:帶有狂氣的快樂跳樓。 命題靈感來自黑客帝國動畫版里的,B站有。 我=顏商流。 準備起跳的時候,他就不出我所料地出現(xiàn)了,仿佛在遵循一例rou眼不可視的規(guī)則,他很高大,衣物都比我大一個碼,在門后冒出時仿佛一座高聳入云的塔樓轟隆雄起,像男人胯下那根勃起后的巨物,用jingye就能侵蝕我的精神。 他雙眼像飛翔的鷹隼那樣專注地看著我。 我心頭涌上一股難以言喻的甜蜜,一種被精制糖從肛門灌入到胃部,在腸道里耍賴打滾帶來的嘔吐感,我晃了晃腦袋,好更清楚地看著他。 他穿著一件我沒見過深藍色格子襯衫,襯衫皺巴巴,顯然沒有被好好熨燙過,打著嶄新的棗紅色領(lǐng)帶,不屬于我送的任何一條,外套和西褲不成一套,鞋子上沾的泥巴已經(jīng)幾天了都沒被清洗掉,鞋面也沒有擦油,看來他昨晚一定是在別的地方過夜,沒有回我們的家,也從來沒想過把這些事告訴我。雖然我早就知道了,我回來時,像追蹤著血跡和足印四處聞嗅的獵犬,一頭扎進屋子里。離開兩天半,洗衣機沒有被使用的痕跡,晾曬著的衣物還是我臨走前的模樣,被子也是我走時疊好的黑色小狗圖案朝上的方塊,冰箱的食材沒有減少,連他喜歡的酸奶飲品都沒有被使用的痕跡,陽臺地板淺淺的一層積塵,跟他現(xiàn)在骯臟的身體一樣,我痛恨起自己無法透視,看不見他的內(nèi)褲,他往日會穿子彈內(nèi)褲,也會穿普通四角褲,今天他可能會不穿,一想到他的yinjing摩擦在臟兮兮的西褲上,柔軟的rou冠頭像堅硬的高塔在陰翳云間穿行般挨蹭著昂貴的褲面,我的嫉恨便就不可避免地跟著勃起了。干,他就是個婊子,我想用最下流惡毒的語言來辱罵詛咒他,但我只說得出一句婊子,沒有針對女性的意味,他是男的,但為什么婊子是女字旁,仿佛永遠無法切實地中傷身為男人的他,想到這里,我的血管品嘗到被杵臼鑿碎得粉身碎骨的痛苦,血管嚎啕大哭,噴出嘩嘩啦啦的血漿,組成幾個大字印在他身體上:【俵子!(指男婊子)】連備注都比正文長,我感謝自己那無可救藥的婆婆mama。 罪惡又開始在我的心中蠢蠢欲動,將規(guī)則咬爛成碎紙片,像一頭癲癇發(fā)作的鵝。我抑制不住地再次回想雜物房里閑置的棒球棍,我嘗試過舉起它,緊緊握著砸下去,能砸斷他的脊柱,剪刀,鋒利又平凡,可以插入他的肱二頭肌,普通的水果刀剔骨刀片刀,無一不可用,然而太過常見反而讓人失去興味,窗簾,廢棄臺式電話的電話繩,網(wǎng)線,都可以繞著他的脖子卷成一個死死的圈。如果他死了,我一定會很快樂,我可以抱著他的尸體,舔食他的骨灰,莎樂美的對白是食腐的烏鴉,千回百轉(zhuǎn)在我腦中環(huán)繞盤旋,讓我親吻他的嘴唇,我要親吻他的嘴唇,我要親吻他的嘴唇了! 不過他的rou體太過美麗,我舍不得其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他抱著我入眠時我曾無數(shù)次撫摸他赤裸皮rou下的胸骨、脾胃、心臟,肌rou修長卻不顯臃腫,連每根汗毛都安排得恰到好處。家里的綠蘿沒有加水也能安然無恙,但我不是綠蘿,我為何不是綠蘿呢,我轉(zhuǎn)而痛恨起這件事,只要一點陽光、泥土、水源就能瘋狂生長的綠蘿,在綠蘿的法則中橫行霸道,多么合適我的一生!長到環(huán)繞整個城市,變成綠色的鬼草,沿著他的足跡,從高樓呲溜滑向街道,于鐵絲網(wǎng)間靈巧穿行,在墻壁上引吭高歌,再偷偷鉆到他高塔狀的影子底下,偽裝成一坨塔底不愿見光的苔蘚,快樂,足夠讓他不痛快的快樂!他可以看到我,可以沒看到,也可以看到后假裝無視,無所謂,因為我總會讓他擁有看到我的一刻,但他很安全,畢竟我不會纏繞他的脖子讓他窒息,我將葉片塞進他嘴巴的時候,也會守護他鼻子用以呼吸的尊嚴,我會第一時間攀爬上他的高塔,用綠色的身體繞著他兩個囊袋和一根塔身,像封鎖核爆區(qū)那樣嚴實,我掐斷自己一截枝條,像割下一節(jié)手指那樣干脆利落,得到一節(jié)光禿禿的綠莖,然后插入他那玩意的馬眼上,深深探入他yinjing的內(nèi)里,堵塞他jingye的制造和運輸管道,他多么自由啊,不必像以往那樣被我用yin蕩的rouxue榨取jingye,我伸長枝葉親吻他的囊袋,每一滴生成的jingye都是我的養(yǎng)分,我還會往他的膀胱生長,枝條浸泡在他的尿液中,葉子搖蕩得像一條小船,把他的尿液都吸收殆盡,讓我像蛇軀般盤卷在他干凈得像一面袋狀鏡子的膀胱內(nèi),我要用葉片撫摸他的全身,猶恐驚擾平靜湖面那般小心翼翼。 他在喊我的名字,我聽到了,但我忙著梳整自己的幻想,無暇搭理他,他站在原地用力搖晃雙手,像搖晃兩根塔柱,煞白的臉像海邊孤獨的燈塔般看著我,為什么他不靠近我呢,張著雙臂想讓我像一頭鯨魚躍起海面般把他撞翻嗎?我想起自己曾經(jīng)惶恐地投入他的懷抱,帶著滿身的惡臭和流血,我的骯臟堪比長期居住在橋洞里的流浪殺人狂,殺人狂還沒殺人的時候,只是個流浪漢,每天能遇到三具墜河的綠色浮腫尸體,尸斑和腫脹讓尸體成了個毒氣彈,隨時隨地都會炸裂,像一具具肋骨斷裂的水妖,流浪漢發(fā)現(xiàn)尸體是如此燦爛、華美、壯觀、又神秘莫測,像俗人無法參悟的佛塔,流浪漢從此信主了,死亡是他的神,他像啃腦子的喪尸般進化成了殺人犯,噼啪聲清脆地折斷骨頭,挖出殘留著最后記憶的眼球,殺豬刀大開大合斬切紅rou,烹飪,祭祀,通過點燃的焚香將一切獻給神,我那時便帶著這股癡狂,狗狗那般奔進神的懷里,啊,那次他也是這般搖晃著雙手呼喚我,看著我的雙眼,親吻我的額頭。 他總是向上的,塔尖向著云端伸張,靈魂拖拽著rou身往前飛馳。努力向上似乎也成了人類被要求遵循的規(guī)則。很多時候我萬分怨懟他靈魂的過度急速,讓他的rou身難以負荷。他會韌帶撕裂,會發(fā)燒暈倒,會皮膚發(fā)炎,有次他甲醛中毒,呼吸急促,咽喉疼痛,聲音撕裂,淚流不止,像個委屈的塔狀糖人,身體黏糊糊地融化成糖漿,我心痛得無以復(fù)加,仿佛我與他的rou體疼痛共感。當時一個念頭閃電般擊中我,是不是可以用我rou體的消弭,來毀滅他靈魂的規(guī)則桎梏? 他又打斷了我的回憶,他在對我說話,眼神專注,神色和聲音都悲悲戚戚,像冬天穿過塔樓窗戶的凄厲北風,我想擁抱他,用我的體溫驅(qū)趕他的寒冷,但我已經(jīng)要執(zhí)行這次計劃了,之前的甜蜜遮蔽了我的理智,讓我將計劃一次又一次地往后推脫,不得不感謝他這次的肆意妄為,讓我清晰地認知到不可以對人類的靈魂抱有任何的期望,我劃掉腦子里對他的眷戀,最后再認真觀看一次他的rou體,企圖思考什么話語需要被傾吐,但他這幅不修篇幅的模樣實在是令我生氣,我感覺自己要像遇上明火的煤氣罐,轟轟就炸得四分五裂。 不過我還是保有一絲絲理智,畢竟我一直在等他出現(xiàn),我是要跳給他看的?。∷趺茨懿豢粗夷?!于是我口不擇言,你他媽給老子好好活下去。這可不是什么溫柔的叮囑,這是最惡毒的詛咒,我心中扭曲著胡言亂語,猖獗大笑著哭泣,轉(zhuǎn)頭幾下助跑就往下跳。 我跳下去了,雙腳離開地面,全身孤獨得只有地心引力擁抱著。 太簡單了,一霎那我發(fā)現(xiàn),也許所有事情都很簡單,只是這些事件隱藏在人類摸不著的規(guī)則中,艱澀是僅僅對于人類而言。越是用規(guī)則來探尋規(guī)則,便越是被規(guī)則束縛,人類活在荊棘玫瑰花叢中,還妄圖穿破層層荊棘的封鎖吞下一朵花蕊,太可怖了,我被自己的貪婪感動得蜷縮成一團。 我心如擂鼓地睜著眼睛傾聽,我渴望聽到什么呢,哭泣聲,歡笑聲,怒斥聲,都沒有,我只聽到風在狂笑。桀桀桀桀。我第一次發(fā)現(xiàn),風也是會笑的,興許這是風的規(guī)則。 快樂的笑聲貫穿了我的靈魂,讓我在風中渾身顫栗,我想馬上很大聲地把這個發(fā)現(xiàn)告訴他,不過他離我不算近,我感覺他聽不到,是呢,再也聽不到了。我總是這樣,像個不停漏電的鋰電池,控制不住自己,不管是嘴巴還是表情,憤怒還是悸動,我總是第一時間就將電子流瀉到另一個什么物體身上,讓他們在我的試管里產(chǎn)生化學(xué)反應(yīng),他也慢慢顆嫁接的不知種屬植物,七扭八歪地變成我意料之外的粉紅色殺蟲劑、果凍狀楓糖漿、透著果香的伏特加。 我以為他會笑的,結(jié)果他沒有。我看到他大張著嘴,表情扭曲丑陋,眼淚跟著我向下飛行,我的視覺能力似乎得到了加持,居然能看到夜色中他的臉布滿了皺紋,頭發(fā)也亂了,半個身子卡在天臺邊上向下探,他居然向下了,一座高塔逐漸變成無人使用的廢墟,明明是我的計劃,我卻感到不可思議。他是個在我面前很愛笑的人,我非常篤定,他對我的笑容必然占據(jù)了他人生中所有笑容的八成以上,如果他不是,那他就不是我所認識的他了,他必然已經(jīng)死去。此時白玉蘭的芬芳伴隨著他吐出的氣息飄散,纏住我空中搖曳中的頭發(fā),像月色那樣溫柔的香氣,毒蛇般緊緊啃咬我的心腔,近乎一年期的漫長留香,最名貴奢華的香水萃取液都無法比擬。他的笑聲在風中跳躍,穿透我下行中的笨拙身體,跟隨空氣傳遞到整個世界每一粒塵埃上,引得地表與他的笑容一同震動。他彎起的眼角閃閃發(fā)亮,嘴角裂開讓虎齒微微顯露,像一顆退化的可愛刀刃,被保護得潔白瑩潤,是一種優(yōu)質(zhì)純牛奶的顏色,一顆顆在陽光下晶瑩剔透的白玉,透露著渴望被鮮血浸泡的單純愿景。我愛著他的氣味,他的笑聲,他的眼角,他的虎齒,但這些喜愛都太膚淺了,波光粼粼的水面倒印著一觸即潰的月影,就像我喜愛撫摸他的皮膚,喜愛含住他打樁的rou莖,喜愛吃下他的jingye那般無足輕重,我真正愛的是他——束縛在規(guī)則中,高塔般冷硬封閉的鐵石心腸。 真可笑啊,現(xiàn)在我拼了命想要打破的卻也是這棟塔樓。 我遠遠看著他的虛影,心痛得肝膽欲裂。風圍繞著我盤旋,笑聲尖銳刺耳,像天真無邪的小孩,光天化日下,凝聚成硬鐵錐捶入我的胸口,不需要多少力氣,我柔軟的心臟就能噴出血液,紅色的粘稠物,高濃度的甜蜜與腥臭,傷口完美契合刀身,讓腹部哀嚎疼痛,血液比精釀酒更令人酩酊,rou體不會哭泣,只會溫順地出血,像沒有話語的植物根莖,我感覺自己快要變成綠蘿,沉浸在道不明緣由的痛苦中一截一截斷裂。他在哪里換下替換的舊衣物?棗紅色領(lǐng)帶是哪里來的?他最近的工作我都清楚,完全不繁忙,為什么他鞋子上會有泥巴?他半夜送回家的那個女人是誰?那是個極富魅力的女人,我承認,我看著一踏踏的資料不得不承認,我對那女人沒有任何意見,甚至樂意祝她幸福,但不能是他,不應(yīng)該是他,不可能是他。我對他愚笨地遵循社會規(guī)則感到怒不可遏,明明與我rou體交纏時樂不可支,卻在其他人類的視線中裝聾作啞,規(guī)則,規(guī)則,規(guī)則!一個層層疊疊的圓形監(jiān)獄,中間的人類被所有牢房中居住的規(guī)則監(jiān)視著,下體是敏感帶,女人被內(nèi)射容易懷孕,yinjing被刻意撫摸就可以勃起,花錢可以購買婊子的yinjing或者小洞,不健康的rou體會帶來性病,人類要繁衍,繁衍靠生育,生育意味著性交,性交變成了規(guī)則的守護者。真令人嫉恨,為什么摸頭不可以懷孕呢? 我想起喂養(yǎng)和屠殺小綿羊的規(guī)則,幾粒飼料放在手上,小綿羊就會踢著小腿,蹦跶著湊過來舔我的手,舌頭把手心舔得黏糊糊,這時候偷偷把手插入綿羊背部濃密的白毛間,柔軟又不失嬌韌,還會摸到一整手的純天然綿羊油。飼料吃完后,羊就想跑,但為時已晚,他一手抓住羊的兩只前蹄拉過羊頭,讓羊的背部依靠在自己懷里,將羊的腹部袒露,羊的兩只后腿在他胯部朝兩邊岔開,這時候羊就像一個躺在他懷里的、雙手被他禁錮著的、渾身白毛的人類,他拎起一個巨大的電動剃刀,比他的拳頭更大,熟練地從下往上,將小羊的毛盡數(shù)剃光,一團團雪白的柔軟。接著要屠殺那只羊,先在腹部開一個小口,他伸手進去,把羊的動脈掐斷,簡單得像掐斷綠蘿的一根枝條,做法上的確也類似,羊的血匯聚成噴泉,帶走它的生命,他揮舞著血rou黏連的手,仿佛是他的旗幟,招呼躲得遠遠的我過去,我再次像狗狗那樣奔過去,撲進他染血的懷中,親吻他的臉,那時我和他的距離,就像現(xiàn)在我在墜落所造成的距離那么遠。 甚至越來越遠。我在向下飛行,身體恍若超音速的機體,除了無法自控外其他都很好,身體像一把利劍劈開身下風和云,仿佛所向披靡,我看到一個個大廈的窗戶,或明或暗,他們并不統(tǒng)一,有些是百葉窗,有些是平開窗,有些是推拉窗,和人類相似的多種多樣,我聽到了街道上喧嘩哄鬧的哭泣聲,歡笑聲,怒斥聲,人類的悲歡離合凝聚在大廈身前,在癲狂膨脹的七情六欲中尋覓和提煉快樂,我想起薩岡那段話,“速度既不是一種征兆和證明,也不是一種慫恿和挑戰(zhàn),而是一種幸福的沖動。” 我就要死了。命運有其不愿被人類探知的規(guī)律性,繞過本初子午線時間要退化,重力讓人類得以恰如其分地在地面上行走和zuoai,火藥混合塑料可以爆破水泥,前因后果被打磨得像冰棱那樣一目了然,卻因其過分寒冷而無法被細細觸摸。人類無法創(chuàng)造規(guī)律,只能利用規(guī)律,真是鬼話連篇,命運在創(chuàng)造人類的那一刻起,也賦予了人類集群內(nèi)規(guī)律指定的稟賦,但人類太貪心了,不但要把控這具rou體,還妄圖跟蹤宇宙運行的版圖。事實上就是,他們渴求擦改整個世界的規(guī)則,并美其名曰宏大征途。渺小身軀的死亡也許是命運的懲罰,rou體被規(guī)則束縛得淋漓盡致,一場瘟疫,一次戰(zhàn)火,一輪地震,將正在交媾、與萬事萬物交媾、無時無刻不在與萬事萬物交媾的人類碾碎,精神、靈魂諸如此類的虛影追逐著同樣虛幻的天堂,完美的快樂人生,仿佛成了人類存在所要承載的重量。 我的頭會先著地,頭頂撞在剛硬的石板人行道或者花壇上,大概會是一陣劇痛,像西瓜被磚頭砸碎,西瓜已經(jīng)熟得過火,即便不砸也會恍若炸彈般炸開,rou碎像人類用的彩炮禮花筒那樣絢爛炸裂,飛濺,再摔落,血色盛宴,我看到的世界是盡數(shù)的紅色,紅色的人類,紅色的街景,紅色的天空,紅色的、遙遠的、隔著一棟大樓高度看到的他。他不在我身邊。遠遠地我好像能看到他在天臺邊緣探出的頭顱,兩條修長的手臂,像兩具高塔,他向著天空,不會隨我一同向下去死。但我變成一攤血紅色的爛rou后,就會撕裂他的心臟,此刻的他也會隨著我死去了,往后他可能活下去,也可能死掉,我不關(guān)心,那已經(jīng)與我無關(guān)。 我的高塔,我多么愛他啊。 我聽到一聲重物摔落地面的聲響,震得我耳鼓破裂,我的思想回到了原始的單線條狀態(tài),像被卷入規(guī)則洪流的草履蟲,規(guī)則總是這般隱晦又透明,狂躁又寧靜,溫暖又冰冷,我感覺自己不停地流淚,眼前一片模糊,眼球可能已經(jīng)碎裂了,流出的各式各樣的組織液和血漿,我以為自己背棄了規(guī)則,在成功拋擲的這一刻卻又忍不住惶惶,揣測自己是否鉆入了規(guī)則的圈套中,斷定輸贏的旗幟到底在誰的手上?也許也沒有輸贏,這些都不過是規(guī)則的涓涓細流,流淌過時空的每一個角落。 接著所有聲音消失,我陷入命運的黑暗深淵,最后一點神經(jīng)末梢告訴我,一切似乎可以結(jié)束了,按下一個完結(jié)鍵,我感到由衷的快樂,像獲得了無上的勝利,足以打開一打打香檳噴灑在他滿臉的血液上,不管如何。 他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