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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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若婷不敢睜眼。 雁千山什么意思?怪她闖進昆侖墟嗎? 楚若婷不禁回憶起與他初見的那天。 雁千山騎著白鹿,瀟瀟青衫,霏霏細雪落在他謫仙般的眉間,超凡而孤高。 一開始,她接近他另有所圖。天長日久,她發(fā)現(xiàn)雁千山雖然內(nèi)斂淡泊,卻仍心系蒼生,悲憫著世間苦難。 她敬重他、感激他、慶幸他是迷途中指引方向的明燈。 此際,他卻將她按在冷硬的書案,狠狠地貫入著。 “雁前輩……” 楚若婷覺得其中有誤會,她應該跟雁千山說點什么。 她強壓下心中的窘迫和張皇,緊張地問:“雁前輩,你是不是想靠雙修增加修為?如果能幫你飛升,我……我可以?!?/br> 或許雁千山是覺得修煉速度太慢,想試試別的法子? 雁千山定腰不動。 他愣了一下,松開捂住她雙眼的手掌,反問她:“你不怨我嗎?我犯錯了?!?/br> 嗓音尤帶情欲十分沙啞。 他沒能控制住自己,明知不可為而為。乘虛而入,將楚若婷稀里糊涂抱上了床,真真切切侵占了她的身子。 四周萬籟寂靜。 楚若婷能清晰感覺到身下的花xue里,他硬挺的陽物在輕微跳動。 她不討厭,不怨憤。 只是難以置信。 難以置信雁千山竟然會與她緊密赤裸的交合。 “我怎會怨你呢?” 楚若婷垂下濃睫,盯著自己飽滿的胸脯因書案擠壓,顯現(xiàn)出渾圓的輪廓。 她認真地道:“雁前輩,我之前說過,你的恩情……我無以為報?!?/br> 如果雙修能幫助他飛升,她愿意。 雁千山心底溢滿苦澀。 他掐著她如楊柳的細腰,緩緩地將粗硬的陽物挺送進蕊心,“楚若婷,我不要你報恩?!?/br> 再多情深意切的詩詞歌賦,也無法將他心中想法表達。他一生風骨冷清,和光同塵,此時卻低垂著眼,可憐地央浼道:“我想讓你給我捏雪人……捏一輩子的雪人?!?/br> 楚若婷瞳仁里泛起震驚的波光,有什么不明了的灰暗,豁然大悟。 “你明白了嗎?” “雁前輩……” 雁千山強健的手臂收緊她的腰肢,俯首貼近了她緋紅的頰畔,沉聲說:“……叫我千山?!?/br> 不要再叫前輩了。 他要做她的道侶。之死靡它,不離不棄的道侶。 楚若婷腦里亂成一團漿糊。 她怎么敢叫他“千山”呢? 她摩挲著掌心的伏羲玉,久久不能回神。 身下花xue被他深深淺淺地抽插,傳來陣陣酥麻的快慰。雁千山伸出右手食指,順著濕漉漉的交合處往上,尋找到她敏感的小蒂,揉搓輕按。 刺激轟然升騰,楚若婷小腹一陣發(fā)顫,水流不止。 雁千山的手,可以繪符箓、布玄陣,書詩文、弈殘棋……怎能在她xue戶上肆意作亂。 光是這般想了想,楚若婷便莫名有種yin靡的負罪感。 她好像無意間做了錯事,將不染纖塵的雁千山,硬生生給拖進了骯臟的滾滾泥潭。 她感念雁千山,不會在這個時候推開他,令他難堪。 她必須盡量適應。 楚若婷緩了一緩情緒,手掌撐在書案邊緣,聲如蚊吶:“雁前輩,我這樣趴著不太舒服。” 硬邦邦的木板,將她雙乳壓得難受。 雁千山聞言一怔,陽物退出她狹窄的花xue。拖著她的軟臀,一下抱起。 身子失重,楚若婷下意識攀附住他的脖頸。 彼此呼吸灼熱,靠得極近,木蘭幽香與竹葉青苦混合,好似鉤織成一副綺麗幻影。 雁千山抬手拂落矮幾上的棋盤,黑白錯落的棋子嘩啦啦撒了一地。 楚若婷被他放坐在矮幾上,背靠著柔軟的大迎枕。 雁千山將她胸前纏繞乳珠的發(fā)絲撩開,溫言問:“這樣好些么?” 楚若婷不敢與他對視,撇過頭,輕輕“嗯”了一聲。 她分岔開腿心,雁千山立在她身前,挺身再次入進來。 殘留淋漓愛液的濕滑的花心,猛然被他塞滿。那rou莖在她身休里一下又一下沖撞,頂?shù)搅嘶ㄈ锷钐帲崴彳涇洝?/br> 楚若婷微揚起尖尖的下巴,舒服地瞇起眼。 面對著面,楚若婷不好意思直愣愣去打量,便挑著眼梢,悄悄去覷雁千山的神色。 他雙手分著她的腿根,俊顏緊繃。山河作的眉眼,此時因情欲染上橫秋煙水,落霞斜陽。 仍是好看的。 像遙不可及的的月亮,被她給摘進手中。 楚若婷細細呻吟,還是沒明白雁千山怎么就對她上心了。 這時候她不好多問,只想讓他快些釋放,盡早結(jié)束這場醉生夢死。 楚若婷雙腿環(huán)在他勁瘦的腰際,雁千山抬著她的膝彎,不斷挺身。他始終箝制約束力道,不亂分寸。 她偏開腦袋,看向窗外簌簌飄落的白雪。 雪重壓折了竹枝,“咔嚓”輕響,轉(zhuǎn)瞬又被男人粗重的呼吸聲掩蓋。 下身被灼熱硬燙的重重搗弄,刮擦溫濡的內(nèi)壁,春水泛濫成災,將交合處弄得yin靡殷紅,水光淋淋。他狠狠地入了進來,楚若婷只覺快意上涌,望著草廬清簡的房頂,嫵媚呻吟。 雁千山聽到她銷魂婉轉(zhuǎn)的嗓音,心神一慌,差些守不住精關(guān)。 他右掌一攤,祭出本命法寶判官筆,順勢往她檀口里一塞,“……若婷,別叫?!?/br> 再叫他要忍不住了。 “唔?”楚若婷瞪大水瑩瑩的雙眼,牙關(guān)銜著冰涼的筆桿,莫名其妙。 雁千山雙掌攏住她胸前晃蕩的乳波,用力索求她的身體。 隨著他迅速頂撞,楚若婷快意逐漸攀升,她想叫,卻叼著筆桿叫不出來,晶瑩的唾液順著嘴角蜿蜒流淌至下頜。 雁千山眸光一暗,俯下身來,張唇悉數(shù)將她津液卷入口中吞咽。 清清甜甜,果然與他想象的一模一樣。 xue內(nèi)傳來的劇烈的快感,楚若婷手掌死死扣住矮幾邊沿,呼吸越來越急促,隨著腿肚一陣抽搐,到達了這場歡愛的彼岸。 她這幅樣子太過勾人,雁千山只覺分身被她痙攣的花xue不停收縮夾緊,他又往前頂弄了數(shù)十下,蝕骨的快感襲來,腦中緊繃的弦猝然斷掉。雁千山閉上眼,發(fā)出一聲悶哼。他伏在楚若婷薄紅的身上,嵌在她體內(nèi)的陽物,噴射出股股濃稠,射了好一會兒才罷休。 楚若婷心在神魂顛倒,還不忘運轉(zhuǎn)功法,將他射出的白色稠濁吸收。 這可是雁千山的元陽,千萬不能浪費了。 一場歡愛酣暢淋漓,冗長的余韻退潮,雁千山和楚若婷都逐漸回神。 屋中靜謐,唯有二人粗重的呼吸羼雜。 楚若婷僵著不敢動。 少頃,雁千山依依不舍從她體內(nèi)退出,還未軟下的rou莖上沾染著二人亮瑩的體液。他臉上好似燒了起來,倏然背過身,長長青絲墨發(fā)垂下,遮住他的大片背肌窄腰。 楚若婷雙腿略酸軟。她撐著矮幾站起,拾起地上的紅裙,猶疑著不知說什么。 “那個,雁前輩,我……我傷已經(jīng)恢復了,多謝你?!?/br> 雁千山悄然握拳,容顏染上緋色。 他聲音不再沙啞,又恢復了從前的清冷。強裝從容道:“我有話同你說。” “哈。” 楚若婷摸摸鼻子,用干笑掩飾尷尬,“等會兒再說,我先看下青青在做什么,它、它說不定在到處找我。” 語畢,楚若婷不等雁千山回答,急急忙忙推開房門,邊跑,邊穿衣服、系腰帶、蹬鞋子,一路連滾帶爬,落荒而逃。 雁千山頹然坐在床邊,望向雪地里凌亂的腳印,頗為受傷。 ……她跑了。 她竟然就這么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