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香】

    作者：姐控眠

    29/5/29

    字?jǐn)?shù)：5191

    本來想作為的一章，或者作為尾聲余韻，

    寫著寫著發(fā)現(xiàn)也可以單獨成篇。

    【余香】

    樂序禮現(xiàn)在還能清楚記得初中的夏。

    那時候他迷上了網(wǎng)絡(luò)，也不能說是迷上了，那些網(wǎng)文設(shè)定天馬行空，情

    結(jié)又簡單直接，是課業(yè)之余再好不過的消遣，他學(xué)期時得空就會看，放假更是撒

    開了看，捋著分類和排榜單一個個看，有的看了幾章就棄之如履，有的從白看到

    黑，從黑看到白，就這樣，那些無憂無慮又腐爛的暑假，他沒怎么和朋友家人出

    去，卻整日吹著空調(diào)看著，在篩選和看書工具的研究上頗有建樹，開始

    對著手機看，研究網(wǎng)站、文件管理軟件，后來破解積灰的PSP，發(fā)現(xiàn)用

    其看書，屏幕大不少，翻頁簡單，處理速度也快，在那張8G存儲卡里他不知存

    了多少爽文色書。

    不過就算這樣，他那時的生活規(guī)律也比今日健康很多，起碼知道吃飯睡覺，

    也會蹬著自行車在父母家和外祖母家中往返，現(xiàn)在想想，也是無奈之舉，父母忙

    到天荒地老，他從小便生活在老人家中，幼兒園上學(xué)都離老人那里更近，中學(xué)以

    后才回到自己家中，但就算這樣，放學(xué)回家，他還經(jīng)常選擇回姥姥那里吃飯，后

    來放了假，家里中午一定沒人管飯，晚上也一般沒人回來做飯，他更是在老人那

    里蹭吃蹭喝，每日往返騎個十幾公里，出一身汗，渾身爽利。

    騎車這本身只是個出行需要，可那些天，他總是盼著這一活動的到來，因為

    在上午九十點的騎行之路上，他總會看到一抹倩影，這就像上學(xué)時候會偶遇順路

    的同學(xué)一樣，每當(dāng)他看到那個穿著西褲無袖女士衫的高挑騎士，他總會用力踏踏

    板，追尋她的軌跡，炎熱的馬路上充斥著柏油揮發(fā)的味道，而那扭動的屁股卻給

    他帶來了芬芳，她有時候會甩動馬尾，露出濕潤白皙的后頸，有時候她散開秀發(fā)

    重整發(fā)型，則讓她光潔的腋窩展露無遺……和那些路上的小女孩與大媽不同，她

    的味道讓他著迷，那不是什么劣質(zhì)香水的撲鼻味，也不只是汗水的粘腥味，那味

    道似冰鎮(zhèn)的檸檬沁心，似蒸熱的橄欖撩人，那靈動的身軀所過之地，必有異香殘

    余，然那香味不久留，讓他在追逐中常常體會不及，那位女士在半途就會和序禮

    分歧，他只能望著她轉(zhuǎn)向殊途，甚至他都沒有看過她的正臉，從側(cè)臉看去似乎臉

    龐不算玲瓏，似乎鼻子有些健碩，他從來都看不真切，不過那些也都無關(guān)緊要，

    只是那渾圓的白皙臂膀，扭動的腰跨大腿就讓他魂牽夢繞，經(jīng)常在被窩里想著那

    豐滿的香軀擼出白漿，是的，初二時他就是一位擦槍老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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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記不清次夢遺是什么時候了，但他還能記得次自己的性沖動，那

    是他小學(xué)的一位女老師，教數(shù)學(xué)的，人挺白個子也高，但年齡不小了，有些腔調(diào)

    的南方口音讓她有時顯得刻薄強勢，但對數(shù)學(xué)很好的他關(guān)照有加，那時好像他才

    二三年級，那位女老師在批改他的作業(yè)，小學(xué)生是最怕老師在面前的批改自己的

    東西的，教室開著門窗，其他同學(xué)享受著初夏的涼風(fēng)，可他緊張得不得了，但在

    他最不安的時候，眼前出現(xiàn)了那交疊的白皙長腿。那天似乎是有什么活動，又似

    乎是什么會議，總之那女人換了套裝，還沒裹上絲襪，斜坐在桌前，那對于小孩

    過于修長豐滿的大腿全部暴露在他眼前，根部的豐腴滑嫩，交疊之處互相擠壓的

    柔軟rou感，似橄欖似山藥的成熟女人味道鋪面而來，仔細看去血管褶皺一清二楚

    ，而那女人臉上還沒有絲毫察覺，冷著臉點著頭，對他的作業(yè)還算滿意，甚至還

    交換了豐滿雙腿的上下，七八歲的他根本不懂男女之事，只是臉紅耳赤，汗流浹

    背。也從那時，女教師成了他注意的對象，成了他幻想的對象。

    他總是注意女老師，注意那些年長的、漂亮又不失威嚴(yán)的女性，待他稍稍長

    大真的談得上沖動的一次，也是和老師有關(guān)，說來也巧，那同樣在夏日，他在有

    空調(diào)的公交里放松享受著，一位穿著米色套裝的女性上了車，那位女性與他的音

    樂老師十分相像，同樣的高個子好身材，同樣的厚嘴唇，盤頭發(fā)，臉上有些雀斑

    ，她挺著胸脯在沒什么人的車?yán)飶埻詈笾敝弊叩叫蚨Y身邊落座，那是他

    次親眼見到低胸裝，今日回憶那位豐乳肥臀的女性西裝外套里應(yīng)是吊帶背心，他

    不是沒見過母親和其他阿姨的背心，可身旁的女性露出了乳溝，他意識到那是什

    么后便撇過了頭去，但他心中莫名的躁動驅(qū)使著他去看她，看那個露著胸口和大

    腿的女人，她的腿也是那么漂亮，比他之前見過的女人包括那個數(shù)學(xué)老師都更加

    有型，豐滿而肌rou有力?！改愫??！鼓莻€女人的聲音很輕很柔，她笑了笑，其實

    她不算漂亮，但他的心咚咚地跳著，女人似乎問了他在哪里上學(xué)，去哪里，具體

    的內(nèi)容他早就忘了，只記得他先于女人下車，他從女人的腿前走過，碰到了光潔

    的膝蓋，那種勝于綢緞的細膩震驚了他，他回家時一路雀躍。

    如此想來，他確實是想著那些豐韻的女體勃起的，他意識到自己會勃起應(yīng)該

    是五六年級了吧，也學(xué)更早，但是把勃起和女人聯(lián)系起來，應(yīng)該是那時了，那時

    的他生活更規(guī)律更健康，不用人催促，十點就會睡覺，只有為了作業(yè)查資料做幻

    燈片，才會拖到十一點十二點……又似乎不是如此，他還記得那時候床頭的臺燈

    ，那時候的小學(xué)生沒有手機，但在床上也會看書，迷得不是網(wǎng)文了，許是《哈利

    波特》——定是了，他記起來他還和小姨經(jīng)常睡前討論劇情，他那

    時候最喜歡第三冊，他喜歡主人公的占卜課，喜歡主人公那

    些玄妙的命運，也喜歡主人公對那故作玄奧的占卜課老師的不遜，他最喜歡的可

    能還是赫敏，不過這么喜歡也許只是電影剛出到第三部吧。

    他對小姨說，「最后還是靠赫敏?！?/br>
    他們都洗完了澡，又看了一遍原著改編的電影，當(dāng)他看到撥弄時間轉(zhuǎn)換器的

    赫敏打掉哈利的手時不自覺地一笑，他小姨卻只喜歡那只叫克魯克山的肥貓，論

    起赫敏她只覺得她打了馬爾福很爽。

    「赫敏是最聰明的！」

    「還不是她長得漂亮！」

    「書里她不漂亮，頭發(fā)亂糟糟還有大板牙！」

    「還不是電影里她漂亮！」

    小姨一直反駁著他，他不懂為什么小姨一樣頭發(fā)亂糟糟一樣戴著眼鏡只顧學(xué)

    習(xí)卻不喜歡赫敏。

    「第四本你看了嗎？」

    「我……大概知道，火焰杯吧……」

    「三強爭霸賽，還有舞會?！?/br>
    「舞會！」他驚到，「我知道了，我知道了，肯定又是那種沒人請她，最后

    和哈利?！?/br>
    「沒和哈利，和別的參賽的人了?！?/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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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姨打擊了他，解救小天狼星趕走攝魂怪的劇情他都食之無味，不過他還是

    試探地讓小姨講第四部的劇情，她只是讓他自己看就去給他鋪床，他拿著第三部

    的原著跟著她屁股后面和那女人爭論，赫敏怎么可能和別人跳舞，一定有什么緣

    由，小姨也沒搭理他，他嚷嚷一會兒也沒了聲，他看到了小姨短裙內(nèi)的風(fēng)光，他

    清楚記得那時淡藍色的短裙淡藍色帶著褶邊的內(nèi)褲，光潔柔軟的腿根，小巧飽滿

    的屁股，他臉紅了，卻沒有沖動，只是躺在床上后沒有研讀多久赫敏的肥貓克魯

    克山，腦子里就都是些女人的身體，輕薄的睡褲壓著他撒尿的小雞雞生疼，大概

    是從那之后，就開始遺精了吧。

    別誤會，他不是什么戀熟變態(tài)，只不過沒有對那些乳臭未干的同學(xué)有過想法

    ，也不是全然沒有，他小學(xué)再分班后有一個女生很白，衣著時尚，他經(jīng)常惹她生

    氣，同桌似乎也有個大胸女，上了中學(xué)有個翹臀辣妹似乎也不錯，只是確實沒有

    實質(zhì)的性沖動，唯一一次也是前一段時間和父母受邀去西安做客時遇到過一個日

    本姑娘。他們那時和父母的朋友去碑林參觀，叔叔阿姨找了個講解向?qū)?，他們?/br>
    進去他就看到了明顯不是國人的一行，那個穿著紅色露肩T恤的姑娘和幾個有著

    茂盛頭發(fā)的男生有說有笑，之后隨大人一起參觀也沒多想，碑刻十分好看，比碑

    帖震撼許多，但景點講解實在稀爛，他一個中學(xué)生都能挑出數(shù)個刺兒來，在后面

    叔叔帶著他挑選紀(jì)念品時，那個留著披肩發(fā)的紅衣姑娘找了上來，她揪著他T恤

    ，待他轉(zhuǎn)過頭來嘻嘻笑著，她應(yīng)該比他大幾歲，應(yīng)該在讀高中，確實十分漂亮，

    沒有普通日本女人面容的硬朗夸張，她說了幾句話，都很短，他并沒有聽懂，沒

    多久那女人擺擺手，蹦蹦跳跳地又去找尋同伴了……也許她的確愛漢學(xué)愛書法，

    覺得他之前反駁講解說得對？他到現(xiàn)在也不知道對方說了什么，只記得那藕臂和

    嫩白的手腕手掌，記得那香甜的年輕女人味兒。

    在路上想著想著，褲襠鼓了起來，他又遠遠看到了那個女騎手，他開始加速

    ，奮力追過去，可已經(jīng)快到了該分開的路段，他只嗅到一縷余香，就在紅綠燈前

    目送女人離去，也注意到她換了牛仔褲，屁股更翹了。他失望地騎到了姥姥姥爺

    的舊房，把自行車立到了外面，進了屋里，老人在和保姆摘菜備飯，他招呼一聲

    便進了自己屋里打開空調(diào)。

    「別進來就吹空調(diào)！把汗先給擦了！」

    老太太例行的喊聲并沒有讓他動作，只是期待著冷氣襲來，沖掉周身腥臭的

    汗味，可半天那老式空調(diào)都沒吹出冷風(fēng)，沒氟了。

    「給汗先擦擦，先去你小姨那屋吧，打電話也得明天后天來加氟了?！?/br>
    他拿涼毛巾前后抹了兩把，「我小姨還睡覺呢？」

    「可不是！懶丫頭……」

    在老太太的嘟嘟囔囔里他進了那女的的房間，本來還想她怕不怕冷，可最近

    和這女的關(guān)系并不好，小時候常在一起玩，前些年叫她出去她根本不應(yīng)，母親也

    說他小他小姨大，年齡不一樣玩不到一起，現(xiàn)在她都大學(xué)了，老太婆誰稀罕？她

    和序禮說話，他都愛答不理。他的同學(xué)多得是，反正還有看不完的，有那游

    戲動畫，想起那碑林的日本女孩，有時候他也懷疑自己狂看日本漫畫動畫，玩日

    本游戲是不是和她有關(guā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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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滴……滴滴滴！」

    「唔——嗯——！別開空調(diào)……別開那么低！」

    小姨床上被子形成的鼓包翻騰涌動起來，伸出來一條白腿，纖細的腳丫在床

    邊到處踢著，他明明不在床邊，可那腳似乎還不罷休，他突然心生暗鬼，過去用

    手握住那叫抓繞，果不其然，那女的慘叫出聲。

    「你干嘛！……放開我，癢，啊~，癢癢，放開~」

    哼——

    他鼻孔出去放開了哪只腳，不想看她蓬頭垢面的模樣，坐在床腳就開啟了P

    SP看，可那女人似有不甘，用腳東踹一下西撓一下，讓他腰間好不安生，

    今天沒聞夠女人香沒看夠女人身的他本就不滿，加上空調(diào)和這女人，怒氣爆發(fā)讓

    他撲到床上，壓著還沒完全清醒的小姨，讓她體會自己濃厚的汗臭，他壓著她的

    纖細的雙臂，看她在床上撲騰，看女人年輕慵懶的臉龐被披散亂動的發(fā)絲遮掩，

    沒拉開窗簾的昏暗屋內(nèi)摩擦響動不絕于耳。

    「嗚嗚，你干嘛，起來！」

    「臭不臭！讓你踢！」

    「你起來?！?/br>
    女人的聲勢弱了下來，窗簾縫隙露出的光打在她臉上，顯露出憤怒的紅暈，

    她稍帶著眼垢細長眼睛明亮又委屈，抿著嘴唇狠狠盯著他，這讓他心中萌生了罪

    惡感，可還是放不下身段，繼續(xù)壓著她，女人這時已經(jīng)把被子踹得一般掉下了床

    ，這讓他看到了臺階，「冷了吧。」

    說著他把被子給蓋了回去，磨蹭了一會徹底翻身下了床，繼續(xù)坐在床腳看書

    ，可那女的還不打算完，「冷~——」

    她拉長了聲音似乎是撒嬌，「關(guān)小點，」她抱著被子坐了起來，兩條長腿從

    短褲下露了出來，那是他常見到的白腿，修長苗條，沒那么豐滿有力。

    「已經(jīng)最低檔了，」他說，「真是的，就開一會兒，你才是還不起床。」

    「哼……那，那我抱著你睡?！?/br>
    說著那女的居然反撲到他身邊，用被子裹著他和自己磨蹭著。

    「干……干嘛？」

    他想推開她，可她嘴里只是說著【真暖和】，還要看他看的，這可急壞

    了他，他看的那些爽文可從不敢和別人說，他羞于提起自己也喜歡這些低級趣味

    ，她見他不答，就去搶他的機器，他們互相推搡著，不免手腳相碰，發(fā)絲交纏，

    弄出了不小的響動。

    「干嘛呢！」這響動也讓外面人聽到，「蘇沫你起了就快刷牙洗臉！」

    「嗯……」

    在他耳邊的那個聲音弱了下來，他轉(zhuǎn)過頭想嘲諷被姥姥壓制住的小姨，嘴邊

    臉頰卻傳來一種濕潤溫柔的觸感。

    「么——！」

    他愣在那里，他知道自己被親上了，親得口水聲滿屋子響，明明只有一聲響

    ，卻回音繞梁，綿綿不絕。

    他轉(zhuǎn)過頭，那女的也被鬧了個大紅臉，「呸，真臭！」

    她的胳膊從他手中抽出，那小臂嫩rou上的絨毛他都感受得清清楚楚，她整了

    整頭簾，細長的眉眼不敢直視她，「你，你，你就吹空調(diào)吧！哼！」隨后就下了

    床踢著拖鞋快走出了屋。

    他坐在那，回憶著唇的觸感，大腦好像處理不了那么多信息宕了機一般，突

    然，他聞到了小姨的香味，那是她留下來的體香，并沒有路上女人那么濃烈香甜

    ，甚至帶著晨垢帶著汗酸，但是他確確實實捕捉到了，他感覺之前從來沒聞過小

    姨的香味，甚至沒聞過那么確鑿的女人體香，至今那香氣還游蕩在自己鼻尖，在

    自己臉頰?！灸莻€吻……】那個吻那么溫柔，他甚至覺得她剛才的表現(xiàn)是羞澀。

    她是他小姨，親一下又有什么的？小時候不是經(jīng)常親……突然，他腦袋里閃過了

    一束光，一切都亮了起來，他想起來那個女老師，她在喜歡的學(xué)生面前隨意展露

    身姿；他想起了那個公交上的麗人，和可愛的小學(xué)生搭話；他又想到了那個日本

    姑娘，想起來了當(dāng)時對著碑刻顯擺自己的知識，想起當(dāng)時穿著籃球背心露出胳膊

    上的肌rou——一切似乎都能解釋通了。

    他望著女人離開的床，有些敬畏地看著那上面凌亂的床單被褥，他看到了邊

    上有一些邋遢的小姨的衣物短襪，他拿起了其中一間自己常見的吊帶背心，上面

    還帶著溫暖，他的鼻撫了上去，深吸了一口氣。

    「嗯——」

    他又聞到了那種讓人眷戀的余香，就像那女的不討厭自己的汗臭，剛才還主

    動抱自己一樣，他也明白了自己是多么喜歡這似橄欖似乳汁的味道。

    「??！」

    他又勃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