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一根不剩全部拔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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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大爪子順利贏得小上仙歡心,爪背上的毛毛被捋得順順的,軟軟的rou墊也被捏了又捏。兇獸得寸進尺,后腿蹬地,上半身撲在床上,把大腦袋也拱進了被窩,扭著腦袋看縮在被窩里的人。 幽深的紅色眼珠在昏暗中分外顯眼,瀾臨在漆黑中和那雙詭異的獸瞳對視,片刻后…… 大腦袋被踹出了被窩。 緊接著,大爪子慘遭拋棄,被強行推出暖烘烘的被褥。 吼! 故作委屈地嚎了一嗓子,音量沒控制好,兇巴巴的咆哮聲在洞里久久回蕩。 嗷嗚。 重新來,這次比較成功,聽上去像一只被主人踩到尾巴的大狗子…… 可惜瀾臨不理他。 兇獸在身后悠悠甩著的長尾巴無力的低垂下來,尾巴尖落在地面上,煩躁地在床周徘徊,厚重的rou墊踩出悶悶的‘咚咚’聲。 …… 一只白皙修長的手伸出被子,兇獸走過去,老老實實坐在一旁,把大腦袋輕輕放在那只手上。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撓毛茸茸的下巴,兇獸喉嚨里發(fā)出含糊的咕嚕聲,瞇著眼睛,耳朵往后耷拉。蓬松溫暖的皮毛讓小上仙愛不釋手,嘴巴上還在鬧別扭,身體卻忍不住想薅一薅。 柔軟的觸感給予瀾臨充分的安全感。摸著摸著,精疲力竭的小上仙終于睡著了,手掌淹沒在厚厚的茸毛里,舍不得收回來。 兇獸用濕漉漉的鼻子去拱瀾臨的手,那只手卻軟綿綿地落下。耐心地在地上蹲了一陣,等人睡熟了,行淵才化成人形,一臉郁悶地躺在床上,把被子里的瀾臨挖出來,摟近懷里抱好。 毛茸茸有什么好? 現(xiàn)在這洞里只有他一人,等以后出去了,長毛的奇珍異獸多了去,小上仙總不能挨個擼個遍吧? 這小上仙以前究竟摸過多少毛茸茸? 若瀾臨敢見異思遷……行淵眸子危險地瞇起,他見一個吞一個。 罷了,吞了它們小上仙定要生氣,一根不剩把毛全部拔光便可。 瀾臨乖乖地縮在行淵懷里,寬厚的胸膛比棉被更加溫暖舒適,他的胸口綿長而微弱的起伏,睡著的瀾臨安靜極了,呼吸聲微不可聞。他的眼尾還殘留著潮紅,眼底青黑,臉色蒼白無血色,微抿的唇瓣印著啃咬之后的傷痕,疲憊又憔悴。 行淵的目光一寸一寸,仔仔細細地觀察小上仙的病態(tài)的臉色,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腕,再次試探那根脆弱的靈根。 沉著臉色,行淵失望又煩躁,瀾臨的狀況完全沒有好轉(zhuǎn)。 行淵原以為最初小上仙靈力大失,是因為人蘇醒時發(fā)現(xiàn)被困此地,暴力沖撞陣法導(dǎo)致他受了內(nèi)傷,可自從他……要了小上仙之后,便再不曾惡意破壞。都過去那么久了,瀾臨毫無恢復(fù)之勢,身體每況愈下。仙家之軀本應(yīng)百毒不侵堅不可摧,可瀾臨因這區(qū)區(qū)媚藥就險些丟了半條命。 行淵眸底諱莫如深。陣法無形,卻不妨礙他感知到它的存在。密布交織在周圍的力量,如同無數(shù)只死死瞪大的布滿血絲眼珠,散發(fā)著陰惡的氣息,緊盯籠中之物的一舉一動,若有半點出格之舉,便要將其碎尸萬挫骨揚灰。 這已經(jīng)不單單是普通陣法,而是靠著吸食仙人靈力,維持自身存在和強度的險惡魔物。 行淵瞪著日漸清瘦的小上仙,手指撩起烏黑的青絲繞在指間,惱怒又不滿地拽了拽,語氣透出一絲無奈,“為了困住我,你寧可不要命嗎?” 捏住削尖的下巴,惡狠狠啄了一下干裂的嘴唇,“若我沒被美色所惑,靠你這點修為硬抗,能擋我多久?” 磨牙,繼續(xù)自言自語,“就憑你這點姿色,真以為能討我歡心?” 沉睡的瀾臨乖乖的,軟軟的,即便行淵兇巴巴的對他又瞪又吼,依然順從的窩在行淵的雙臂,把臉埋進他的胸膛。 行淵悶聲,用指頭戳瀾臨的眉心,“你啊,笨死了?!?/br> 被嫌棄的瀾臨緊閉雙眼,他睡得太沉了,仿若一頭栽進了黑暗深淵,再也見不到光亮。。 …… 時間無聲的流失了一天又一天。 小紙人的靈力終于快耗盡了,連拖著承影小尾巴飛的力氣都沒有,更別提強迫承影化為長劍去洗白白。 臟兮兮的小紙人趴在劍柄上,小短手抱緊,被承影慢悠悠地載著往洞口飛。至于為何要慢悠悠的飛……小紙人現(xiàn)在渾身無力,風(fēng)大一些可能就會抓不牢被刮飛。承影在第三次中途折返,尋找跌落劍身哇哇尖叫亂飄的小紙人后,還是服軟選擇放慢速度,蝸牛一樣的在空中晃蕩。 到達洞口,小紙人一躍而下,趴在結(jié)界上踮著小短腿眺望自己的主人。 主人在睡覺。 主人總在睡覺。 主人以前不愛睡覺的。 小紙人擔(dān)憂不已……見行淵在瞪自己,立刻朝他揮拳頭。 行淵看見它就來氣,手一揮,將仍在角落的香膏砸到洞前,摔得粉碎。 看看你干的好事!行淵沒有出聲,夾雜著努力的吼聲在小紙人靈識中響起。 明明,你,要……還怪我! 小紙人委屈的跺腳,它幸幸苦苦在青樓里躲躲藏藏好幾天,才找到這瓶他們口中說的效果最好的脂膏?,F(xiàn)在,這怪物還反咬自己一口! …… 當(dāng)然,小紙人的怒氣僅僅針對行淵。即便它再怎么懵懵懂懂,也隱約意識到自己做了錯事。整張紙都萎靡不振,也不敢去驚擾到主人,難過地走到角落,靠著硬邦邦的巖壁坐下,紙腦袋頹喪地埋在手臂里。 它惆悵又煎熬地期盼著瀾臨快點醒來,頻頻陷入沉睡的主人讓他感到害怕。 日出日落,天亮天黑。 小紙人沒能等到主人醒來,體內(nèi)最后一絲靈氣就提前用盡,靈識消散。 輕飄飄的一張白紙在呼嘯的山風(fēng)中,隨著氣流沙沙翻走。 錚! 承影震顫,掠至小紙人跟前,橫過沉重的劍身鎮(zhèn)住薄薄的紙片,阻止凌冽的山風(fēng)將其卷走。 …… 瀾臨醒來的第一件事,便是喚醒自己的小紙人。 被灌注充盈的靈力,喂飽了心頭血的小紙人原地復(fù)活。它撲在瀾臨掌心緊抱著他的的手腕,雖然哭不出來,但還是認(rèn)真地表現(xiàn)了好久的哇哇大哭哭。小紙人做錯了事,心懷愧疚,面對主人十分心虛,連撒嬌的本事都使不出來,固執(zhí)地賴在主人掌心里不肯走,直到那頭煩人的大怪物罵罵咧咧好久,才戀戀不舍地跟著承影離開。 行淵沉著臉色,捏著瀾臨的手指仔細檢查指腹上的道道傷痕,“你現(xiàn)在都自顧不暇,何必再將修為浪費在它身上?!?/br> “我總不能棄重荒的生靈于不顧?!?/br> “憑借一張紙,你又如何能守住重荒?” 嘆息,“它很厲害的?!?/br> “呵?!毙袦Y回之冷笑,神情不削。 瀾臨不語與他爭辯,拂袖而去,然而腳步虛浮,沒走幾步,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行淵眼疾手快地掠至他身后,摟住腹部將人撈起,手一伸,想抱起瀾臨。 瀾臨推開他的手,冷聲,“不必勞駕,我自己可以走?!?/br> “瀾臨!” “……” 清瘦的背影迷茫地駐立,瀾臨垂下頭,他又能走去哪呢?無非就是這洞內(nèi)方寸之地,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對著行淵置氣,惹他不悅。 冰涼的手指被握住,腰間被手臂霸道地勒緊。 “瀾臨。” “……” “我答應(yīng)你,絕不踏出重荒半步。” “……” “撤了這陣法吧?!?/br> “……” “若是重荒太廣,我便呆在這座山洞之中,可你要留下來陪我?!?/br> 瀾臨怔愣在原地,久久,才垂下睫毛,遮住眼底的酸澀。 “你當(dāng)真認(rèn)為,我會信你嗎?” …… 小紙人坐在承影之上,御劍而行,巡視重荒綿延廣袤的山脈。 劍劍,前面,雙頭惡鬼。 承影回應(yīng)般錚錚嗡鳴。 ……走! 小紙人站起,一躍而下,下墜的瞬間倏然拉長變大,扁平的身體化為立體修長的人形輪廓。清瘦高挑的身形像極了它的主人瀾臨,唯獨那張窄小精致的臉型上一片空白,沒有五官。 紙人落地,單手握住承影,足下輕點,塵土飛揚,它極速掠向猙獰丑惡的闖入者,凌冽寒光間,無形長劍在陽光下拖曳出銳利的倒影。 咚!咚! 來不及反應(yīng),鬼怪兩顆腦袋相繼落地,腥臭血液從粗壯的脖頸噴濺。 碰!沉重的軀干仰倒不起。 紙人垂下刀尖,血珠順著無形的劍鋒滴落在地,匯聚成猩紅的一灘。 嘿,嘿……厲,厲害吧? 不過一頭低等邪物罷了。承影無聲,寂靜舔血。 弄臟了,走,帶你……洗白白。 錚! 承影發(fā)出抗議的低鳴。 奈何,抗議無效。 吱—— 尖銳鋒利的刀尖劃裂地面,承影被迫行至河邊,洗白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