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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菊花寶典在線閱讀 - mama,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mama,不要走,不要離開我

    當我回到家,叫了聲「mama我回來了」,可是久久得不到mama的回應(yīng),這時

    我感到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急忙在廚房臥室浴室都找了遍,還是沒有找到mama,

    最后在餐桌上找到了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你mama在我手上,上面寫有地址,只

    許一個人來,不然有什麼后果我可不負責哦?!?/br>
    看著這張紙條,剛才的擔心還是發(fā)生了,看著上面的字跡,好像是個女人的,

    難道是古月馨那麼快就行動了?

    想起mama的處境,我的心跳頓時加快起來。

    「不行,我要趕快去救mama?!?/br>
    我明明知道這是個陷阱,但是我不得不往里跳,想完我就匆匆趕到了紙條上

    的地址上。

    看著荒蕪的周圍,但是一座已經(jīng)破舊的工廠里亮著燈,我冷笑一聲,走了進

    去。

    「我來了,趕快放了我mama?!?/br>
    「你就是王偉?」

    看著眼前的少年,古月馨想不到就是這個少年把弟弟和母親jiejie弄的一敗涂

    地。

    「你問的問題好白癡啊。」

    我笑著說道。

    「哼?!?/br>
    古月馨冷笑一聲道,「王偉,死到臨頭還在那裝逼,難道你還沒有認清你的

    處境嗎?」

    「那又怎麼樣,你媽和你jiejie可是在我手上。」

    我呵呵一笑。

    「你威脅我?」

    古月馨冷笑一聲道。

    「就算是吧?!?/br>
    我望著古月馨大笑了起來,突然手指向了她道,「最后再說一遍,趕緊放了

    我mama,不然我回去后會好好照顧你媽和jiejie的?!?/br>
    我把照顧兩個字說的特別重。

    「來人,把蘇雅琴給我?guī)С鰜??!?/br>
    古月馨聽了我的話,沉默了一會道。

    我扯了扯嘴角,冷笑一聲,對著古月馨說道,「美女,這就對了嘛,對于你

    的配合,我回去會更加的照顧你媽和jiejie的,哈哈。」

    「王偉,你很囂張,但是等下我看你還能這樣囂張麼?」

    古月馨見我這麼囂張,急忙怒聲呵斥。

    當古月馨的手下小高和王浩南押著mama出來后,我呆了呆,隨后暴怒了,憤

    怒的對王浩南道,「溷蛋,你竟然做了別人的狗了?mama真是瞎了眼以前選了你?」

    「畜生,和自己的mamaluanlun,你還有臉說我?如果不是你們母子luanlun,我會

    變成這樣?所以說造成這樣的后果,是你們造成的?!?/br>
    王浩南面色一冷,神情猙獰不已。

    聽著前夫的話,蘇雅琴徹底失望了,而我聽著王浩南的話,心情似乎有些沉

    重,低聲嘆了口氣道,「雖然我和mama不對,但是你這樣做太過了?!?/br>
    此話一出,王浩南冷笑一聲道,「老子累死累活,你們母子在家卻給我?guī)ЬG

    帽子,換做你,你會怎麼做?」

    王浩南的話說完,我看了看他道,「其實我該感謝你,如果不是你的出軌,

    我就不會得到mama。」

    王浩南臉色一白,轉(zhuǎn)頭對蘇雅琴說道,「他說的都是真的?」

    蘇雅琴此時徹底對前夫失望了,道「王浩南,枉你和我生活了那麼多年,你

    以為我是那種人盡可夫的蕩婦?」

    聽了蘇雅琴的話,王浩南身體顫抖著,但是一會就變的正常了。

    「你這賤人,我出軌了你就可以和兒子亂搞?」

    王浩南心中頓時憤怒的道。

    「啪!」

    我跑過去,狠狠的打了一個巴掌,冷聲道,「不準罵mama,不然我殺了你。」

    「你!你這溷蛋竟然敢打我,而且你為什麼不阻止他?」

    王浩南手指著小高說道。

    小高不屑的說道,「你又不是我的隊長,憑什麼要我保護你?」

    「你!??!」

    「好了,不要吵了,小高你對王先生道歉,既然他投靠我們了,就要尊敬對

    方,不然以后誰還敢投靠古家?」

    古月馨這時出口道,做了次和事老。

    聽了古月馨的話,小高對王浩南鞠了個躬,「對不起,王先生,我錯了,請

    原諒我的無理。」

    王浩南知道他在古家的分量很小,但是古月馨竟然那麼器重他,王浩南欣喜

    若狂道,「沒事沒事,都是自己人,都是自己人?!?/br>
    看著小高和王浩南握手言和,古月馨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后對我說道,「敘

    舊差不多了吧?」

    說完對王浩南和小高道,「把他給我綁起來?!?/br>
    話落,小高和王浩南一起走向了我,其中小高道,「小兄弟,是你自己束手

    就擒,還是我們來?」

    「廢話少說,放馬過來。」

    我心中郁悶,以為拿白君怡和古月蟬做籌碼,可以讓古月馨忌憚,但是現(xiàn)在

    看這情況,我高估了自己。

    「不知好歹,你站一旁,讓我好好會會這小子,看他有什麼資格那麼狂?!?/br>
    小高聽了我的話頓時大怒,轉(zhuǎn)身對王浩南說道。

    「好?!?/br>
    王浩南聽了小高的話大喜,連忙站到一旁。

    此時,眼見小高快速的來到了我的身前,向前迎了上去。

    一只腳如閃電般向我的胸膛踢來,我心知自己只要后退兩步就能躲過去,可

    是如果我后退兩步的話,那麼就一點勝算都沒,那樣的話,我和mama就很被動了,

    所以我絕對不能后退。

    于是我狂吼了一聲,腳也踢向了小高的下體處,對于踢向我的那腳看也不看。

    「啊!」

    「恩!」

    小高的腳踢在了我的腹部,讓我一陣疼痛,但是我的腳踢在了小高的下體處,

    讓他一下子失去了戰(zhàn)斗力。

    「他竟然把小高一下子搞廢了?」

    古月馨不由自主的驚嘆了一聲,雖然小高情敵了,看著在地上痛苦滾來滾去

    的小高,在看看王浩南腳在打顫,古月馨對我說道,「不錯,竟然那麼快把小高

    打敗了,不錯不錯,現(xiàn)在換我來做你的對手?!?/br>
    我心中一緊,換做別的女人,碰到這種情況早已驚慌失措,而古月馨很鎮(zhèn)定,

    難道她比小高更加強大嗎?

    我冷笑一聲,「放馬過來。」我心中一緊,換做別的女人,碰到這種情況早已驚慌失措,而古月馨很鎮(zhèn)定,

    難道她比小高更加強大嗎?

    我冷笑一聲,「放馬過來?!?/br>
    「希望你的本事和你的口氣一樣大?!?/br>
    很快,雙方近在咫尺,場面,一時劍拔弩張起來。

    只是,這回的劇情發(fā)展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只見古月馨抬腿就是一凌厲至

    極的直踢,閃電般抽在了我的腰腹間,動作干凈利落,快,準,狠,快若閃電,

    小高和王浩南甚至都沒有看清楚古月馨是怎么出手的,只覺得眼前一花,再然后,

    眼前的局面便出現(xiàn)了戲劇般。

    砰!一聲沉悶至極的爆響……

    只見我被踹的直接跪伏在地上,手捂著腰腹,一頭冷汗,口中發(fā)出痛苦至極

    的呻吟聲。

    「啊……」

    還跪伏在地上的我打死都想不到古月馨竟然那么強,我痛哼了一聲,忍著疼

    痛從地上爬起來,赤紅著雙眼如同一只發(fā)狂的野獸般,不管不顧的頭腦發(fā)熱就向

    古月馨撲了過去。

    這一切都發(fā)生在電光火石之間,在小高和王浩南都來不及反應(yīng)過來制止這場

    鬧劇的時候,古月馨動了。

    砰!如同千斤重錘砸在沙包上發(fā)出來的聲音……

    古月馨突然向前疾走兩步,旋身,一記高鞭腿甩出,我的整個身體像是被大

    力抽飛的足球一樣,弓著身體,劃過一道拋物線,狠狠砸在墻上。

    「這他媽的不會是做夢吧?古月馨那么強?」

    「不愧是隊長。」

    王浩南和小高相互對視,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此時此刻躺在地上的我,想著自己欺負一般的人完全是不費吹灰之力,但是

    今天碰到了古月馨才知道自己碰到高手完全是被虐的份啊。

    「臭婊子,我cao你媽?!?/br>
    我的臉色很平靜,但是眼里的冰冷卻是絲毫不加掩飾。

    「很好,我希望你的嘴能一直這么硬下去?!?/br>
    古月馨目光冰冷,沒有絲毫憐憫之心,拳腳不要命的向我招呼過來。

    「啊,不要打了啊?!?/br>
    看著我的慘叫,mama終于受不了,大聲的叫道。

    「mama,不要求這臭婊子。」

    「恩,很好,我現(xiàn)在對你有點佩服了,不知道接下去你會不會還那么說?」

    古月馨說完,看向小高和王浩南道,「給我把他綁起來。」

    「是。」

    小高和王浩南點了點頭。

    -----

    嘟嘟嘟

    看到來電,林詩詩一看,竟然是老公的來電,連忙接了起來。

    「是林詩詩嗎?」

    剛接通,里面?zhèn)鱽砹艘粋€女聲。

    「你是誰?我老公呢?」

    林詩詩冷冷的說道,在外人面前林詩詩一幅冷美人的樣子,在我面前才會變

    成另外一幅樣子。

    「你說的是王偉吧?他可是在我這好好的躺在床上睡覺呢?!?/br>
    古月馨說道。

    「你到底是誰?你怎么會拿著我老公的手機?」

    林詩詩心里頓時咯噔了一下,生出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咯咯咯,看來你們的感情不錯啊,那我不廢話了,王偉和他媽在我手上,

    你到這來,我們以人換人?!?/br>
    「好,我馬上過來?!?/br>
    掛斷電話,林詩詩的臉色非常不好,跟幾個保鏢帶著兩女趕去古月馨說的地

    點。

    「我們來了,還不快來迎接?這就是古家的待客之道嗎?」

    林詩詩看著緊閉的門,連忙出扣諷刺道。

    古月馨令小高打開了門,站在門口道,「不知林小姐大駕光臨,有所怠慢請

    見諒啊?!?/br>
    「哼,還不快放了我老公?」

    林詩詩冷冷的道。

    「我們一起放?不然我怕你不守信用?」

    古月馨道。

    「好。」

    林詩詩點點頭。

    終于看到白君怡和古月蟬,古月馨心里一陣激動,一把抓住白君怡的手道,

    「mama,我終于看到你了。」

    想到這幾天的日子,現(xiàn)在終于脫離了那個地方,不知道此時的心情是什么,

    白君怡此時看到女兒,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道,「月馨,辛苦你了。」

    「詩詩,這輩子遇上你,是我最大的福分。」

    得到解救的我,順勢就抱住了林詩詩。

    被我摟住的林詩詩,此時沒有了平時的冷漠,柔聲道,「老公,能遇見你也

    真好,不然就沒有林詩詩這個人了。」

    「小偉?」

    站在一旁的mama,看著我和林詩詩親吻起來,也不怕別人看見,不由得吃醋

    起來。噼噼啪啪的鞭炮聲響個不停,外面就像是在打一場大戰(zhàn)役般,到處都充滿了

    喜慶的氣氛,空氣中飄著魚rou煎炸過的香氣,一堆堆小孩穿著新衣服嬉鬧玩耍,

    我孤零零地獨自站在一旁,把玩著爸爸給我買的玩具直升飛機。

    那些小孩子玩得很開心,個個又是廝打又是追逐,把身上弄得臟兮兮的,但

    我卻沒有跟他們一起玩,mama不喜歡我跟那些野孩子一般,她喜歡干干凈凈的小

    孩,但事實上我也沒法跟他們玩,我從小體質(zhì)都不大好,不能向他們那樣跑跑跳

    跳。

    更重要的是,我跟他們不是一類人,我的mama來自郊區(qū)縣的一個小山村,雖

    然她嫁給了一個本地人,但她卻沒辦法獲得居民戶口,而她的親生兒子一出生,

    就不得不跟母親一般,在成分一欄打上「農(nóng)民」兩字,這在當時已經(jīng)足夠讓人鄙

    視了。再加上我從小在外婆家長大,耳濡目染得到的鄉(xiāng)下口音,更是被這些血統(tǒng)

    純正的城里孩子拿去取笑,雖然他們的父親也只不過是藍領(lǐng)工人和做點小生意的

    市民罷了,但居民的身份好像給了他們天生的優(yōu)越感,特別是在我這個鄉(xiāng)下婆娘

    所生的兒子面前。

    如果可以選擇的話,mama和我都不樂意到爺爺家過年,爸爸一家都是在港口

    碼頭討活,爺爺是個退休的老水手,一臉花白濃密的大胡子,沉默寡言、嗜煙如

    命,他對生活的要求并不高,只要三餐和香煙就滿足了,家里的大小事情都是奶

    奶說了算。

    奶奶成為家中的主宰不是沒有理由的,她有著一副又尖又利的嗓子,和瘦瘦

    高高的排骨身段,從里到外都透露著一股張揚。無論是在什么場合,她的聲音總

    是那么的尖銳響亮,而且說起話來就連最厲害的辯手都比不上,可謂是見人說人

    話見鬼說鬼話,從來沒有人可以與她比拼。

    她知道自己的長處,也擅于利用它,將自己的男人和孩子牢牢地控制在手掌

    中,外頭的人只會見到她熱情好客的一面,卻不知她在家中就像個女暴君,而她

    的男人和兒女們好像都已經(jīng)習慣了這種統(tǒng)治,從來都不會也不敢反抗她的意愿,

    直至我mama的到來。

    在奶奶心中,天生麗質(zhì)的mama好像對她構(gòu)成了某種威脅,她先是用甜言蜜語

    籠絡(luò)mama,然后又時不時地用各種方式打擊mama,特別是mama的出身和家庭,在

    她口中,生在這十區(qū)之外的都是鄉(xiāng)下人,在他們面前天生就低人一等。這種歧視

    令mama備受煎熬,她在嫁人之前,只是個不知世事的小姑娘,并不懂得人間有無

    緣無故的惡,就算你從來沒有傷害過別人,別人卻會來傷害你。結(jié)婚之后,也只

    懂得溫柔嫻靜持家,純?nèi)徊粫有臋C、耍手段。

    由于爸爸單位的宿舍很是緊張,婚后的頭兩年他們不得不在奶奶家里住。當

    時才一歲的我老是生病,爸爸要上班沒有辦法照顧家里,mama自己還是個小女孩

    什么都不懂,這個時候她多希望婆婆可以在身邊幫忙指點,可是奶奶卻一點都不

    顧惜祖孫之情,她不光什么事情都不幫忙,而且還要站在旁邊冷嘲熱諷,mama性

    格柔弱又不敢頂撞長輩,只能自己忙里忙外地照顧我,帶我上醫(yī)院看醫(yī)生,又怕

    惹怒婆婆,躲在自己房間用煤爐煎藥,每當我生病難受苦惱時,她只能偷偷抱著

    我流淚,生怕我的哭聲驚擾了公婆。

    就這樣,在擔驚受怕和左右煎熬中過了兩年,爸爸的宿舍分到手后,mama的

    苦日子才告一段落。

    這些事情mama一直自己默默忍受著,她過了很久才和爸爸透露了一二,我也

    是長大后才知道,才明白為什么mama總是不樂意去奶奶家,寧愿跟我們在家屬樓

    里過年。我早就看出,相比起我的堂兄堂妹,奶奶對我的態(tài)度明顯冷淡得多,我

    的性格遺傳了mama的執(zhí)拗和敏感,對于爸爸那邊的親屬早早就建立起了反感,所

    以就算在他們家里,我也不喜歡跟堂兄弟們一起玩。

    只不過,我不想惹他們,他們卻不放過我,那個大我一歲的堂兄,看到我手

    里精美的直升機,就跑過來向我要,我不想跟他分享玩具,他就野蠻地伸手搶奪,

    我拼命地反抗,堂兄突然抓住我的腦袋往墻上撞,我體弱敵不過他,被撞疼了只

    能哇哇大哭。

    我的哭聲招來了mama,她趕跑了惹事的堂兄,但那架直升機已經(jīng)掉落在地上

    摔壞了,看到我傷心難過的樣子,mama將我抱在懷里又是安慰又是親吻,過了好

    一會兒我才稍稍安定了下來,但眼淚和灰塵已經(jīng)把過年的新衣裳弄臟了,那可是

    mama親手給我縫的海軍服呀,我盼望這件衣服已經(jīng)好久了。

    mama氣憤不過,拉著我去找嬸嬸講理,她卻不當一回事的樣子,只說是小孩

    子之間的打鬧,不肯讓堂兄道歉。奶奶非但不主持公道,而且還埋怨mama小題大

    做,破壞節(jié)日的氣氛,她們合起伙來對付我們,氣得mama當天就要抱著我走,但

    是卻被爸爸好說歹說地留了下來。

    那天吃年夜飯的時候,爺爺奶奶們也不叫我和mama,爸爸輩叔叔拉去斗起酒

    來,喝的興頭也沒空理會我們娘兒,mama一賭氣也就干脆不上桌,自己躲在房間

    里,煮了面條喂我。

    大過年時候,家家戶戶張燈結(jié)彩,屋內(nèi)一片熱烘烘的喜慶景象,爺爺奶奶們

    胡吃海喝、劃拳猜掌,一副志得意滿的樣子,而我和mama只能在躲在無人問津的

    角落,像是無家可歸的流浪漢般,只余母子兩人相依為命。

    我還記得那一年的冬天很是寒冷,mama跟我坐在門口的臺階上,一片片的雪

    花不停地從黑漆漆的夜空灑下,將mama的頭發(fā)和衣服都沾濕了,但她在雪中沾濕

    了的面容是那么的美麗,看著我的眼神卻是那么的溫柔,喂入我口中的面湯卻是

    那么的暖和,一直暖到我的心窩底。

    我還記得那天mama親手做的黃魚面湯的滋味,那是我記憶中嘗過最好吃的東

    西,mama會把魚片細細的咬碎,然后和面湯攪在一起,用調(diào)羹遞入我口中。她的

    嘴唇不用化妝都是那么的鮮艷紅潤,一張一合露出的潔白玉齒就像編貝般,我看

    著這張美麗的臉,心中無比地安靜恬和,就像身處仙境般快樂。mama看到我大口

    大口吃得歡,那對翦水秋瞳就會笑成兩彎深深的月牙。

    「mama,mama。」我努力地咬著口中的牙齒,好像正在品嘗那美味的黃魚面

    一般,口中嘟嘟囔囔地喊著。

    「噯,mama在呢,乖寶寶,乖石頭,好好吃,大口吃,mama陪著你呢?!鼓?/br>
    個熟悉的溫柔聲音立即響起,聲音中蘊含的愛意讓我全身松弛,我不由自主地按

    照她的指示照辦,她一邊將我緊緊抱著,一邊一口口喂著我的情景又好像浮現(xiàn)在

    了眼前,好像有一股香甜的液體流入口中,其中還帶著一股如蘭如麝的獨特香味,

    只有mama身上才帶有這種香味。

    這股液體源源不斷,讓我身上舒服了不少,但隨之一股困意也涌了上來,迷

    迷糊糊中我又睡著了。

    淮海市的夏夜是十分悶熱的,尤其是那些70年代建的老樓房,低矮的天花

    板,狹窄的隔間,氣流很難傳導出去,在室內(nèi)就像一個蒸鍋般,將人烤得面紅耳

    赤、汗流浹背。

    好熱啊,我感覺自己快要被燒著了,身上不停地在流著汗,那些汗珠就像是

    一層生牛皮般,把我全身上下裹得緊緊的,悶得我呼吸困難,煩躁不安。

    屋子里那把華生牌電風扇已經(jīng)開到了最大檔,這架風扇還是爸爸mama結(jié)婚時

    唯一的電器,已經(jīng)服役十幾年的它,依舊能夠正常地搖著頭轉(zhuǎn)動,但它送過來風

    卻仍然是熱的,熱得讓人渾身難受,熱得讓人心煩意亂。

    我的課桌是擺在客廳里的,三港公司的家屬樓只有五十平方,并沒有太多的

    空間可以浪費,所以唯一的客廳要滿足多種功能,吃飯的時候就支起桌子當作餐

    廳,我需要念書時就打開臺燈充當書房,我們一家三口平時就是在這里生活著。

    但那種平淡卻很溫馨的日子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我們依舊住在這間小小的房

    子里,我依舊在那張多功能的桌子上寫作業(yè),但我們家里只剩下了兩個人,爸爸

    已經(jīng)去世了,我沒有爸爸了。

    不知是天氣太熱的緣故,還是心里總想著其他時期,我今天寫作業(yè)的速度很

    慢,心思也沒有放在作業(yè)上。磨蹭了半天,干脆把做了一半的作業(yè)扔在桌上,雙

    肘支住下巴,專注地看著面前那個女人。

    緊挨那張木質(zhì)沙發(fā),放著一張小小的矮桌,上面放著一把木梳子和幾枚發(fā)夾,

    還有幾瓶我從未見過的化妝品,桌上立著一面小鏡子,鏡中的女人約莫三十歲左

    右,正處于美貌與風韻的巔峰,她的鵝蛋臉比新婚時豐腴了些,五官依舊鮮妍奪

    目光彩照人,肌膚雖然不如當年般白嫩得可以擠出水來,但仍然膚白似雪。

    近2年來頗為坎坷的生活經(jīng)歷,讓她平日里有些容顏憔悴,但涂上淡淡的眼

    影,描成細細的黛眉,和涂得鮮紅的雙唇,完全覆蓋了歲月與生活的侵蝕,讓她

    依舊光彩照人。鏡中的女子拿起梳子,將那頭長長的黑發(fā)從中間分開,然后分成

    兩縷在腦后聚攏,用一枚紫色的塑料發(fā)夾固定住,這枚發(fā)夾上裝飾著一個布制的

    蝴蝶結(jié),雖然很是樸素與不起眼,但裝飾在女子的頭上卻是那么的協(xié)調(diào),就如同

    她本人一般溫柔恬美。

    看到這枚發(fā)夾,卻讓我心中有些難過,因為那是爸爸生前送過mama的禮物,

    mama一直都很珍視地收藏著。往常的時候,我很喜歡看mama對著鏡子梳頭,喜歡

    看那如絲綢般順滑的烏發(fā)從梳子的齒眼間流淌出的樣子,喜歡看到那枚紫色的蝴

    蝶停駐在她臻首上,但今天看到同樣的人、同樣的烏發(fā)、同樣的蝴蝶,我卻沒有

    往日的那種感覺了。

    因為桌面上的那些化妝品,以及點綴在mama白玉般耳垂上的金耳環(huán),都不是

    我們這個家庭里應(yīng)有的,那是一個令我反感的男人所送的。這些東西背后的價格

    不是我們家可以承擔,就算是爸爸還活著的時候,要為mama添置幾件首飾,也很

    不容易,但在這個男人眼中,金錢似乎根本不是問題,隨手就可以拿出來,花在

    他想要追逐的女人身上。

    金錢就像是有一種魔力般,不僅讓我們?yōu)橹疾ú灰眩沧尠职譃橹兔?/br>
    更是堂而皇之的進入我的家庭,并且出現(xiàn)在mama身上。

    mama梳理好了頭發(fā),忽而抿抿嘴看看口紅的痕跡,忽而睜大眼睛觀察眼影是

    否有紕漏,她的臉上有股忐忑不安的神情,但那神情中隱約透露著些許的興奮,

    有些類似小朋友在父母眼皮底下偷吃東西的感覺。

    她對著鏡子端詳了半天,好像終于下定了決心般,輕輕咬了咬涂著口紅的下

    唇,潔白如玉的牙齒在鏡中一閃而過,那一瞬間我突然覺得鏡中的mama好陌生。

    「mama,你要去哪里?」我忍不住開口問了。

    mama好像此時才意識到我的存在般,她柔白纖細的手指輕輕理了理鬢角的幾

    縷發(fā)絲,似乎有些不自然地輕聲道:「石頭,mama跟幾個朋友約好了,晚上要出

    去一會兒?!?/br>
    她邊說著,邊站起身來,雙手攏住長發(fā)往腦后輕輕一甩,那千萬根青絲猶如

    灑出的雨滴般滑落到她細細的腰間,同時也突出了她胸前那兩具高高隆起的雙峰。

    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露肩連衣裙,輕薄的的確良布料裹在她凹凸有致的身體

    上,將那完美的曲線完全展現(xiàn)了出來,連衣裙的長度是那個時代的標配,只露出

    了兩截又細又長的纖白小腿。

    我的心中又是一陣抽疼,這件連衣裙是mama衣櫥中僅有的幾件比較貴的衣服

    之一,那是爸爸在他們結(jié)婚十周年的紀念日上送給她的,mama很喜歡這件衣服,

    平時只在去一些重要的場合才穿,爸爸經(jīng)常說,mama穿上這條裙子就跟仙女一般,

    對此我深表贊同,只不過現(xiàn)在mama穿著這條白裙子,卻是為了另外的人,而她正

    要去赴他們的約會。

    「你自個在家里,把作業(yè)做完好嗎,回來我要檢查哦?!筸ama邊說著,邊走

    了過來,一把把我摟在懷里,她那柔順光滑的發(fā)絲垂了下來,將我整個人都包在

    了里頭,我感覺有兩片濕潤溫熱的嘴唇在自己臉上印了兩記,那如蘭如麝的獨特

    體香令我手足無措,讓我呆若木雞般動彈不得,心里有很多話要說,但卻說不出

    口。

    待我清醒過來,mama已經(jīng)抬起了臻首,她那對嫵媚烏亮的大眼睛里滑過一絲

    狡黠的神色,我臉上有人多了兩瓣淡淡的口紅痕跡,鼻尖還殘留著那令人迷醉心

    癢的香氣,mama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那么的美,那么地讓我癡迷。每次我

    生氣的時候,mama只要使出這一招,我就乖乖地舉手投降,轉(zhuǎn)怒為喜了。

    可mama今天給的溫存卻沒有持續(xù)多久,她很快轉(zhuǎn)身拿起了一個小坤包挎在臂

    膀上,那個洋紅色的小坤包樣式新穎洋氣,通過長長的金色鏈條掛在赤裸雪白的

    頎長圓潤胳膊上,讓這個一向樸素大方的美麗女人,頓時洋氣了不少。

    坤包那光滑的皮革質(zhì)地,在燈光下閃爍著一種光芒,那是金錢的光芒,這種

    閃閃發(fā)亮的東西,似乎擁有改變一切的茉莉,令我們這個簡陋黯淡的房子相形見

    絀。

    我心中隱隱約約有些不舒服的猜想,我知道這個小坤包的來歷,以及送給媽

    媽這個禮物的男人,據(jù)說那是從香港帶回來的,在國內(nèi)根本買不到這么高檔的包

    包,我從沒離開過淮海市以外的地方,但我卻知道,香港是一個無比繁華的大都

    市,那里的東西肯定非常昂貴,同這個坤包一起送過來的還有一對金耳環(huán)和那些

    化妝品,mama從未收到過如此貴重的禮物,我原以為她會像以往那樣,拒絕那些

    不懷好意的男人的殷勤,但出乎意料的是,mama卻收下了這些禮物,并且用它們

    妝點自己,而且還要戴著它們,與那個男人約會。

    「mama,你能不能不要去,不要去見那男人,我不想你出去。」我心中痛苦

    得想要呻吟,但我卻無法說出口,話到了舌尖卻變成了:「mama,你什么時候會

    回來?」

    mama在玄關(guān)處彎下腰,她彎下那盈盈不可一握的細腰時,裹在白色的確良裙

    裾里的豐臀完全展現(xiàn)在我面前,那臀瓣的弧線優(yōu)美得令我喘不過氣來,她側(cè)著翹

    起一只白藕般的纖細玉腿,然后拿起鞋架上那雙大紅色真皮高跟鞋,依次套在白

    生生的玉足上。

    這雙高跟鞋也是那個男人送的禮物之一,她有著尖尖的鞋頭與5厘米的細跟,

    放在十幾年前,就算是這個以新潮著稱的大城市里,也是極為時髦的玩意兒,而

    足下蹬著尖尖的她們,讓mama原本就很高挑的身段更加挺拔,也更加迷人了。

    「石頭,mama差不多9點就回來,你要是困了就睡吧,乖?!拱兹辜t鞋的媽

    媽站在門口,背景是一片漆黑的夜空,昏黃的燈光照在她黑玉般的光滑長發(fā)上,

    映襯著那肌膚如雪般潔白無瑕,她鮮紅的櫻唇對我輕輕一笑,那笑容就像往日一

    般溫柔恬美,可我卻沒有感覺絲毫的快樂。

    雖然mama說著話,但她的目光并沒有看著我,而是越過了我的頭頂看向身后,

    我記得自己背后的柜子上放著一個相框,那是爸爸mama的結(jié)婚照。mama美麗的大

    眼睛中好像閃過一絲復雜的神色,但我那時候并不了解她眼中的深意,很快那股

    神色便從她眼中消失了,mama轉(zhuǎn)身走出了家門。

    那扇老舊的木門輕輕地關(guān)上,將我與mama隔在兩個不同的世界,聽著那清脆

    的高跟鞋跟踏地聲漸漸遠去,我的心中好像也有一塊地方在墜落般。

    我已經(jīng)記不得自己那時候是如何度過那個夜晚,我只記得當時mama走出家門

    的樣子和她的表情,如果還能給我一次機會的話,我一定會大聲哭喊著要求她留

    下,無論如何都不要讓她走出這個家門。

    「mama,不要走,不要離開我。」我大驚失色,口中急切地呼喚著,想要挽

    留mama。

    每一個夢境都是如此,每一次我都在遙遠的地方,看著裝扮的如此美麗的媽

    媽,對我微微一笑,然后轉(zhuǎn)身走開,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復雜,讓我又是擔憂又

    是傷心,但更多的還是恐懼。

    每到這個時候,我都想大聲呼喊著挽留她,但我張大了喉嚨卻聽不到自己的

    聲音,我想要追上去抓住她的手,但雙腿卻像是粘了膠水般怎么也邁不動,我只

    能眼睜睜地站在原地,傻傻地長大嘴巴,看著mama的身影如煙霧般,消失在那濃

    厚如墨的夜色中。

    「mama,求你了,求求你了。」

    「mama,不要……」

    我口中不停地嘟囔著,我覺得身上就像是火燒般的難受,好像置身于一個大

    熔爐之內(nèi),一條條火龍用赤紅的長舌舔過身體每一處,每一寸關(guān)節(jié)都像是被用錐

    子刺過般疼,我想要活動身子卻發(fā)覺自己什么都做不到,就連嘴巴和舌頭都像是

    灌了鉛一般沉重,怎么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