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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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zhuǎn)眼已到六月,楚庭川完成手頭上的案子,思來想去還是沒按耐住。以歸還帽子為理由,挑了個端午小長假去找俞笙。 來之前楚庭川還擔心俞笙會不會也出門旅游去了,提前打電話詢問又害怕顯得刻意。只好揣上帽子,假裝路過順帶歸還的樣子。 其實,如若楚庭川像祝言華那般與俞笙親近,就會明白他的擔心完全是多余的。 端午假期,平日里忙著工作的人們都早早定好了行程,叫上親朋好友一同游山玩水。這時候,養(yǎng)著寵物又找不到人幫忙照顧的家庭自然是把心肝寶貝寄養(yǎng)在寵物醫(yī)院里。 所以,每回節(jié)假日都是俞笙開門做生意的好日子。況且,他也不喜歡在旅游景點人擠人。 這不,俞笙正開始整理庫房呢,楚庭川晃晃悠悠地進來了。推門的動作帶動了門口的小風鈴,叮叮當當?shù)穆曧懸隽死镩g的俞笙。 臉上帶著笑意的俞笙走出來,剛想張口招呼,一看清客人的臉就愣住了。“楚律師,你怎么來了?” “我……”看著俞笙臉上柔柔笑意,楚庭川頓了頓開口說道:“我來還帽子?!?/br> “帽子?”俞笙明顯打了個愣,待看到楚庭川從紙袋中拿出的黑色鴨舌帽時,才恍然大悟。頓悟的同時,眼里閃過一絲尷尬。也是他嘴賤,當時的情境假裝沒看到讓對方收起來玩具早早離開才是正道,非得多嘴多舌地調(diào)笑那幾句,弄得現(xiàn)在進退兩難。不過楚庭川也是奇怪,這帽子也不是什么金貴東西,扔了毀了怎么都行,何必非得還回來?這不相當于把好不容易糊上的窗戶紙又給戳了個洞嗎? 楚庭川有些生氣,俞笙的反應明顯是將那事兒給拋之腦后了,虧自己還在那糾結(jié)煩悶。走上前去不太客氣地把帽子往對方懷里一塞,然后就站著不動,盯著俞笙也不說話。 俞笙拿著帽子看了看楚庭川,雖然臉上毫無表情,但他還是從眼神里看到了一絲惱怒與委屈。 這……但愿是他多想了吧。 “謝謝?!庇狍峡蜌獾氐乐x。 “該我謝謝你才對,俞醫(yī)生?!弊詈笕齻€字仿佛是從咬緊的牙縫中蹦出,楚庭川皮笑rou不笑地回復道。 看到對方這副模樣,俞笙一下子又沒忍住。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有如夏日清風,冬日旭陽。湊上前輕輕說道:“這是我應該做的,只是下次可別這么大意了,不是所有人都像我這么,樂于助人的?!?/br> 溫熱的氣息打在側(cè)臉上,兩朵紅云悄然飛上楚庭川的臉頰。 俞笙說完變退了回去,笑盈盈地瞧著楚庭川,手里把玩著帽子。 心臟再次如同初見那次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楚庭川努力穩(wěn)住心神, 只是全身像被點了xue道動彈不得。來之前他預想了無數(shù)個的場景,本以為只要做好心理準備,定然表現(xiàn)得風度翩翩,舉止穩(wěn)健。只是當真正面對這一切時,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在俞笙面前根本控制不住身和心。 對方忘記了,他便失落難受;對方客氣疏離,他便氣惱憋屈;對方貼近戲弄,自己就身心顫抖,仿佛一團火從腳底板燒到了頭蓋骨,不知如何應對。 緊張、局促、羞怯……這樣的楚庭川讓俞笙一個大意又沒控制住。緩緩將帽子放在鼻尖嗅了嗅,俞笙眉毛微挑,“洗過了?味道怪好聞的,和你身上一樣?!?/br> 這下子,何止兩朵紅云,簡直是漫天紅霞,明艷奪目。楚庭川屏住呼吸,兩只貓兒似的明亮大眼瞪得提溜圓。 其實自打站到楚庭川面前,俞笙就聞到了這種味道,微澀的柑橘浸在草木清香中,清清爽爽。他只當是相同的洗衣液清洗造成的,并未多想,只是借著這個由頭開個玩笑。但,心里有鬼的楚庭川可不這樣認為。 帽子拿回去后他確實是洗過的,不過曬干之后就成了他睡覺休息的必備之物。一聽到這話,他立馬猜想俞笙會不會是看穿了什么,知道自己整日沒羞沒臊地摟抱著帽子,所以才沾染上了味道。 雖說兩人心中所想南轅北轍,但結(jié)果倒是神奇。俞笙無意的一句玩笑倒比任何油腔滑調(diào)都來得刺激,楚庭川越想越覺得自己就是一只被捏住命運后頸rou的小貓,瞎蹦噠。 俞笙的心勁過去了就把帽子往辦公桌上一放,“成,帽子我拿到了,楚律要是沒什么事了就先回去吧,我還得去整理倉庫?!闭f完,擺擺手轉(zhuǎn)身去了里間。 楚庭川站在原地,望著消失的背影,心里一股無名火再次燃起。每次都這樣,俞笙瀟瀟灑灑地拂衣而去,自己跟個傻子似的不上不下,你說氣人不氣人。 站在原地想了一會兒,楚庭川咬咬牙也跟著走進了里間。反正更丟臉的樣子都被俞笙看到過,舔著臉上趕著湊上前也不算什么大事。 楚庭川轉(zhuǎn)念之間就已做好了心里建設(shè),毫無負擔地走進了倉庫。 俞笙說整理倉庫并不是借口,為了給寄放的寵物騰出更大的空間,不少東西被他搬回了倉庫。再加上新進的貨,雖說不上胡堆亂放,但也算不上整整齊齊。 楚庭川一進去看到倉庫中左一堆右一摞的東西,只覺得手癢。 俞笙這邊正擦灰呢,被飛揚的灰塵嗆到的他轉(zhuǎn)過臉來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正打算再接再厲的他發(fā)現(xiàn)手里的抹布被別人抽走,一看楚庭川面無表情地拿著抹布,淡淡地說道:“我來?!?/br> 說完,把抹布往水盆里一丟,端著盆出去了。 俞笙一把攔住,“我自己來就行,這活不用你干?!?/br> 楚庭川不顧俞笙的阻攔,端著盆側(cè)過身繼續(xù)朝前走。“很久沒有遇到這么有挑戰(zhàn)性的房間了,不能輕易錯過?!?/br> “哈?”俞笙無語,什么叫有挑戰(zhàn)性,他的倉庫也沒有這么亂吧,對方一臉躍躍欲試的表情是要怎樣? 回想到初見楚庭川時,對方整潔到變態(tài)的辦公室,自己當時貌似還想過讓他幫自己整理倉庫來著。俞笙不禁扶額,這都什么事?。?/br> 沒一會,楚庭川就回來了,俞笙一見到他就忍不住笑了。 圍裙,橡膠手套,一次性口罩,膠靴,肩膀上搭著抹布,左手提著水桶,右手拿著拖把,活脫脫一個清潔大嫂的打扮,配上他挺拔俊朗的身姿,簡直不倫不類。 即使打扮成這樣,楚庭川還是端著一副閑庭信步的模樣,走到俞笙面前,放下水桶從口袋里拿出一張紙,明顯是剛剛寫得?!澳汜t(yī)院里有些清潔劑不太合適,照這個單子買好,我先清空倉庫?!?/br> 一直到俞笙拿著單子走出醫(yī)院門口才反應過來,自己為什么要聽楚庭川的安排?回頭看了看醫(yī)院,俞笙拿著單子看著上面龍飛鳳舞的筆跡,還是朝著最近的超市邁開了步。 對方拿起清掃工具后氣勢都變了,比在法庭上還要得心應手,英姿煥發(fā),難道抹布拖把才是他的本體? 俞笙一路胡思亂想,買完東西回到醫(yī)院一看,倉庫里所有的東西都被移出來擺放在走廊上,關(guān)鍵是還擺放地整整齊齊。這效率,牛啊! 俞笙把東西遞了進去,站在一旁想問問自己能做什么的,但是他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完全是多余的。 瞧瞧這熟練利落的動作,這一絲不茍的專注,這雷厲風行的速度……俞笙默默地退出了倉庫,真不是他不想幫,是根本幫不上忙。有這么一瞬間,俞笙甚至產(chǎn)生了楚庭川已經(jīng)人拖一體的錯覺。 真得是看著就很讓人信服。 俞笙在外間算算賬,擼擼狗,逗逗貓,一個小時后,楚庭川完成屬于他的戰(zhàn)斗。 俞笙聽到喊聲,走過去一看,差點沒被光潔的地板閃瞎眼。這還是我那有著三十年歷史,臟垢已經(jīng)深入內(nèi)里的牡丹花老瓷磚嗎? 所有箱子被分門別類地摞在一起,從上到下像是被尺子量過似的,完美的一條直線。實木的儲物柜從里到外煥然一新,如果不是條件不夠,俞笙都要懷疑楚庭川偷偷打了一層蠟。 “這……你,我……”俞笙嘴巴張了閉,閉了張,千言萬語最終化成一句話,“你去當律師真是保潔界的一大損失。” 楚庭川慢條斯理地整理衣服,云淡風輕地說道:“愛好罷了。” 俞笙表示:大神,請受在下一拜。 俞笙倒了杯水,殷勤地送了過去,問道:“你這愛好夠獨特的,難道遇到個臟屋子就開干?” 楚庭川一口氣喝下半杯水,順勢答道:“你當誰都能用我,也就是你我才……” 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楚庭川掩飾性地舉起杯子繼續(xù)喝水,只不過紅紅的耳朵出賣了他慌亂的內(nèi)心。 俞笙的眸色變得有些深,看到對方被汗水浸濕而在緊貼在身上的衣物,想了想開口道:“你幫我整理倉庫累得一身汗,我家正好就在樓上,要不要去洗個澡,晚上在我家吃飯?” “噗——”楚庭川被最后一口水嗆到,一邊咳嗽一邊驚訝地盯著俞笙,怎么突然這么主動? 洗澡什么的,太容易讓人發(fā)散思維了。 俞笙被對方直勾勾地盯著也有些別扭,見沒有回應剛剛開口道:“如果你介意的話那……” “我不介意!”楚庭川吼完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反應有些過激,做作地輕咳一聲說道:“我的意思是,我很樂意去你家洗澡,吃飯。所以,叨擾了。” 呵呵,“哪里哪里?!庇狍掀鹕戆沿堌埞饭钒差D好后,關(guān)了店門,帶著楚庭川上了二樓,打開家門。 走在前面的他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那人臉上詭異的紅暈,明顯是在想一些少兒不宜的東西。 貓這種動物,天性自由,獨立高傲。愛干凈,愛撒嬌。都說狗戀人,貓戀家。一旦把貓咪領(lǐng)進門,并且對方認定了地盤后,再想趕出去可就不容易咯。 作為寵物醫(yī)生的俞笙,顯然是忽略了這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