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章 禮成雙
書迷正在閱讀:陷何、爭上云端、緋色監(jiān)獄、yin亂樂園[丑男人外]、強制插入濕噠噠的后xue、寵攻系列(主攻/總攻)、掌中獵物(雙性/孕)、穿成自己筆下監(jiān)禁文總受、狂抽猛cao3000下(雙性高H合集)、貪歡(短篇高H)
去年的秋,枯黃頹唐。李璟行在南懷的身體里強行埋下了一顆種子,日日精心澆灌,于是與他們血脈相連的兩條小生命便在草長鶯飛、雜花生樹的暮春三月里降生了。 今年的秋,紅葉似花,染上金燦燦的秋意。又是一個豐收的好季節(jié),李璟行收獲了香軟的小妻子和一對可愛的兒女,長輩們?yōu)樗麄冞x定了吉日,他們在今天成親。 南薇沒來參加婚宴,雖早已收到了她的來信,可南懷還是懷抱希望,她或許會臨時改變主意,然而翹首以盼了半天,最終卻落了空,心中難免失落惆悵。無意中聽煥雪說戚長淵也來了,一面生出些怯意,生怕戚長淵弄出什么亂子來,一面又趁機為南薇開脫,戚長淵曾揚言不想在見到她,她總不能同戚長淵撞在一起。 禮節(jié)過于繁瑣,等拜完了堂,南懷穿著沉甸甸的喜服,帶著繁雜的飾物,被喜娘送回洞房的時候早已饑腸轆轆。李璟行招待賓客一時半會還回不來,他遣退了喜娘和小丫頭們,便悄悄的吃了幾塊點心,就著茶水狼吞虎咽的勉強裹腹。 外面鼓鑼等樂器敲擊的樂聲與賓客的說話聲相交,對于不好熱鬧的人來說實在是一場折磨,南懷在這吵鬧聲中昏昏睡去,小夢一場。 夢里是一樣的房間,一樣的代表著喜慶的鋪天蓋地的紅。戚長淵突然出現(xiàn)在了房間里,他穿了一身與李璟行方才穿的一模一樣的喜服,衣冠皆艷。他站在床頭,也不說話,就那樣靜靜的凝視南懷,眼神與從前南懷還被他困著之時一般,只是比那時還要陰冷難解。 像是被吐著信子的毒蛇盯住了,南懷只覺全身發(fā)冷。想要動作卻全身發(fā)麻動彈不得,想要大聲呼救喉嚨像被扼住了,連呼吸都是困難的,何況出聲大喊。 感覺腰上一緊,突然被一雙手臂纏住了,南懷出了一身細(xì)膩的汗,突然驚醒了過來。 驚懼的睜開杏眼,是李璟行裹著一身的酒味抱住了他。南懷松了一口氣,意識回籠,忍不住因離奇詭異的夢而后怕,看著近在眼前的俊麗面容,雙手緩緩纏上對方,糯聲說:“你終于來了。” 帶著夢將醒之后的nongnong鼻音和道不明的委屈之意,李璟行看著南懷變得柔軟,干凈清澈的圓杏眼像是隨時都能滴出清盈的水來。 “怎么了這是,做噩夢了嗎?懷懷不怕,夫君在?!?/br> 李璟行顯然是對這個稱呼極為喜歡,一天之內(nèi)自稱了無數(shù)次,弄得南懷哭笑不得,現(xiàn)下反叫他打破了沉重的氣氛。 南懷心有余悸的小聲問他:“父……戚……他走了嗎?你見到他了嗎?” 他糾結(jié)了數(shù)次稱呼,最終也無法直接把戚長淵的名字叫出來,只能以“他”相代。 看南懷期期艾艾猶豫不決的樣子,倘若不知內(nèi)情,怕是要以為他是在打聽自己情郎的狀況呢。李璟行明朗了一整天的心情便變得陰云密布了,心中的陰暗,止不住的想要往外躥。 他沒有回應(yīng)南懷帶著害怕,小心翼翼的目光,避了開來,也不回話。沉默地取下發(fā)冠,蹬掉鞋子,帶著一身酒味在人紅潤的唇上落下一個毫不客氣的吻。南懷被他親得呼吸不暢,心中又裝著事,須臾便開始搭著他的胸膛推拒。 李璟行的壞脾氣便要上來了,勉強忍了忍,想著這是他們大喜的日子,一生就這么一次,何苦為了過去的人和事鬧不開心。 于是假裝大度,無所謂的道:“叫什么父親,他早不是你繼父了,以后隨我叫舅舅?!?/br> 南懷低低的嗯了聲,顯然是有心追究答案,可李璟行不想說,明顯一副不大高興的樣子了,他便也不敢在追問。 “那么大個人杵在那里,我自然是見到他了。大晚上的難道能趕人走不成,明早起來你一準(zhǔn)見不到他就是了。那是我們的舅舅,懷懷,如今我們已經(jīng)成了親,他不會再做糊涂事的。何況有阿娘在,不會放任他胡來的。來,別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話題了,我們還沒喝合巹酒呢?!?/br> 李璟行拿他無法,只能無可奈何的給了他回答,信誓旦旦的保證戚長淵不會對他再有非分之想,好讓他安個心。 南懷是擔(dān)憂,李璟行是吃味兒,不想聽他提起戚長淵。即便明知南懷對戚長淵沒有情意,還是對南懷曾經(jīng)差點被戚長淵占有而耿耿于懷,又是后怕,當(dāng)時只怕遲了一點他與南懷這輩子恐怕都難以用最簡單的方法在一起了。 畢竟戚長淵也是從小把他寵到大的親舅舅,他對他的情誼總是難以割舍的。幸好是他捷足先登了,因此才有理把南懷帶回來,倘若相反,他只怕是要發(fā)了瘋,到時候在加上左右為難的母親,恐怕要鬧得家宅不寧。 好在是這樣一個結(jié)局,戚長淵到底年長,性子也沉穩(wěn),即便自己心儀的人嫁給了親外甥也能面不改色的送上祝福。 可即便如此,李璟行還是隱隱感覺有些不安,但他又勸自己別多想,舅舅許是真的放下了。 南懷沒在說什么,兩人各懷心事的喝了合巹酒。 南懷長相秀美清麗,平素衣色也喜淡雅,今日一身喜服似火,艷色濃烈,襯得他格外艷媚,是平時被遮擋得嚴(yán)嚴(yán)實實的別樣風(fēng)采。李璟行打定主意這樣別樣的顏色絕不能讓第二個見到,摸了摸人嬌艷的小臉,含著南懷的唇珠,打橫把他抱起上了床榻。 燭火明亮,紅帳輕放,掩去一室春色。 黑暗的長街盡頭,有人佇立,對著這處的燈火遙遙相望。 一道黑影走近,來人感慨: “看來所有自以為胸有成竹的計謀,并非都是能絕對掌控在自己手中。唯有主動出擊,牢牢握在手心里的才是絕對屬于自己的?!?/br> 灰藍(lán)衫的男人淡漠的瞥他一眼,不作回應(yīng)。 那不速之客也不在意他的冷淡,又道:“按這樣發(fā)展下去,你覺得他們還會如你猜測的那般走下去嗎?沒有什么能一直按著固有的步伐繼續(xù)下去,倘使只寄希望于一個飄忽不定的揣測,就注定只能像現(xiàn)在這樣??粗鴦e人幸福圓滿,兒女成雙,而你卻只能一個人在黑夜的長街里游蕩?!?/br> 男人終于開口,音色在夜色中顯得格外低沉:“你看起來很有經(jīng)驗,看來是沒少遭受這樣的待遇?!?/br> “我的事,與你無關(guān),至少我不像你這般窩囊?,F(xiàn)下之所以好心提醒你,也不過是看在你曾經(jīng)對我有所幫助,如今又同是系在一根繩子上的螞蚱的份上。” 黑衣人的嗓音沙啞,似喉嚨受過傷,帶著煞氣的語氣極為駭人。 男人卻一貫?zāi)懘螅遗c虎謀皮,亦敢反唇相譏,“你愿意自比低賤的蟲蟻,是你的事。我與你不同,我可不是。” “隨你,不過我只助你這一次,你最好想清楚?!焙谝氯孙@然也不在意別人的譏諷,話畢便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踏入黑暗。黑衣與黑夜相融,很快便淹沒了他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