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逢場作戲or真情演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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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陳景琛猛地瞪大眼睛,不知道這孩子今天是吃錯什么藥了,不光著魔了,力氣還大得跟頭牛一樣,想要推開他,還反被他握住了雙手壓在了洗手臺上,雙唇被迫張開與對方交相廝磨,這孩子的味道就跟他的臉一樣,漫著一股奶味。與他長相完全不相符的侵略行為,讓陳景琛又氣又無奈,嘴里的氧氣不斷被奪取,大腦微微缺氧的狀態(tài)讓他根本無力反抗。 這就是公司里jiejie們口中的小奶狗?柔柔弱弱?很可愛? 可qnmd小奶狗吧。 程嘉的上半身跟陳景琛的緊緊相貼,他的舌頭掃過對方的牙床,一寸寸地探索著所有屬于景琛的部分,像是個好不容易終于得到玩具的孩子,把玩著手里的玩具,癡迷得根本停不下來,即使他的吻技還很青澀,但并不妨礙他在探索的過程中,玩得越來越上手。 不得不說,程嘉一直都是一個聰明的學生。 程嘉癡迷地看著陳景琛,他根本顧不上后果了,即使知道之后可能會受到懲罰,他此時此刻顧不上也毫不在乎了,只要在這一刻這個人是屬于他的,他覺得他就可以承受這短暫的放縱帶來的所有后果。 陳景琛被他親得仿佛就快要窒息了,終于等到程嘉舍得放過他的嘴的時候,陳景琛才又重新呼吸到了新的空氣,可面前這個顯然已經上癮的孩子想要的遠遠不止這么多,而他現在連喘氣都費力,根本無力阻止事態(tài)的演變。 “程嘉......放開我,你瘋了嗎?......我們現在在公司里!” 陳景琛說不完一句話就得喘幾口氣,質問的語句帶著喘息根本毫無威脅力可言,他無奈地看著門口,既期待卻也不希望被別的同事撞到這樣尷尬的場面,心情十分復雜。 “景琛......景琛,我好喜歡你......景琛......” “程嘉,你別這樣嗯......你冷靜一點,好嗎?......” 程嘉一邊抱著陳景琛啃,一邊孩子氣地喃喃,從嘴巴一直親到脖子,像是只還帶著奶氣,餓狠了的小狼狗,搭上他那張臉,就像個不懂事的調皮孩子,根本讓人生不了氣。 “不要......我不要放開你,景琛......你是我的......你是我的......” 陳景琛拿他沒辦法,推又推不過,說又說不動,不過他一直以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不給敵人反應的機會,率先出擊是他的作戰(zhàn)風格。 “程嘉!你冷靜點!......你看著我,看著我的眼睛......” 陳景琛的頭很暈,肚子這時才后知后覺地有了空虛感,隱隱可以感到胃酸過多的灼燒感,他已經在竭盡全力控制全身的每一個部分,甚至是面部每一處細微的表情。只是不自覺緊張以及虛弱,導致呼吸肌緊張痙攣,他不得不大力呼吸滿足身體對氧氣的需要。這是他控制不了的,但是在一場談判里,任何一點變化都會影響甚至改變談判的結果。 陳景琛預感不妙,心里咯噔一下,因為他看到了程嘉的眼神,像是野獸看到食物時充滿侵略性的目光,讓他渾身如針扎般坐立不安。 程嘉用眼睛仔仔細細地描摹著他的輪廓,眼神毫不掩飾地第一次在這個人面前展露了渴望,深藏多年從未宣之于口的渴望。第一次他可以這么近距離地看著陳景琛,看著他,看著他的眼睛。第一次看清,根根分明的睫毛下,淺棕色的眼眸,而現在那一片淺色的湖水里正氤氳著迷茫、無助和恐懼。 他的景琛啊,不管是什么時候,都是這樣迷人,不論是平日冷靜自制的他,或是在談判中自信強大的他,還是此時疲倦憂郁的他,都是這樣的令他心動不已。只要眼睛看到他,身體就會情不自禁,說實話有時候真的會讓他很頭疼呢。 不過這都沒關系了,他不想再自欺欺人了,假裝那只是友情的感覺真的太糟糕了,表面上乖巧又內斂的模樣,其實在大腦里想的是脫光景琛的衣服從頭一直吻到腳指頭啊。 啊,這樣的他,真的是太齷齪了。可是怎么辦,自己已經控制不住身體去看景琛,去想他了,在每一個黑夜里一邊喘息一邊喊出魂牽夢繞的名字。 “景琛,我喜歡你,好喜歡好喜歡,我......” 程嘉癡癡地看著陳景琛,貪心地注視著那雙淺棕色的眼睛,像是怎么看都看不夠一樣,平時巧言善辯的他到現在卻支支吾吾的什么都說不出來。想了一下,現在的他就像之前為了能黏在景琛的身邊,一直故意表現成的小傻子一樣。 低頭避開陳景琛驚訝的眼神,氣惱地咬咬牙,關鍵時候掉鏈子!程嘉在心里暗嘆一聲,算了,反正他一直都是傻不拉幾的樣子,也不缺這一會兒了。 視線不經意掠過,捕捉到一處奇怪的紅痕,直覺告訴他,紅痕背后的真相絕對不會是他想要知道的,但是關于景琛的所有事情,他都想了解,即使那真相會讓他心痛心碎、遍體鱗傷。 “景琛,你昨天......跟誰在一起?” 這句話像是一個巨石從天而降,砸進了泛著波瀾的湖泊里。陳景琛的脊背因為緊張一瞬間僵硬了,霎時放大的瞳孔告訴了與他緊緊相貼的程嘉一個殘酷的真相,程嘉沒辦法欺騙自己說不在意,假裝沒發(fā)現景琛躲避的眼神和種種不自然。 禁錮手腕的勁越來越大,陳景琛吃痛地想要甩開程嘉的手掌,手腕卻被越抓越緊,程嘉眼神里失望的灰光刺得他臉頰發(fā)燙,他不敢直視這個昔日以真心相待的同事,只覺得自己像是犯下了什么滔天的大錯,心臟不安地跳動著就快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了。 心底無名的羞愧和自責撕扯著他,陳景琛不知道該以什么表情以什么心態(tài)面對面前這個看起來受到了巨大傷害的大男孩。 “這不關他的事?!?/br> 他如是的想,但是卻依舊掩蓋不了眼神里的慌亂,欺騙不了滿是自責愧疚的內心。 手腕像是被綁上了一圈緊得離譜鐵鏈,勒得他很疼,疼痛也讓他清醒了些,正當陳景琛想說些什么的時候,程嘉猛的一下松開了手掌。 陳景琛有些驚訝地抬起頭,看著他的背影恍惚,感覺這個身形瘦削的大男孩一瞬間長大了,給他一種陌生感,直到他后知后覺猜到程嘉的意圖的時候已經晚了。 程嘉把“維修中”的警示牌放在門口,反鎖了衛(wèi)生間的門,然后轉過身走回來,陰影中程嘉的眼神像是黑夜里狩獵的狼,那眼神里毫不掩飾的傾略性、堅定而又冷靜得讓他心悸。他從陰影中走出來,眉眼依舊是陳景琛熟悉的朝氣模樣,可又說不出來哪里看起來不一樣了。 陳景琛想走,身體剛要動作,程嘉已經走到他面前了,從他離開到回來整個過程不到十秒,而這短短的十秒鐘就已經決定了這場博弈局的勝負。 “不管你昨天在哪里......或者說,是誰昨天跟你在一起,我都不在乎了......” 程嘉把手撐在陳景琛兩側的洗手臺上,用身體完全封鎖了他所有的逃跑路線,程嘉慢慢低下頭的時候頭頂的燈光逐漸被他遮擋,陳景琛才第一次發(fā)現,此時這個在他面前的男孩是一個高大的男人,一個看起來瘦削但并不羸弱的男人。 陳景琛淺褐色的瞳仁里清晰倒映著程嘉的臉,他的睫毛像是顫動的蝶翅在空中上下紛飛,眼神繾綣,注視著自己的時候是那樣的專注...... 程嘉的手掌撫上陳景琛細嫩的臉頰,指尖的力道很輕,輕柔的,像是羽毛點過湖水。拇指摩挲著從嘴角滑到柔嫩嫣紅的唇瓣,摩擦揉捻,看著它慢慢充血變得更紅,像是得了什么趣味,眼里的暗潮翻滾得更加洶涌。 “景琛一直都是這樣優(yōu)秀,受到很多人的喜歡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吧......” 程嘉笑著對陳景琛說,陳景琛對上他的眼,看到他眼神里濃郁到快要溢出來的不甘和妒忌,更深一層是更為濃稠的陰郁。像是層層烏云遮蔽下的陰雨天,風一吹過,寒冷刺骨。 陳景琛心底一顫,眼神不禁意間泄露一絲恐懼,程嘉手上的動作頓了頓,斂眸無辜地眨了眨眼,陰郁氣質一下收了回去,仿佛又變回了陳景琛熟悉的那個大男孩兒,但是陳景琛知道,剛剛那個被負面情緒包裹的他,恐怕才是層層偽裝之下真正模樣的他。 陳景琛有些茫然,他隱隱有些預感,覺得眼下莫名沉重的狀況和程嘉的偽裝、爆發(fā)與他有著藕絲連密的關系,零星混亂的頭緒在腦海里連成一團,拉扯不斷,黏連不清。 程嘉的眼角天生微微向下,自帶一種無辜感,再加上他在人前時常帶笑,陽光又富有朝氣的模樣,即使畢業(yè)的時日已不短,仍會經常被錯認是少年。在陳景琛身邊偽裝了這么久,他自然清楚以什么模樣才最能讓向來對外充滿防備的陳景琛稍微打開厚重的盔甲。 盡管他從來都不是一個像小太陽一樣散發(fā)著溫暖光芒的人,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單純,但是有著一套堅定固守的原則,充滿正義感,直率得有些可愛...... 不過他不介意用一些偽裝來達成他深藏已久的自私的企圖,被稱之卑鄙、無恥的后果完全敵不過擇取那一輪皎月的滿足和愉悅,因此他根本無懼于那些流言蜚語、詆毀和攻擊,唯一能讓他放緩甚至頓下腳步的原因只有陳景琛如何想、會如何反應,那些所有與他有關的反應罷了。 程嘉飛快地抬眼看了陳景琛一眼,然后又迅速恢復為垂著眼的模樣,大概是因為暴露了自己一直以來的丑陋面目而羞于與陳景琛對視,他把頭偏向陳景琛的一側臉頰,嘴唇囁嚅著才輕聲說: “他是誰?......他到底哪里好了,明明是我先認識你的......我很害怕,他會不會有一天悄悄把你從我身邊偷走了,就像夢里那樣,我怎么喊你,你都不愿意回頭看我一眼......” 程嘉的語氣很輕,像是在陳述一段與他無關的故事,但是陳景琛仍然聽出了平又緩的語調下一絲不太明顯的顫抖,不自然的停頓之中像是強撐著隱藏喉嚨生澀的哽咽。 陳景琛從來都不是一個容易心軟的人,但是他看著眼前這個垂著眼故作安好模樣的大男孩兒,心底還是為他悄悄打開了一絲天井的縫隙。 或許他只是在逢場作戲,陳景琛在試圖敲碎胸口那一塊像婦人一樣柔軟的心房,不過效果甚微。理智上他還在說服自己相信程嘉只是在演戲的推斷,感性上卻已經因為一處處看似無懈可擊的細節(jié)而堅信不疑,畢竟陳景琛相信就是再擅長演戲的騙子也偽裝不了自己眼底的情緒。 “與你......”陳景琛剛開口就被程嘉打斷了。 “與我無關。對嗎?” 程嘉苦笑了一下,終于抬頭直視陳景琛的眼,他看得是那樣專注,仿佛世界上最珍貴的寶藏就在眼前,那雙帶笑的眼睛不會笑了,蓄著滿滿的悲傷,像是被一片碎玻璃割傷了,那傷痛埋在血rou里分離不開。 陳景琛在那一瞬間真正被他的情緒觸動了,那種孤寂、追趕皓月的渺小無為感,被傷害之后的苦澀摻著刺痛在胸腔不停循環(huán),無奈和辛酸...... “那......與他有關嗎?不......無所謂的,我......只是想要一個擁抱,你抱抱我,好不好?就一下,真的。” 程嘉眼神里帶著一絲希冀,小心翼翼地等待著一個肯定的答復。 此時陳景琛已經無法欺騙自己看不到程嘉眼底毫不掩飾的愛意了,那焦灼的渴望燙得他渾身不自然,像是小時不小心打開了裝著鸚鵡的鳥籠的門時一瞬間被嚇到了,但是在鸚鵡飛出籠子之前,他還是馬上就作出了反應把那扇小門關上了。 “我不可能做這種事的??丛谖覀兺乱丫玫那榉窒?,你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br> 陳景琛眼神里滿是冰冷,那層眼底的冰霜像是千年不化的雪,再溫熱的手掌都捂不化,盡管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如程嘉所料,但是親耳聽見他這般冷漠絕情的話語,心臟還是控制不住陣陣刺疼。 即使在絕對劣勢的情況下,景琛也能冷靜地鎮(zhèn)守他的防線,不斷伺機突破敵方的防御,尋找那百密一疏之中細小的漏洞,然后毫不留情地給予致命的一擊。 陳景琛靜靜地看著程嘉,表情平淡,眼神里毫無波瀾,鎮(zhèn)靜無比,就好像他現在就坐在談判桌上,而不是衛(wèi)生間的洗手臺上。如果忽略陳景琛指尖微不可察的顫抖,他幾乎把自己完美地掩蓋在了無懈可擊的偽裝之下。 程嘉被陳景琛的無情凍傷了,他看著他冷淡的眼慢慢斂下了眸,睫毛根像是被熱汽潤濕了,一排睫羽不停地上下顫動,鼻翼細微地翕動著,顫抖著嘴唇輕聲: “那他呢?......為什么他就可以,為什么......為什么我就不行?” 程嘉有些哽咽,從輕聲逐漸控制不住低吼出來,像是陰云久布之后傾盆而下的暴雨。陳景琛聽他沙啞著嗓子質問自己為什么他就不可以,從程嘉身上不斷散發(fā)的陰郁氣息逐漸將他包圍,沉重地讓他快要喘不過氣。 就是再愚鈍的人都能通過程嘉通紅的眼圈和他那布滿哀傷的眼睛看出他此時的確傷心極了,但是在這時給他希望,等同于埋了一個延時的炸彈,只會延長受到傷害的期限,而不能避免傷害,陳景琛體會過撕下黏連著傷口的紗布的感覺有多不妙。而且不論如何,他都不可能會跟程嘉,亦或是說任何一個男人有超越友誼以上的關系。趁著現在打消他的念頭,這對于他們兩來說都是一個好的決定。 “你真讓我覺得惡心。”這句話好似一道驚雷在平地炸開,爆炸的轟鳴聲在程嘉的耳邊縈繞,久久揮之不去。 陳景琛薄唇開合,語氣平淡地就像在說今天天氣真好一樣,但那話里的涼薄比之暖冬的溶霜還要涼上幾分。 一滴淚從程嘉的眼角滑落,從這臺劇拉開簾幕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料到勝負了,入情最深的人終究是輸家,他早已分不清自己在這出戲里投入了幾分真情,或者說從始至終他一直都是真情演繹,傷心是真,迷戀也是真的,唯一與真實反應有差別的,不過是他害怕陰郁的自己讓陳景琛反感而壓抑了情緒罷了。 情緒是富有感染力的。 縱是如陳景琛般鐵石心腸的人也不能避免自己被當下這濃稠得幾欲要滴出水來的哀傷所影響,這無關乎情愛,只是單純的共情。 “我知道了?!?/br> 程嘉低著頭,聲音低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