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再用力cao爛我的屁眼!啊好爽!求求你,cao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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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股jingye沖到她臉上時,一大團jingye直接噴到巫曉寒的一個鼻孔前,恰好 又湊準了她換氣的瞬間,這團jingye中的大部分就被吸進了鼻腔,有一些甚至直接 流入了氣管。巫曉寒頓時被嗆著了,急促的呼吸伴隨著劇烈的咳嗽,使她顯得十 分狼狽,最后她居然還打了個噴嚏,許多jingye重新從鼻子里倒灌出來,一度居然 還像被吹成了一個泡泡。 就在她咳嗽的同時,最后一股jingye用力地射到巫曉寒緊閉的眼皮上。 沈惜這一次射出的jingye,全在巫曉寒刻意的設計下,射到了她臉上。 平息了鼻腔和氣管的不適,巫曉寒小心翼翼地把眼睛睜開一條縫,用手指抹 著眼角的粘液,綻開一個嬌艷的笑容。她滿臉白花花的,透著無比的媚艷。 沈惜憐惜地把她拉到身邊,讓她躺下,用手擦抹著她臉上、頭上以及順著臉 頰已經(jīng)流到脖子和肩膀上的jingye。很多jingye隨著巫曉寒的躺倒,都流到了前不久 更換竹席后鋪好的床單上。 在眼睛周圍的jingye被抹得差不多了,應該不會再有什么東西流到眼睛里去后, 巫曉寒放心地睜大眼睛,帶著幾分媚意瞅著沈惜。 「喜不喜歡看到自己的jingye射到我臉上?」她抿著嘴笑。 沈惜隔著她的身體,伸手夠到放在她那頭床頭柜上的紙巾盒,扯出幾張餐巾 紙,繼續(xù)擦拭她的下顎、脖子等處,帶著幾分愉悅又有幾分無奈地說:「喜歡! 你這樣子真的又yin蕩又漂亮!你怎么又突然想玩這個了?不是說插后面的嗎?剛 才抹了那么多潤滑劑不是白忙了?」 巫曉寒斜了他一眼:「白忙就白忙,大不了待會再潤滑一次,不就好了?這 次老娘送貨上門,帶了三瓶Vanessa ,你怕不夠用?」 「呃……待會……再弄?」沈惜做了個鬼臉,「親愛的曉寒jiejie,今天你是準 備榨干我嗎?你可還要住好幾天,是不是應該為長遠打算啊?沒必要一天就把我 弄死吧?」 「呦,親愛的沈惜弟弟,才射了第二次,你就不行啦?」巫曉寒任由沈惜幫 她清潔,自己就舒舒服服地躺好,「剛才說得好像自己有多厲害!我可是做好了 被你弄死的準備哦……小朋友,才三十歲的年紀,身體這么虛,可不行?。 ?/br> 沈惜把手里的紙團投出一個美妙的弧線,準確丟進窗邊的紙簍,指著床頭柜 上的電子鐘:「jiejie,從我被你弄醒到現(xiàn)在,刨掉早餐時間,不到兩個小時,我 已經(jīng)被你搞出來兩次了!就算是鐵人,也得讓我歇口氣吧?再說,再玩下去,我 們中午吃什么?您是不是先把午飯弄好,我們再商量下一次的事?」 巫曉寒瞥了眼鐘,已經(jīng)過了十一點半。 「好吧,饒了你!先吃飯,吃完飯再說!」 「那,中飯誰來弄?」沈惜嘴角帶著一絲戲謔。 巫曉寒懶洋洋地翻身,背對著沈惜:「你去弄!」 沈惜嘿嘿笑著翻身起來,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昨天晚上誰說要做頓飯讓 我嘗嘗的?」 巫曉寒把頭埋進枕頭里,兩條長腿隨意地交疊著,豐臀斜翹,聲音從枕頭里 傳出,顯得很是慵懶:「jiejie我累了!你剛才一動不動就爽了,以為我不用費勁 ?。客砩衔以僮鲲?,中午還是你去弄!」 沈惜本就是玩笑,見她這幅來批樣子,俯身在她的股溝上方的位置親了一口, 下樓。 好在昨天買食材的時候,沈惜已經(jīng)想過這幾天大致的菜譜,倒是不需要臨時 再頭痛了。不過,在原本的計劃中有一道紅酒燴雞翅,現(xiàn)在卻不太方便動手。他 過去做這道菜時,一向習慣要先把雞翅腌制一個小時,現(xiàn)在沒這功夫了,否則午 飯就可能變成下午茶了。索性果斷決定把這道菜留到晚上再說。 沈惜選擇做幾個極容易處理的小菜:苦瓜炒雞蛋、蔬菜沙拉、奶油蘑菇湯, 又用昨晚吃剩下的兩只蒸蟹做了道蟹炒年糕。這次他出手很快,四十分鐘就把中 飯搞定。 在煮蘑菇湯的時候,沈惜接到一個喻輕藍打來的電話,問他這兩天有沒有興 趣和幾個朋友一起去市郊一個度假村玩幾天,順便為即將把職業(yè)和生活重心轉(zhuǎn)移 到上海去的侯爺踐行。 沈惜推了。這幾天他想把時間全都留給巫曉寒。 昨天晚上巫曉寒對他說了那些話,今天上午兩人又一直在床上熱烈纏綿,經(jīng) 過這樣的昨晚今晨,他覺得很有必要多花一些時間來與她相處,好好討論一下兩 人的未來。 沈惜倒沒有「負責」這種無聊念頭,都是成年男女,一沒逼二沒騙,誰對誰 負責? 但是,對巫曉寒這樣二十多年的老同學老朋友,在聽完她昨晚那么一大段話, 又突破了最后這條線,沈惜自然開始考慮兩個人應該走到一起。 而為侯爺送行的事嘛,并不急。反正侯爺要到這個月中旬才會走,等過完長 假,隨便找個時間請他吃頓飯,單獨為他餞行也來得及。只不過是不隨大流而已。 把飯菜擺上桌,沈惜上樓去叫巫曉寒。 走到臥室門口,聽到她正在打電話。沈惜停步在門口,從聽到的那兩句對話 判斷,電話那頭應該是周旻. 沈惜揉了揉鼻頭,小心翼翼地走回到二樓樓梯口, 遠離臥室門。在這個位置,他已經(jīng)基本聽不清巫曉寒在說什么了,只能隱隱聽出 她的口氣十分平靜,無悲無怒,卻又顯得十分堅決。 沒等幾分鐘,房間里就變得靜悄悄的。沈惜稍微多等了兩三分鐘,聽巫曉寒 還是不出聲,看來確實已經(jīng)掛了電話,這才重新走回房間。 這時的巫曉寒已經(jīng)不再全身赤裸了,披了件不知什么時候從他的衣柜里翻出 來的襯衫。因為她個子高的緣故,男式襯衫的下擺也不過剛能勉強遮住她的臀部。 從沈惜的角度看,大概能判斷她應該沒有穿內(nèi)褲,但如果她穿著T 褲之類的,這 個判斷就不保險了。 「可以吃飯啦?」巫曉寒的情緒倒是完全沒受剛才那個電話的影響。 沈惜也索性裝作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有那么一個電話:「可以吃啦,大小姐, 快請下樓吧!」 巫曉寒俏皮地笑,卻不挪步,而是半轉(zhuǎn)身,對著沈惜撅起翹臀,順手撩起襯 衫下擺。 沈惜的判斷沒錯,巫曉寒確實沒有穿內(nèi)褲,但她的股間倒也不是全無一物。 她把自己帶來的那個硅膠肛塞塞進了屁眼,黑色的底座在白生生的臀rou間,特別 顯眼。 巫曉寒扭了幾下屁股:「沈大爺,我的服務周到吧?」 沈惜走上前,在她屁股上輕輕拍了一下,牽著她的手下樓。 剛在飯桌前坐好的時候,巫曉寒左右扭了幾下身體,像是不怎么自在。沈惜 勸她如果感覺不舒服,就把肛塞拿掉。她倔倔地回答:「還好啦!就是很久沒用 這東西,不太習慣,感覺怪怪的,其實沒什么大問題?!?/br> 沈惜也就由她去了。 由于這個肛塞的存在,兩人心里不免都惦記著飯后還有一場約定好的大戰(zhàn)。 這頓飯吃起來自然就比昨天的晚飯要快許多,兩人間少了很多交談,更多的時候 都在埋頭吃飯。 吃完飯,巫曉寒搶著要去洗碗。沈惜當然不同意:「你去問問,哪家有讓客 人洗碗的道理?」 巫曉寒也不說話,只是對他翻起了白眼。 沈惜看著她的表情,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一句天大的蠢話,連忙乖乖道歉。 一個沒多久之前剛讓他射了滿臉,又正戴著肛塞,只是為了等會讓他cao屁眼 能方便順暢些的女人,你如果再把她當作客人,信不信她真會把肛塞塞到你的屁 眼里去? 「算你識相!」巫曉寒都不用說話,只是用白眼就不戰(zhàn)而勝,自然心滿意足, 開開心心地收拾起了碗筷,轟沈惜上樓休息,「給老娘滾到樓上去!待會你還要 賣力氣呢!」 沈惜也不再廢話,雖然巫曉寒不熟悉他家廚房,但好歹也在國外生活了那么 多年,又扮演了了五年太太的角色,還擔心她辦不好這點小事嗎?沈惜沒有強迫 癥,也不喜歡在自己休息別人動手時在一旁指指點點的,所以在給了巫曉寒一個 大大的擁抱后,施施然就上樓了。 沒過多久,巫曉寒就回到臥室,帶著一臉略有些羞羞的神情坐到床邊。 「要不要開始呀?」她故意把襯衫扣子解得只剩一顆還扣著,無論是胸部的 豐盈還是股間的肥潤明明都已經(jīng)一覽無余,可名義上她還是穿著衣服的。 沈惜一本正經(jīng)地說:「不好吧?剛吃完飯,劇烈運動有害身體!」 「有害個鬼!」巫曉寒隨手抄起床上一樣東西就砸了過來,「你一天射那么 多次還有害身體呢!你怎么不說為了健康少做幾次???你們男人老想cao屁眼,很 有利于我們女人的健康嗎?怎么不說為了我們的健康永遠不肛交?。俊?/br> 沈惜手疾眼快,一把抄住她扔過來的東西。 正是那瓶已經(jīng)浪費了差不多一半容量的Vanessa潤滑劑。 巫曉寒這幾句話可是冤死沈惜了,不由得他不為自己分辯幾句。 「jiejie,就算你是美女,也要講道理吧?肛交的事,不是我提出的吧?再說, 你這樣的大美女當面誘惑著,我也只能顧不上健康多射幾次啦。如果我敢對這個 說半個不字,你是不是又會罵我禽獸不如啊?要不要這么難做人?。俊?/br> 「切!」巫曉寒跳起身,幾步走到沈惜面前,「你什么意思?什么叫肛交的 事不是你提的?呦,看你不情不愿的,那就是我在發(fā)sao嘍?你怎么這么得瑟啊? 鬧半天,我不光是被你干,我還得求著你干是吧?」 沈惜歪著頭想了會,從鼻子里拖出一個長長的「嗯……」 巫曉寒繃著笑意,假裝氣鼓鼓地瞪著他。 猛然間,沈惜一把摟住她的腰,把她緊緊抱到懷里,對著她的嘴唇重重吻了 下去。巫曉寒剛開始還不肯示弱地捶了他幾下,卻很快軟了下來,整個人賴在沈 惜懷中,饑渴地吸吮著他的舌頭。 沈惜把手伸到她的股間,觸碰到了肛塞底部的那個圈,指尖感受著完全不同 于柔軟臀rou的觸感。 盡管沈惜還沒有真正進入她的上下任何一個洞xue,但股間傳來的一波波快感 還是令巫曉寒火熱的rouxue間泥濘一片,愈發(fā)放肆地扭起屁股。 沈惜攬著她腰部的手稍稍放松,巫曉寒癱軟的身體仿佛再也支撐不住了似的, 軟癱地跪倒。沈惜半硬的roubang微微挺翹著,就在她的眼前,巨大的guitou閃閃發(fā)亮。 巫曉寒盯著這條青筋暴起的roubang,不由自主地舔了舔嘴唇,一口吞到嘴里。 她自己一直戴著肛塞,等會做起來,方便很多。這時大部分的精力倒是要放在沈 惜身上。 在巫曉寒的經(jīng)驗里,男人roubang的堅硬程度,對肛交來說是至關重要的。洞的 潤滑,棒的堅挺,缺一不可。如果是插前面那個洞,就算roubang半軟不硬的,也還 是有可能完成性交的,大不了就是沒那么爽。但要想插后面的洞,roubang硬度稍不 合格,都會很困難,塞來塞去的,說到底最后還是女人遭罪。 口腔里粗壯的roubang仿佛在跳動,鼻間傳來一陣陣濃郁的男人氣息。沈惜今天 已經(jīng)射過兩次,而且一直都沒去洗澡,濃密的陰毛間沾有許多殘留的jingye。這股 氣味鉆到巫曉寒的鼻子里,居然使她迷醉不已。 除了把頭埋在男人兩條大腿間吞吐roubang,還能去哪里品嘗這么濃烈的男人味 呢?巫曉寒熟透了的身軀為這種根本難以形容的氣味發(fā)燙,她好像能清晰察覺到 自己的rouxue正在不斷顫栗。 因為她現(xiàn)在跪在沈惜面前,臀部正好擱在小腿上,塞得極深的肛塞底座隨著 她頭部和身軀的規(guī)律擺動,不停地擦碰著小腿,又帶動深入菊洞的肛塞頭在嫩rou 間的摩擦。欲望的潮水毫無防備地襲來,整個下體又酸又癢又脹。巫曉寒也說不 清怎么回事,突如其來的就迎來一波高潮。 在這一波高潮爆炸的瞬間,巫曉寒張大了嘴,盡可能地將整個roubang送入口腔, 雙手死死抱住沈惜的臀部,整個人就像完全掛在了沈惜身上似的。 一股晶瑩的yin液,無聲地溢出巫曉寒guntang的rouxue,順著她光滑修長的大腿內(nèi) 側(cè)滑落,空氣中漸漸彌漫起一股yin靡的氣息。 等到沈惜的roubang被她吸吮地堅硬到無以復加后,巫曉寒連忙給它戴上一個超 薄安全套,又在套上擠了一大股潤滑液,均勻地涂抹開。 「你的小屁眼里還是得再抹一些吧?」沈惜輕揉著巫曉寒的裸肩。 巫曉寒也不說話,乖乖轉(zhuǎn)身,跪趴到床上,兩腿斜斜地朝外八字分開,光溜 溜的屁股高聳著翹在空中。沈惜緩緩拔出肛塞,在肛塞頭離開菊洞時,伴隨著巫 曉寒嬌yin的喘息聲,還傳來一聲悶悶的「噗」聲,像是她放了個屁似的。 沈惜一手托住巫曉寒的臀部,幫她保持住平衡,另一只手把手指輕輕插進她 的菊洞,細致地把潤滑液涂滿了整個腔壁,再次被侵入的窄xue不由自主地縮緊。 巫曉寒再次體會到這種奇異的摩擦感,不時發(fā)出幾聲哼鳴。 覺得自己一根手指的出入毫無滯礙,沈惜開始嘗試使用兩根手指。這下就和 剛才完全不同了,就在他兩根指尖剛進入菊洞的時候,巫曉寒一把攥緊了被單, 屁股無助地聳動著,扭著不規(guī)則的圓,像是要把手指從菊洞中甩出去。 平心而論,在潤滑液和肛塞的幫助下,一根手指進入菊洞,早就有過多次肛 交經(jīng)驗的巫曉寒可以接受。但是細算下來,她上一次和周旻肛交,實際上已經(jīng)是 大半年前的事了。出于她并不太喜歡肛交的本心,這幾年來,她和周旻肛交的次 數(shù)簡直可以用屈指可數(shù)來形容,就算超過十次,也絕不會再多出一掌之數(shù)。她的 菊洞對異物的進入還是相當敏感,現(xiàn)在沈惜用上兩根手指,就寬度而言,和普通 的勃起后的roubang直徑差距也不大了,還是令她感到十分不舒服。 又用了足足兩分鐘,巫曉寒才皺著眉,勉強適應了兩根手指的出入。沈惜覺 得潤滑擴張的前戲應該已經(jīng)差不多了,這才離開巫曉寒的菊洞,把手指上剩下的 潤滑液都抹在自己已經(jīng)戴好安全套的roubang上,順手還握住roubang,使勁擼了幾把。 「現(xiàn)在可以插進去了嗎?」沈惜一邊擼,一邊問。 巫曉寒果斷地點頭,隨即反應過來自己現(xiàn)在正撅屁股跪著,頭埋在枕頭里, 無論點頭搖頭,沈惜都看不見。她抬起頭,艱難地轉(zhuǎn)過頭應道:「插吧!進的時 候別猶豫,半進不進的最難受。沒事,我又不是第一次……」 沈惜扶好她的腰,把已經(jīng)隱隱有些脹痛的guitou對準不停地微微抽搐著的菊洞 褶皺:「要是痛就直接喊停,你一喊停我就結(jié)束。我們也不是一定要做這個……」 巫曉寒緊緊咬著下嘴唇,不再說話,閉上眼,做好菊洞隨時就被侵入的準備。 碩大的guitou頂進菊洞那一圈緊窄的肌rou時,巫曉寒忍不住大聲叫了起來。在 她原本的想象中,用自己的菊洞來承受沈惜的roubang應該不會太難受,但現(xiàn)實還是 遠遠超出了她的預料,即便經(jīng)過那么充分的前戲,當沈惜的roubang真正進入的時候, 還是像把她下身撕開了似的,傳來陣陣火辣辣的劇痛,好像也不比當初被周旻破 處時好多少。 「啊……太脹了……你怎么那么大……爆開了……」巫曉寒放肆地亂叫著,像 是要通過叫喊來多少緩解一些難以忍耐的疼痛感。但是,她終究還是沒有叫停, 也強行按捺住了往前爬幾步,甩脫屁眼里那根roubang的沖動,反而刻意把整個屁股 的重心向后坐,想快點讓整個guitou通過菊洞口最為緊窄的那一圈。但她還是難以 抑制地流出淚來,火辣的撕裂感,就像一盞酒精燈的焰心正對著她的菊洞口不停 地燃燒似的。 這種出人意料的痛苦,一半源于巫曉寒太久沒有肛交的經(jīng)歷,另一半則是因 為沈惜無論是身高還是體格都要強過周旻,roubang的粗細也勝過周旻許多。此前她 用yindao或嘴來接觸roubang時,可能還不能十分清楚地分辨出這種差別,但一旦換到 更為緊窄敏感,擴展彈性又稍遜的菊洞,卻第一時間吃到了苦頭。 巫曉寒既然沒有喊停,沈惜就不能自作主張突然停下來。肛交時候,男人一 定要關注女人的態(tài)度,只要她喊停,不管是什么狀況,都一定要停;可女人如果 忍下來沒說什么,男人就不要瞻前顧后的猶豫,一旦他半途而廢,卻又不能馬上 拔出roubang,卡在菊洞里,只會讓巫曉寒吃更大的苦頭。 要知道,在肛交時,女人最不難受的階段,不是整根roubang進入菊洞后的抽插, 恰恰是在guitou插入菊洞的那個瞬間,因為guitou通常是整根roubang最粗壯的部分,如 果guitou的前端已經(jīng)進入菊洞,那就只剩下兩個選擇,要么大踏步地徹底撤退,要 么長驅(qū)直入,一旦guitou進入直腸,菊洞口夾的是roubang后半部分的時候,女人的感 受會好一些。這個時候,男人與其假惺惺停在半路,自以為關心地啰嗦「你怎么 樣,疼不疼,行不行」這種陳詞濫調(diào),還不如果斷點做個決定。 反正,要么退,要么進,就是不能停。 所以既然巫曉寒不給停下的信號,沈惜就毫不猶豫地前進。出于同樣的經(jīng)驗, 巫曉寒盡管疼痛難當,卻也沒有半點退縮,相反還在用力地把屁股向后頂,兩人 齊心協(xié)力,沈惜的guitou終于完全進入她的直腸。 感受著驚人的火燙和緊窄,沈惜卻不再急于抽動,而是稍稍停頓了一會。對 于肛交,他也算是有些心得的,在guitou進入的時候一定要猛準狠,等完全進去之 后,卻要多照顧女人的情緒和感受。他輕揉著巫曉寒光滑的脊背和臀部,說著溫 存的話語,試圖幫胯下的巫曉寒盡快放松。 巫曉寒「咝咝」地直吸涼氣。在她的經(jīng)驗里,她相信自己菊洞內(nèi)的一些肌rou 可能又有輕微撕裂。不過這是正常的,她忍著整個菊洞里鼓脹與撕裂并存的強烈 不適,左右扭了幾下,憋了一小會,疼痛感終于漸漸消退。好歹巫曉寒也算是有 好幾年肛交史的,次數(shù)雖然不多,畢竟不是從未耕耘的處女地,稍給她一些時間, 終于還是適應了。 「好了,好了……好點了,你動吧……」巫曉寒覺得自己的嗓子都有點啞了。 她調(diào)整著自己忙亂的呼吸,慢慢的,從屁眼的裂痛中感受到了一絲奇妙的快感。 她從鼻間擠出一絲嬌吟,再次把自己的臉埋到枕頭里。 對她來說,這真是一種無比尷尬的感覺,明明她還陷在強烈的痛感中,明明 她內(nèi)心對肛交并沒什么興趣,但她的rou體卻總是會很快的沉淪于這種性交方式。 她知道,只要沈惜的roubang繼續(xù)停留在她的菊洞里,哪怕他一點都不動,自己可能 很快就會迎來一次高潮;一旦沈惜開始抽動roubang,她更知道自己會變成一副什么 不能見人的模樣。 一個女人如果對一個男人表現(xiàn)出那種樣子,那么從此之后在床上,她在這個 男人面前就沒有半點所謂的矜持和尊嚴可言了。 這也是她從內(nèi)心深處總是對肛交有那么一點抗拒的原因。 但無論她心里是怎么想的,此時此刻,還是rou體的感覺說了算。在她不著絲 縷的rou體上,泛起了一層媚艷的玫瑰紅。從沈惜的角度看去,整個背部和臀部上 滿是細細的汗珠。原本那朵漂亮的菊花的花心被他的roubang戳穿,已經(jīng)完全綻放開 來,漂亮的褶皺不規(guī)則地延展著,緊緊地箍成一圈。 「我要動了,寶貝兒!你的屁眼兒太棒了!」巫曉寒的菊洞明顯隨著他的這 句贊美狠狠地收縮了一下,她還沒來得及做任何反應,沈惜已經(jīng)把roubang留在菊洞 外的最后三分之一的部分也完全捅了進來。 被整根粗壯roubang盡根而入的酸癢脹痛瞬間占據(jù)了巫曉寒的全部思維,她的上 半身緊緊繃直,難以抑制地仰起頭,開始聲嘶力竭地尖叫起來。 沈惜毫不停歇地撞擊她的臀部。roubang在菊洞里的放縱是那樣肆無忌憚,每一 次的進出都像一場地震,全部的能量第一時間就傳遍她整個下身的所有敏感區(qū)域。 也許兩個人現(xiàn)在采用的姿勢,看起來和普通的后進式一模一樣,可只有當事 雙方才知道,兩者之間有著什么樣本質(zhì)的區(qū)別。直腸和yindao之間離得并不遠,嚴 格說起來,不過就是隔著一層rou膜而已,可那種截然不同的感覺,只有身處其中 的人才能體會個中妙處。 尤其是像巫曉寒這樣,早經(jīng)開墾卻耕耘不多的菊洞,更是別有一番滋味。 沈惜的動作越來越快,越來越猛!在巫曉寒此刻的感覺中,他的roubang正在不 斷鼓脹,脹大到粗壯無比,填滿她的整個菊洞,占據(jù)她的所有感官,剝奪她的全 部控制力。 她早就又來過一次高潮。在全無理智的狀態(tài)下,她全憑本能地把手伸到自己 的蜜xue口,兩片精巧美妙的rou唇早就像小扇子似的立起,她駕輕就熟地找到那顆 小rou粒,中指精準地按到rou粒上。 這是過去的肛交經(jīng)歷教給她的經(jīng)驗,只要在這時候稍加刺激rou蒂,多重刺激 下,巔峰將很快來臨。 但是,這一次,根本無需她給予自己的rou體更多的額外刺激,一波足以顛覆 她所有理智的高潮就又洶涌而來! 一生中前所未有的一次的高潮剎那間令她淚流滿面。從頭頂?shù)侥_趾,她身體 已經(jīng)完全麻木,每一個毛孔卻又被快感充溢。巫曉寒這時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什 么都聽不到,她甚至連自己菊洞處劇烈的收縮都全無察覺。 這一刻,她只想哭喊,只想哀告,只想釋放,只想擁有。 「cao!shuangsi了!」巫曉寒兇猛地左右甩著頭,原本精干率真的短發(fā)此刻大部 分都被汗水吸附,她沒有長發(fā)可以揮舞,只能徒勞地搖擺頭顱,這也只能消耗掉 很小的一部分瘋狂,「cao死了……沈惜,我被你cao死了!cao死我!cao死我!cao死 我算了……」 叫到最后,巫曉寒的聲音全是哭腔,在無邊的迷亂中,她哽咽著,語無倫次 地尋求著背后男人對她更深的征服。 「??!沈惜,用力…再用力…cao爛我的屁眼!啊……好爽!求求你,cao死我!」 巫曉寒全如夢囈般,她的神智全部被強烈快感淹沒。菊洞里的疼痛和不適早被高 潮完全覆蓋,不可思議的充實感充斥著她的全部身心。這是一種女人的巔峰感受, 此時此刻的她是完完全全綻放的,她被一個男人徹底占有,所有能夠被男人插入 的洞xue都全無保留地開放,她留下的最后一絲小驕傲也那樣自然地拋棄,她像一 個索求無度的蕩婦一般哀求男人對她無需抱有任何憐憫。 在沈惜終于再一次噴射的時刻,巫曉寒早就已經(jīng)融化在快感中了。她幾近暈 厥,完全不知道自己深深埋著臉的枕頭早已被自己的口水浸透,渾身上下就像觸 電似的不斷抽搐著。 「死了……」這是她唯一的意識,也是她突然被抱在男人懷中,綿軟無力地 蜷縮著身體被沈惜緊緊摟住時,從嘴里蹦出來的兩個字。 她的整個下半身現(xiàn)在就像完全不存在。 天崩地裂般的劇烈高潮后,悠長的余韻還在掃蕩。巫曉寒一動不動地窩在沈 惜的臂彎中,緊閉雙眼,就像睡著了似的。 足足過了七八分鐘,巫曉寒才輕輕發(fā)出一聲又像嘆息又像歡呼的叫聲,慢慢 在沈惜的擁抱中把身子轉(zhuǎn)了過來,把自己的臉埋入沈惜赤裸的的胸膛。 又過了一小會,巫曉寒像是終于歇足了氣,抬起臉來。 沈惜目光炯炯,平靜地望著她。 常見的狡黠笑容又回到恢復了幾分生氣的巫曉寒臉上。 「三個洞都給你玩了,大爺覺得小女子伺候得怎么樣?。俊?/br> 沈惜溫柔地摩挲著她的臀部,認真地表揚道:「硬件99分,軟件100 分。我 給你打A ?!?/br> 「呦!」巫曉寒一下來了精神,「還扣了我一分!我的硬件怎么啦?哪扣分 啦?」 沈惜哈哈大笑:「總不能給你兩個100 分吧,那你就一點進步空間都沒有了! 想來想去,你的態(tài)度不給滿分實在說不過去,只能委屈在硬件方面扣一分啦!」 「哼!」巫曉寒皺皺鼻子,「諒你也不敢因為老娘不是處就扣我分!」她伸 手在菊洞口摸了兩下,高潮的余波漸漸散去,被硬撐開的菊洞里的酸脹和疼痛又 開始重新彌漫。 「好像又有點撕開了。你的那東西怎么那么硬,早知道就不給你玩后面了!」 沈惜并不說話,只是抱著巫曉寒的手臂突然又加了兩分力。 又是許久的相擁無語。巫曉寒好像是縮在沈惜懷中時間久了,也有些累,從 他手臂間鉆出來,放肆地張開四肢,舒舒服服地趴了一會,又起身,盤著腿坐在 床上。 沈惜側(cè)躺著,一手支著腦袋,自下而上斜斜地瞅著她。 也許是休息足了,巫曉寒這會的精神頭明顯已經(jīng)從情欲的余味中擺脫出來。 「跟你說個事。」她用小指拂拭了一下自己的眉角,淡淡地說,「這個月月 底,我和藟藟要去加拿大。」 沈惜若有所思地點頭:「也好,帶小家伙出去轉(zhuǎn)轉(zhuǎn),加拿大也蠻好玩的。哎, 對了!」他突然直起身,面對面地坐到巫曉寒對面,「我也差不多是月底時候要 去趟英國,處理點事。要不你帶藟藟,我們一塊去英國玩吧。」 巫曉寒微微揚眉,臉上帶上了一絲略顯復雜的笑。 沈惜一時沒有察覺到。 「倫敦的話,可以帶小家伙去看威斯敏斯特教堂、格林威治天文臺、白金漢 宮、國家美術館、大英博物館……要是沒耐心看那么多館藏,我們可以帶她去溫 莎、巴斯、利物浦、約克鎮(zhèn)、溫德米爾、卡迪夫、愛丁堡……英國還是有很多地 方值得去看看的,有些地方我也還沒去過呢!好不好?」沈惜越說越興奮,但一 接觸巫曉寒的目光,卻又體察到一絲怪異,興奮的勁頭全都被憋在了臉上,顯得 有些僵硬。 巫曉寒對他說的那些話既不贊同,也不反對,只是那樣淡然地微笑,望著他。 「呃……」沈惜不再念叨英國的景點,重新咀嚼了一下巫曉寒剛才那句話的 味道,「你說帶藟藟去加拿大,是旅游,還是……」 巫曉寒的語氣帶著一絲溫柔的歉意:「你也知道,我們公司總部是在多倫多。 現(xiàn)在總部那邊有個職位,上周,我拿到了offer?!?/br> 這個消息來得過于突然,尤其是在那樣一場激烈的肛交之后。沈惜腦子一時 有些混亂,捏著自己的鼻頭,帶著幾分猶豫問:「那你準備去多長時間?一年? 幾年?還是……」 「如果沒有意外,我可能會一直待在那邊了……」巫曉寒咬了下嘴唇,目光下 垂,有那么幾秒鐘脫離了沈惜的注視,很快又堅定地抬起眼。 「那我們……你是想……我們兩個以后……」沈惜一時不知道該怎么組織這 句話,說話十分罕見地顛三倒四起來。 巫曉寒眼神中似乎多了些東西,臉上的神情也變得越發(fā)柔情似水。 「我之前想象過告訴你這件事以后,你會說些什么。就是沒想到你會連句話 都說不完整,也沒敢想你最先想到的,是, 我們, 和, 以后, 這兩個詞。說真的,我 突然有點想哭……」 沈惜皺起眉頭。他恢復了一些冷靜思考的能力。 「你就一點都沒有想過,我們兩個會在一起的事?」 巫曉寒溫柔但堅定地搖了搖頭。 「我在公司的事情都已經(jīng)差不多交接好了,只等著總部那邊的消息,基本可 以確定,最晚下旬就要去多倫多。你說,這種情況下,我還會天真地去想我們兩 個人以后的事嗎?」 沈惜雙掌相扣,十根手指絞扭在一起,有些變形。 此時此刻,他吃不準巫曉寒做這樣一個決定背后有著怎樣的思考。但他很清 楚一件事,那就是,巫曉寒是認真的。 認真的巫曉寒,很少會改變主意。她要放棄自己已經(jīng)考上的大學,陪周旻出 國讀書,沒人能攔住她;她要結(jié)束十年的感情,五年的婚姻,從此與周旻一刀兩 斷,同樣沒人能攔住她。 那么,如果她去加拿大的決定是同樣認真的,自己能攔住她嗎? 沈惜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從前對一些或影視作品的要求過分嚴苛了。曾經(jīng)他堅 持相信,那些文藝作品中的男主角在挽留執(zhí)意要離去的女主角時說的那些話,顯 得太過無聊,除了匆忙的承諾,就是毫無意義的追問。 但,就在聽到巫曉寒的決定后,他發(fā)現(xiàn)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自己嘴邊的,居然就 有很多和那些無聊對白毫無二致的話。 他想問為什么,想知道巫曉寒是怎么想的,他也想說自己能做到什么,想讓 巫曉寒留下。 好在,他沒有把這些無意義的對白說出來。 絞在一起的手指突然放松,關節(jié)處有些發(fā)白,沈惜感到了一絲痛。 終于,那么多話匯聚在一起,變成了一句:「能,不去嗎?」 「能!」巫曉寒的回答倒也十分干脆,「但是,得有個理由。我為什么不去 呢?你為什么希望我不去?如果我留下,你會娶我嗎?」 「我娶你!」沈惜的回答同樣干脆,甚至連一秒鐘的停頓都沒有。 沈惜十分清楚自己對巫曉寒的感情。不同于兩性相悅的袁姝嬋,也不同于惺 惺相惜的喻輕藍,前者與他水rujiao融于性愛,后者與他心心相應于性情。她們和 沈惜間的牽連無論有是深是淺,總之是清晰的。 但巫曉寒不同。 確實像巫曉寒所說,沈惜從沒有對她產(chǎn)生過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但是,沒 有就意味著永遠不會嗎? 曾幾何時,他對宋斯嘉何嘗不是完全沒有意識到存在那種愛,但一朝覺醒, 卻又何其銘心刻骨呢? 對這個和自己相識相交了二十多年的美麗明朗的老同學,沈惜過去的心思當 然無疑是清晰而單純的。但在她重新恢復單身后,尤其是在昨晚今晨之后,沈惜 知道自己對她的感覺早已變得復雜無比。而這種復雜,其實就是愛情的基礎和契 機。 他回到這座城市,像喻輕藍說的,從骨子里來說確實是為了離和自己最親、 最愛的那兩個人近一些。但他也從沒有想過要永遠苦戀宋斯嘉,一個人孤苦伶仃 地過完一生。愛一個人是那么可貴的一件事,可是,愛一個人不是永遠剝奪自己 人生的理由。 沈惜很看不上苦戀這種玩意兒。 他會珍視自己曾經(jīng)的這份感情,但也決不會放棄自己的人生。 不然,他也不會和施夢縈戀愛,甚至一度準備考慮結(jié)婚了。 如果把對象換成巫曉寒,沈惜清楚,一切的問題都只在于時間,只要有一點 點時間來培養(yǎng)起兩人之間關于男女之愛的那種勾連,其他的一切,對他和巫曉寒 來說,都不是問題。 他們之間不缺乏關愛,不缺乏了解,不缺乏默契……甚至連她曾經(jīng)結(jié)過婚, 有一個女兒這些原本可能成為障礙的問題,也在自己父母不幸早早故去的背景下, 變得無足輕重。 誰還能管得了沈惜愛娶誰呢? 沈家其他長輩反正是管不了的。當年沈惋要嫁秦子暉,家中也沒什么人支持, 現(xiàn)在還不是連女兒都已經(jīng)長到四歲多了? 沈家三房從沈永盛開始,到這對雙胞胎,就是無法無天,沒人管得了的。 因此,面對巫曉寒的疑問,沈惜根本沒有任何猶豫。 我男你女,一個未娶一個未嫁,你情我愿,為什么不娶? 巫曉寒倒是為他斬釘截鐵的態(tài)度噎了一下,控制不住地綻放出滿臉笑意,但 最終還是歸于平靜。 「這么堅定???你為什么想娶我?是因為我和你上了床?還是因為你愛我?」 沈惜泛起一絲難掩的苦笑:「昨天我也說過,要是我現(xiàn)在立馬對你說,我愛 你愛得死去活來,那也太侮辱你的情商和智商了??墒?,曉寒,我們之間,也許 只是缺少一點點時間吧……愛情這種東西,很難定義,至少,我不知道有哪種愛 情的標準格式。初相見時的天崩地裂一見鐘情是愛情,面對艱難險阻時的不離不 棄一往情深是愛情,但平淡歲月里的似水流年,難道就不是愛情嗎?我想,至少 最后那一種,我們之間一定會有?!?/br> 巫曉寒抿著嘴,像是在想象著沈惜描述的似水流年,眼神顯得有些迷離。慢 慢的,她伸出手,握住沈惜的一只手。 「我知道,如果我們兩個彼此相愛,那么我們在一起后,即便無法驚艷時光, 至少也能溫柔歲月。就好像,我們也會有很多很多其他的問題,但至少,我們之 間不會有背叛。萬一哪一天,你厭倦了我,想要重新選擇的時候,至少你會直接 告訴我,給我去面對你的厭倦,面對你的重新選擇的尊嚴。我也是,我也會直接 告訴你。這是我們彼此的互信,是我們之間的默契。所以我們應該沒什么理由不 能令歲月變得溫柔?!刮讜院丝陶f話的樣子像極了昨晚,柔情之余,并沒有少 卻一絲理智。 「如果我是個再感性一些的女人,聽到你這句, 我娶你, ,我一定會留下的。 可惜我不是。我這個女人,很奇怪,為了感情,我能放棄入學通知書,陪周旻出 國;可我卻又有那么一點點固執(zhí)的理性,我想沒有幾個女人能像我這么平靜地離 婚。所以,就當是寵一下我這個奇怪的女人也好,聽我說說,我為什么要走吧?!?/br> 沈惜深吸一口氣,冷靜地點頭。 「我要走,基于三個理由。第一個,你現(xiàn)在,而且很大的可能是永遠,不是 那么愛我?!?/br> 沈惜對巫曉寒的這句話沒有做出什么急于辯解的舉動,他知道接下來她肯定 會解釋清楚。 「我們認識多久了?二十三四年了吧?六年的小學同學,三年的高中同學。 而且因為我的身高關系,一直都是女生里面坐在最后面的,我印象里好像一直以 來,我要么就坐在你前面,要么就和你同桌。出國以后我們也沒斷過聯(lián)系。各自 回國以后也常常見面,吃飯,喝咖啡,聊天……好像從我們認識到現(xiàn)在,除了初 中那三年,我們沒有一個星期是完全不和對方有任何聯(lián)系的,至少也會發(fā)條短信 發(fā)個微信打聲招呼,對吧?你說,經(jīng)過那么漫長的交往,我都沒能讓你死心塌地 愛上我,那在未來的歲月里,想要得到你全部的愛,會不會是一種奢望呢?」 巫曉寒發(fā)問時,全然沒有悲苦的情緒,語氣中只有一絲遺憾。 沈惜面對這樣一個問題,一時間也難以作答。他確信給一點時間,自己一定 會愛上巫曉寒——男人對女人的那種愛——但是不是全部的愛呢? 「第二個理由,我雖然愛你,卻不知道這份愛能堅持多久?!?/br> 沈惜咬著那只并沒有與巫曉寒相握的手的食指。這個理由他沒有想過,但也 并不十分意外。 「曾經(jīng)我愛你,那是少女情懷。對于我來說,那個和我一起坐在廣播站里的 男孩子,那個在足球場上揮灑汗水的男孩子,那個和我一起主持文藝晚會的男孩 子,是你,卻又不是你。你是我的暗戀,也是我的初戀,可那是十六七歲的我, 愛上的十六七歲的你。我曾經(jīng)愛的,是那個男孩,卻不是現(xiàn)在你這個臭男人……」 一邊說著,巫曉寒一邊伸長胳膊,在沈惜軟趴趴的roubang上擰了一把,「現(xiàn)在我愛 你,那是英雄崇拜。那晚你把周旻從我身上拉開,你狠狠地揍了他,你一個人面 對他和他堂弟一伙人,一動不動地擋在我身前。在你牽著我的手帶走我的時候, 我愛上了你,愛上現(xiàn)在的你。面對這份從一開始就充滿了荷爾蒙的愛,作為像我 們這樣的成年男女,除了以身相許,除了讓rou體瘋狂的糾纏,把我身上能讓你玩 的所有的洞都給你,我們還能怎么充實這份愛呢?可是,未來,我還會繼續(xù)這樣 愛你嗎?少女情懷在我和周旻結(jié)婚這么多年以后早就已經(jīng)是一份深藏的回憶了, 哪個女人心底沒有那么一星半點的往事懷念呢?如果有一天英雄的崇拜也淡去了 呢?我不會那么倒霉,總是需要讓你來救吧?那我還會那樣愛你嗎?或者說,我 現(xiàn)在對你的這份愛,會延續(xù)多久呢?我不知道。我對自己對你的這份感情,也并 沒有山無棱天地合的信心?!?/br> 沈惜自嘲般一笑,反手把巫曉寒的手握到掌心。盡管巫曉寒現(xiàn)在正在說她對 他的感情很可能難以延續(xù),可不知道為什么,他心中反倒更添一份柔軟的情緒。 「最后一個理由,是我結(jié)過婚,還有一個女兒。我知道你不會在意,如果你 真是個會在意這個的男人,我看都不會看你一眼。而且,說實話,如果我們彼此 深愛,我也不會因為自己結(jié)過婚而有半點自卑。離過婚又怎么樣?像你說的,伊 麗莎白·泰勒還結(jié)過那么多回婚呢!」 聽巫曉寒說起伊麗莎白·泰勒,沈惜會心地笑。確實,像巫曉寒這樣的女人, 完全不需要有任何顧慮。 「但是,我們并不是彼此深愛,你沒有那么愛我,而我也很有可能在未來的 某一刻變得不像現(xiàn)在這么愛你,我們會變得只是對彼此有深深的好感,能互相理 解和互相尊重而已。周旻是我女兒的父親,他將來會無數(shù)次出現(xiàn)在我們的生活里, 這是避不過去的。我了解我的前夫,如果我接下來嫁給別人,他最多就是心里不 舒服??扇绻壹藿o了你,他一定會氣到要死。我知道你不會care他的存在,但 我沒有理由讓其實并不是那么深愛我的男人去承受這種恨意。我的藟藟才四歲多, 將來至少到十八歲為止,還有那么長的時間要養(yǎng)育。如果你愛我愛得要死,那讓 你來幫我養(yǎng)女兒,我心里一點負擔都沒有,你活該啊,誰讓你愛我?愛我就得幫 我養(yǎng)我女兒啊??墒?,你沒有那么愛我,我怎么能這樣占據(jù)一個其實不那么愛我, 我也許也沒有那么愛的男人的一生呢?」 沈惜低下頭,他已經(jīng)嘆了兩口氣,他知道這時候自己說什么都缺乏力量。 「我愛過,面對所有人的反對,至少沒有贊美沒有祝福,但我咬住牙和周旻 在一起。我也結(jié)過婚,過了五年歸屬一個男人的生活,養(yǎng)了一個可愛的女兒。作 為一個女人,在感情領域,我該經(jīng)歷的都已經(jīng)經(jīng)歷過了。未來,無非是看有沒有 機會再遇到一個合適的男人而已,有則我幸,無則我命。不必陷在其中不能自拔 了?,F(xiàn)在,我有一個機會去發(fā)展自己的事業(yè),這或許是我人生的又一次開始。以 上,陳述完畢。沈惜,你還想留我嗎?」 沈惜低頭沉默了片刻,這才重新把目光投回到巫曉寒的臉上:「不是我不想 留……現(xiàn)在看起來,就算我留,好像也不會有什么作用。而且,我想,就算我說 我和你一起去加拿大,你也不會同意,對吧?」 「對。我不希望你陪我去加拿大。沒有這個道理?!刮讜院軋詻Q地回答, 「還是那句話,問題并不在于我們在哪里開始愛情和生活,而在于或許我們永遠 不會那樣彼此相愛,既然如此,又何必捆綁彼此的人生呢?」 「了解了……」沈惜輕撫著自己的額頭。 「剛才我去廚房做飯的時候,還在想,這兩天是不是要把藟藟也接過來,讓 她提前適應一下這里的環(huán)境,讓她適應一下我……曉寒,其實我們……從世俗的 標準來說,真合適……認識了那么多年,知根知底,我們能溝通,有默契,性情 相投……我覺得我們之間唯一的問題就是,我們的感情雖然深,但可能暫時還沒 有升華到男人和女人之間的那種愛……或者直接點說,是我對你的感情還不算愛。 我原本以為,這個問題可以通過時間來解決……沒想到你沒有給我什么時間,而 且,在你看來,也許時間還會帶來更多的新問題……」 巫曉寒默默點頭。 「你說的三個理由,我都聽懂了。我對你的感情,現(xiàn)實就放在這里,沒什么 好說的。就算我說,給我一點時間,我肯定會怎么怎么樣,那也是空話,是現(xiàn)在 還沒有發(fā)生的……這種空頭支票我就不開了……」 「你對我的感情,我也大概明白了……曾經(jīng)的你愛的是曾經(jīng)的我,而現(xiàn)在的 你對我的愛,源于那天晚上在酒吧發(fā)生的事。里,桑德拉·布洛克 總是提醒基努·里維斯,她的奶奶或者姥姥曾經(jīng)對她說過,在危急關頭產(chǎn)生的感 情,是不靠譜的。你的意思我懂?!?/br> 「最讓我在意的是第三點。對,你說得對,我什么都不在意,周旻對我有恨, 隨便,他能把我怎么樣?藟藟由我來養(yǎng),可以啊,我挺喜歡藟藟的。男人說這樣 的話,一方面當然是負責任,但另一方面又何嘗不是自負?我可以開口說什么都 由我來負責,可真正重要的是,你想不想要這樣?如果你在我并不那么愛你而你 也不確定自己會愛我多久的情況下,根本不想要我去面對周旻的恨,也不需要讓 我來幫你養(yǎng)女兒,那我應該給你的,是大包大攬的所謂負責,還是由你自己 決定的自由和尊嚴呢?你是想說這個吧?」 巫曉寒柔情萬種地微笑著。 「你看,我說我們合適吧?我們多么了解彼此……可是……」說到這里,沈 惜突然再難抑制哽咽,眼角濕潤起來,「可是,我們對對方的懂,為什么卻是指 向一個那么不幸福的結(jié)尾呢?」 對沈惜來說,這是極少有的失態(tài)。他也不知道自己這是怎么了。或許是在昨 晚今晨后,在他潛意識中已經(jīng)開始慢慢憧憬未來與巫曉寒在一起的日子,想得多 了,心頭自然就添了幾分珍視和期許。然而,這個對他來說十分值得期待的未來, 還沒有開始,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 巫曉寒眼角也有些發(fā)紅,無語地伸手,抹去沈惜眼角的些許淚水。 一陣難言的沉默出現(xiàn)在兩人間,他們各自想著心事,誰也沒有再開口。 過了好一會,沈惜像是已經(jīng)平復好了此前稍顯激動的情緒,問:「具體什么 時間走?」 「還沒定,但肯定不會拖過這個月,如果沒有意外,二十號前后吧?!刮讜?/br> 寒自從說完自己的決定,就一直盡可能地微笑著面對沈惜,盡可能使兩人間的氣 氛顯得愉快。 「那還好。我是29日飛倫敦的機票,這次去可能要待個十天半個月,我怕連 給你送行的機會都沒有?!?/br> 巫曉寒抿著嘴笑:「別這么傷感啊,又不是生離死別。就算我們不在一起, 你也可以去加拿大看我,逢年過節(jié)我也得回來啊,爸媽還在這邊呢。要是到時候 你和我都沒什么著落,至少再一起切磋床上功夫的機會還是有的。呵呵……」 沈惜假裝色迷迷地笑,配合著巫曉寒的玩笑,但笑容畢竟顯得那樣勉強。 突然,他腦子里冒出一個想法,越想越是心熱,揮之不去。 「長假過完,你還要去公司上班嗎?」 「可以不去啊。交接差不多已經(jīng)完成了,我主要是在等總部的消息。如果去 公司晃悠一下呢,算是站最后一班崗;不去的話,其實接我班的新主管她會更自 在一點。怎么了?」 「既然這樣,那這幾天我們別窩在家里了,收拾一下,我們出去玩吧!」 「???」 「說走就走!現(xiàn)在就去收拾東西,我們馬上出發(fā),就去魯家鎮(zhèn)吧,晚飯前我 們就能到!」魯家鎮(zhèn)是離市區(qū)大概兩個小時車程的一座古鎮(zhèn),算是附近距離最近 的熱門風景區(qū)之一。 巫曉寒微張著嘴,愣了一會,突然意識到沈惜這是想給兩個人在一起的記憶 里增添一些色彩,也就釋然了。反正她原本就打算這幾天和沈惜待在一起,那么 究竟是在魯家鎮(zhèn)還是在沈惜家,有什么分別? 她連忙沖進衛(wèi)生間簡單沖洗了一下,然后又開始收拾行李。 趁著這個空當,沈惜給沈惋打了個電話。節(jié)前姐弟倆就說好后天晚上要過去 沈惋家里吃飯的。在巫曉寒住到家里來之后,原本想著到時候看情況再決定是把 約定推掉還是帶著巫曉寒一塊過去吃飯?,F(xiàn)在既然計劃有變,自然要先和jiejie打 個招呼。 沈惋倒也沒有多問,只是叮囑他開車出去小心。沈惜臨時改變計劃也沒給她 帶來什么麻煩,正好這兩天秦子暉的一個學弟想請他們夫婦參加一個聚會,地點 就在沈惜上次和丁慕真一起去過的城西風景區(qū)。原本考慮到和沈惜說好了他要過 來吃飯的,秦子暉已經(jīng)推了這次邀請,現(xiàn)在正好又可以成行。 搞定了沈惋這頭,沈惜用最快的速度整理好一個小行李箱,隨手把沾上了很 多污跡的床單卷好,準備回來之后再洗,又匆忙跑去廚房搞定所有該收拾該處理 的。 等巫曉寒也準備好一切,兩個人就駕車直奔城東,駛上高速公路,直奔魯家 鎮(zhèn)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