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包藏禍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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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變故讓在場的人都愣住了,夏希更是驚呆的看著站在面前小小的孩子,好一會兒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春兒,你、你會說話?” 夏春卻沒來得及回答他,而是怒瞪著彩環(huán),厲聲問道:“你在里面放了什么?”他顯然是久未說話,聲音有些磕磕絆絆的,音也發(fā)的不甚標準,但確確實實是從他口中發(fā)出來的聲音。 彩環(huán)顯然也沒想到他會說話,而且還會用這樣的態(tài)度和語氣來質問自己,臉上一慌,卻又努力穩(wěn)住著,道:“就放了些紅棗桂圓之類的補品,還能放些什么?你、你到底什么意思?”她話音剛落,夏春就將碗往她面前一推,定定的道:“你喝一口?!?/br> 彩環(huán)愣了愣,臉色一白,“什么?” 夏春緊緊的瞪著她,一字一句的道:“你喝一口,我就信你!” 彩環(huán)很快反應過來,大聲的道:“我為何要你信?你是哪里來的東西?這湯是我給殿下特意煲的,是為他補充營養(yǎng)的,我跟殿下那么多年,難道我還會有害他的心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她咄咄逼人的樣子,便是宮內的老人蘭朵兒也不免渾身顫了一下。彩環(huán)雖然不受寵,但到底也是貴妃娘娘,是后宮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沒人敢輕看她。但夏春面對她卻沒有半點怯弱,也沒有半點害怕的樣子,只是重復道:“你喝一口,我就信你!” 彩環(huán)氣的額頭青筋直跳,連忙去看夏希,委屈道:“殿下,您快給我做主,我好心給您送湯,現在竟好像是要害您一樣,我、我可真是冤枉……” 夏希也從未親自遇到這樣的事,一時有些躊躇,他想了想,輕輕拉住夏春的手腕,溫聲道:“春兒,別這樣,最多我不喝就是了,彩環(huán)不會害我,你向她道個歉吧?!辈虱h(huán)連忙道:“道歉我是不敢想的了,殿下,我還是走吧,以后也不來了,省的出了什么岔子,都賴在我身上?!彼瓪鉀_沖的想要站起來,突然整個人被夏春一拉,登時又跌坐回凳子上,下一瞬,一柄寒意閃閃的刀子架在了她的脖子上,讓她再也不敢動了。 這下的發(fā)展比先前夏春開口說話還讓人意想不到,也讓人心驚。夏春不顧他人驚駭的眼神,只盯著彩環(huán),道:“是你自己喝,還是我替你灌下去?” 一碗濃白的湯已經慢慢散去了余熱,原本散發(fā)的濃郁香味也淡了,經這一遭,人人看著這碗湯的模樣都覺得里面含有烈性毒藥一樣。 彩環(huán)原本紅潤的臉變得慘白,嘴唇也在微微顫抖著,身體也繃緊到了極點。她驚駭的看著面前的小孩,沉默中,突然有宮人稟報道:“太醫(yī)來了?!?/br> 原來卻是蘭朵兒看情形不對,悄悄命人去請了太醫(yī)來,而太醫(yī)之所以能來的如此急速,是因為夏希臨產在即,所以一直有太醫(yī)輪番在側殿里守候,擔心出什么意外,宮人一去請,立刻就飛奔著跑來了。 太醫(yī)一來,夏希和他的侍女都輕輕松了口氣,其他人卻依然繃著臉色。太醫(yī)看這情形,雖然通報的宮人簡單的說了下狀況,但看到一個小孩敢把利刃架在貴妃娘娘的脖子上,心里佩服他的膽色的同時,不免也有些心驚。他同夏希行了禮,夏希連忙道:“免禮,太醫(yī)大人,這里有一樁不能下定論的事,還需要您來判斷一下。”他又對夏春道:“春兒,你先把刀放下,把湯交給太醫(yī)大人檢驗,若是你多心了,你一定要同彩環(huán)道歉。” 夏春見太醫(yī)接過湯碗,才慢慢收了匕首,一步一步走到夏希的身前。彩環(huán)揉了下自己的脖子,顯然還在驚駭中,臉上的血色一直沒有恢復,過了好一會兒,太醫(yī)說湯“無毒”的時候,才松了口氣,氣焰頓時又恢復了,“殿下,太醫(yī)大人已經查明了真相,這件事您怎么處置?他是個孩子,又是您的義子,言語沖撞我本不欲同他計較,但是他剛剛做了什么您也看到了,宮闈之中竟敢隨身攜帶利器,又敢將刀子直接架在我的脖子上,若這樣的言行都得不到處罰,我只怕今日是架的我的脖子,明日就不知道是架的誰的脖子了!” 夏希也很是為難,低頭看著依然一臉倔強的夏春,輕聲道:“春兒,你都聽到了,你知錯么?” 夏春沒有半點知錯的樣子,突然看著太醫(yī),用蠻語道:“再檢查一遍!”彩環(huán)聽到他的話,氣的咬牙切齒,怒道:“你要質疑我到什么時候?銀針都試不出毒性,這碗湯本來就是無毒的,你不要再血口噴人!” 夏春不理會她的暴怒,將桌子上的瓦罐都遞了過去。太醫(yī)也不敢怠慢,一邊用上更細致的工具,將瓦罐底的料都分離出來,一點一點仔細檢查著。 彩環(huán)見得不到回應,氣的渾身發(fā)抖,正要再質問,夏春道:“等檢驗結果,你這樣急躁,是因為害怕嗎?” 彩環(huán)差點咬到自己的舌尖,她從跟了夏希之后,除了前幾年被人欺負過,后來只有她欺負旁人的份,特別是當上貴妃娘娘后,在后宮里更是權勢滔天,人人都要討好她,哪里吃過這樣虧?但看到夏希有心袒護的樣子,只能忍了下去。 室內一時沉默無比,好一會兒后,太醫(yī)才下了結論,“湯確實無毒,但里面有一味藥材卻不對,雖然只有一點沫了,但我以前親自去巖石地區(qū)采摘過,所以很清楚?!?/br> 夏希疑惑道:“什么藥材不對?” 太醫(yī)道:“這味藥材是深深草,只有在巖石地區(qū)才能生長,都長在陽光照射不到的縫隙里,巖石地區(qū)多暑氣,所以這種藥草并不常見,很是難尋。這種藥材涼性很大,種了熱毒的人喝下這種藥草熬的湯,不出三日就會恢復健康?!?/br> 夏希道:“這么說來,豈不是也沒什么問題?” 太醫(yī)連忙道:“既是涼性很大,孕婦就喝不得,喝上一碗,胎兒也要滑出來的,一旦扯上難產,母子都有亡命的風險。這種藥草熬的湯不僅孕婦喝不得,未生育過的健康女性也喝不得,喝了定然宮寒,每月葵水時期就會腹痛難忍,甚至還有不孕的可能性?!?/br> 他話音剛落,彩環(huán)臉色一變,站了起來,怒斥道:“你放什么狗屁?什么深深草?我聽都沒有聽過,又怎么會拿來煲湯?莫不是你老眼昏花了分辨不清罷?” 太醫(yī)正色道:“老夫行醫(yī)三十年整,從未看錯過一味藥,這種藥我的藥箱子里也有,王后娘娘若不相信,可以拿出來比對一二。” 彩環(huán)又在爭辯,夏希也不知道該不該信,看著她急切的樣子,想著她同自己從夏宮中到玉都那一路,又覺得她不至于對自己做出這樣的事情來,正猶豫的時候,彩環(huán)身邊最親近的侍女“噗通”一聲跪在地上,渾身瑟瑟發(fā)抖,臉色蒼白如雪,卻是夏春往她的膝彎踢了一下。她大約心中有鬼,這一跪,就慌亂的一邊磕頭一邊求饒道:“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求殿下饒命……” 她只知道說這一句,但她即便沒有說出別的,光是這個反應,幾乎已經印證了太醫(yī)說的話。 下午的比賽結束的早,初嵐便帶了小批人策馬回了玉都,打算第二日一早再去。他回到夏希的宮里的時候,宮中竟是格外的安靜,但守衛(wèi)比平常要嚴一些。初嵐是個敏銳的人,他很快察覺到有些不太一樣,眉頭一擰,找了個侍女問道:“出什么事了?王后呢?” 侍女簡略的說了一下晚上發(fā)生的事,初嵐還沒聽完,便急匆匆的走進了內殿,一眼看到夏希平安無事的坐在椅子上時,心里才松了口氣。 夏希正在詢問夏春先前的舉動,他心里有太多的疑問,疑惑夏春為什么會突然開口說話,又為什么會看穿彩環(huán)的行為中包藏禍心,還有點遲疑的問道:“春兒,你先前……是故意不說話的嗎?” 夏春搖搖頭,道:“不是,我以前受了驚嚇,突然就不會說話了,剛剛一時情急,才重新開了口。” 夏??粗蚓o的唇,想著他受的驚嚇一定很大,便伸手抱了抱他,問道:“那彩環(huán)的事呢?你怎么瞧出來的?” 夏春慢慢的道:“她跟平常不一樣,眼神……閃躲,不敢跟您對視,腳尖還在抖,又一直偷偷去看那碗湯,所以我才懷疑的?!?/br> 夏希想不到他的心既然細成這樣,明明還只是個八歲的孩子。夏希輕輕嘆了口氣,道:“若她真沒有禍心,你剛剛的舉動,便是我也難保你,你又該怎么辦?” 夏春道:“只要有一點威脅到殿下的性命的可能性,我都要阻止,就算是死也要做。” 夏希才問到這里,就看到初嵐匆匆走了進來,臉上明顯是一副知曉一切的樣子。夏希想要站起來迎他,初嵐卻阻止了他的動作,低著頭仔細的打量他,上下都認認真真的看了一遍后,才問道:“有沒有哪里不舒服?” 夏希輕輕搖搖頭,道:“沒事,大王怎么提前回來了?” 初嵐道:“一個人睡著不舒坦,回來過夜?!彼麛Q緊了眉頭,聲音冷了下來,“那歹毒的女人在哪里?” 夏希心尖一顫,連忙道:“我讓人將她拘在她的行宮里,等您回來處理。初嵐,別生氣,我沒什么損失,她、她也未必就是有壞心,事情的真相并沒有完全查明。” 初嵐冷笑道:“我會盡快查個水落石出的,定不會讓害你的人逍遙法外?!?/br> 夏希閉了閉眼,心知這件事有八成的幾率是真的,而不是冤枉了彩環(huán),想著她居然對自己包藏這樣的禍心,心里竟有些難受。片刻后,他勉強露出個笑容來,拉了夏春在面前,道:“這次還是多虧了春兒,要不是他,那碗湯我就喝下去了?!?/br> 初嵐看著面前的小孩,心里也很是感激,第一次對他沒有了任何敵意,還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夏春卻仿佛不喜歡被他摸,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靠緊了夏希。初嵐最不喜歡別人挨著夏希,盡管對方還是個孩子,但一想到對方阻了一場天大的禍事,心里就容忍了下來,甚至還露出一個頗為親切的笑容,道:“春兒這次做的不錯,想要什么獎賞?我都許你?!?/br> 夏春抿著嘴唇不言語,夏希輕輕推了推他,他也不說話。初嵐只得道:“你既不說,那我自己來說了。我和希兒的孩子這次是拜你所救,而你又是個雙性人,可男可女,所以我承諾你,若他肚子里的孩子是女孩,我便讓她嫁與你為妻,若是男孩,我便讓他娶你為妻,還封你做后。” 初嵐顯然覺得這是無上的獎賞,說起來,他心里還有那么點不甘心,畢竟面前的小孩無論是配他的兒子還是女兒,顯然都有些大大的不足,但話已說出了,就無論如何都不能反悔。 倒是夏希覺得很合適,臉上露出個淺笑來,低頭柔聲問道:“春兒,行么?” 夏春難得的流露出孩子氣的一面,撅了下嘴吧,小聲咕噥:“女孩可以,男孩不行,我自己就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