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我的ange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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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紹澤從公寓匆匆地逃了出去,他沒乘電梯反而走安全通道從十七樓一口氣跑了下去,等他到了一樓站定后方才喘著粗氣地停了下來,他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死死地抓著樓梯扶手,另一只手猛然“嘭”地一拳一聲砸在扶手上。 就在這時他身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清脆的鈴聲在樓道間里不停地回響,季紹澤掏出手機,看到上面的聯(lián)系人姓名眸子驀然一縮。 他接了電話,語氣平穩(wěn),聲音平靜地回復(fù):“……嗯……知道了,謝謝爸?!?/br> 掛了電話,季紹澤不再停留在樓道里,直接去了地下車庫,如果不注看他死死握住的拳頭,和手背上暴起的青筋的話,身姿挺拔,步履穩(wěn)健,確實是一位豐神俊朗的男神級別的帥哥。 在季紹澤關(guān)門的那一瞬間寧昕的腦子里“嗡”地一下不受控制地亂成一團,這種混亂讓他腦海里突然有一種眩暈感,眼前一陣陣發(fā)黑。 寧昕坐在沙發(fā)上手臂環(huán)抱住雙膝,將頭慢慢地埋在兩臂間…… “哥哥,紹澤,哥哥,哥哥……” 不知過了多久,一直到他的胃開始一陣陣地抽痛叫囂著,寧昕才反應(yīng)過來他還沒吃早飯,看了看墻上的時間已經(jīng)是上午10點多鐘,寧昕的個子高,身材也不算瘦弱,平時一旦忘了吃飯肚子就餓的受不了,胃也會抽痛不已。 肚子餓得厲害,寧昕唇角不由地勾勒出一抹苦笑,他想起曾今和季紹澤一起聽過李宗盛的一首歌,其中有一句歌詞“有一天你會知道,人生沒有我并不會不同?!碑?dāng)時季紹澤摟著他說:“寶貝兒,你就是我的光,沒有你我的世界都是黑的?!?/br> 但現(xiàn)在他走的干脆利落。 沒有寧昕,A市的春天依舊慢慢地白晝愈長,黑夜愈短,遠(yuǎn)處的海水此時也應(yīng)該正悄然退去,露出一大片無邊無際的白色海灘。 這個時候只有你自己的身體會提醒你按時吃飯,不允許你做出任意地?fù)p壞。 靠山山倒,靠樹樹搖,靠人人跑。 “所以,做人最愛的還應(yīng)該是自己?!睂庩啃闹休p嘲,驀地站起身,卻突然身體一晃,他白皙有力的手指一瞬間迅速地扶住沙發(fā)靠背。 等站穩(wěn)了身子,寧昕深深地吐了一口氣,感覺心中好像輕松了不少。他走進(jìn)廚房把冰箱里的面包和牛奶拿了出來,快速地吃完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要說收拾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寧昕在生活上一向以簡潔利落為主,一些衣服,洗漱用品和一臺筆電裝進(jìn)一個大行李箱里,還有一個包放一些零碎的東西,都是季紹澤曾今送給他的一些小禮物,雖然寧昕具體怎么處理這些東西還沒決定好,但他也沒想把它們留在這里,也都一并帶走。 最后看了一眼依舊整潔干凈的房子,寧昕把公寓的大門鑰匙從鑰匙扣上解下來放在玄關(guān)的置物臺上,腦海里突然想起上個周末晚上他和季紹澤在這兒最后一次zuoai。 “再見!”寧昕說不上自己心中什么滋味,停駐了一會兒還是關(guān)上了大門。 出門的時候不到12點,寧昕的卡里有20萬塊錢,主要是大學(xué)的獎學(xué)金和他接的一些私活雇主給的報酬,而且他現(xiàn)在在辜氏工作每個月薪水也同樣不少。意識到好歹自己不算身無分文地被趕出家門,寧昕突然樂觀地覺得情況不算太壞。 他也沒心情找房子,直接挑了個還算不錯的酒店打算先住一段時間再說。把東西都放進(jìn)酒店后,寧昕出去隨便地吃了午餐又很快地回到房間里。 洗澡、吹頭發(fā)。 直到躺到床上寧昕心里才有了點真實感,除了上大學(xué)之前他一直保持著午睡的習(xí)慣,后來上了大學(xué)后晚上的休息時間變多寧昕就沒再午睡,一般吃完午飯會出去走一走,不想出去就在房間里擺弄電腦,隨意地編一個有趣的小程序插進(jìn)電腦的任何一個地方,等著之后再被自己碰巧發(fā)現(xiàn)體驗一遍再給它還原,這就是寧昕樂此不疲的休閑游戲了,嗯,就叫掃雷。 但是現(xiàn)在,他只想好好地睡一覺。黑暗會給人帶來恐懼,但也會給人以安全感,寧昕把頭蒙在被子里整個人仿佛嬰兒回到了母體,在這種無與倫比的安全感下漸漸地睡了過去,外面的紛紛擾擾均與他無關(guān)。 季沉作為A市頂級豪門季家家主季槐唯一的兒子,再加上身世煊赫的母親,哪怕不受季槐的重視,依舊是別人惹不起的存在。 他母親辜薇去世后的一個月里他被季槐關(guān)在家里不允許出去胡鬧,前些天季槐突然解了他的禁足。季沉沒安分兩天,今天等天一擦黑立刻就叫了A市圈子里的那些紈绔們一起到會所找樂子。 他的這些狐朋狗友們身份也都不低,都是A市豪門的公子哥,也都是紈绔子弟。不過那些以后能繼承家里公司的人是一個團體,像他們這些以后只等著吃分紅的又是一圈人,只有季沉是個例外,季槐有意把辜薇的兒子養(yǎng)廢掉,把季沉養(yǎng)的驕傲蠻橫,沖動易怒,不知禮數(shù),貪花好色。 辜笑文幾次帶他到另一個圈子里都得罪了不少人,季沉鬧了幾回更加不愿意和那些不樂意捧著他的二代們交往。 沉者,從容也。當(dāng)初季老爺子希望自己的孫子沉著冷靜,遇事從容,才給季沉起了這個名字,現(xiàn)在他要是知道他無比重視的孫子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怕是要從棺材里跳出來甩上季槐一個響亮的耳光。 不過現(xiàn)在誰也不敢說季沉以后坐不上季氏家主的位置,畢竟他是季槐唯一的兒子,不是嗎?親父子哪有隔夜仇。因而這些人出去玩不管在哪個方面就怕惹季沉不高興,一個個地直把他當(dāng)成祖宗來捧,常此以往,季沉的性子也愈發(fā)地扭轉(zhuǎn)不過來。 今晚季沉就請了一堆人到A市的頂級會所“白鷺洲”里花天酒地,辜笑文聽到這個消息面容依舊溫和,卻生生折斷了手中的簽字筆,把旁邊的女秘書嚇得小腿肚子一抖,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出去吧?!?/br> “好的,總裁?!?/br> 辜笑文把手里斷成兩節(jié)的簽字筆隨意地扔進(jìn)垃圾桶,拿手機打電話給辜銘非。他和季沉年紀(jì)相差大,各自的觀念差別更是仿佛隔了個馬里亞納海溝,而且他晚上有飯局,實在騰不開時間去見季沉,想著讓辜銘非代他去教訓(xùn)一頓那小子。 他媽可以說是尸骨未寒他就去喝酒玩女人,前一段時間辜笑文沒聽到季沉惹事的消息還以為經(jīng)此一役他能收一收性子,果然還是狗改不了吃屎。 辜銘非能教訓(xùn)季沉嗎?辜笑文真是太看得起辜銘非了,雖然名義上辜銘非也是季沉的舅舅,但他在季沉心里可沒什么對長輩的尊敬,他怕的只有辜笑文一個人而已。而且辜銘非對季沉心里也沒什么感情可言,兩人之間的矛盾可多了去了,甚至梁子早在辜銘非的jiejie辜薇身上就結(jié)了下來。 辜銘非掛了辜笑文的電話,那張陽光俊朗的臉上涌起被人打擾的不悅。他放下手中的畫筆,耐心地等顏料干了才小心地用防塵布把未完成的畫蓋住,這幅畫他畫了一個星期,明明用盡了力氣卻總覺得有哪些地方畫的不盡如人意。 果然,我的天使就是那么的與眾不同,辜銘非不僅不感到挫敗反而十分自得。 “我的angel,等爸爸回來。” 二哥雖然在商場一向以狠辣著稱,可偏偏對自己的親人過于婦人之仁,“容易為虎作倀”。辜銘非想。 既然他讓自己去教訓(xùn)一頓季沉那小子,那就別怪他下狠手啰。辜銘非鎖了畫室門后驅(qū)車徑直地趕往“白鷺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