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看到他這樣狼狽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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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晚已有一周有余沒有見到阿甲了。 自從穿越過來之后,她就從未有過如此之長看不到阿甲的時間。初始阿甲為奴,常常伺候在身后;后來成為了侍衛(wèi),更是形影不離,就算她不出門,也能看到他同師傅在門外練功的身影。 歲晚沒想到,她給阿甲放了幾天假,他竟真的忍得住一下都不找自己,不免有些郁悶。 “玉露?!?/br> 玉露見小姐一下有一下沒的撥弄著自己的發(fā)梢,用尖尖的發(fā)尾戳弄著自己的臉頰。她不由有些好笑,聽見歲晚喊她,也沒有及時回應(yīng)。 “連你也不理我?!睔q晚砰的摔了下手臂,把頭埋進臂間。 近日不順。雯雯似乎與她生了些尷尬,阿甲也許久未來找過她了——就連玉露,玉露都不理她。 “小姐?!庇行┢扑榈男σ魪挠衤兜拇烬X間溜了出來,“您若是想那甲奴了,不妨去尋他?!?/br> “不行?!睔q晚的聲音悶悶的,“我答應(yīng)了他,要給他時間好好思考。如今自己卻巴巴的跑去,豈不是言而不信之人?” “小姐,您說了給他時間思考,卻沒說給多長時間呀?!庇衤堆普T,“您大可以說,給他思考的時間到了,對不對?!?/br> 嗯,有道理。 她很無恥的這樣想著——主意是玉露提的,要無恥也不是自己無恥。 但結(jié)果差強人意。 阿甲不在院子里。 歲晚本來并沒有多著急,但在他院里等了一個時辰,終是耐不住寂寞,去找從前同阿甲共事的下人詢問,讓她沒想到的是,阿甲在三天前,就已經(jīng)離開了她的宅院。 連下人都知道的事情,她不知道。 她剛想去質(zhì)問守門的侍衛(wèi),沒有主人的許可,怎么能讓小姐的貼身侍衛(wèi)隨意出府?但仔細一思索——阿甲的賣身契,似乎都是自己親手交出去的。 是了,手握賣身契,自然可以隨意的離開。 可是為什么呢?為什么阿甲會離開呢?他又到了哪去呢? 明明在她送他禮物那日,他還是滿心都是她的模樣,他還跪在她的面前,哀求不被拋棄;甚至他還不肯接那賣身契,只想留在她身邊——不得不說,聽到這句話的時候,她心中是有難以言說的滿足感的。 歲晚是不信的。 于是她排了人馬去街頭詢問,四處尋找阿甲的蹤跡。他太過分了,一聲不吭的就離開,若是她找到了他,定要好好收拾他一頓,讓他下次想要出府,一定記得要和她知會一聲。 是,歲晚不相信阿甲會背叛她,但她害怕,他在外面出了點什么事。 消息并不難打聽,不過一個時辰有余,就已經(jīng)得到了結(jié)果—— 那個黑發(fā)黑眸,簡樸衣裳從歲小姐處出來的白凈奴隸,如今啊比前還要發(fā)達,竟是去了慕容大人的府上。 卻說歲大人同慕容大人兄弟情深,自慕容大人斷了腿,與他一同長大的歲沐巖歲大人便帶著夫人住進了慕容府,親自陪同照料。整整三年光陰,便是京中小兒,也知道風云將軍慕容穹,情深義重歲沐巖。 歲晚急匆匆的帶著一行人前往了慕容府,進門前卻猶豫了起來。 且不說這消息是真是假,先當它是真的,阿甲來這做什么呢?他心中已有了自己的主意,自己冒然這么沖進去把他帶回去,說不定對他來說,反而是一種困擾。 但他不能一聲不吭的離開。歲晚內(nèi)心給自己鼓了鼓勁,就算只是去問個原因,她也要問問阿甲,到底為何離開。 于下人通報了身份,大門立刻就打開了。 令人震驚,她根本就無需刻意尋找——阿甲就跪在正殿門口的臺階上。 她已經(jīng)許久沒有看見他這樣狼狽的樣子了。他的上衣破爛,明明是才縫制的新衣,卻被鞭撻的破破爛爛,布料零落沒一塊完整的地方。下身倒是完好,但仔細看看,膝蓋處兩條紅色的痕跡,他竟是跪在一塊三角橫木之上。那堅硬的三角像刀一樣鋒利,就這樣割在他膝蓋的軟rou上,不知道跪了多長時間。他的臉頰青紫破皮,雖然沒有那么嚇人,但一看就是挨過了打罰。 他聽到門口動靜,沒有任何反應(yīng),仍是像松木一樣直直的背對這大門跪著?;蛟S這幾日進門看到他如此狼狽之姿的人并不算少,他才能維持這般的無動于衷。 她的阿甲啊,她好好的阿甲啊。 歲晚的眼淚都要出來了,顧不上自己壓了一路的質(zhì)問,含著哭腔低低的叫了一聲,“阿甲。” 本以為他聽不到的。 但剛剛還像雕像一樣的奴隸身體猛地一顫。沒法轉(zhuǎn)身,他只能堪堪扭過頭,看著聲音源處的放向——他似乎聽到了小姐的聲音。 “阿甲!”歲晚喊了一聲,朝他的方向跑去。 真的是小姐。 他有些忍不住自己的眼淚。他咬了一下舌頭,拼命的讓眼淚憋回去。 “阿甲,你..” “小姐恕罪,奴并非有意不向您通報,并非想要背叛,并非、并非...”他有些結(jié)巴,語氣虛弱又急切,“奴...” 沒有向小姐通報本就是自己的問題,害小姐擔心本就是自己的過錯,就算有什么理由,那也是他的過錯。 “請小姐責罰?!彼穆曇魸u漸變?nèi)酰詈髤s只吐出這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