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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眼神躲閃了一下，有些結(jié)巴地開口：“湫、陸湫。”

    說話時你看著他眼神飄忽，指尖無意識地攪弄在一起。

    像是說謊時為掩飾心慌而出現(xiàn)的一些小動作。

    你微瞇起眼，心下了然。

    “我姓顧，顧焱。我的資料你在我名片上附帶的公司網(wǎng)站上可以查詢到?！?/br>
    你撩起耳邊的碎發(fā)，狀似不經(jīng)意地笑說道：“希望我們可以坦誠相待?！?/br>
    看起來你對面確實是一位沒有經(jīng)過培訓(xùn)學(xué)會如何掩飾自己情緒的Omega。

    那一句“坦誠相待”一下子讓他陷入了極度焦慮的狀態(tài)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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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良心看起來備受譴責(zé)，劇烈地不安著。

    你輕笑了一下，給他遞了杯茶水，關(guān)切道：“怎么了嗎？你臉色很不好，是不是不太舒服?！?/br>
    他一下子僵在那里，重重地?fù)u了搖頭，匆忙連連說著“不是不是?！?/br>
    你“嗯”了一聲，假裝沒多在意這個問題，轉(zhuǎn)而問起腺體的事情。

    “我看拍賣會給出的圖冊上面，說這是一份有故事的腺體，你能說說是哪些故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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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怔了怔，似乎是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回答。

    沉默了有一會，他抿了抿唇，小聲地說：“對不起，其實我并不太了解拍賣冊上的描述。我也不知道他們會這么寫?！?/br>
    你皺了皺眉。

    “他們？”

    對面似乎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有些不對，于是慌忙補救。

    “是......是拍賣行那邊的負(fù)責(zé)人?！?/br>
    你微瞇起眼，打斷他蹩腳的解釋。

    “等一下，我想先確認(rèn)一件事情?！蹦惆迤鹉?，冷聲發(fā)問：“你是自愿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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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知道在拍賣之前，拍賣會都會核對并確認(rèn)每一樣拍品的來源。

    確保交易完成之后他們自身不會受牽連。

    黑市的拍賣行雖然不同于外面的拍賣行，它們也拍賣法律允許范圍之外的東西。

    但他們的底線仍舊是，涉及腺體器官部分的拍賣，必須本人親自簽署自愿合同。

    以保證后續(xù)貨款兩訖之后不會存在任何爭端。

    你看向眼前緊張得臉色發(fā)白，說不出的話人。

    一時有些懷疑那個“自愿”的真實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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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就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地等了他很久。

    你看著他坐在那里，緩緩攥緊了衣角。

    他緊咬著下唇，許久才垂下頭，說了句：“對不起。”

    你沒吭聲，任由他繼續(xù)往下說。

    他急喘了幾下，情緒有些激動。

    “最開始，我確實不算是自愿拍賣腺體的?！彼读硕叮]上了眼，“但有人告訴我，黑市里有人正好想買一份白葡萄酒味的Omega腺體。如果我愿意......”

    “如果我愿意，就能夠拿到比平常高出很多的報酬?！?/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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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微微仰頭看向你，眼底帶著祈求的意味。

    你有些煩躁地捏了捏眉心。

    你很討厭被這樣牽著走的感覺。

    “看來你很需要這筆錢。”你翹起腳，“我需要知道原因?！?/br>
    他抿緊了唇，rou眼可見地糾結(jié)起來。

    你敲了敲木桌，眉頭緊鎖。

    “如果你不愿意說，我會把你非自愿的事情上報給拍賣會。”

    你語氣平常，仿佛只是敘述一件小事。

    但你看見對面的Omega臉上的瞬間褪盡了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