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他重逢。(三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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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6 于是你頹喪地回去了。 白跑一趟的你一路上都有些迷茫。 這會那股打雞血的勁頭已經(jīng)消失了,你只覺得身心俱是深深的疲憊。 失落圍繞著你,可你依然在希冀。 但或許是昨晚的一時沖動耗盡你本就所剩無幾的精力。 回到家你倒頭就睡,甚至一躺下就完全沒了知覺。 原本一直緊繃著的神經(jīng)忽然松懈下來,倦意就成倍增長。 你竟然一覺睡到晚上。 明明一整天只喝了份小碗的黃豆豆?jié){,你醒來卻也不覺得餓。 617 你側(cè)躺在床上,下意識地按住心口。 你感受著自己的心跳。 那是異常興奮情況下才會出現(xiàn)的劇烈心跳。 你知道它在期待什么。 你深呼吸了幾次,才起身下床。 這是你不知道第幾次在極度疲憊之后習(xí)慣性地睡在陸秋丞的房間。 然而今天的你,醒來時莫名覺得心情舒暢。 這是一個好的征兆。 你這么想著,走出了房間,晚飯卻依舊食不知味。 618 這注定是一個更加難熬的夜晚。 你依舊沒能睡著。 激動、期待和害怕混雜在一起,讓你輾轉(zhuǎn)反側(cè)。 和昨晚一樣,你哄睡女兒之后,悄悄地起了身。 只不過你沒向昨晚那般沖動地出門。 你去了陽臺,打算隨手搜看看能不能找到關(guān)于那家西點屋的消息。 而打開了陽臺的玻璃門后,你卻意外地聞到一股清冽的香氣。 你震驚著,視線轉(zhuǎn)向那昨天還帶著個花苞的那株曇花。 它開花了。 619 純白的花瓣微微上翹,完全舒展開來。 你有些不可置信地揉了揉雙眼。 不是幻覺。 你輾轉(zhuǎn)反側(cè)百般煎熬的這個晚上,陸秋丞留下的那株曇花開花了。 在你撲空一次,打算第二次前去那間西點屋的前一個晚上。 巨大的喜悅沖進(jìn)你的腦中,你覺得自己好像看到了希望。 你渾渾噩噩,卻唯獨沒半點困意。 620 早上七點,你和睡醒的女兒商量過后,還是決定替她請假一天,帶上她一起再去一趟。 于是你灌了杯咖啡,就這么出門了。 枯燥且漫長的路程這一次有了女兒,似乎也便沒那么難熬。 你的心情依舊充滿激動和緊張。 但不知道為什么,你總有一種莫名的第六感。 你總覺得自己能夠見到陸秋丞。 621 你們到時西點屋的玻璃門上掛著“營業(yè)中”的標(biāo)簽。 你抱著女兒,卻半天邁不出一步。 你甚至不敢走到門邊。 你們的終點就在眼前,但你依舊害怕,怕這一切只像泡影一樣。 所有的重逢幻想,會不會破滅在你推門的那一瞬間。 你半天不動,連懷中的女兒也有些疑惑地看向你。 你捏緊了口袋中那張快遞單,深吸一口氣,打好一會詢問店員的腹稿,而后緩緩地走進(jìn)了那家西點屋。 622 進(jìn)門瞬間便有店員拿起了托盤跟在你身側(cè),你婉拒了她之后徑直朝柜臺走去。 琳瑯滿目的各式精致西點吸引了女兒的注意力。 而你卻覺得讓柜臺和入口離得太遠(yuǎn)。 你轉(zhuǎn)過大型櫥柜,來到柜臺前面。 在開口詢問店員之前,你的視線刻意掃過柜臺后隔著玻璃全透明式的內(nèi)廚。 里面正低垂著頭給蛋糕裱花的人神情專注,灰黑色的長睫在眼下投射出柔和的一片陰影。 只這么輕輕一瞥,你便瞬間失聲。 預(yù)想的情形真正出現(xiàn),時隔近五個月,你再看見日思夜想的身影。 此刻你的心臟劇烈跳動,大腦卻一片空白。 你試著張口,卻連個陸字都沒能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