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弟弟的老板
顏蒙回家待了幾天,生意場上的人,到了這段時間不可避免的還是需要應酬,只是他這次有分寸得多,能不去的盡量不去,只有特別重要的朋友或者合作對象才會一起去吃頓飯喝點酒。 他胃病還沒好全,一喝酒就會受刺激,難受的只能吞藥片,在這種時候他就會格外的想念陳冬輝,想念他捂在自己肚子上的溫熱掌心,也想念他的貼心照顧。但兩個人從分開后,陳冬輝也只打了兩次電話來,每次在十分鐘內(nèi)結(jié)束,幾乎還沒說什么,就到時間了。 顏蒙有些嘆氣,他倒沒想到自己認真談的戀愛會是這樣的,心里根本是懸空的,一點落不著地,而他又無法拿這種心情去跟陳冬輝抱怨。 說到底,還是他自作自受,曾經(jīng)做的事說的話太過分,不怨陳冬輝心里有芥蒂。 他只希望時間能消除一切。 元宵節(jié)的前一天,顏蒙備了禮物去余家,余琮給他牽線弄了幾個投資項目,投的錢不算多,但都有盈利,顏蒙當然要去感謝一番,順便也去探探情況。 他提前跟顏瀚聯(lián)系了,到了地方后,才停好車,就看到顏瀚迎了出來。他身上穿的很休閑,下身是牛仔褲,上身是襯衫外面套了件薄毛衣。他的雙腿很直,穿牛仔褲很好看,顯得屁股也很翹,只是臉上的氣質(zhì)依然很媚,舉手投足間有股掩飾不住的娘氣,看著還是像出來賣的。 顏瀚見了他顯然很高興,叫了聲“哥”,盯著他的臉色仔細看了看,問道:“最近身體不舒服嗎?看著臉色有點差?!?/br> 顏蒙翻了個白眼,“我是上了粉好不好?”他自己知道自己臉色是不好的,但不愿意承認和示弱。 顏瀚將他手上的東西接了過來,一邊關(guān)切的問:“真的沒有不舒服嗎?是不是胃病犯了?要是胃不舒服,我給你煲養(yǎng)胃的湯和養(yǎng)胃的粥送過去?!?/br> 顏蒙揮了揮手,“別費那勁了,我后天就得去上班,你難不成還能休假跑我那去?怕是余總不肯放你,過年都沒給你假期吧?” 顏瀚笑了笑,“不是沒給,是我也沒地方去,干脆就在這里過了?!鳖伱刹辉诒臼?,他不用去做年夜飯,確實是沒地方去。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jīng)走到玄關(guān),顏蒙換了鞋子,進去后就看到余琮正坐在沙發(fā)上看報紙,余姍姍則趴在茶幾上畫畫,看到他來,余琮放下報紙,立即過來跟他握手打招呼,又親自泡了茶,還讓女兒打招呼。 余姍姍挺乖的跟他打了招呼,還道了“新年好”,顏蒙一笑,掏了紅包給她,小姑娘接過之后又道了謝。余琮淺笑道:“顏先生不用這么客氣。” 顏蒙笑道:“沒客氣,大過年的,給孩子一個好兆頭。”他往樓上瞟了一眼,“余太太沒在家嗎?” 余琮看了一眼顏瀚,道:“我跟她已經(jīng)分居了?!?/br> 顏蒙沒有錯過他那一眼,心底開始琢磨起來,臉上卻堆著笑,“這倒沒聽說,余總這是……要離婚?”他說出口后才想到余珊珊還在這里,連忙道:“抱歉,我失言了?!?/br> 余琮笑道:“沒關(guān)系,我女兒也知道?!?/br> 余姍姍果然對此并沒有什么反應,繼續(xù)畫畫,只有看著顏瀚進廚房的時候才跟了進去。 小姑娘一走,顏蒙就更放松了,他最開始的時候?qū)τ噻€存著拉近關(guān)系的心思,畢竟對方確實挺成功的,所以態(tài)度是討好的,但吵過一架又加上這一年半的交情,他態(tài)度就肆意了許多。他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茶,看著對面的男人,微微一笑,“余總不會真對我弟弟起了什么心思吧?” 顏蒙是個觀察力敏銳的人,這一年多雖然跟余琮接觸的少,但就接觸的那幾次,除掉飯局外來說,原本就該接觸不到的。 譬如顏瀚送他去醫(yī)院,接他出院,來他家里做飯,按照常理來說,他的老板都不可能會跟著,但偏偏都跟在身邊。 甚至是給他拉的那幾次投資,以那點體量來說,還真不至于驚動余琮出面,他只用打個電話就夠了。而余琮好幾次都親自來,對顏蒙的態(tài)度也很看重的樣子,所以外面甚至有傳聞他顏蒙已經(jīng)勾搭上了余琮。 天地良心,他可連對方的手指頭都沒碰過。 這種種“意外”下來,顏蒙能得出的結(jié)論,也只剩下這一條了。 余琮聽到這句話,面色一點沒變,笑的斯文又溫和,他道:“顏先生怎么會這么想?” 顏蒙道:“我不這么想,我就只能想你是看上我了,但咱兩之間可是清清白白。”他斂了笑意,語氣正經(jīng)起來,“顏瀚那人看起來一副狐媚相,像出去賣了十萬八千次的,但其實性格很單純,心思也很簡單,我能確定他被你弟上的時候,還是個處男。” 他故意將“你弟”兩個字咬的重了一點,一邊觀察著余琮的反應。 成熟的男人反應卻很平靜,仿佛并不介意一樣,他道:“我知道。” 顏蒙道:“而你弟回來后還糾纏過他吧?你現(xiàn)在對他有意思,怎么想的?” 余琮看著他,“顏先生現(xiàn)在是確定我對他有意思了?” 顏蒙挑了下眉,“難道不是?” 片刻后,余琮擰著眉心輕輕笑了起來,笑完后又嘆了口氣,道:“是?!彼坪跤悬c無奈,“這種感覺挺奇妙的,但我一直不能確認,我并沒有真正意義上的……談過戀愛,所以察覺到對瀚瀚的特殊感情后,自己也難以置信?!?/br> 顏蒙翻了個白眼,“送出百萬手表的時候就該察覺到了好嗎?”他盯著面前的男人,壓低了一點聲音,“那現(xiàn)在是怎進展到了什么程度?我可是聽了傳言,說余總要跟妻子離婚,除了蔣家經(jīng)濟危機外,更重要的是有了第三者?!?/br> 余琮有些好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這樣的傳言了?” 顏蒙沒好氣的道:“對啊,而且那個第三者還有了姓名,能猜到是誰嗎?” 余琮看著他,“你?” 顏蒙面無表情的道:“恭喜你,答對了!” 這個傳言他年前還沒聽到,前兩天的酒會上才聽到的,還被人當面求證,倒弄的他心情不爽。顏蒙道:“我這人雖然亂搞,但破壞人家家庭的事從沒干過,這次倒是給我潑了好大一盆污水。當然了,我臉皮厚,我倒是沒事,余總該想想廚房里那位,他那性子,被人找麻煩還擔心給人添了麻煩,這要真背上這么一個名聲,不得自殺謝罪啊?” 余琮慢慢收斂了笑意,語氣平和卻又堅定,“我會處理好的?!?/br> 顏蒙懶洋洋的道:“要是處理不好,我會來找你麻煩的,就跟上次一樣?!庇謫柕溃骸澳銈冞M展到什么程度了?做過了?” 他說的話太直白,余琮恰好在喝茶,這一下直接嗆了起來,喉嚨不停的咳,嗆的臉色通紅,把廚房里的顏瀚都驚動了。顏瀚連忙跑出來,臉色惶急,又是給他拍背又是給他喂水,看的顏蒙大皺眉頭。 好一會兒后余琮才平息下來,顏瀚柔聲問道:“沒事了嗎?以后喝水小口喝,別這么心急?!?/br> 余琮道:“沒事了,瀚瀚,你繼續(xù)去忙吧?!?/br> 等顏瀚一回廚房,顏蒙就止不住的陰陽怪氣,“嘖,還挺郎情妾意的,瀚瀚?你怎么不叫他心肝兒?” 余琮臉色還紅,被他這樣一說,臉色更紅了,調(diào)整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了一些,他道:“瀚瀚跟我說過,世界上對他最好的人就是他哥哥,果然沒錯,顏先生是嘴硬心軟的典范了。” 顏蒙嗤笑一聲,“是什么給他造成了這個錯覺,我只是不想讓他陷入這樣的境地,最后說不定還得拖累我。你家那弟弟不是好惹的,你老婆那邊也不是吃素的,現(xiàn)在他們家經(jīng)濟危機,余總卻要離婚,余總和余太太自己知道是感情不和吧,但其他人肯定不會這么想,說不定余太太都不這么想,畢竟她嫖鴨子也嫖了那么多年了,給你戴了無數(shù)頂綠帽子,余總也沒動過離婚的心思,現(xiàn)在要離,原因只能往我弟弟身上找了。他無權(quán)無勢,性子又懦弱,余玨一個強jian犯要跟他做他都不抵抗,余總要是護不住他,他不知道會遭遇什么。” 余琮神色漸漸嚴肅起來,聽完后,認真的道:“我會好好護住他的?!?/br> 顏瀚做飯的動作很快,湯又是早就煲上了的,還熬了養(yǎng)胃的粥。顏蒙一坐上桌,一些清淡的易消化的食物就全擺在他面前,看的他有些生無可戀,抱怨道:“我現(xiàn)在又沒問題,你喂這個給我,不如給我做碗面條,還搞這么大陣仗干什么?” 顏瀚連忙看著他,“哥,你要吃面條嗎?那我現(xiàn)在去做。” 顏蒙無語,“誰要吃面條了?”他拿起勺子喝了一小口粥,味道居然還挺不錯,將他的食欲都勾了起來。顏瀚盯著他,有些緊張的問:“好吃嗎?” 顏蒙還沒回答,余姍姍已經(jīng)大聲道:“瀚哥哥做的菜是世界上第一好吃的!”夸的顏瀚有些羞澀。顏蒙笑了一下,“喏,她已經(jīng)替我說了?!?/br> 一頓飯倒是吃的挺愉快,只有顏瀚像個老媽子一樣,不是給這個夾菜就是給那個添湯,一盤蝦幾乎都是他剝出來的,分別放在三個人的碗里,自己倒吃的少。 顏蒙觀察力很強,自然也看出了弟弟跟余琮之間那若有似無的情感糾纏,但那還保有余地的克制反應,他估摸著兩個人還沒真的搞上。 心里松了口氣的同時,顏蒙突然想起余琮不太行的傳言,心里頓時又有點擔憂。 天天一個屋檐下住著又沒搞起來的原因,不會就是因為余琮那方面不太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