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閉
埃尓塞倒是不知道自己頭皮上有蟲紋,他的觸角下有兩個對稱的勾玉狀蟲紋,模擬的就是雌蟲的感應區(qū),而頭側邊也有些復雜紋路,原本隱藏在頭發(fā)里,這下顯現后,埃尓塞是徹底不像雄蟲了。埃尓塞的腰包沒有被搜走,他躲在廁所里確認過沒有監(jiān)控后,從包里拿出了刀片,修理著自己被剃掉的部分,并沒修太多,也索性楊下手快,剔出來的邊線圓滑,只稍作了修整,又拿小剪子修了下亂七八糟的馬尾,沒敢修的太多,怕被發(fā)現自己私藏銳器又是麻煩,但這么一修,埃尓塞處理掉頭發(fā)后,走出來,對著鏡子重新束了發(fā),把被踢掉一塊的那邊頭發(fā)編成細辮,左繞右繞的,再束起時,竟然意外的有種野性的帥氣,埃尓塞想他要早知道自己頭上有“紋身”,他早換發(fā)型了!嘖嘖嘖,太man了吧! 他收拾好就出去跑步,他可沒忘,自己以后都是要加練的 “倒是守規(guī)矩” 楊遠遠的望了眼訓練場 到也沒在意 軍訓也是要上課的,每個營坐在一起,由他們的營長教授,現在臺上的營長就在告訴他們,在野外應當如何取水 “這是鳴蟬,他們看起來像是動物,實際上卻是植物,他們的肚子里儲存了大量的水,如果身處荒野,可以用他們····” 沒幾個蟲在聽,營長嘴角勾了勾,哼,不聽講,后面可是會很慘的 到下午,負重訓練,每個營要負重繞營地5圈,全員做完才可以吃飯,第一個到達的隊伍可以加餐,最后一個隊伍沒有飯吃 埃尓塞看著那幾乎和他一樣大的背包完全失去了奮斗的想法,他的腰包里有的是可以讓他帶著這包裹健步如飛的小工具,但他不能用,他的同伴早已經沒了影子,而埃爾斯?他嘗試了下就放棄了,三營今天沒有晚飯,全營怨聲載道,不少蟲譏諷著埃尓塞弱唧唧的像個雄蟲,埃尓塞也不反駁,沒辦法,他本體是無論如何都拿不動比桌子更重的東西的 第二天上午是文化課,下午是準頭,將沙包扔進桶里,每蟲100個,埃尓塞拿了就扔看也不看,100個沒兩分鐘全部結束,三營這次排行倒數第二,堪堪保住了他們的晚飯,只是因為時間過長,食堂已經沒剩太多食物 第三天上午是文化課,下午是槍械拆解,每蟲要拆卸一把槍,再組裝一把槍,然后用組裝好的槍射擊,中十槍算完 三營這次表現不錯,很快就做完了拿到了第二的好成績,第一名是一營,從第一天開始,一營就表現出了他們超凡的實力,三天里兩天拿到了他們的獎勵 第四天又是負重賽,只是換了形式,要敲響鐘才算贏,因為埃尓塞的存在,三營又餓了肚子 終于蟲們情緒激蕩,想給埃尓塞一點教訓,但是連教官們都逮不住的埃尓塞,又哪里會讓他們摸到衣服邊,蟲們想在埃尓塞的鋪上做手腳,卻完全沒有讓埃尓塞中招,想套埃尓塞麻袋也完全找不到機會,蟲們好氣,卻又暗暗佩服,換做自己是做不到的 第五天是穿越陷阱,埃尓塞隨意的就穿過了陷阱場地,三營整體雖然狼狽,但也拿到了第三的成績 第六天是休息的 “呦~這就是那個‘小雄蟲’嘛~” 幾個一營的雌蟲吊兒郎當的 “哎呀呀,三營這些大老粗晚上是不是都特別孬?啊?哈哈哈哈哈” 埃尓塞這幾天的心態(tài)已經有了驚人的增長,他又想起了在星盜船上的瀟灑日子,危險而快樂,他不喜歡這些雌蟲,他們沒什么腦子也不懂團隊協(xié)作 “你們幾個,這是三營的地方,你們干什么!” 幾個雌蟲聽見這邊的動靜沖過來就擼袖子 雌蟲們本就是想找個理由打一架,哪里顧得了許多,不一會兒就發(fā)展成兩個團之間的大型群架,除了埃尓塞全員都參與了,埃尓塞默默在一邊看著,等著兩伙蟲打的差不多了,楊走來,只是笑了笑,手下的兵把兩伙鼻青臉腫的全帶走了,楊看了眼事不關己的埃尓塞,冷笑一聲,埃尓塞這幾日的表現他看在眼里,這是個好苗子不假,可惜性子太冷不懂合作,沒有集體榮譽感,這樣的蟲是不能呆在軍隊的 埃尓塞估摸著走的蟲身上的傷,嘆了口氣還是往外走去,晚上報了捆草回來,那些蟲沒有回來,第二天早上,被帶走的蟲全被抬了回來,渾身是傷,鼻青臉腫的,好在這一天還是休息,只是哪怕以雌蟲的恢復力怕也是不能這么快好 抬蟲來的士兵們,把蟲擺在一起就離開了,這些傷蟲被迫睡了大通鋪 晚上的時候一片哼哼唧唧 “嗷嗚!你干嘛!” 一個新生的尖叫聲打破了一切 “你干嘛扒我衣服!你你你,你是不是窺伺我的美色!” “閉嘴!別動” 埃尓塞被叫的腦殼子都麻了一下,手上力道又重了一些,那蟲又慘嚎一聲,不敢再動彈,埃尓塞把蟲直接扒光了上了藥拿衣服蓋著沒管 接著走下一個 雌蟲們被拉去慘無蟲道的又打了一頓后被關了一夜禁閉,這會兒身子虛弱,跑又跑不了,就只能嘴上叫喚,埃尓塞也不理,只是挨個扒衣服上藥,手上倒是一個賽一個得狠,很快一屋子蟲都被折磨的出不了幾口氣兒了,埃尓塞滿意了,總算沒費了自己磨了一下午草藥 雌蟲們戰(zhàn)戰(zhàn)兢兢看著埃尓塞出了營帳,這才舒了口氣 “嚇死老子了,老子以為要被這么個弱雞非禮了” “就是就是!被這么個蟲cao了老子哪有臉活” “嗚嗚嗚,我被全身摸了一遍我不干凈了嚶嚶嚶” 埃尓塞出門沒多遠就聽見營帳里的聲音,腳下都一拐,氣的摔了自己手里的藥盆 “誰稀罕了!” 賬內雌蟲們聽見這聲兒,安靜了一秒倒是不由自主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日后想起今天的情況,雌蟲們都悔的刪了自己一嘴巴子就是 埃尓塞做完自己的加訓,看到三營的雌蟲都已經聚集起來竊竊私語,他一點也不想理會這些不知好歹的雌蟲 “哎哎哎,小雄蟲兒~別走鴨” 一個雌蟲叫住埃尓塞,埃尓塞站定,看著雌蟲們,蟲們一副發(fā)現新大陸的樣子 他們早上出來吃早飯,在食堂當然是碰見了一營的雌蟲,對方鼻青臉腫的的走路都吱吱歪歪,和自個這邊完全不一樣,雌蟲們都不傻自然是想到了埃尓塞的非禮啊不,上藥,這一下子自然是好奇起來 “小雄蟲你哪來的藥啊?” “就是???效果真TM好,我早上看一營那幾個,哎呦喂,慘著呢哈哈哈哈” 雌蟲之間的關系,自然是打一架就好了的,這一塊兒打過群架,一塊兒糟過非禮不是,上藥,關系一下子拉進了些,雌蟲們這會兒看埃尓塞也順眼了,雖然沒和他們統(tǒng)一戰(zhàn)線,這不是幫他們善后了嘛!他們今兒個一個個精神飽滿的站在一營雌蟲面前,哎呦!看著對方黑了的臉他們都覺得開心 “埃!尓!斯!塔!” 埃尓塞是雄蟲不錯,但他明顯知道,在軍營被叫“小雄蟲”基本就是在黑星被叫“小白臉”是一樣的 “哎呀~~不要這么認真嘛,誰讓你長得一副雄蟲身♂段♀呢♂” 雌蟲色氣的摸了埃尓塞一把,埃尓塞毛都炸了起來 “就是就是,你都把人家摸了一遍了,你要負責鴨,雄主~~~” 一個雌蟲刻意扭扭捏捏,引得別蟲一陣大笑,埃尓塞一臉黑線,這些雌蟲!!他們!埃尓塞得到的雄蟲知識告訴他,這是性sao擾,他可以報警,沒錯 雌蟲們鬧騰著,營長過來訓了兩句,終于消停了,三營營長看了眼埃尓塞,到是沒想到這蟲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手段,居然讓這些雌蟲接受了他,不過這不重要,三營能團結他還是高興的,作為營長,自己手下的團隊成績要是好,他是可以得到獎勵的,更何況他和一營的營長本也是嫁了同一個A級雄蟲,所以也有暗暗較勁的意思 下午又是負重跑,埃尓塞本打算放棄,但來了幾個雌蟲直接合力把埃尓塞的背包夾了起來,埃尓塞被背包掛著懸空跑完了全程,速度雖然慢了,但由于一營狀態(tài)實在差,墊了底,三營終于在負重項目里吃上了飯 晚上三營的雌蟲聚在一起討論今天的結果,這種半作弊的方式沒被制止使他們興奮,他們積極討論著怎么才能得到加餐 “小埃寶貝~你也說句話鴨~我們可都在為了你的負重頭疼誒” “小埃寶貝”是最后雌蟲們統(tǒng)一決定的稱謂,雌蟲們承認他們就是被草藥打動了,這沒有醫(yī)療艙的地方,有個醫(yī)生在當然得扒著 埃尓塞已經無力糾正稱謂了,他聽著他們頗具創(chuàng)意的想法感到無力 “你們就不能從規(guī)則入手嗎?你們這說法一條條的,哪個不是踩在規(guī)矩的底線上反復橫跳?真做出來不得被再關個幾天?” 提到關禁閉,雌蟲們默 “那你覺得?怎么辦?” 一個年長雌蟲問,帝國學院并沒有年齡限制,所以雖然大家都是新生,但有的蟲是已成年了的,有的蟲卻還是青年 “我有想法,你們聽嗎?” 埃尓塞突然笑的賊兮兮的,雌蟲們愣了一瞬不由點點頭 第二天的準頭賽 埃尓塞打了頭陣他往自己的桶里扔了99個沙包后就帶著另一個準頭十分好的雌蟲拿著沙包瞎扔,一會兒扔進這只蟲的桶,一會兒扔進那只蟲的桶,不一會兒身邊的蟲都結束了任務,兩蟲才隨意完成任務,這一次,三營終于贏得了加餐 當楊瞇著眼睛看著這倆“破壞規(guī)則”的蟲時,另一只蟲都嚇得有些打擺子了,埃尓塞卻雙手捧臉,富·有·感·情的念“哎呀呀,準頭好差鴨!都扔偏了耶~” 其他蟲倒吸一口冷氣,楊卻笑出了聲,什么都沒說就走了 雌蟲們看著埃尓塞,埃尓塞攤手 “干嘛?規(guī)則沒說別人打進桶的不算???我準頭差怪我咯?” 眾蟲默 第三天 拆裝槍械,三營正常發(fā)揮,埃尓塞和幾個擅長裝這個的雌蟲把自己的裝了一半剩了最后一個沒有技術性可言零件的槍留在桌子上與其他幾只手慢的蟲換了位置。還有幾只擅長拆槍的蟲和幾只擅長裝槍的蟲充分展示了什么叫團隊協(xié)作,贏得了加餐 楊瞪著埃尓塞,他覺得不可能是別蟲 果然 “哎呀呀~這個位置好曬鴨~” 楊沒有說話,走了 雌蟲們看著埃尓塞,埃尓塞攤手 “干嘛?規(guī)則沒說必須自己裝自己的嘛?我怕曬太陽有問題嘛?” 眾蟲默 第四天,又是負重 埃尓塞直接扔下了自己的背包,一騎絕塵,靈巧的翻越各種障礙物,甩下第二名很遠很遠,敲響了鐘,就坐在那里等,三營負重跑的最快的雌蟲到來,自己站在終點線外,把背包給埃尓塞面前扔過去,埃尓塞拉著背包袋子,雌蟲們一個個的一會這倆拿背包,一會兒那倆拿背包,最終背包到了第一個到終點線的雌蟲手上,他們又獲得了第一名,一營的蟲吵鬧,楊冷冷的告訴他 “規(guī)則只說最早敲鐘,全員負重到達,沒說必須負重到達敲鐘” 楊咬牙切齒,這蟲知道對新生不會像對新兵一樣嚴苛,就在規(guī)則的漏洞里反復橫跳,可以,他記住了 埃尓塞攤攤手,眾蟲默 第五天,埃尓塞干脆的拿了一根小木棍,自己一馬當先,給后面的蟲畫了一條線,所有蟲都踩著線的痕跡走,看起來慢了些,但實際上比每個蟲各踩各的陷阱來的快 連著五天,三營都是第一 埃尓塞看到楊笑瞇瞇的,暗道糟糕 “埃尓斯塔,違反規(guī)則,帶了工具,鑒于初犯,團隊獎勵保留,你,禁閉一晚!” 說完就走,留給了埃尓塞一個心情極好的背影 埃尓塞,默····個鬼 晚上躺在禁閉室的行軍床上,埃尓塞腦海里都是給楊灌了藥后捆在床上,封了五感放置著,不哭一小時絕對不給放出去 埃尓塞咬牙切齒的回憶著那個背影,哪里還在乎對方是他嫂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