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 四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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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瀟實在是不想再見到這一撥人,拒了王諶什么休整一日的提議,快言快語道:“要打就現(xiàn)在打,挑什么日子!” 王諶被她一搶白,心中恨極,眼神示意王謀,打一打這囂張女子的氣焰。 封興乾面上功夫還是要做的,言道只是切磋,點到為止,百招內(nèi)即可結(jié)束比武。 兩人上了比武臺,辛瀟將長刀一橫,嬌笑一聲:“王大俠,你的東西可都收好了?別掉下什么針啊刺啊的?!?/br> 王謀被她一刺,也不回應(yīng),只沉著臉,做好準(zhǔn)備,這辛瀟內(nèi)力扎實,又不按常理出牌,見一眼就能學(xué)去他的輕功,不可輕敵。 辛瀟見他不動作,知道他還在裝,意思是讓她先手一招,當(dāng)下也不客氣,直接攻上。 眾人見她氣勢如奔騰大川,揉身便上,果然是性烈如火,只可惜兩人功力還是相差有點大,被王謀輕松接下,王謀今日也換了長刀,一寸長一寸強,那日他的短刀在近身戰(zhàn),有點吃虧,現(xiàn)在做了萬全準(zhǔn)備,他有信心在五十招內(nèi)拿下這臭丫頭。 辛瀟輕功和內(nèi)力都很扎實,尤其輕功是被何落直接以五行八卦指點,深諳步法本質(zhì),雖然功力和刀法都不如王謀精深,但打不過時就跑,王謀與她對了幾十招,竟沒勝上半招。 王謀對戰(zhàn)以來,生怕辛瀟再學(xué)他一式輕功,因此使得都是平常的輕功,現(xiàn)在竟追她不上,一咬牙,將獨門輕功使出來,辛瀟果然被他追上,硬扛了他一刀,又勉強扭身轉(zhuǎn)過,被他切破衣袖,露出小臂。 “......”臺前觀戰(zhàn)的眾人都有些詫異,鐘非程眼睛都要噴火了,欺人太甚!被楚祺拍在肩上,勸道:“莫急?!?/br> 辛瀟也不惱,露個小臂怎么了,她心中沒有這種女子不可露膚的掛礙,繼續(xù)對戰(zhàn)。 王謀卻在此時出言:“聽說辛女俠因你我二人之爭,還結(jié)識了那萬艷樓首艷,花廳相會,稱姐道妹,感情不錯??!” “的確,宣雨jiejie是天上仙葩,人間美玉,不是什么人都有幸見到她結(jié)識她的?!毙翞t朗聲笑道:“王大俠你今天可是借了好大的光,才可一見jiejie容顏,你之前在萬艷樓鬧這一出只為見她,今日終于見到了,不虧呀!” “你!”王謀本想借她衣衫碎裂羞赧,再提她與青樓女子來往密切,姐妹相稱,在眾人面前羞辱她,沒想到她不僅毫不在意,還諷刺回來,果然是一個尖牙利嘴不知羞恥的狠角色。 兩人一來一去,又對了幾十招,百招內(nèi)看來是不能分出勝負(fù)了。兩人對戰(zhàn)正酣,不好強行停止,只好繼續(xù)。 百招過去,辛瀟已經(jīng)有些力竭,動作漸漸慢下來,王謀心中獰笑,已然到這個份上了,今日不傷她一分,就不算為自己嘴上的傷討回場子。 他連劈帶刺,連攻數(shù)招,辛瀟只能被動防守,勉力接了幾招,又靠靈活身形,躲過一招,她突然靈機(jī)一動,賣了一個破綻,那王謀有些心急,果然攻了過去,她心中笑了一聲,突然將長刀換手,從反向橫劈,正是姬風(fēng)筑的成名招式雙刀掠影,只是她手上只有一刀,威力不如雙刀大,但勝在出其不意,王謀連忙躲避,還是被她刀鋒割下一綹頭發(fā)。 辛瀟此時心有所感,手下不停,刀又換回右手,連番攻了過去,她本來已經(jīng)是力竭之態(tài),現(xiàn)在突然不見疲態(tài),眾人先是見她換手勝了王謀一招,以為她是力竭最后一招,沒想到她換手,竟然還能使出連招。 鐘非程此時也不急了,悠閑地在楚祺耳邊解釋。 王謀心下也是大駭,怎么回事!兩人已經(jīng)打了一百多招,他估摸這小丫頭的內(nèi)力馬上就要支持不下去了,雖然用的時間久了一點,但他還是有很大勝算的。 辛瀟神色放松,可以說笑瞇瞇的,簡直要大笑出聲,她最開始練內(nèi)力的時候,是被何落用生碧水輔九曲靈丹強行提上來的,生碧水的功效之一就是將內(nèi)力供應(yīng)拉長,功效之二是在每一次內(nèi)力升階時,能立馬將枯竭的內(nèi)力提至最高。現(xiàn)在她與王謀對上百招,果然從三重突破到了四重,內(nèi)力也重新充沛。大師兄還真沒說錯,這王謀真的成了她歷練進(jìn)階的工具了,不知道對方知道,是不是要氣死過去。 再比下去已經(jīng)沒有必要了,辛瀟怡然自得,內(nèi)力充沛,王謀面色通紅,氣喘如牛,這一場比武顯然是辛瀟最后勝出。 無生莊弟子簡直是大恨,那不知羞恥的辛瀟竟然還要王師兄賠她的衣服! “我的衣服是我林師姐為我定制的,有錢都難買到!”辛瀟拎著她的碎袖子,鄙夷道:“叫你劈成這樣,我叫你們賠錢已經(jīng)是讓步了。” 無生莊的臉已經(jīng)丟光了,王諶臉色黑得能出水,扔下一錠銀子,轉(zhuǎn)身就要告辭離開。 “哎!”辛瀟還不依不饒:“不夠!王大俠知道楚門林敏的衣服是什么價格嗎?” 眾人:“......” “得饒人處且饒人,辛姑娘,我看還是算了吧。”杜蘅開口,依舊語氣冰冷:“連刀盟作為東道主,給姑娘重新制一身衣服賠禮。” 辛瀟如果心情不好,肯定要說慷他人之慨,她心情現(xiàn)在就不是很好,可惜說這話的是鐘非程的母親,她只好應(yīng)道:“杜女俠如此說了,那便算了吧。也不用勞煩再做衣服了,我叫林師姐給我補補好了......” 在場連刀盟弟子:說好的千金難求楚門林敏一件衣服呢?補衣服這種小事也叫她來?是林敏的師妹很了不起嗎?!......好吧是很了不起...... 鐘非程已經(jīng)笑瞇瞇地跟在辛瀟身后,幫她把長刀收起來,又幫她捏著袖子,只差沒放根尾巴去身后搖。鐘家二哥鐘修瑾看到弟弟這個狗腿樣,又鄙視又羨慕,他也想這樣跟在宣雨身后,可惜他母親在場,他只好憋著。 此間事已了,封統(tǒng)領(lǐng)又溫言幾句,道是剛剛情急,言語冒犯,還望辛女俠海涵,眾人又一番客套,終于告辭出了大殿,跟著杜蘅回到了鐘家。 出大殿還見到了卓宇和卓曼,她們本來也是打算一早到內(nèi)城來,結(jié)果剛要出客棧,卻被幾個無生莊弟子阻在客棧一番糾纏,辛瀟與王謀比武結(jié)束,無生莊的弟子才撤去,把卓曼氣得臉色通紅,急忙和卓宇去內(nèi)城求見,正好趕上辛瀟一行人出大殿,也沒法說話,辛瀟和楚祺對她們點頭示意,兄妹倆才放心離去。 宣雨與付娘身份特殊,自然是不可能跟著去鐘家的,鐘修瑾眼光不舍看她二人離去,被杜蘅一把拉走,不過他早就派了人跟著宣雨,也不怕那無生莊的人背后出手。 鐘家百年名門,果然是高門大院,庭院深深,辛瀟和楚祺被引到一處客苑稍作休整,鐘非程本想跟著,被杜蘅拉去見父親和祖父。 鐘非程生辰一過,第二日趁內(nèi)城剛開就跑了,杜蘅本來就氣他不肯與徐燦然訂親,現(xiàn)在一看果然是被那個辛瀟迷住了,剛剛在殿上那個樣子,她堂堂東盟主家的少爺,何時如此低三下四過?那辛瀟武功雖然還算比較有潛力,但要氣質(zhì)沒氣質(zhì),要容貌沒容貌,出門在外,妝也不畫,一件首飾也無,素面朝天,還以為是什么山野村姑,也就身上那衣服出自林敏之手,還算上的了臺面,但頭臉不整,簡直不倫不類!還有那個驕縱性子,剛剛還聽她叫那姓宣的jiejie,好好的姑娘家,不避諱此等女子,還出言維護(hù),真是不知羞恥!也是,無媒無娉,勾住男子,能知什么羞!氣死她了! 杜蘅心里真是滔天怒意,她平時本來就嚴(yán)肅,也只有對鐘非程還算和顏悅色,現(xiàn)在這般,下人和弟子們都噤若寒蟬,鐘非程不敢說話,只乖乖跟著她回到她的住所云雪苑。 鐘非程老老實實地去給她奉茶,她坐著順了一會氣,開口道:“你和你二哥一個兩個的,大了都不聽我的話了。” “......”鐘非程不敢回話,此時說什么都是錯。 “你就這么喜歡你這師妹?”杜蘅見他不發(fā)一言,委委屈屈的樣子,氣也發(fā)不出來了,她這小兒子,吃軟不吃硬,只能順毛,“她有什么好的?燦然與你一處長大,論情誼關(guān)系,論相貌脾氣,論家世教養(yǎng),哪里比她差了?” “我從來沒有比較過?!辩姺浅桃姸呸空Z氣稍緩,嚅嚅道:“我都沒有想過為什么喜歡......” “罷了......你現(xiàn)在哪里能聽進(jìn)我的話,我多說也是無用。”杜蘅放下茶盅,“你祖父和父親都在閉關(guān),見是不能見了,你收不住心,又怕我苛待你的小師妹,竟然到了定城也不來拜見......” “母親,不是這樣的......”鐘非程解釋道:“她們的行程都是大師兄安排的,想必是不想太過打擾,才沒有來拜訪的,我們這次本來也是奉了師父的命令出門歷練啊......” “少把你師父搬出來......”杜蘅又來氣了,“你端午時拒親,后來果然把你師父師母搬出來,你以為我猜不到?” “......”鐘非程開始裝聾作啞,委屈賣萌。 “臭小子......” 辛瀟和楚祺在別院休整,她們馬車?yán)飵У男欣钤缇退瓦^來了,辛瀟梳洗,換了一身衣服,剛剛她在殿上飛揚跋扈,又贏了比武,氣勢十足,現(xiàn)在一靜,又開始心虛起來。楚祺見她面色不豫,安慰她:“小師妹不用擔(dān)心,杜伯母只是為人嚴(yán)肅了一點?!?/br> “哪有這么簡單......我可是拐了她兒子......”辛瀟苦著臉,“她剛剛看雨jiejie那個眼神,簡直厭惡死了......估計看我也沒差?!?/br> “鐘師弟有手有腳的,他要待哪里也沒人可以綁著他?!背鲃竦溃骸霸蹅兛墒墙恿藥煾该畹?,不要怕?!?/br> “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br> 辛瀟上午打了一場,此時都有些餓了,杜蘅雖不待見她,但畢竟是客人,酒席早就準(zhǔn)備好,到點了吩咐人來請。 飯桌上,辛瀟和鐘非程不敢多講話,甚至連對視都避免,生怕被杜蘅看到又要發(fā)作。鐘非程的二哥三哥見此,只好拼命活躍氣氛,一頓飯吃得極為艱難。 杜蘅見辛瀟酒也不喝,只悶頭吃菜,又覺得這丫頭太不知禮數(shù)了,當(dāng)下沉著臉道:“辛姑娘怎的不飲酒?是這酒不合口味嗎?” “......”辛瀟不言,楚祺圓場道:“杜伯母,抱歉,瀟兒她不能飲酒,一飲酒便會不適?!?/br> “如此......也是,不合適的事,的確不要做?!?/br> 辛瀟面上一白,鐘非程急道:“母親!我們自己家里吃飯,不能喝就不能喝,不喝也沒什么打緊,何必這么說?” “我看辛姑娘釵環(huán)首飾皆無,想必是不喜這些累贅玩意?!倍呸坎焕礴姺浅蹋⒅翞t道:“我有一套祖?zhèn)魅缫馐罪?,約摸是在姑娘手里,既然姑娘不喜首飾,想必是不合適,還是物歸原主比較好,辛姑娘,你說呢?” 這話的意思太過直白難堪,鐘非程大急,又不能沖他母親發(fā)作,冒出一頭的汗。 辛瀟看了他一眼,眼神安定,又轉(zhuǎn)過去回杜蘅的問話,平靜道:“杜女俠說得極是,那套首飾太過貴重,本來我也是對鐘師兄說暫放在我這里的,沒有收下。現(xiàn)在當(dāng)然要物歸原主,只是我出門歷練,并未帶在身邊,歸期未定,還望杜女俠原諒,等我回到門中,一定親自送還。” “親自送還便不必了,是非程這小子私自帶出去的,讓他自己拿回來,不折騰辛姑娘了。”這話已經(jīng)說得很直白了,再不懂人情世故的也該知道是什么意思了,杜蘅見她還算識趣,又道:“來到盟中就是我鐘家的客人,祺兒你這幾日便帶著辛姑娘在客苑住著吧?!?/br> “這......”楚祺一向溫言細(xì)語,這下卻面有難色:“杜伯母,實不相瞞,我此次與小師妹來定城,是奉了師父之命護(hù)送她出門歷練,等她與鐘師弟會合,我便要回門中回稟。因此此次也未計劃前來主城拜見,還請杜伯母原諒。只是那無生莊太過緊逼,我們才不得不應(yīng)您之約前來,現(xiàn)在事已了,怎么還能再留宿叨擾?” 杜蘅沒想到他如此回應(yīng),又無懈可擊,只能道:“那我也不好強留,你們今日宿在客苑,明日是要離開主城也好,留幾日也好,你們自己隨意吧。” 辛瀟本想在飯后送出準(zhǔn)備的禮物,現(xiàn)在飯桌上如此不愉快,再看那一堆定城紀(jì)念品一般的禮物,也覺得送不出去了......只好悶悶地待在客苑,哪里也不想去,她雖然平靜應(yīng)答杜蘅,但說不難過是不可能的。她從小爹娘疼愛,雖有算卦退親坎坷,但后來到了楚門,門中上下哪個不是當(dāng)寶一樣地呵護(hù)她,從來也沒有這么憋屈過。又不能和鐘非程相見安慰,也不知道他夾在他母親和我之間,心里有多難過。 小劇場 姬風(fēng)筑:杜蘅簡直不識好歹!這么好的兒媳婦她還看不上!不要就給我!我家瀟兒使出我的成名招式,我竟然無緣得見!氣死我了!她杜蘅還有幸見到了呢!還有那什么破首飾!不稀罕!有這錢還不如給我瀟兒再加一把好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