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隱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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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戰(zhàn)翼趁著送禮的弟子退回鐘家,閃身藏入了一間廂房。 何落和辛瀟躲在箱中,一直沒有找到出去的好時機,封家騰了一個庫房來放禮品,不時有弟子進來放下西盟各家的禮箱,又有管事來查點歸置,為免打草驚蛇,只能忍耐。 鐘非程從早上起就不吃不喝,杜蘅中飯過去勸。 “非程,我見過輕歌了,花容月貌,大方有禮,很是難得。這也是你祖父的意思,你今日娶親,也算給你祖父沖沖喜,讓他快點好起來?!?/br> 鐘非程竟然不鬧,讓她有些慌神。 “母親,你明知道我看中的不是什么花容月貌大方有禮?!辩姺浅汤淠貟佅逻@句話,不再理她。 “那你好歹吃點?!?/br> “不用了,我怕你們把我藥暈了?!?/br> “怎么會?” “是嗎?你們什么做不出來?不藥暈我,怎么綁著我去拜堂?” “哈!說得好!看來你還是死不悔改!”鐘高朗步入苑中,出手如電,直接將鐘非程定住,吩咐鐘非程的大哥和三哥上前把他制住,冷笑道:“拜堂就不去了,我和封統(tǒng)領(lǐng)商量好了,直接把他捆到西盟去?!?/br> “朗哥?這?”杜蘅也沒想到丈夫竟然如此不顧禮數(shù),“我再和非程說說,這恐怕不好?!?/br> “蘅兒你看他這個樣子像是會聽的嗎?就算是聽了你敢信?”鐘高朗瞪了一下,“他乖乖的我還要擔心呢,肯定是打算伺機逃跑!他不去拜堂,封統(tǒng)領(lǐng)問了鄧家的意思,怕輕歌姑娘委屈,讓她們在她房中圓房。” 鐘非程面色通紅,剛要喊,又被封了啞xue。 “方杭,炳弘,送過去后輪流看著,別叫他沖破xue道跑了。” 鐘家大哥和三哥對視一眼,只能給鐘非程套上喜服,避開外人,一左一右把他架到西盟鄧輕歌暫居的小院。 鐘非程眼神示意,他大哥和三哥只能勸:“四弟你就依這一次吧,如果那辛姑娘真心更喜歡你,以后叫她生了孩子,爹娘說不定就松口了。只是今日你是別想出這院子了?!?/br> 將他放在床上,兩人退出房間,直到鐘修瑾過來,道是前堂已經(jīng)開宴了,他來守著,讓他二人去前堂招待敬酒。 鐘修瑾正在思考如何打發(fā)掉這院中值守的西盟弟子時,在定城的楚祺前一天已經(jīng)察覺到城中議論紛紛,正打算強闖定城城門時,卻收到封家請?zhí)埶叭ビ^禮,現(xiàn)在剛到禮堂。 鐘高朗和杜蘅見到楚祺吃了一驚,她們極力避免楚門知道此事,只可能是封家將他請來的。鐘方杭不動聲色地上去與楚祺寒暄。 這是一個詭異的婚禮,鐘家大媳婦作為妯娌陪著鄧輕歌在喜房坐了一上午,中午鄧輕歌被封統(tǒng)領(lǐng)叫去談事,新娘的父兄不在尊長主位,取而代之的是封統(tǒng)領(lǐng),這也倒罷了,畢竟這是東西盟聯(lián)姻,與之相比更為奇異的是,沒有新郎在場,因此拜堂之禮也就取消了,傍晚時分喜宴剛開始,新娘出現(xiàn)了一下,給鐘高朗和杜蘅敬了酒,再給封興乾和自己父親敬了酒,很快便被媒婆丫鬟和兩家的幾位少夫人送回到喜房。 楚祺見婚禮如此詭異,自己又被鐘方杭纏住,只能靜觀其變。 何戰(zhàn)翼早就趁人多雜亂,把整個封府能去的地方探查一遍,遇到看守弟子特別多的地方便暗暗記下,當然也見到了鐘非程被兩個哥哥挾持到一處院中,他本想去救出鐘非程,但那院中層層把手,鐘家大哥和三哥幾乎呆了大半個下午,他想著畢竟是鐘家人,只好再去別的地方看看,果然又發(fā)現(xiàn)了一處奇怪的地方,這里沒有很多人看守,但看守的都是西盟叫得上名號的六重以上的高手。 何落和辛瀟終于等到庫房落鎖,從箱中爬出,兩人大半天沒吃飯,出來便見庫房角落里有個標記的小箱子,打開一看果然是何戰(zhàn)翼給她們留的吃食。兩人三口兩口下肚,從庫房翻到院中,正好何戰(zhàn)翼回來,三人尋了個無人的屋子商議。 “封府我能去的地方都看了,有四處比較嚴密或詭異的地方,首先是封煥和封興乾的住所,這個不提,其次是鐘師弟現(xiàn)下在的小院......” “鐘師兄現(xiàn)在在這里?”辛瀟起身就要走,何落拉住她:“先讓阿翼說完。” “這三個地方,嚴密也說得過去,另一處才詭異,是一個不大不小特別普通的院子,看守的人也不算多,但是都是西盟六重以上的高手,嚴防死守,我竟然找不到一點機會潛進去?!?/br> “看來封煥的秘密就在此處了?!焙温鋵π翞t嚴肅道:“小師妹,我知道你救鐘師弟心急,但這封煥我不得不查,還得利用下鐘師弟了。” “師姐你之前說有懷疑的幕后之人,難道說的就是封盟主?”辛瀟吃驚。 “沒錯,鐘師弟既然只是結(jié)親,想必不會有什么危險?!焙温溆行┣溉坏溃骸八晕蚁雭韨€聲東擊西。我和你從喜宴鬧到喜房,與這些人纏斗片刻,最好將封興乾制住,將封煥和那些看守的西盟高手引過來,阿翼才好去探一探那里究竟是什么?!?/br> “好?!毙翞t也知道毒蠶之事更為重要,毫不猶豫便答應(yīng)了。 只是她們?nèi)藳]有料到,那鄧輕歌只是去大堂敬了兩杯酒,馬上回到了院子,看守的弟子見她們回來,退至院外,其余人也回到議事大堂復(fù)命。 喜房中,鐘非程覺得自己不正常,起初他只是以為被點住xue道,所以身體麻了,感知有些錯亂。后來他終于見到這位他祖父和爹娘為他選的新娘子,果然是花容月貌,氣質(zhì)無雙。 鄧輕歌身著大紅喜服,精心裝扮的容顏,在這滿屋的紅綢粉幔映襯中,嬌顏麗色,紅霞遍布。 “鐘四公子,我知道你并非鐘情于我,也不愿意娶我?!编囕p歌坐在床邊,看著鐘非程憤怒但又動彈不得,繼續(xù)道:“我也不愿意嫁你,只是我父兄之命難違。” 鐘非程原來只是全身如蟻噬,現(xiàn)在鄧輕歌從進屋到坐到床邊,他慢慢感覺自己的身體更奇怪了,他盯著眼前如同沉在一片紅海中的女人,那女人說的什么?他聽不清了,他只知道自己現(xiàn)在急需找到一個出口,一個釋放的方法。 “我原來沒有見你,我以為我是不愿的,現(xiàn)在,我......四公子,非程......” 鄧輕歌心中羞澀的話還未說完,她也發(fā)現(xiàn)了鐘非程的異樣,正想傾身過去查看,鐘非程xue道突然解開,伸手欲將她推開。 “你......走開......”沙啞的聲線傳來,鉗住她手臂的大手卻沒有如愿將她推離,反而緊緊地握著她,她痛叫一聲,緊接著眼前紅影倒轉(zhuǎn),她已被鐘非程壓在身下。 鄧輕歌有些害怕,她雙手都被制住,身上的人喉嚨中發(fā)出可怖的嗬嗬聲。 “非程,你......怎么了?” 鐘非程全身肌rou都繃緊,他的眼開始布上血絲,眼前一片紅影,他看不清身下的人的面容,只覺得刺眼無比,但身體的反應(yīng)如此劇烈,他全部的心神,都在對抗那如地獄烈火一般的煎熬。 鄧輕歌開始察覺到很可能是封統(tǒng)領(lǐng)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腳,她又氣又怒,她父親兄長,賣她求榮,那封統(tǒng)領(lǐng)是她表叔,利用她套住這鐘四公子也就罷了,竟還能使出下藥這種卑劣手段,但她又有些糾結(jié),原來她未見鐘非程,心中無波無瀾,已經(jīng)認命,現(xiàn)在見他容顏,又覺得嫁與此人好像也沒有那么糟糕。 她手臂被他掐得死疼,也只能忍住,但她等了片刻,鐘非程卻始終不再動作,只拿那血絲遍布的雙眼死盯著她。 鄧輕歌沒辦法,只能抬手去解他腰帶,鐘非程終于動了,他騎在她身上,放開她的手臂,一把扯過她的雙手,交叉按到她頭頂,兩人拉扯間,鄧輕歌終于感覺到了不對勁。 鐘非程下身毫無反應(yīng)。盡管他面上情潮洶涌,熱汗遍布,全身肌rou也緊繃,很明顯是被她身上的什么香粉催情了,她不禁想到了父親和兄長見到她之后囑咐她的話:“如果,如果有什么把柄,一定要握住了。” 她訝異地去看鐘非程的臉,原來是這樣么?所以怪不得鐘家會答應(yīng)讓她入門。 鄧輕歌心中五味陳雜,鐘非程腦中天人交戰(zhàn)。 連刀盟議事大廳,堂上燈火通明,觥籌交錯,封興乾時刻盯著楚祺,正在想如何不著痕跡地將楚祺與鐘家的矛盾挑起來,如果能想辦法讓楚祺折在鐘高朗手中,鐘家和楚門的關(guān)系可以說是會雪上加霜。 但鐘高朗也不是吃素的,辛瀟與自己兒子和楚祺的糾葛,可以靠鐘非程另娶解決,塵埃落定之后再來收拾那小丫頭片子,但是楚祺是萬萬動不得的。 堂上眾人掩飾心思,面上還是一派熱情,楚祺心急不已,那新娘子回去有一刻多了,再不想辦法,怕是終難挽回,小師妹會如何傷心。 正在此時,廳外廣場突然傳來一聲清叱。 “我們楚門嫡系四弟子結(jié)親,鐘副盟主,封統(tǒng)領(lǐng),你們真是挺低調(diào)的啊?連我?guī)煾笌熌付疾徽垇砗纫槐簿?,哦??/br> 堂上眾人皆驚,來人內(nèi)力雄厚,深不可測,清靈聲線中泠泠劍意。 楚祺心中一喜一憂,喜的是何落來了,小師妹和三師弟必定也來了,憂的是小師妹肯定將這段時間的事全部告知她了,包括自己的想法,但眼下不是想這些事的時候,現(xiàn)在這場鬧劇,背后肯定還有隱情。 “來者何人?是楚掌門哪位高徒?怕是消息未傳達到位,女俠不知貴派大弟子已帶禮來賀了嗎?” 何落心思流轉(zhuǎn),頃刻便想明白,定是那封興乾又請了楚祺來,一來做個已經(jīng)請了楚門的樣子,二來挑起楚門和鐘家的矛盾。 “哦?那倒真是消息走岔了。抱歉抱歉!” 說話間,門外走進一雙麗人,一高一矮,身戴一對佩劍,矮的堂中眾人皆識得,正是去年九月和鐘非程來過主城的楚門辛瀟,走在后面的身量較高的女子,眾人看清她的臉,呼吸一滯,不止是她的容貌和武功,還有那進入大殿后刻意釋放的威壓,場中不乏六七重的高手,甚至鐘高朗年前閉關(guān),已經(jīng)突破至八重,依然在何落的威壓下落敗。 楚馮只有兩個女弟子,想必這就是江湖傳說現(xiàn)任的楚門第一高手何落了,原來連刀盟諸人還道這何落恐怕是沽名釣譽之輩,從未見她在江湖中走動,怕是徒有其名。如今一見,竟探查不出她究竟有幾重功力,難道是九重往上? “師妹,想必你還不知道,的確是封統(tǒng)領(lǐng)請我來觀禮的。小師妹,新人現(xiàn)在已經(jīng)送入洞房了。”楚祺與何落對視一眼,兩人迅速反應(yīng)過來。 何戰(zhàn)翼一向與何落同進同出,現(xiàn)在沒有跟來,想必是這連刀盟有蹊蹺,他去探查了,何落高調(diào)出現(xiàn),恐怕是為聲東擊西。 何落聽楚祺這句話,印證了自己的猜想,鐘家絕對不可能去請楚祺,只能是封興乾的手筆,現(xiàn)在那封煥對外估計還是說閉關(guān),剛剛阿翼將封府上下查遍,沒有被封煥察覺,想必不在府中。 現(xiàn)在還未撕破臉皮,來者是客,又是鐘非程的同門,鐘修瑾與辛瀟算相熟,只好去招呼她倆。 “鐘大俠,杜女俠,你逼鐘師兄娶親,是以為我辛瀟會就此放手?”從進門起就一直低頭沉默的辛瀟突然開口,便是如此無禮之言,說罷便要出去。 “辛女俠何出此言?”鐘高朗上前一步,喊住她:“來者是客,我連刀盟好意請幾位楚兄高徒喝一杯喜酒,辛女俠不要不識抬舉?!?/br> “呵呵,那我們便不識抬舉吧!”何落與楚祺同時發(fā)作,楚祺離封興乾更近,但封興乾已是八重高手,加上身邊四五位七重高手環(huán)伺,何落如魅影一般,頃刻便至,一時間刀劍嗡鳴,酒桌也打翻好幾桌。 “豈有此理!”鐘高朗不料二人說打就打,但杜蘅拉住他,眼神示意他冷靜,原來何落與楚祺只對戰(zhàn)西盟諸位,辛瀟卻不戀戰(zhàn),轉(zhuǎn)身往封府掠去。 原本是計劃大鬧喜宴,把西盟的人制住,把封府的人都引來,現(xiàn)在辛瀟一聽新娘已經(jīng)去了喜房,急得轉(zhuǎn)身就走。 “方杭,你們幾個給我攔住她!” 可惜鐘修瑾在此間不是這攔一下就是那阻一下,鐘方杭與鐘炳弘本來就有些不好意思對戰(zhàn)辛瀟,不多會竟然就要讓她走脫。 鐘高朗和杜蘅正要親自上前,卻見辛瀟對鐘修瑾說了一句什么,鐘修瑾回身,全力攔住他大哥和三弟一擊,幸好幾人都沒有使出幾分力,饒是如此,也讓鐘修瑾一時氣血翻涌,連退幾步。 辛瀟頭也不回地直奔鄧輕歌院中。 鐘家眾人緊隨其后,要將其阻在半路。 何落有意將眾人引在一起,似是跟著辛瀟退走,其實是將西盟的人一起帶過去。 打斗聲越來越近,何戰(zhàn)翼潛伏在陰影處收斂氣息,終于那守在院落的七重七層高手帶著兩個六重前去查看情況,院中瞬間出了一角防守漏洞,何戰(zhàn)翼身形一晃,悄無聲息地潛進了院中眾人看守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