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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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霽,你是個好苗子,經(jīng)校方的一致商量,特別批準你學習臨床經(jīng)驗,你呢,準備一下,去附屬總院實訓吧?!?/br> 教導主任一早就把人叫了過來,望著白霽始終冷漠的臉龐,滿是得意的說著。 醫(yī)大的附屬醫(yī)院是國內(nèi)非常權(quán)威的感染醫(yī)院,并且在外地已經(jīng)開了很多分醫(yī)院,能去那里實訓,無疑是對白霽能力的肯定。 “謝謝主任”白霽答應后,就轉(zhuǎn)身離開辦公室。 走在廊下,空氣中彌漫著桂花的香味,按理說十月份桂花已經(jīng)謝了,但今年的開花晚,所以遲遲沒有凋謝。 路過飄葉的銀杏樹,白霽欣賞的停下了腳步,醫(yī)大里只有這么幾棵銀杏,微風吹動了樹頭,金黃的扇葉一個個隨風而落,紛紛揚揚的美不勝收。 如果有什么是舍不得的,大概就這幾棵銀杏樹了,是它們陪著自己度過一個又一個實驗樓里無聊的日子。 “嗡嗡嗡” 是一個沒來得及備注的號碼,白霽掛下接聽鍵。 “南總” “嗯”聽到男生準確無誤的叫著自己,南嶼之眼角爬上一絲興奮的皺紋。此刻,他正在柜臺挑選著男士手表,琳瑯滿目的石英表,光彩奪目的放在玻璃柜臺里。 “我剛開完會,你有空嗎?” 溫潤柔和的語氣就想秋季的一口酒,微微泯上一口,綿長的液體就會順著喉線下肚,讓人忍不住想要淺嘗。 “有,我一會回家。” 南嶼之目光掃著名表,細心的挑選,直到一塊黑色的瑞士手表出現(xiàn),手指連忙敲了敲玻璃,示意人拿出來。 “那我去找你,方便嗎?” 白霽看了眼時間,剛過早飯點的時間,于是回應道“我把地址發(fā)給南總。” 掛上電話,南嶼之將看上的手表拿在手里,不管是簡約的設(shè)計,略顯深沉的色系,還有一些別出心裁的細節(jié),都讓他覺得愛不釋手,沒有比這個更合適了。 知道人要來,白霽簡單收拾了下房間,一室一廳的房間里隨處可見感染學的影子,散落在各處的相關(guān)書籍,每一次都是他想看時,隨手可拿到的距離。 陽臺上擺放了兩盆綠蘿,枝葉油亮青碧,還是以前的那兩盆,一年前搬家時,順道就給帶過來了。人生有些事物就是這樣,原本的無心之舉,沒想到竟然成了他割舍不掉的一部分。 不一會,南嶼之就來了,那一身的西裝與簡陋的出租房,屬實有些不搭。 “地方小,南總將就坐吧!” 白霽這樣說著,轉(zhuǎn)身沖了杯速溶的咖啡,其實他不認為南嶼之會喝,畢竟吃過山珍海味,誰還會覺得粗茶淡飯好吃。 但他平日沒什么消遣,大把的時間都放在了學習上,以至于找遍所有抽屜,也只發(fā)現(xiàn)了馬克曾留宿時帶來的咖啡粉。 房間里的很多家具都是木制品,樣式質(zhì)樸的有點不符合這個年代,巴掌大的一室一廳幾乎是無處容身的壓抑,南嶼之難以想象還有這種地方出租。 他沒有窮過,甚至裕華集團開發(fā)的地產(chǎn)項目里,都是以億為單位,所以看到白霽竟然住在這種房子里,他就覺得,自己應該買的是房子,而非手表。 “你搬過來多久了?”南嶼之逐漸開始欣賞這房間里的古樸氣質(zhì),因為是白霽住過的,所以他愿意去探究。 就在十字窗下,一個沒有畫完的素描架吸引了他的注意,信步走過去,彎下身,認真端詳。 熟練的排線手法完全輸任何一個專業(yè)的美術(shù)生,縱橫交錯的筆線勾勒出面部不同的層次,使得畫像上的女人平添了幾分俏皮和清純,只是畫像只畫了一半,有些稿線被涂掉。 “這是你畫的嗎?” 正收拾書本的白霽抬眼看去,眼底飄過一抹風絲,卻沒有激起任何情緒,低下頭,繼續(xù)收拾。 “嗯” “這個女生...是誰啊?” “我女朋友?!?/br> 白霽回答的十分坦蕩,這副畫像是他心血來潮時畫的,只是已經(jīng)過去了幾個月,始終沒有畫完,所以就一直晾在那里。 雖然沒想到是這樣的答案,雖然心里吃味的發(fā)酸,南嶼之的眉眼還是展開一道淺淺的笑意,抬手輕輕抹去上面的一層薄層。 “很漂亮,為什么不畫完呢?” 白霽停住手,望著手里的書皮封面,目光悠長,陷入深思,不知道在思考什么。 十點鐘的太陽逐漸高懸,青紫交錯的光芒落在窗外,繞眼的光暈從云層里灑落,正照的兩盆綠蘿清亮至極。 白霽停休了半響,眼眸微眨,薄唇微開,意味深長道“因為忘了,忘了她長什么樣子,所以畫到一半就畫不下去?!?/br> 曾經(jīng)深愛的人怎么會忘記呢?南嶼之不懂,手從畫像上不做留戀的撤下來,轉(zhuǎn)身望向靜默無聲的白霽,沉穩(wěn)的語氣帶著上挑的尾音“你什么時候,也能給我畫一張?” 白霽并不當回事,像南嶼之這種人,如果想要畫像,天下沒有人可以拒絕他,低頭沒有接話。 不知何時,南嶼之已經(jīng)來到了眼前,只見他俊朗的臉頰露出淡淡的欣賞和無盡的愛慕,不臟,就是像他眼中水光映人那樣,清澈的很赤裸,干凈,透明。 “一年前,在畫展見到你,當時你就像個無所不能的人,總會悄無聲息的來到我身邊?!?/br> 悄無聲息嗎?白霽如同被這沉靜優(yōu)雅的男音而蠱惑,呆愣一秒,之后又恢復冷淡,有時候他也會問自己,自己是活在陰謀里,還是陰謀的制造者。 南嶼之將新買的手表推過去“這是我今天新買的,就當是謝謝你這段時間的照顧?!?/br> 白霽反手就推了回去,搖頭“一起因我而起,照顧南總也是應該的?!?/br> 一年前的事情重復上演,南嶼之欣然一笑“這塊表并不值錢,你就收下吧?!?/br> 白霽也意識到自己過于冷漠,望著桌上的男士手表,選擇了收下“謝謝,南總。” 見他終于收下,南嶼之潤白的臉上揚起笑意,雖然只是淡淡的,卻照的恰到好處,像三月的陽光,暖而不熱“你又不是裕華的員工,不用這么稱呼?!?/br> 白霽埋頭不語,似乎并不認同南嶼之的話。 “白霽”南嶼之看著他,忽然眼睛變得緊張,若有所思的問道“我想跟你好,你能給我個機會嗎?” 白霽猛然抬頭,顯然沒想到男人會說的如此直白,不算冷漠的臉色被震喝住,只像投去疑問的目光。 對方很少這樣看自己,南嶼之又不是什么情場高手,剛兩秒就有點頂不住的錯開臉,溫熱無聲的渲染了耳頰。 “我已經(jīng)很多年沒有這種感覺”男人低聲說著,良久,壯膽的抬起頭,與白霽對視“我比你大了不少,有些分寸我比你拿的明白,第一次分開之后,我想過放棄,畢竟我年齡在這擺著,不會真厚顏無恥的糾纏你不放?!?/br> “可...我又遇見了你,還是以那種方式”提及重逢的第一次見面,南嶼之害羞的聲音逐漸消失,而后又放聲繼續(xù)說道“但也讓我很高興,至少我沒有老到讓你看不上,讓你感到惡心?!?/br> 男人聲音雖然柔如細雨,卻震撼如雷,白霽聽著,面上終年不化的冰雪,不知不覺中開始融化。 今天男人很大膽,除了內(nèi)疚和震撼,他甚至有些意外的開心。 已經(jīng)記不清,自己有多久沒跟人有如此親密的話題了, 這些年他都獨自生活,不與人接觸,沒有交情,甚至通訊錄里都沒有幾個人,南嶼之是個意外,他曾不想節(jié)外生枝的逃開,卻又被送回他身邊。 天意?還是孽緣? “我...不知道你們年輕人是什么想法,也不知你是怎么看我的,但就算是我這個年紀,也應該有表白的權(quán)力不是嗎?”南嶼之用笑意掩飾自己心底的慌亂和無錯。 “南總” 白霽不知道他還能說出什么,真摯的情感和口氣,都讓他有生以來難得糊涂,垂下眼簾,雙臂撐住桌子,深思一番后。 “南總,了解我是誰嗎?抱著何種目的?有何企圖?” 南嶼之聽到這些話,心底之前的顧慮全部都打消,他很反感被威脅,跟周安平那種女人打交道,更讓他惡心,但只要白霽能親口說出關(guān)心自己的告誡,他就可以無條件的相信他。 生意場上從來都是有得有失,如果能換來白霽,那么他愿意。 男人慢慢將手搭在白霽的手背上,將人指尖的模樣偷偷默記在心,方才心里的緊張,被男生的話撫平,此刻,只剩下甜。 “白霽,你還年輕,有些事情,我知道就好,你不用自責?!?/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