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囚籠(毆打
“你這是在做什么?”余謂問得冷漠。 “我在勾引爸爸?!庇嗥涮ь^,目光卻謹慎地落在余謂腰間,露出一個討好的甜笑。 余謂的神色一時變得莫名難言。 然后他招手。 余其乖乖地爬過去,跪在他腳邊,他膝蓋已經很痛了,可他還是很乖,只忍著。 但軀體的輕顫暴露了他的疼和羞慚,他出了一層薄汗,維持現(xiàn)在的姿勢對他來說太難。 余謂并沒有絲毫憐惜他,而是用冰冷的鞋尖點在少年身上,調教著他的跪姿。 小腿平行,膝蓋分開,手背在身后,屁股高高地翹著,而肩膀和頭顱卑微低垂。 最后,余謂踩著余其的頭,把他的側臉碾在了地板上,鞋尖使勁轉了轉。 “唔。”余其悶哼一聲,恥辱極了。 “勾引呢,就要有一個勾引的樣。”余謂翹起腿,高高在上地說,“還有你以為,這樣就能還上你欠下的債與孽?” 余其臉頰鼻尖紅了一片,狼狽不堪地貼在地上,輕微地搖了搖頭。 “不是,我是在求您垂憐?!?/br> 他想了想,還是跪了起來,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眸看著余謂,輕聲懇求道:“不要拋棄我,不要殺我好不好?我什么都能做?!?/br> * 余其又被關了起來。 不過不是他自己的房間,而是余謂的房間,蜷縮在一個半人高的漆黑鐵籠里,手腳都被鐐銬緊緊禁錮。 余謂把他塞進籠子里,落了鎖,就用黑布把籠子罩住,一絲光都透不進。 門打開,又關上,余其輕輕地打了個寒顫,手攀上冰冷的鐵桿,撫摸盤出花紋的的鐵條。 這是個挺大的鳥籠,對于他一個人而言卻很小,他蹲在籠子里慢慢地輾轉,一寸一寸地挪,也不過半分鐘就打了個轉,還被過長的鏈條纏死。 余其坐在鏈條上,被硌得屁股生疼,坐著坐著,就不得不蹲起來活動一下,他眼睛始終盯著黑布,企圖找出一個透光的眼。 然而沒有。 他開始想一些亂七八糟的東西,想自己看過的片,想自己還沒出的高考成績,想,想他怎么討好余謂。 胡思亂想的時間過得很慢,但某一個時刻,余其還是感到了渴,繼而是饑餓,又過了一段時間,他開始冷,而且渾身肌rou關節(jié)酸痛。 可能到晚上了,他想。 被禁錮并剝奪了黑暗的感覺開始變得難捱,而且太靜了,太靜了,房間沒有一點聲響。 余謂要馴服他,余其意識到。 他竟然感到了一點輕松,于是除了余謂就什么都不想了,盡管想著余謂也無法抵御冷到骨頭里的寂寞。 聽到門開的聲音之時,余其幾乎是立刻彈了起來,貼在籠子上拽得鐵鏈嘩嘩作響。 “爸爸!”他高聲地喊道。 余謂揭了布,沒有開燈,好在床簾能微微透入室外的光,余其在黑暗中貪婪地盯著余謂,眼淚幾乎要從臉上滾下來。 接下來就是耳光落在他臉上,拳頭打在他肩上,把蜷縮了半天身子虛乏的他揍倒在地上。 然后是照著小肚子的一腳。 這是單方面的暴力發(fā)泄、毆打,是輕易的支配與掌控。 “唔!唔!”余其呻吟了兩聲,不敢再喊,只拼命蜷縮著身子護住頭臉和胸腹,任余謂堅硬的鞋尖鞋底踹在他脊背上和腿上。 踢人當然沒有拳頭過癮,余謂又粗暴地抓著余其的肩膀把他拎起來,再用拳頭把他打趴下,然后使勁踹。 一時間空蕩的房間里只有拳腳到rou的聲音,和余其低啞、壓抑的呻吟。 如是反復著,余謂打得很重,余其很快嘗到了咽喉中涌出來的血腥氣,因為嗓子干,就尤其濃烈。 打成內傷不至于,但他肯定不能再挨了,余謂下手沒有一點分寸,黑燈瞎火的根本看不到打在了哪里。 他不敢抗拒,只低聲地喊:“爸爸。” 不可思議,余謂居然停手了。 “啪”的一聲,房間燈亮了,雪白的光幾乎要晃瞎余其的臉,而他還算白皙的肌膚上,遍是青紫的淤痕。 余其適應了光線,也不敢檢視身上的傷,默默地從地上爬起來,跪著,頭離余謂的鞋很近。 他覺得自己應該舔一舔鞋尖,盡管它剛才給自己帶來了足夠尖銳的痛苦。 他有些猶豫,就聽見余謂在他頭上冷冰冰地說:“去洗澡?!?/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