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沉舟陸初至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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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上天執(zhí)意要和沈沉舟開一個玩笑,好狠狠嘲諷他過去的風(fēng)流情史。 這三個月,沈沉舟飽嘗了一把相思之苦。 諸位狐朋狗友皆驚嘆,居然超過了兩個月,實乃史無前例?。?/br> 看來這回,他是真的動了心。 可惜沈沉舟和那位姑娘明顯是兩個世界的人嘛,否則他們還可以勸他大膽追求所愛。 事到如今,能勸他的只有放下。 韶光積極為沈沉舟出謀劃策,“沉舟,有一個辦法,也許可以幫到你。” “什么辦法?”沈沉舟夾菜的手一頓,詫異地望著他。 這三個月,沈沉舟后院的女子集體失寵,夜夜深閨寂寞,偏生他連青樓都不去了,不明就里的人就差猜測他那方面不行了。 沈沉舟的潔身自好來得莫名其妙,就像他對一個女子的情愛來去莫名其妙一樣,后者來得匆匆去也匆匆,前者則是賴著不走了。 連他本人都不知道為什么,只是每到那些女子對他有那方面想法時,他腦海里就會浮現(xiàn)出雨娘笑意盈盈的眼睛。 是的,他雖然不知道她的名字,卻可以給她創(chuàng)造一個獨一無二只屬于他的愛稱?。?/br> 正當(dāng)他想到心愛的姑娘美滋滋的時候,再一看對他暗送秋波的女子,瞬間倒盡了胃口。 “你對八月的科舉有幾分信心?”韶光收斂了嬉笑的神色,正色道。 沈沉舟放下碗筷,抬眸,“你是說……” “不錯,若你名次進前三甲,皇上定不會將你外放做官,既然留在京中,你便有機會與她相見?!鄙毓馀牧伺纳虺林鄣募绨?,鄭重其事地告訴他。 沈沉舟并沒有立刻給出答復(fù),他手邊摩挲著茶杯,出神地凝望著窗外。 人人盡說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 樓后是沿河而建的小街,白墻灰瓦寮檐頭,孩童在青石板鋪的小路上嬉笑玩鬧,婦女河邊浣紗,一切溫馨而平靜。 細雨之中,姑娘們打著一柄柄各色的竹傘,悠閑地漫步在街上。 蘇州是典型的江南地區(qū),水鄉(xiāng)秀麗,經(jīng)濟繁榮,他前十六年所有的故事都與這個美麗的地方緊緊纏繞,難以割舍。 他每年慣例是與好友開春同游寒山寺,仲夏夜訪秦淮河,孟秋共賞楓如火,寒冬圍爐吟詩烤火。 蘇州的大街小巷他都爛熟于心,因為他從小在這里長大,他對這座古城的依戀十分深沉。 若是真到了長安,就該對這一切做出割舍了。 那時的他,就不是意氣風(fēng)發(fā)的江南第一才子,也不是蘇州聞名遐邇的風(fēng)流少年,而是長安城一隅角落望月思鄉(xiāng)的普通人。 “此事,我須得好好考慮。”沈沉舟收回視線,沉沉道。 韶光頷首,“是要好好考慮,但最好盡快做出決斷?!?/br> 如今已是六月份了,還有兩個月便是鄉(xiāng)試了。 沈沉舟聽聞此話,勉強地笑了笑,“我知道了?!?/br> 轉(zhuǎn)眼之間,半年時光飛逝。 京都長安。 長安比蘇州要冷許多,寒風(fēng)吹在臉上像刀割一樣疼,沈小郎君初來乍到,便因水土不服纏綿病榻大半月。 他把自個兒整個裹在厚棉被里,聽著窗外大雪紛紛落下的聲音,又把棉被緊了緊,長安可真冷啊...... 幸好他來得早,二月份會試,他十二月便到了長安,有足夠多的時間調(diào)整狀態(tài)。 因他在江南地區(qū)頗有才名,再加之鄉(xiāng)試一舉奪得解元,這些時日前來拜訪的人不在少數(shù),又不能隨便打發(fā)了,于是上一刻還在愉快貓冬,下一刻便因有客來訪要從被窩鉆出來。 一來二去的,寒氣入體,就這么病了,閉門謝客后反倒清閑許多。 這段時間以來,他從未停止過對她的思考,她是哪家的女兒?過著怎么樣的生活?以及,她怎么在這么冷的冬天活下來的?! 他爹悄悄告訴他,那日來的人是當(dāng)朝國師林深,只要他在京中站穩(wěn)腳跟與國師搭上話,定能找到雨娘。 他不是沒有暗中派人打聽過消息,顧及到女兒家閨譽,他不敢拿畫像去尋人,只敢讓人口述外貌特征,這樣一來便進展緩慢,至今沒有什么回音。 時間長了,他就快以為她是自己的幻覺,她是否根本就不存在。 待到風(fēng)寒好些了,他終于愿意從被窩里鉆出來,到外頭去走走。 長安的繁華果真是蘇州那樣典雅秀靜的城市比不上的,快要過年了,道路兩旁沿街掛滿了各色彩燈,沈沉舟隨著熙攘的人群一路逛小攤。 這邊沈沉舟兩手空空,身側(cè)的韶光左手一壺酒,右手一提烤雞,美滋滋地到處瞧。 只有韶光鄉(xiāng)試之后陪他來了長安,其他的好友不是志不在此便是名落孫山,這讓沈沉舟韶光二人頗為感慨。 “這般良辰美景,若是有佳人在側(cè),該是何等絕妙,你說是吧,沉舟?——噢,我忘了,你已從良了?!鄙毓庑跣踹哆丁?/br> 沈沉舟大病初愈,嗓子還不太好受,不想多說話,敷衍地“嗯”了一聲。 但這不影響韶光獨自發(fā)揮,“嘶,你那么多如花似玉的美人,居然真的說打發(fā)走就打發(fā)走了,你還真是狠心?!?/br> “她們都是良民,離了沈府也還有父母家人,又不是活不下去?!鄙虺林勐唤?jīng)心,對此事并不在乎。 所幸這些女人沒給沈沉舟留下個一兒半女的,不然事情就不是這么好解決了。 韶光對至交好友的性子十分了解,都懶得去過度譴責(zé)他,“你一點都沒變,看著憐香惜玉,實則比誰都狠心?!?/br> “我樂意?!鄙虺林蹖ι毓膺筮笸嵬岬膵D人之仁十分不屑,直接懟了一句。 韶光白了他一眼,用手肘撞了撞他的胳膊,提起手中的酒葫蘆,“喝不喝?” 韶光買的是上好的紹興雕花酒,是沈沉舟平日里很喜歡的酒。 “病才好,不喝?!鄙虺林蹅?cè)過臉深深嗅了嗅酒香,毅然決然拒絕了。 就這么一會兒走路不看路的分神,一個人撞進他懷里。 沈沉舟被撞得一個趔趄,把人從懷里揪出來,是一個梳著雙丫髻的小姑娘,睜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滿臉無辜望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