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fēng)流蘊(yùn)藉【小美人,你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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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此人是誰,沈少爺不識得,侍衛(wèi)頭領(lǐng)卻有些眼熟。 若是換上官袍,衣著青碧,那便更眼熟幾分。 赫然是當(dāng)日在隴城正堂跟前跪過的,其中一位官老爺。 沈玉想繞開他,不想人攔著不放。 也是長衫佩玉的人物,口里指責(zé)起來,句句咬文嚼字,倒像是來和沈玉比讀書人的本事。 再聽幾句,便察覺此人矛頭,直指他沈玉一人。陸大人在他口中,那是天人一般高潔,提都不敢提一詞,是他沈玉青蠅染白,污了大周第一完人。 沈少爺真沒料著,才到陽佐落腳,就能遇著陸昀的推崇者。 居然口口聲聲,鬧市街頭,指他沈玉是男寵。 什么柔聲媚顏,妖狐佞幸,本少爺還沒施展神通呢,是我強(qiáng)的人家么。 再說媚顏便罷了,他少爺皮相便是這般令人望塵莫及;柔聲的說法卻從何而來?莫非當(dāng)初屋內(nèi)聲響被人聽了去。 沈玉變了變神色,又想,這酸儒不見得真聽了什么,怕是為了四字成章,吐詞工整。 當(dāng)日殷殷望他的人里也不知有沒有這張臉。他那日也算替人解圍,真不如不解。 沈玉撫了撫袖子,想告訴這位仁兄,大家英雄所見略同,他小少爺配不上陸大人。 但如今有人當(dāng)面指他配不上,他偏就配得上了。 陸大人乃大周完人,他沈少爺也是翹翹其楚。 便不能比上陸昀,總比旁人更配得起。 縱是堂堂大周第一人如今身邊,惟有他少爺一人承恩侍側(cè),汝能奈何。 他是如何“深不可測”,他有恁般“個(gè)中曲折”,陸昀知曉摸透就是,不足為外人道。 自樓羅到陽佐,這許久了,陸昀也只來摸他的。 沈少爺一哼。 一哼抵萬言。 對面那人忽地語塞。 倒不是被哼住了。 沈玉正在驕傲挺胸,就見邊上侍衛(wèi)頭領(lǐng)抱拳行禮。 身后露出一片錦袍,大周完人走了上來。 好熱鬧的街角,陸大人聽了個(gè)尾聲,侍衛(wèi)頭領(lǐng)口齒清晰,憨著臉連聲帶調(diào)補(bǔ)上前情提要。 沈玉收回小胸膛,橫移兩步,這就不是本少爺告的狀了。 33. 街面寬闊,熙熙攘攘,商客旅人駐足,不遠(yuǎn)處依稀有文人歌姬吟詩彈唱聲,裊裊傳來。 陸大人周圍,卻是莫名靜謐。 陸昀掃過一眼。他識人用人,手腕了得,倒記得此君,某府尹門生。那府尹推宗族搞派系,攪風(fēng)攪雨。 早引得陸昀不滿。 索性折他只翅膀。 陸昀招過沈玉:“隨我用飯去?!碧_便往酒樓走。身后那人醒過神來,也是膽壯,立在當(dāng)街忠心耿耿朝他進(jìn)言:“大人,下官冒死一言,清受塵,白取垢,清受塵白取垢啊大人!” 陸昀朝侍衛(wèi)頭子打個(gè)眼色,顧自進(jìn)門吃飯。 沈玉跟在他后暗暗吐舌,小胸脯又挺起來:呆腐儒,說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用典都往禁忌里撞。 倒來污我這純潔小壯士。 讀書人都曉得,這下一句,是“處巔者危,勢豐者虧”,敢問當(dāng)今天下誰是勢豐而處巔者。 文人用字,最喜藏話,真意皆在未盡處。“清受塵,白取垢”,字面不妨事,可這下句…… 不知攻書勤學(xué),連句吉祥話都不會講,也敢來責(zé)難他才華橫溢沈公子。 陸昀瞧了幾眼飯桌上仍得意的小孔雀,挑挑眉沒說什么,夾過去一筷嫩魚。二人飯后他又不得閑,仍將侍衛(wèi)頭領(lǐng)撥給沈玉,便要起身回去處理事務(wù)。沈玉磨蹭幾下,巴著桌角湊上去,蔫搭搭的。 “大人,我也回去吧,城里逛著沒意思?!?/br> “也好?!标戧佬α诵ι由纤?,“確實(shí),小少爺什么新奇玩意兒沒見過?!?/br> 沈玉暗地努努嘴,才不是為了玩意。 回到住處,一溜下屬齊整待命。 都是生臉,沈玉認(rèn)不得。他正遲疑,陸昀展袍落座,端起茶,像才想起來似的,研著瓷盞朝他道:“這府里有個(gè)暗牢,你去看一眼,方才那人應(yīng)是關(guān)里頭去了?!标懘笕缩玖缩久?,像是關(guān)切,加上一句,“可害怕進(jìn)暗牢?” 沈公子對關(guān)人的地方倒是不懼。當(dāng)時(shí)在樓羅國,他沒在地牢受太多苦,就被陸大人撈出來了——折騰盡在貴人府內(nèi)國王宮中。 那人就這么關(guān)起來了?沈少爺此刻走在石子路上,就是腳步有些踉蹌。這,這不真要成禍國妖姬了罷。 心里又壓下妄想念頭,不……陸大人是為了支開他。 可怎把一個(gè)官員給關(guān)起來,就……就為了替他撐腰? 他不可能為他做出這種事。他不是官聲公允嗎。 暗牢在一處壁門后,有些悶,進(jìn)深很淺,一進(jìn)去就能瞧見方才那位官員,垂臂支地蹲在地上。 沈玉想,這也沒什么好與他說的,來瞧過一眼就是了,豈能落井下石看笑話。 一介官身,方才還理直氣壯揚(yáng)首諷他,這會兒便于私牢成囚。 沈少爺在門口一出神,里頭那位官員也發(fā)覺有人,急起身扒到欄桿,一看是他,又坐回去。 這回也不蹲著,瀟灑席地,一雙眼斜乜巡過沈玉,不屑一顧的樣子。 也不再賣弄文典,像怕污了前人字句,哼聲冷笑道:“你好好的后生,做這樣勾當(dāng),也就如今服侍好了,等你服侍不好,也有你的下場?!彼鲃菹肱抟宦?,又覺得有辱斯文,改成抱胸轉(zhuǎn)臉,“陸大人什么美人尋不見,早晚膩了你的狐媚花樣!” 沈玉忍了忍,還是問道:“他做什么關(guān)你?” 那人也是郁悶:“我哪知道,難道不是你這個(gè)小白臉吹的風(fēng)?!?/br> 沈玉心道,這人出言不遜惹惱陸昀,不知是為了哪句。 陸大人是為半句話就下手的人? 沈少爺心里猶猶豫豫,分外矛盾。一時(shí)自負(fù),覺得自己在那人心里漸有分量,那人待他日益不同,又可靠有力;一時(shí)又明白自初見來,陸大人一路屢屢強(qiáng)迫他,權(quán)柄之盛,眼前人便是樣子。 這樣的人怎么敢放心里,他更不應(yīng)當(dāng)期許能在他心里占著地位。可日子久了,朝夕相對,又契合溫存,漸漸覺出獨(dú)一份地受寵,叫人……叫人不自覺忘了戒備。 他仿佛是常陪著我的。 34. 草木方刈,廊腰新葺。 侍女捧盞,嬌僮援席。 俄頃華燈漸起,宴席初開,歌伎新來。 原來是本地官吏聽聞少了一位同僚,在傍晚滿懷歉意送來席面,生怕招待不周,殃及池魚。 他們倒也知趣,知道陸大人貴人事忙,請不動共飲,便只將佳肴美人送來巴結(jié),自己并不來招眼。 陸昀重儀態(tài)姿容,倒不重口腹之欲,用飯向來只需兩盞茶時(shí)間。如今有珍饈美饌送來,也賞臉吃了幾筷,拈著茶盞聽曲。 沈玉陪坐偏席,兩人面前山珍海味盤疊著盤,十幾個(gè)服侍的美人伴在身側(cè),反覺出僧少粥多的奇異冷清。 那美人里最出色的,是一對清倌歌伎,長得美目盈盈,我見猶憐,妙在二人不是姐妹,卻面容相似。大的艷衫半松,小的羞澀可人,一奉茶一勸酒聲若鶯啼。待陸昀擱筷,這二人上來服侍,一個(gè)跪在陸昀案旁,一個(gè)陪在沈玉身側(cè)。侍從撤下杯盞,豎起屏風(fēng),余者皆退。 沈玉坐在一旁有些尷尬。官吏周到,連陸大人同車人也當(dāng)貴客款待,又掌握分寸,選出個(gè)姿色略遜一籌的,不至于越過陸昀去。 沈玉卻不敢消受,忙擺手叫她也去正席。 陸昀抬抬眼,對著跪行過來的女子道:“沈少爺既不喜歡你,你便下去罷?!?/br> 他身旁歌伎伸出纖纖細(xì)手,要替他捏揉消食,陸大人擺擺手,攬過她腰細(xì)細(xì)打量。美人嫵媚低頭,側(cè)倚間嬌軀將露未露。 沈少爺眼觀鼻,鼻觀心,正想著是不是要告退,就聽陸昀喚他:“你也來瞧瞧,陽佐竟然有這樣美人?!?/br> 論清秀我勝他百倍,沈玉在心里不服氣,他竟不覺與歌伎爭艷自降格調(diào),還膽大地想,論妍麗,陸大人在此,鶯鶯燕燕也要望塵莫及。 不過這些話一個(gè)字不敢吐出來,他磨磨蹭蹭挪過去,看一眼那美人,倒還……真長得不錯(cuò)。 尤其那風(fēng)情,那狐媚姿態(tài)…… 沈少爺腦中靈光一現(xiàn),先把自己羞得面紅過耳。 陸昀看著他覺得有趣,問他,想什么呢。 沈玉哪敢說想著與人一起侍奉,翻出新花樣,好叫大人覺得新鮮,食髓知味。 只是他才想了個(gè)頭就覺得不對,這是個(gè)女郎,不說她是否愿意,便愿意也沒什么用處。他既不能同陸大人一起睡她,也不能叫這歌伎弄他沈少爺。三人行終是二人行,白白叫人分占陸大人恩寵。 更怕陸大人食髓知味,知的是歌伎味道,反膩了他。 陸昀見他面色變幻,又是紅臉又是懊惱的,將手里的嬌軟腰肢推了推,道:“去服侍沈少爺,伺候好有賞。”將那歌伎推入沈玉懷中,還順手扯下了美人衣衫。 陸昀面前,美人赤身裸體投懷送抱,嚇得沈玉猛往后退。 他求助地看向陸昀,欲要推拒,卻發(fā)現(xiàn)陸大人一臉看戲的縱容神色,示意他:“莫要辜負(fù)佳人。” 沈玉僵著身子,虛虛摟過美人,手碰著人香肩裸背,像被燙著一般。 他在京里的時(shí)候,也被同齡人哄去賞花弄月,見過眾人吟詩爭花以為風(fēng)流。后來為解胸中苦悶,也曾褻玩小廝,卻是從來不這樣當(dāng)人面。 見沈少爺不動,那歌伎自貼上來,媚眼如絲,呵氣若蘭,衣衫垂臂,酥乳盈握。 她歡場里的人,即便仍是清倌,手段都是學(xué)遍了的,見到兩位大人,先因那容貌心下歡喜,后見姊妹被驅(qū)出去,還怕他二人要雙蛟出水。如今見只要服侍一人,忙用上百般功夫,更見用心。 也不用人吩咐,先撩開面前公子的衣衫,素手持拿,粉妝低垂,手里上下一動,就聽那公子一聲低呼。 沈玉俊臉漲紅。這,這當(dāng)著陸大人面,豈不是害他! 他今夜若與歌伎有染,恐怕不到明日就要被丟出去。沈少爺可憐兮兮抬起臉,雙眼幼鹿一般,巴巴地看著陸昀,想叫他歇了作弄心思。 陸昀卻不動聲色,垂眼看了看他二人,捏著茶呷了一口,慢吞吞道:“你安心享用,這樣美人,京里也不常見的?!?/br> 那口吻,尋常地像是勸人加餐。 美人手上動作,不多時(shí)額上卻滲出汗來。這小公子,怎這許久還不起興致。 她俯下頭,拿柔唇湊就,舔弄端底,含弄滑移。這般猶嫌不夠,嬌軀伏在那公子腿上,拿溫軟磨他。 如是良久,美人又冒出一層汗,居然還是不行! 這家主人分明消遣她,美人腹誹,正不知如何是好,哪曉得她壓著的這位,也正手足無措,滿心惶恐。 陸大人看夠了戲,倒是視若等閑,支頤彈指,又朝二人移移手。 沈玉當(dāng)面正瞧見,忙把身上人推開。那美人順勢松口,面上轉(zhuǎn)了神色,瑟瑟嬌嬌求寬恕。沈玉哪還管她,撈過地上衣服扔她身上,眼睛瞧著陸昀。 好在陸大人朝他伸出手來。陸昀面上溫和,也不看美人,只是道:“下去吧。” 亦不提封口。 屏風(fēng)內(nèi)只剩他二人。 沈玉紅了眼,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撲撲入陸昀懷里。 融融地暖,蘊(yùn)蘊(yùn)風(fēng)薰,簾如云霧起伏。陸昀擁著沈玉,輕拍他背,也是和聲細(xì)氣。一點(diǎn)沒有始作俑者的姿態(tài)。 “莫不是我在場,你心里緊張?!?/br> 察覺懷里人搖頭,又寬慰道:“那又有什么了不得的?!?/br> 狀似一點(diǎn)不知,懷里人方才絲毫不動前征。 還把人挖出來,見沈少爺仍委屈著,摸上他臉頰,笑道:“必是方才那歌伎不好,你不若自己試一回?!?/br> 沈玉也不是沒有在他面前弄過,溫泉那回便是,臉皮早厚了幾分。在陸大人身邊,臉皮這東西要么沒有,要么得如城墻轉(zhuǎn)彎,多砌幾層。這會兒陸昀替他撩著衣袍,一臉關(guān)切,沈玉無法,只好胡亂摸了幾把。果然還是毫無動靜。 他垂頭看著自己,沒瞧見陸昀眼里一抹意味深長。 陸昀抱上他,在他耳畔道:“必有旁的法子,你可要試?”沈玉紅臉,這話大家心知肚明。他嗯嗯呀呀的,改了原本頹然神色,嘴里吞吐不決,手上已撩開了陸昀下擺。 “大……大人這樣時(shí)候還要欺負(fù)我……” “怎是欺負(fù),你瞧你前頭?!?/br> 沈玉翹起嫩臀,由得他欺負(fù),前頭果然起了,一時(shí)更夾緊了陸昀,叫他入內(nèi)愈力愈得勁兒。 陸昀徹首徹尾,且退且進(jìn),將人弄得心蕩身搖,音顫股抖。 他哄著身下人,問他如何,可得趣兒,將沈玉問得面紅耳赤。他見沈玉如今情狀,果然只知后進(jìn)之歡,翻過他來,讓他瞧著底下。 那景致哪堪直視,沈玉轉(zhuǎn)過眼,陸昀又笑著叫他轉(zhuǎn)回來,看著他眼道:“怕是后頭換了旁人,你也能得趣?!?/br> 沈玉聞言臉色一變,忙道:“我,我只和大人……” 陸昀不置可否,心道,怕是顧孟來了,也尚能使小少爺情動,只是說出來沒意思罷了。 沈玉見他不語,不顧底下還那么著,上身近前幾分,忍下呻吟再表衷心:“我只和大人一處,必不敢再侍奉他人的?!?/br> 陸大人得了他話,眉眼溫和,抬手摸上沈玉軟發(fā),像是嘆息:“若能如此,倒也好……” 二人興味濃深,未及回屋上榻,在絨毯上屏風(fēng)后便做荒唐行徑。 好事才歇,嬌嬌窣窣。 沈玉抬起頭看向陸昀,只見到那人下頜輪廓流線一般,停勻得當(dāng),叫人萬般想嘬一口。意態(tài)俊逸,又叫人惦記他策馬時(shí)的風(fēng)姿。 陸大人自那回沙地撒勁后又窩進(jìn)車輿,再未騎過馬,也未放沈玉出去吹風(fēng),連著一道顛了一路馬車。 做足達(dá)官文士派頭。實(shí)則是,車有廂壁,可掩風(fēng)月罷了。 沈玉往他胸口蹭了幾下,抱著不肯放手。 風(fēng)動縵簾,燈移屏影,朱閣綺疎正靜好,忽聽得有人輕扣門扉。 沈少爺窩在陸昀懷里動了動身子,他二人在一處時(shí),從未有人打擾,這回不知是什么要緊事。 沒奈何,只好支起身,一壁替陸昀理平褶皺,一壁問道:“大人可是有急務(wù)?” 陸昀隨手疊襟束帶,不甚在意:“想是王泉來回話,快入京了,事宜繁雜,要備置妥當(dāng)?!蹦罅四笊蛏贍?,起身整衣,“你且去暖閣擦洗,不必等我。” 陸昀出門,外頭果然站著王泉,在階下窩胸搓手,見房門開啟忙端正腰背。 “妥當(dāng)了?” 王泉苦著臉:“回大人,妥當(dāng)了,可這……” 陸昀并不計(jì)較他含糊支吾,點(diǎn)頭道:“妥了就行,回去歇著吧?!?/br> 等人走了,屋前又歸寧靜。陸昀駐足沉默,長出一口氣,抬頭望天。 他面上并不復(fù)方才的冷淡隨意、無動于衷。長眉微斂神色變幻,似哭似笑,似嘲似諷,似解氣又似不甘。終歸寂寥。星夜長空,浩浩邈邈,哪肯照孤人。 回轉(zhuǎn)身,燈影映上錦衣,流彩疊輝,又將他描成那個(gè)衣冠楚楚氣派堂堂,威勢烜赫的大周第一人。 沈玉才在屋內(nèi)收拾干凈,見他回來忙迎上前。陸昀早換回了神色,攬過沈少爺,溫溫和和攜之回房,又在榻上將人剝個(gè)干凈。 沈玉紅透了身子,依著他歪在榻上,還怕這夜里要受不住,不想陸昀只從身后擁住他,手下替他揉弄。 “大大大大人……陸大人……” 沈玉哪經(jīng)過這個(gè),他次次都是拿后頭湊趣,乍然命脈被握,一時(shí)癱軟如泥,身下蹭著榻面,不多時(shí)又不自覺聳起腰來,屈起腿隨陸昀擺弄。 月窗云徊,惟窗內(nèi)呵氣溫膩。 陸大人替沈玉弄出一回,沈玉身子還軟著,就先摸索帕子要替他擦手。他忍羞細(xì)細(xì)拭干凈了,拉著那手將臉蹭上去,又偎入陸昀懷里:“大人待玉這樣好,玉要如何服侍大人。” 久等卻不見陸昀搭話,他疑惑抬頭,只見陸昀出著神,視線卻是對著他身子。 沈玉羞得側(cè)身疊腿,又小心推了推陸昀。 “大人做什么……這樣看我?!?/br> 陸昀回神,轉(zhuǎn)過視線笑了笑,揉揉他:“你便是不自稱玉的時(shí)候,真實(shí)可喜?!辈欢酥?,不矜持,不裝腔作勢,玉那個(gè)字,一如陸某的陸某。 說得沈少爺不知要做何表情,口里說著知道了,扭臉躲進(jìn)他懷里。 陸昀垂眸,拿手劃著他背:“前頭還能起?!?/br> 沈玉貼著他衣衫,甕聲道:“因?yàn)槭谴笕嗣??!彼駜罕M是甜言蜜語表衷腸,“前頭,也是大人的?!?/br> 陸昀無聲勾了勾嘴角,手上撫過他背,淡淡道:“是陸某的便好?!?/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