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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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陽道長的那番話讓我心里有些發(fā)怵。 不過,我又想,白云觀天下馳名,如果沒有一點真本事的話,早就辦不下去了,所以,雖然天陽道長嘴里那么說,其實實際上也沒有那么嚴(yán)重吧? 不管怎么說,我最后還是在道觀里住了下來,有庇佑總比沒有庇佑好,最起碼有個心理安慰。 當(dāng)天晚上,我沖了澡正準(zhǔn)備睡下的時候,突然聽到外面有不小的動靜,我開門一看,就看到幾個年紀(jì)不大的道士正在外面擺弄一些朱砂符什么的。 我多嘴問了一句:“你們在干什么?” 為首的一個對我說:“觀主讓我們給你這院子里布置一下,以防邪物入侵?!?/br> 我心下一喜,果然,天陽道長雖然擺出那副模樣來,卻到底是不會見死不救,這下我今晚可以睡個安穩(wěn)覺了。 等那些道士離開了之后,我就回了屋。不知道是不是這一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身心俱疲,這會兒放松下來,躺床上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做了個夢,夢中似乎有人捏住了我的鼻子,我拍開那只手,下意識的咕噥了一句:“阿衍,別鬧?!?/br> 隨即一把將人撈進了懷里。 可是很快,夢中的我就覺得不對勁了,然后睜開眼一眼,整個人都被嚇得不行。 阿衍的那張臉青紫交錯,眼角鼻子都在流血,看起來格外猙獰。 他語氣陰沉的質(zhì)問我:“為什么你要丟掉我?你說過的,你會跟我在一起一輩子的,你說話不算數(shù),欺騙了我,我現(xiàn)在要殺了你?!?/br> 我想反駁,可是,我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朝著我的脖頸伸出了手,原本白皙如玉的手指頭,不知何時長出了青灰色的指甲,又長又尖,仿佛稍微用力就能夠刺破人的肌膚一樣。 我“啊——”了一聲,捂著脖子猛地坐了起來,這是我才發(fā)現(xiàn),這是一個連環(huán)夢。 此時,我的后背已經(jīng)被冷汗浸濕了,前面的頭發(fā)也黏在了額頭上。 我目光警惕的看了看房間四周,發(fā)現(xiàn)沒什么異樣,急驟跳動的心臟這才慢慢的恢復(fù)了平靜。 等重新在床上躺下來了之后,我卻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無法入睡了,可能剛才的那個夢真的把我嚇到了。 我一直在想,如果阿衍不會傷害我的話,那么我為什么就不能繼續(xù)跟他在一起呢?可是,人心都很難預(yù)測,更何況是一只厲鬼——我如何能夠保證他不傷害我? 再者,我上次遇見的那只女鬼,給我造成了不小的心理陰影,當(dāng)我得知阿衍也是厲鬼的時候,我心里下意識就在想,他是不是也跟那只女鬼一樣。 我承認(rèn),我最初接近阿衍,很大一部分原因是阿衍的長相,他在我心目中,無限接近于完美。 而剛才的那個夢,其實是我潛意識的投射,因為我怕我日日壓在身下的人,是那樣一副模樣。 我只是想想那個畫面,身上就冒出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我捂著腦袋,長長的吁出了一口氣,阿衍其實從來都沒有在我面前露出過可怖的模樣,可我心里就是止不住的發(fā)怵。 后半夜我睡不著,睜著一雙眼睛看著窗戶,白云觀是仿古建筑,后面的房間,也都充滿了古香古色的味道,就連窗戶都是紙糊的,薄薄的一層,并不怎么遮光。 月光從窗戶照射進來,在地上投射出一塊方形的光斑,我盯著那塊光班,腦海里浮現(xiàn)的都是這些日子跟阿衍相處的點點滴滴,溫馨又甜蜜,簡直符合了我對愛情最美好的期待。 其實,在回憶過往的時候,我才猛然發(fā)現(xiàn),我心里頭有那么點不舍——從沒有人給過我這種感覺,除了阿衍。 窗外忽然閃現(xiàn)了星星點點的火光,我起身開門往外面看去,就發(fā)現(xiàn)是那些道士幫我布置的朱砂符全部都自燃起來了,最詭異的是,那些火光是藍色的。 我當(dāng)下就意識到了不對勁,正準(zhǔn)備鎖門,就看到院子里的那顆大樹下慢慢的浮現(xiàn)出一個白色的身影。 他絲毫不畏懼那些燃燒的符紙,踱步朝我走來。 ——我真的幫不了你,纏著你的那位,有千年的道行,法力高深。 我腦海里浮現(xiàn)出天陽道長第一次見面時跟我說過的話。 以前我從未像此刻這樣,對阿衍的能力有如此清晰地認(rèn)知。 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深深的恐懼。 就在前不久,我惹怒了他。 “遲帥,我以為你真的不怕我,沒想到你竟然躲到道觀里面來了,不過,你以為我真的怕這些唬人的東西嗎?” 我能感覺得到,此刻的阿衍真的很憤怒,可饒是如此,他卻也沒有露出我夢中看到的那樣一副面孔來,這多多少少讓我沒有先前那么恐懼了。 我試圖好聲好氣的跟他講道理:“阿衍,我們兩個在一起的時候,你也快樂過吧,為什么不好聚好散,留著這些美好的記憶呢,為什么一定要破壞呢?” “再或者,讓天陽道長再重新幫你選一門親事,絕對讓你滿意,好不好?” 說到最后,我的語氣已經(jīng)卑微到塵埃里了。 我一句話說完,阿衍已經(jīng)來到了我的跟前,那張白皙雋秀的臉蛋上,仿佛掛滿了寒冰。 他伸手掐住了我的臉蛋,是真的掐,而不是類似于某種調(diào)情,我頓時感覺被他觸碰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疼。 “你以為,我是隨便什么人都能夠高攀的么,為什么過了這么多年,你卻還是學(xué)不乖呢?總是妄想將我推給別人。” 雖然此刻的我極度慌亂,可我還是捕捉到了他話語中的重點:過了這么多年。 我清楚的記得,我跟阿衍相識才只不過半年的時間而已,并且,在這之前我絕對沒有見過他。 我的腦海里忽然浮現(xiàn)出了一個想法:阿衍跟我第一次相遇,就直接跟我回家了,他還不會把我當(dāng)成了他以前的某個戀人吧?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就好辦了。 我試探性的問:“你該不會是認(rèn)錯人了吧?聽你的話,我們以前應(yīng)該認(rèn)識,可我一點兒都不記得自己以前見過你。” 阿衍忽然就笑了起來,我突然覺得,在那張冰冷的面孔后面,隱藏了無數(shù)說不清道不明的悲凄。 他說:“我倒是希望我認(rèn)錯人了?!?/br> 正在這時,天陽道長過來了,他應(yīng)該是急沖沖趕過來的,身上還穿著睡衣。 我一個箭步?jīng)_上去,然后站在了他的背后,只伸出一個腦袋看著阿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