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imei是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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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日光穿透玻璃,灑在臥室的墻上,畫出幾分斑駁的陰影。 床上的小人兒恍若未覺,陽光下她天真無邪的睡顏一覽無余,就連嘴邊的口水印都讓人覺得分外可愛。 蔣旭伸出左手捏住她的小鼻子,果然沒過兩秒小人兒的眉毛就微微皺起,他手指一松,見她的表情慢慢舒展,便又手癢地捏了上去。 “啊…哥哥…” 小人兒被sao擾了好一陣,終究是睜開了眼睛,她聳了聳小鼻子,不滿道,“哥哥你干嘛一直欺負(fù)芝芝…人家不要變成黑色毛毛…” 少年眼里含笑,沒有理會meimei的童言童語,使勁兒揉了把她亂糟糟的頭發(fā),悠悠說道,“懶豬,你要是再不起床,上學(xué)快遲到的話我可就不送你了啊?!?/br> 女孩兒正打著哈欠,聞言使勁揉了揉眼,掀開被子就跳下床去。 “蔣芝?。∧阃闲疾淮┦且陕???地板不臟不涼???”少年氣結(jié),只覺得先前覺得meimei像個小天使的自己簡直蠢透了,這分明就是來討債的小惡魔好嗎。 看著meimei歡快蹦跶著進(jìn)入校門的背影,蔣旭搖上車窗,煩躁地將校服領(lǐng)口扯開了一截。 meimei很懂事,早上起來并沒有追著詢問他怎么又不見爸爸mama,或許她也已經(jīng)習(xí)慣了,可是她真的能習(xí)慣嗎。 “小旭,下午我還是先來接小芝再去你學(xué)校接你嗎?”司機(jī)在前面問道。 “嗯,麻煩王叔了?!?/br> “害,還跟叔客氣上了?!?/br> 似乎眨眼間,就又到了畢業(yè)的季節(jié),這天下午朋友約他打球,他便沒有讓司機(jī)來接。 中場休息,他好哥們趙俊杰瘋狂用胳膊肘捅他,還一個勁兒沖他擠眉弄眼。 他疑惑的順著視線看過去,便看到一幫女生站在球場邊說說笑笑,見到他望過去了,還開始推搡起站在中間的那個。 他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兀自拍打著手下的籃球。 “誒,我說哥們,級花一直在看你呢~嘖嘖嘖,真是艷福不淺啊艷福不淺?!壁w俊杰一臉挪揄道。 “瞎說什么,我看你是欠揍。” “我沒瞎說?。∮醒劬Φ亩伎吹玫桨?!聽說她還特意打聽你高中準(zhǔn)備去哪個學(xué)校,這還不算一往情深?” 蔣旭停下手里的動作,瞇起眼瞅向他,“你確定還要說?” “得,我閉嘴?!彼鞴职阕龀鰝€夸張的拉上嘴巴的動作,可沒兩秒就又忍不住開始說話,“喂,老蔣,話說你真決定了去三中?不繼續(xù)在天宇的高中部讀了?” 見兄弟的死亡凝視又盯向自己,趙俊杰連忙澄清道,“我可從沒有告訴過別人?。∧氵€能信不過我?!我就是挺難過高中就要和你分開的,不過咱哥倆兒情深似海,絕不會變的!是不?!” “當(dāng)然,”蔣旭點(diǎn)頭,又見不得他得瑟那樣,手里花式轉(zhuǎn)著籃球,沖他挑眉道,“就是你們高中要住校,咱們只有周末見了,或者,在賽場上見,只不過就怕到時(shí)候你太菜了,分分鐘被我虐哭?!?/br> “哼哼,小爺難道怕你不成??弟兄們休息夠了沒?走走走我們再打兩把!” …… 暢快贏下一局,蔣旭用衣角抹了把汗,不顧對面隊(duì)員嚷著再來,擺擺手道,“不打了,我先撤了?!?/br> 趙俊杰秒懂,“行行行,你快回去吧,妹控的人啊簡直傷不起~哎~不就是仗著自己有meimei我們沒有嗎~” 蔣旭才不和他計(jì)較,聽見對方在那兒嘀嘀咕咕的反而勾了勾嘴角,算了,沒有meimei的酸雞他能懂個什么? 想到在家里乖乖等他回去的笨蛋meimei,可能現(xiàn)在正絞盡腦汁地做著作業(yè),又或者是趁他不在就一直盯著喜歡的動畫片看,蔣旭腳下的步伐便不由地更快了一些。 等他匆匆回到家的時(shí)候,卻意外發(fā)現(xiàn)今天父母都在。 還不等那一絲喜悅浮上心頭,他就看到了瑟縮在一角的meimei,少年當(dāng)即臉色一沉,快步走到meimei身前,并沒有再分給沙發(fā)上的兩人半分多余的目光。 空氣一下子變得更加死寂,還是蔣父率先忍不住,開口呵道,“你這孩子怎么見到爸媽都不知道叫人??教養(yǎng)都到哪里去了?” 他沒有理會,只是背對著他們將meimei攬進(jìn)自己懷里,感覺到女孩兒攥緊他衣服的小手都在微微顫抖,心疼到無法言喻。 “嘖,你都沒怎么管教過他們,還好意思說孩子的教養(yǎng)問題?!?/br> 燙著卷發(fā)的女人不緊不慢道,她的話語輕而易舉再次點(diǎn)燃了男人的怒火,當(dāng)下也不管小孩們還在不在場,惡毒污穢的語言就跟不要錢一樣從嘴里吐出,女人不屑地看著他,那眼神讓男人恨不得殺人,只是似乎又顧慮著什么,并沒有真的動手。 蔣旭雙手捂住meimei的耳朵,擋住她的視線,可他額角的青筋卻一直在跳動。 “夠了蔣震南,你才吃了屎嗎嘴那么臭?閉嘴吧你,我今天來是解決問題的不是在這和你浪費(fèi)時(shí)間的,簽字吧,簽完我就帶蔣芝走,從此我兩橋歸橋路歸路,也別再互相折磨了?!?/br> 女人的話讓蔣旭猛地轉(zhuǎn)頭,看向了小時(shí)候,最讓他依賴眷戀的母親。 李琪沖兒子笑了笑,說出的話卻不能讓他再感覺到半分暖意,“小旭,我和你爸這些年的情況你應(yīng)該也知道,確實(shí)早就該離婚了,你是男孩子,也這么大了,以后就跟著你爸,媽帶著芝芝走,放心,以后有機(jī)會媽和meimei也會來看你的?!?/br> 這算什么? 少年的眼眶控制不住開始泛紅,憤怒和悲涼幾乎要讓他窒息,他緊緊摟住懷里的女孩兒,用發(fā)啞的聲音質(zhì)問道,“這算什么?你們當(dāng)初把她丟給我,幾年都沒有管過,我好不容易把她帶到這么大,現(xiàn)在您一來就說要把她帶走,問過我的意見了嗎??你們到底是把我們當(dāng)成什么東西??野貓野狗還是垃圾?!” 越到后面他的聲音越大,似乎有什么憋在他胸口已久的怪物就要被釋放出來。 “你胡說什么?怎么沒管??你們兩個兔崽子吃的用的哪樣不是老子給的?!” 女人卻并沒有像男人一樣氣到跳腳,甚至冷靜到有些冷血,她望著和自己眉目相似的少年,語氣里聽不出太大起伏,“之前是媽不好,去M國以后,mama會經(jīng)常陪著芝芝的,我也不打算再生小孩了,你們兩個媽總要帶走一個,你是男孩子,你爸那點(diǎn)東西吧,說多不多說少不少的,但總該有個人繼承的你說是吧?!?/br> 不等少年回話,她又接著道,“你放心,你爸也生不了了,不會突然冒出別的什么野種來和你搶,畢竟他要是還能生的話早就把人給領(lǐng)回家了?!闭f到這里,女人側(cè)頭沖男人嗤笑了一聲。 蔣父或許是覺得自己剛才那番作態(tài)占了下風(fēng),這會兒也冷靜了不少,聞言也是一聲冷笑,“呵,老子的兒子你想帶也帶不走吧,行啊,我簽字,財(cái)產(chǎn)你們是一分別想要,往后我兒子和你也沒半點(diǎn)干系,趕緊帶著這丫頭片子和你的jian夫滾吧臭婊子?!弊詈笏降资菦]忍住又罵了一句。 少年的意見似乎無關(guān)緊要,從頭到尾他們也沒有在意過自己孩子的想法,蔣旭只覺得胸中的那團(tuán)火越燒越旺,快要將自己給灼燒殆盡,就在這時(shí),他感受到了手上的濕潤。 他忙低頭看去,他的,小小的,被他捧在手心里長大的meimei,此刻正在無聲地抽泣著,淚水打濕了她的小臉,打濕了他的手掌,也澆滅了他胸中熊熊燃燒的火焰。 他突然想起她更小的時(shí)候總是哭著要找mama,想起他試著給她梳頭發(fā)哄她睡覺,想起她生病發(fā)燒后他有多么擔(dān)驚受怕,想起她畫的第一幅畫的是‘我最喜歡的哥哥’… 蔣旭想了很多,又好像什么都沒想,他緩緩?fù)鲁鲆豢跉?,手比腦袋動得更快,輕柔至極地擦拭著meimei的眼淚。 “芝芝不怕,哥哥在?!?/br> 他聽見自己這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