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7 準(zhǔn)備欺負(fù)桃花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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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嵐清走進(jìn)房間,稍稍吸一口氣,就聞到一桌菜肴令人垂涎三尺的香氣。 三月從桌前回頭,微笑問候道:“回來啦?!?/br> 話音剛落,他露出疑惑的神色,視線越過謝嵐清,掠過他身后跟進(jìn)來的翎風(fēng)、孔瑯,落在最末陌生的青年身上。 他看出青年是個收妖師,懷里揣著百妖譜。 謝嵐清外表看著高冷,實際上在同行里頗有幾個肝膽相照的朋友,不過眼前的這個,三月沒有印象。 桃花妖是最早跟隨謝嵐清的妖靈,甚至那時謝嵐清腦子里都還沒有收妖師的概念。他沒有見過的人,不大可能是謝嵐清的故交。 “這位是……?” 笑盈盈掃一眼青年一身黑緞織金的袍子,粉衣飄飄的俊秀妖使眼波如水,語氣飛花般輕柔,軟軟地拂過耳根。 然而不知怎么的,除了謝嵐清之外,對面另外三個一齊頓了一頓。 翎風(fēng)性子干脆,直接隱匿回百妖譜里休息??赚樋纯慈?,欲言又止,望天望地望谷云河,轉(zhuǎn)頭一看謝嵐清這廝已經(jīng)若無其事在桌前坐了,舀了半碗排骨湯美滋滋地喝,頓時氣不打一處來,上前幾步來到他身后,突然化作原形照他肩后啄一口,氣哼哼地也回百妖譜中去了。 謝嵐清揉揉肩,回頭看一眼,對三月道:“那是小鴿子,下午在總盟遇見的,先說要跟我打架,后來又不打了。我說我要回來吃飯,他不知道為什么就非要跟過來?!?/br> 頓了一頓,謝嵐清悟了:“小鴿子你家是不是沒有給你備飯,桃子,再準(zhǔn)備一副碗筷?!?/br> “我不是來蹭飯的!” 小鴿子咕咕咕地怒了,不是巧言善辯的人,一氣之下更是不知道說什么好,漲紅臉頰對謝嵐清怒目而視。 片刻之后,意識到自己在做無用功,深深呼吸幾次平復(fù)了情緒,轉(zhuǎn)頭向三月點頭為禮。 谷云河報上姓名,簡單說了幾句下午發(fā)生的事。 一是因為謝嵐清賄賂老會長的事仍舊有些意難平,二是實在想不明白對方到底是怎么強迫他的妖使顯形,又那么輕易制伏。問謝嵐清,對方又總把話題帶到奇奇怪怪的地方,谷云河心緒難平,犟勁兒上來非要個合理的解釋,就跟到謝嵐清家里來了。 三月笑了笑,招呼客人入座,聽謝嵐清的去廚房拿新碗筷。 谷云河也冷靜多了,不再非追究謝嵐清對持中展現(xiàn)出的神異,問:“你這個榜首名至實歸我承認(rèn),但你既然有這樣的實力,老老實實完成委托不就好了,干嘛還要賄賂會長?” 謝嵐清拿湯泡了白米飯,正用筷子從一盤韭菜炒蛋里細(xì)心地?fù)竦艟虏?,只把雞蛋夾進(jìn)碗里,頭也不抬,對谷云河道:“所以,你還是要蹭飯?!?/br> 谷云河:“……”日馬,不是你讓添碗的嗎?! “那不是賄賂,”話鋒忽地一轉(zhuǎn),謝嵐清說,“老會長說了,這叫明碼標(biāo)價。不止是我,其他人要是沒有完成足夠數(shù)目的委托,一樣要這樣罰錢?!?/br> 只不過除了他,其他人都勤快又勤奮,別說數(shù)目不足,擦著一百件委托的及格線堪堪完成的都沒臉見人,玩命似的一個比一個肝。 確實不大理解咸魚的世界,谷云河懵了一會兒。 “那你……”谷云河道,“那你干嘛不完成?收妖師的實力要在實戰(zhàn)中不斷磨礪才能不斷變強……” “沒人比我強了吧?”謝嵐清理以所當(dāng)然的語氣反問。 說得好有道理,但谷云河還是覺得不服氣。謝嵐清的實力無可挑剔,但讓這么一條咸魚生生在自己頭上壓了十年,肝帝中的肝帝谷大佬,突然有些心疼自己和其他玩命爆肝的小伙伴。 一起用過晚飯,外面的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下來,天上星輝映著地上燈火,一彎清月掛在天邊。 謝嵐清吃飽了就開始犯困,躺在庭院花架下的躺椅上就睡著了。谷云河今晚留宿,三月帶他去了客房。 謝嵐清醒來的時候,頭頂已是滿目星河燦爛,廊下燈籠忽然熄滅,燈光消失之后,漫天月華愈見清朗。 “好看?!敝x嵐清道。 三月坐在廊下,知道謝嵐清喜歡星月,就滅了燈火陪他靜靜觀賞,晚風(fēng)徐徐穿過廊下,發(fā)絲衣袂輕飄飄地在風(fēng)中舞動,他抬一抬手舒展衣袖,月色之下,庭院里就見一陣落英飛舞,花瓣映著月色,淡淡微光浮泛,雪片一般紛紛揚揚,伴隨著幽香四散。 “真好看?!敝x嵐清又贊了一句。 三月柔柔地笑了,借著月光看見謝嵐清站起來,長發(fā)壓了一陣有些松散,代簪挽發(fā)的桃花枝斜斜墜下來,半掛在發(fā)絲間,他起身走上前,以指代梳,為謝嵐清整理長發(fā)。 “谷大人姿容俊秀,為人直率坦蕩,委實招人喜歡?!?/br> 三月道。 “大人覺得呢?” “小鴿子嗎?”想起谷云河也養(yǎng)毛絨絨,衣品不錯,吃飯還不搶他的rou,謝嵐清點了點頭,回答,“是很可愛?!?/br> 聽見這個答案,三月仔細(xì)把謝嵐清的發(fā)髻挽正,簪以桃花,從背后抱住謝嵐清,臉頰貼著他背后涼滑發(fā)絲,輕輕嘆了口氣。 “大人明明知道,許多年來三月一直傾心大人,縱使不敢奢求太多……大人這么夸贊別人,我雖是非人,多少也會有些難受的?!?/br> “不提這個了,”不等謝嵐清回話,三月笑了一笑又放開他,揚手揮袖點亮燈火,道,“夜深了,讓我伺候大人入浴,更衣過后該回房休息了?!?/br> …… 月光透過窗縫,在地上刻下一道筆直的銀線。谷云河側(cè)身躺在床上,定定盯著那道發(fā)光的銀線,月光折射到瞳孔中,眼眸泉水似的波光漣漣。 常年東奔西跑的收妖師很少有人認(rèn)床,谷云河現(xiàn)在卻無論如何睡不著,后知后覺地終于反應(yīng)過來——他就這么跟著謝嵐清回家了,他現(xiàn)在就躺在謝嵐清家的客房里?! 從左向右翻了個身,谷云河抱住被褥。 從右到左再翻回來,抬手摸一摸自己的臉頰,不單是連,掌心手背同樣熱度驚人,燙得像渾身都燒起來。 實在口干舌燥睡不穩(wěn),谷云河起床給自己到了一杯涼水,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就著涼爽的晚風(fēng)咕嘟咕嘟一氣灌下去,涼意內(nèi)外交夾,打個哆嗦渾身熱度慢慢降下來,只有耳根還是火燙。 又吹了會兒風(fēng),熱度始終降不下來,谷云河放下茶杯,索性出屋到院子里去乘涼。干坐了一會兒,臉頰涼了,心緒卻愈發(fā)躁動難寧。 他不是謝嵐清那條咸魚,最多偷閑這一夜,明天一早還要趕去完成委托。 倒也不是在期待發(fā)生什么,可既然機會難得,就算謝嵐清本人是那種德行,跟他想象中完全不同,谷云河還是想去見他,隨便聊些什么,多說一句話也好。 反正也睡不著,念頭已定,谷云河召出雷獸,妖使循著謝嵐清的氣息在前面帶路,谷云河跟上,出了院子沒多久,聽見前面水聲潺潺,再往前走一段,濕熱的水汽撲面而來,前方樹叢后面淡白水霧繚繞,再走近些看清樹后,就見一方露天的溫泉浴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