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片无遮挡高清免费久久,在线亚洲高清揄拍自拍一品区,成熟女人色惰片免费观看,久久噜噜噜久久熟女精品,综合激情平台夜夜做,avt天堂网手机,久草色网视频国产

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卸妝(BDSM)在線閱讀 - 卸妝(bdsm 全文)

卸妝(bdsm 全文)

    卸妝

    1

    佟柯之前只是猜測自己可能有這方面的傾向,但一直不敢確定,直到這一秒——他僅僅因為面對面地旁觀了一場公開的調(diào)教,yinjing就硬的不像話。

    沒得否認(rèn)了。他就是。

    他幻想著被虐,他幻想著被羞辱,他幻想著裸露于眾人之下,他幻想著粗暴地對待。

    羞恥鋪天蓋地,快感卻奔涌而來。

    他是一個變態(tài),毋庸置疑的,在常人眼中的變態(tài)。

    2

    陸正陽:什么時候回來?

    佟柯秒懂這句問話下的含義。

    算算時差,現(xiàn)在學(xué)校那邊是晚上。陸正陽百分之一百又是想免掉一晚上的酒店啪啪啪費,直接把勾搭上的學(xué)妹帶回宿舍搞了。從大一到現(xiàn)在,佟柯見到的陸正陽直接帶回宿舍過夜的妹子已經(jīng)不下五個了。難為每一次陸正陽都能和她們做到好聚好散。

    陸正陽:絕對落實兩不主義:不動你的床!不碰你的桌子!

    說這話的陸正陽拿著小噴頭給佟柯的綠蘿澆水,順便又往水里丟了幾根訂書釘。

    佟柯:我后天中午回去。

    陸正陽:后天早上我就把人送出去。

    其實就算佟柯在宿舍,陸正陽也有把妹子帶回來過,只是這次佟柯請了一周的假。陸正陽就想找個借口和他說說話。

    陸正陽:你那天列的書單我?guī)湍憬杌貋砹恕?/br>
    陸正陽:你回來了我請你去小北門吃火鍋。

    佟柯:收買我呢這是?

    陸正陽:你是那種會被小恩小惠收買的人嗎?

    陸正陽:商量正事呢。

    陸正陽:上次給我們遞offer的那個FW團隊,你知道他們前一單賺了多少?2000萬啊2000萬!現(xiàn)在估計都在想怎么花吧!

    陸正陽:2000萬??!

    陸正陽:兩千萬啊!

    陸正陽:貳仟萬人民幣??!

    佟柯被那兩千萬晃得頭暈,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會兒太陽太曬的原因。

    佟柯:好。如果他們還招人的話。

    陸正陽:2000萬??!

    佟柯:知道了。趕緊去抱你的奶子屁股大白長腿吧。

    3

    游行開始了。

    人比佟柯想象的要多。他之前一直以為圖片上搜到的盛大陣勢只是擺拍,沒想到是真的有著上千人浩浩蕩蕩地上街游行。他混在圍觀群眾之間,打量著這批穿著暴露甚至yin蕩的人。

    有的帶了頭套,有的往臉上涂滿油彩到他親娘面對面都未必能認(rèn)出,但還有很多,是大大方方地露出臉。

    他們的臉上洋溢著的自信且無懼無畏的笑容,甚至還會對著街邊駐足拍照的群眾大方地擺個pose或者吹口哨之類的。

    他們怎么能做到?他們怎么敢這樣?難道A國的風(fēng)氣真的已經(jīng)對BDSM這種小眾圈子寬容到這種地步了嗎?

    佟柯咽了一口唾沫,尾隨著游行的隊伍。他沒有意識到,自己的牛仔褲下,已經(jīng)微微隆起一個小帳篷了。他迷惘緊張且興奮著。

    4

    有一個約莫二十出頭的sub,他的雙手被皮革反綁著束縛在后背上。rutou和yinjing上分別穿環(huán),用一條精致的銀鏈子串起來,一端牽在前頭的dom手上。

    他長相俊秀,注意到佟柯的視線后不但不躲閃還對著佟柯挑逗性的眨了一下眼睛,當(dāng)佟柯窘迫的別開眼后他還沒繃住笑了。不過很快就被前端的dom調(diào)緊了鏈子的長度,苦悶中糅雜著期待,老老實實的不做妖地跟著走。

    佟柯想想,跟在他的后面。

    應(yīng)當(dāng)是縮短了鏈子的緣故,他的步伐稍顯凌亂,有時候還會踉蹌幾步發(fā)幾聲ouch。這時候前邊的dom就會放慢腳步。兩個人顯得很有默契。

    仿佛感同身受,佟柯覺得自己也被一條無形的鏈子牽引著。會疼,但是,卻為了某種目的而去忍受著這分鐘的疼。

    5

    大家走走停停,最后在集市的中心分散開來。佟柯回憶行程,似乎有公開調(diào)教的項目。算是做技術(shù)指導(dǎo)。

    大批人聚攏于一團,隔著一段距離圍觀。

    佟柯剛才跟著的那對主奴好像沒有表演,佟柯四下觀望,最近的一個好像是在指導(dǎo)鞭法。他猶豫了,躊躇著,四下觀望,生怕邊上有熟悉的人,但幸好周圍都是金發(fā)碧眼的。

    佟柯深呼了一口氣,慢慢地踱步過去。

    Sub彎腰曲身,仍由dom將其綁在一個鐵刑架上。

    Sub的身材其實一般,甚至有些臃腫。他的手被綁在掉下來的兩只皮套里,兩腳也拉扯著張開。身上的皮膚曬出分層,臀部那塊因為裸露的時間而更為白皙。

    最抓住佟柯眼球的,是他臀部上的那塊刺青——是一雙手,造型是將其往外扒開。手上青筋暴起,暗示著主人的急切。

    他的dom親昵的在他的臉頰邊上拍了幾下,將自己的手覆蓋在刺青上往兩邊掰開。佟柯瞇起眼睛,這才發(fā)現(xiàn)sub的屁股里面已經(jīng)夾了一個按摩棒。

    按摩棒抽出來,上面黏糊糊的液體在陽光下折射反光。

    尺寸比佟柯想得大太多。

    想想如果那樣一根是插在自己的屁股里,佟柯在大太陽下打了個寒顫。

    抽出來之后,sub的屁股洞還一下子沒辦法合攏,看得出sub努力地收縮了,屁股洞口帶出的嫩rou一直在蠕動。

    沒想到這是一個拳交的教導(dǎo)。

    一開始就是三只手指試探著進(jìn)去,然后是一只手,到最后是一雙手。更叫佟柯吃驚的是,sub居然在這種刺激下射了。叫著fuck fuck,自發(fā)地將腳張得更開,以便讓dom的手能插得更深。他臉上的表情沉醉的讓佟柯覺得他該是提前吸食了什么,比如rush之類的。

    佟柯看得目瞪口呆,眼睛快速地眨。待聽到邊上有人樂哈哈地笑了,自己的老二還被人拍了一下,才猛然回過神。

    是邊上圍觀的一個壯碩的,叼著煙的高大男人。那可能是雪茄,比一般的煙粗,但是佟柯本身對這個沒了解,也分辨不出來。

    佟柯偏著頭瞅著他,有些尷尬地想擠出一個笑,卻發(fā)現(xiàn)面目的表情僵硬的不受控制。

    對方又是一陣大樂,對著佟柯擠眉弄眼。

    佟柯緊繃的身體慢慢放松。

    “hey,man?!ou speak English?”

    佟柯點點頭,“yeah。”

    對方變魔術(shù)般夾出一張硬卡紙,眾目睽睽之下就往佟柯的rutou處刮蹭。

    癢癢的,麻麻的,尖銳的紙片尖劃過去還有點刺疼。佟柯低著頭卻沒有躲。

    “may be you  enjoy yourself in here.”老外又意有所指地掃了一眼佟柯的老二,嘿嘿笑了一下,“poor bitch?!?/br>
    大庭廣眾之下被這么說,佟柯羞恥的都不敢抬頭。

    老外松開手,小卡片飄落在地上。他和佟柯擦肩而過,錯身的時候又?jǐn)Q了一把佟柯的屁股,擰的佟柯往前一陣踉蹌。

    耳邊還能聽到對方哈哈大笑。

    佟柯閉上眼,好半會兒緩過神后彎下腰撿起硬卡片,瞅著像是一家夜店的名字。

    “NIGHTWISH”

    夜愿。

    小字的介紹里,寫著BDSM四個字母。

    這是一家BDSM俱樂部。

    6

    夜幕降臨,群魔出動。

    佟柯隨著熙攘的人群涌進(jìn)“夜愿”。

    一進(jìn)門近乎驚悚地看著走廊兩壁的相框,給yinjing套個籠子簡直像是幼兒園水準(zhǔn)或者標(biāo)配,還有一個跪趴在餐桌上的男人,他的后背上立滿了白色的燃著火苗的蠟燭,他的身材曲線完美,小腿手臂的肌rou,腹部的胸肌,構(gòu)建出一副充滿力量和魅惑的美色;還有身上纏繞著黑色束縛帶,身上布滿鞭痕老二卻高高翹起的相片,他飽滿挺翹的臀部奪人眼球,捏上去的手感一定不錯,起碼比自己這幅干巴巴的身材好。

    佟柯油然而生出沮喪之情,就他這樣的,會有人喜歡嘛?木楞的,除了會念書,其他什么都不會了。

    佟柯喘著粗氣貼著墻壁往里面走,還有一副似乎是在模仿著農(nóng)場奴隸主和家養(yǎng)牲畜奴隸的相片。那拉纖的壯漢皮膚黝黑鐵臂虬須,而老二上還掛著一個金色的小球。

    佟柯幾乎不敢把視線在那上面多停留一秒鐘。

    肯定很疼,可是卻又犯賤的也想嘗試一下。

    他覺得自己腿已經(jīng)軟了。在宿舍里面偷偷摸摸的觀摩小視頻和這種直面觀看的沖擊力完全不可同日而語。

    走進(jìn)內(nèi)廳,燈光幽暗。

    晚上的表演還沒有開始,佟柯隨手撐住一個圓柱子想緩緩。但同一時間,圓柱子卻開始播放起視頻,嗖地縮回手。

    那視頻在野外拍攝。一開始佟柯還想著可能是在野外捆綁調(diào)教或者角色扮演之類的,但隨著攝像頭的逐步移近。一個赤裸著的男子被反綁在樹上。他身形削瘦,垂著頭,隱隱有呻吟漏出,好像在極力忍受著痛苦。

    攝像頭下移,佟柯這才發(fā)現(xiàn)他的兩個囊球被粗麻繩綁著,牽引著系在一塊木板上。

    有水流聲。原來下面是一條河,幾塊木板拼成了一座簡易的橋。

    這是想做什么?

    有馬達(dá)轟鳴的聲音。一輛摩托車從灌木叢后面沖出來,從橋上飛快地駛過。摩托車壓上木板時,因為重力,那粗麻繩跟著一墜,男子的發(fā)出痛呼。

    頭往上揚著,哀鳴聲引起內(nèi)廳里其他人的竊竊私語。

    這也太殘忍了吧。

    這該有多疼?。?/br>
    緊接著又是幾輛呼嘯的摩托車駛過。

    佟柯氣息紊亂步伐不穩(wěn)的往后退,彎著腰手扶在腿上。剛才的景象沖擊力太強了。這些內(nèi)容,比他之前接觸的要殘忍得多。殘忍得太多了。

    7

    “你要去哪里?”

    賀一航瞪大眼仔細(xì)辨認(rèn),發(fā)現(xiàn)那人真是佟柯之后嘖嘖搖搖頭。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他往后揮揮手,示意著沈空可以自己先去耍。自己整整衣衫,抹了把頭發(fā),想想后又把衣服上的帽子套上,邁大步走過去。

    8

    幽暗的燈光下根本看不清楚來人長什么模樣,但是他比佟柯要高出半個頭,而且身材看上去更結(jié)實健碩。手掌搭在佟柯肩膀上的時候給了佟柯相當(dāng)大的壓力。

    賀一航扭過佟柯的身子,讓他整個人面朝著自己。

    果然和自己想的沒啥差別,這種只知道捧著書埋頭于自習(xí)室的呆子,渾身就沒幾兩rou。

    賀一航也不征求佟柯的意見,直接拉下皮褲的拉鏈。

    佟柯受驚了后仰,但被身后的欄桿抵住。

    屁股也不翹,摸上去沒有幾兩rou。

    賀一航覺得掃興的狠狠地捏了一把,他確信自己的手勁足夠讓那處發(fā)青發(fā)紫,然后又繞到前頭,嗤笑,“硬成這樣了?”

    當(dāng)對方狠捏自己屁股的那一瞬間,佟柯就覺得自己的身子不受自己的控制,軟得不像樣子。很疼,疼得哆嗦;卻也很爽,爽得想射。當(dāng)被對方握住yinjing,更是雙腿發(fā)顫著。要用所有的理智來克制著自己想立刻跪下掰開屁股求著對方調(diào)教自己狠狠cao自己的沖動。

    太下賤了。

    不用看都知道自己現(xiàn)在這幅模樣有多卑賤和yin蕩。

    應(yīng)該是剛才喝下的那杯酒的后勁上來了,佟柯覺得自己皮膚發(fā)燙視線模糊,連拒絕的話都哆哆嗦嗦,仿佛是欲拒還迎。

    “別……求您……”

    對對方用上敬詞就像呼吸那么簡單。

    分明出了這道門,這種一貼身就能感覺到對方由內(nèi)而外散發(fā)出浪蕩子氣息的男人是自己最避之不及的一類型的人。

    沒有責(zé)任心,在酒吧里隨便逮個人就能上前去扒他的褲子……只是求爽的人,怎么敢和這樣的人建立主奴的關(guān)系呢?稍微一個錯位可能就會墜入深淵,比如一直被對方威脅著什么的??墒沁@時候佟柯只想乞求對方施舍給自己一點兒快感。無論要他做出都卑賤的姿勢都可以,只求給他點刺激,讓他能夠痛快地射出來。

    隔岸觀火永遠(yuǎn)沒有身臨其境來的驚心動魄。

    在看臺下看著別人被鞭打被強制高潮,發(fā)出呻吟,露出如癡如醉的表情……

    “拜托……”

    “別什么別?”賀一航手穿過他的腋窩,半架著他。佟柯只能勉力踮起腳尖,為了讓自己稍微好過些,他大半個身子都壓到賀一航身上。

    “這么sao?連內(nèi)褲都不穿?”

    這是佟柯第一次在公共場合沒有穿內(nèi)褲,也是他第一次在陌生人面前裸露yinjing。和其他男生并排上廁所不算,那時候根本沒人會這樣直白地盯著他人的yinjing,更罔論抓在手里又是捏又是擼的。

    他這樣說其實是不對的,在今天這樣的場合,只穿著一條丁字褲或者其他奇裝異服的一抓一大把。像佟柯這樣還中規(guī)中矩地給自己套了一條把自己修長的雙腿包裹的嚴(yán)嚴(yán)實實的皮褲的才是罕見。

    皮褲的彈性不佳,原本yinjing一直被束縛著。這時候猛地解開直接就高高翹起。

    “硬成這樣,很想射吧?硬撐著干嘛呢?都濕成這樣,嗯?”

    賀一航把沾滿透明粘液的手指擺到佟柯面前,佟柯無師自通地舔了上去。

    簡直了,這種感覺。

    賀一航渾身打了個激靈,半晌之后,他模擬著性交的姿勢,在佟柯的嘴里刮刮劃劃地制造出更多的水聲。

    “見鬼!”賀一航咒罵。佟柯居然僅因為這些外界刺激、在沒有任何一丁點直接刺激的情況下射了出來。

    賀一航滿褲子都是佟柯噴濺出來的jingye,正常情況下應(yīng)該是叫奴隸舔干凈的。可是賀一航根本就不是什么純正的主,他不過是看到了不爽的人人想過來刷兩下存在感羞辱他的。誰知道佟柯好似根本沒見過他一樣,還真把他當(dāng)做主人,乖得不像話。

    佟柯也嚇到了。一為自己在沒被允許的情況下射出來,二為再一次確認(rèn)了自己變態(tài)的本質(zhì)。

    要舔干凈吧?視頻里都是這樣子的。

    佟柯跪下來,像條狗一樣伸出舌頭要給賀一航舔。賀一航倒退幾步,他娘的佟柯這是到現(xiàn)在都沒有認(rèn)出自己來?!這都正面對臉了??!

    看佟柯無辜的抬頭又在心里咒罵了一句,他伸手揪著佟柯的衣服往內(nèi)室走。

    佟柯跌跌撞撞踉踉蹌蹌地被拖著走。

    9

    內(nèi)室正中間是一張椅子。

    佟柯在門口瑟縮了一下。

    那張黑色的椅子邊上垂落著幾條束縛帶,瞅著就很結(jié)實。應(yīng)該是那種一旦被綁上就很難掙脫開來的。很像當(dāng)初佟柯為了搜索SM到底是不是一種病,而百度給他推薦的治療診所里面的治療裝備。

    但是佟柯沒有想過反抗,他順從地跟在賀一航身后,心里甚至抱著一個很美好的念頭——也許被綁在上面試上一遍,他就會對SM這項活動敬而遠(yuǎn)之了呢?那樣他就可以像大多數(shù)人那樣生活了,看著AV打手槍,在舍友說葷話的時候會心一笑什么的,而不是永遠(yuǎn)躲在床簾的后面,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翻墻看些小視頻,自己買點小道具。成天又愛又怕提心吊膽的。

    而佟柯這逆來順受的模樣激得賀一航心里堵得慌。

    在學(xué)校里面,佟柯簡直就是他們法學(xué)院的傳奇學(xué)長。平均績點4.6啊,司考考了446啊,只花了2年時間大學(xué)修完所有課程啊,在國家一級雜志上發(fā)表了好些篇論文啊,好幾個導(dǎo)師希望收他為門下啊,等等等等??墒?,誰能告訴他,在大洋彼岸,佟柯為什么就這么,這么自甘墮落呢?

    是不是今天晚上隨便來個人,脫他褲子艸他,拿皮鞭抽他,用下流的語言調(diào)侃他,他都能欣然接受并達(dá)到生理上的愉悅內(nèi)。

    賀一航惱火的翻著柜子里面的道具,瞅見一袋沒拆封的,提了就往佟柯面前扔。

    佟柯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道具,五花八門,很多他都會第一次見。連名字都叫不出來。

    另外,今晚上拉著自己的這個人好奇怪,他是對自己的身材還是外貌還是反應(yīng)很不滿意嗎?為什么舉手投足都像是吃了一桶炸藥包呢?可是,明明是他自己主動上來的?。?/br>
    10

    椅子上有一根黝黑的按摩棒。

    這個房間是他堂哥和堂嫂用的,真的很難想象,這么粗這么長這么猙獰的玩意,他堂嫂到底是怎么吞下去的。

    賀一航瞪大眼睛瞅了一秒,臉就紅彤彤成一片,幸好佟柯一直都是垂著頭沒看見。

    賀一航很良心的只拿了其中最細(xì)的那支。其實從進(jìn)了這屋子后他就有點兒抗拒,但又做了下去。他將其稱之為責(zé)任心——怎么說也是他先去撩的人。要有始有終嘛。

    賀一航擠了大半瓶潤滑劑在那上面,緊張兮兮地給佟柯做擴張。但當(dāng)他發(fā)現(xiàn)佟柯早就有給自己做過潤滑之后,煩躁的直接把佟柯往下按。

    按摩棒兩端細(xì)中間粗。肌rou一寸一寸被開拓開。

    佟柯倒吸氣發(fā)出吃痛的聲音后嘴巴直接被塞了口塞堵上了。他的眼睛也被纏了一塊黑布。另外,賀一航綁他的手法就像是在捆一頭待宰的豬。

    束縛帶一根纏繞在佟柯的脖頸上,幾根捆在胸部、腰際、胳膊和手腕上。他的雙腿被抬高,放在兩邊的腳蹬上,被賀一航cao縱著機械分開成一個鈍角。

    男生的柔韌性本就不及女生,佟柯還是在陸正陽的監(jiān)督下才慢慢進(jìn)行體育鍛煉,賀一航這樣不顧及他身體承受能力的對待,讓佟柯眼淚克制不住地流。

    一盞聚光燈打過來,強光刺激他佟柯別不開臉只能閉眼。淚珠從他臉頰滑落的模樣讓他看起來格外的蒼白和脆弱。

    佟柯哭了。

    佟柯被自己弄哭了。

    意識到這點后,賀一航又慌手慌腳地把角度調(diào)近一些。

    好想抽根煙。

    嘖,今晚狀態(tài)太不對了。

    半空中還懸掛著很多東西,比如滑輪組,比如鞭子,還有像保鮮膜一樣的東西,還有很多很精細(xì)的器件,賀一航完全叫不出名字,更不要說明白他們的確切用法。

    賀一航取下佟柯的口塞,立刻看到他大口大口地喘息。

    “還好?”

    佟柯皺著眉頭,扭扭脖子,但他能動的幅度很小。他心跳如鼓,思量著現(xiàn)在自己的處境。他的面前一片黑。

    屁股塞著按摩棒,xue口會鈍鈍的痛。但是這種痛感佟柯不陌生,在四下無人的時候他有自己捅過屁股。

    賀一航的手指描繪著他臉部的輪廓,又耐心地問了一遍。

    “還要繼續(xù)嗎?”

    身上的衣服還在,只有屁股裸露著被一陣陣冰涼的空氣吹拂,自己的私處完全暴露在一個陌生人面前,這簡直和一絲不掛沒什么差別。賀一航注意到佟柯剛才一直軟趴趴的yinjing稍稍硬了些。

    “恩。”

    賀一航按了一個開關(guān),底下的按摩棒開始運作起來。佟柯哆嗦著,一開始呻吟聲還很壓抑,后來就越發(fā)放蕩,再后來賀一航的耳邊除了他的浪叫什么都聽不到了。

    11

    陳序捧著水杯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陳諾現(xiàn)在還在酒店和人談合同,沒這么快來俱樂部。他先過來純粹是替陳諾作為東道主招待遠(yuǎn)道而來的堂弟賀一航??申愋虻攘税胩鞗]看到人,問了服務(wù)生才知道賀一航早就一個人玩開了,還直接用了他們專用的內(nèi)室。

    于是陳序現(xiàn)在也只能一個人捧著水杯坐在沙發(fā)上發(fā)呆。

    剛才在走廊上,有人推著一個蓋著黑布的籠子從他身邊經(jīng)過。籠子里面裝的是什么他很清楚,好一點的就是自愿表演的sub,或者一些人玩的情趣游戲,比如禁閉什么的。糟糕的就是非自愿的,比如被下藥來玩一發(fā)的;這會兒正要被送去玩一發(fā)或者已經(jīng)被玩脫了送出來。或者更骯臟的,涉及人口買賣或者非法拘禁。當(dāng)然肯定沒那么直接,一般是換了種方式,乘人之危落井下石讓人簽了“合同”之類的。像他自己就是屬于最后這一類。

    扯遠(yuǎn)了。

    陳序抿了口水。鬼知道他為什么會突然讓推著小推車的工作人員停下來,掀開黑布探頭望了一眼,然后發(fā)現(xiàn)居然是一個老熟人——洛洛。

    陳諾朋友家養(yǎng)的,扮演角色和他差不多,用處也差不多。前一個月他們還一起喝過下午茶。

    問服務(wù)員這是要送去哪,服務(wù)員支支吾吾半天沒給個準(zhǔn)話。他也就明白了,應(yīng)該是玩膩了吧。

    頓時有種兔死狐悲的蒼涼感。

    陳諾這一段時間對自己態(tài)度也很暴躁,而且那天聽到門口保安聊天,說是陳諾要娶妻子了。他這樣的人明媒正娶回來的肯定是門當(dāng)戶對的,那時候肯定容不下他。

    好點呢,就是給點遣散費或者養(yǎng)在外頭。差點的,也許就像今晚見到的老熟人一樣吧?

    “砰”

    陳序懵乎乎的抬頭,只見賀一航臉色大變地從里面沖出來。看到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喊了聲,“堂…堂嫂。你幫我看看,你幫我進(jìn)來看看?!?/br>
    一個稱呼已經(jīng)把陳序叫懵逼了,接著就被賀一航不由分說地拽進(jìn)了內(nèi)室。

    12

    賀一航緊張兮兮的,陳序跟著進(jìn)去看了就發(fā)現(xiàn)閉著眼睛的人不過是性高潮后陷入暫時的昏厥而已,緩緩就好了。可是他身上雜亂無章地捆綁,讓陳序看了就生氣。就算是夜場剛對上眼的sub,也不能這樣對待啊。

    陳序生著悶氣把佟柯身上的束縛帶解開。

    束縛帶沒有綁內(nèi)襯,固定的位置又不對,這個sub在刺激下扭動身子掙扎的時候磨破了好多皮。有些地方現(xiàn)在還滲著血絲。今晚看陣勢玩得都還很輕微……

    賀一航跟在邊上,陳序每解開一條他就趕緊撥開一條。剛才完全沒反應(yīng)過來,忘記先解開了?!吧┳?,沒事吧?人沒事吧?要不要去叫醫(yī)生?”

    現(xiàn)在只能在心里默默祈禱,佟柯可千萬不能有事。千萬!

    俱樂部有全天候的醫(yī)生,因為時不時就會蹦出一兩個玩過火的。

    賀一航一直在邊上問,陳序沒好氣地甩了一聲,“沒事?!?。

    佟柯身上的束縛帶幫著解開后,陳序給他按摩手腳。

    長時間的捆綁很容易導(dǎo)致肢體麻木,他有一次被放下來后,剛開始還沒感覺,結(jié)果沒走幾步整個人就踉蹌了。幸虧陳諾眼疾手快。只那次之后,陳諾特地去找人學(xué)了按摩,每次結(jié)束之后都會耐心地幫他舒緩。

    陳序給佟柯按摩手腕,賀一航有樣學(xué)樣。

    陳序看著賀一航單膝蹲跪在地上,一手撫著sub的頭發(fā),臉上的擔(dān)憂不是在作偽。也許不是陌生的sub而是熟人?陳序沒忍住說教了一下,“俱樂部有指導(dǎo)手冊,你可以拿來看一下。也可以向調(diào)教師們請教,他們會很樂意教導(dǎo)你的。你這樣子玩很容易出事?!?/br>
    這是在委婉地說明他的技術(shù)太差了嗎?賀一航臉一陣燒,忙不迭點頭,“會的,會的?!?/br>
    13

    佟柯聽到耳邊有人突然提高了聲音,還不停的晃自己。腦袋被晃得好暈,佟柯想抬手制止他,但卻覺得手上有千金重。然后聽到腳步聲咚咚咚,漸行漸遠(yuǎn)。

    終于安靜了。

    可是很快又有人進(jìn)來了。

    有人在他耳邊細(xì)碎地說著話,佟柯努力去聽,但是聽不清楚,隱隱約約時有時無。

    有人在按揉自己的四肢,很舒服。好想就這樣四肢大開著睡一覺。

    耳邊的聲音越發(fā)清晰了,有人在訓(xùn)話,在教導(dǎo)著該怎么做。自己真的是被一個新手歪打正著了?運氣還真是背啊。

    手機鈴聲響了,訓(xùn)話的聲音停下來了。有人在摸自己的頭發(fā),在碎碎念著“佟柯,佟柯?!?/br>
    佟柯?佟柯!

    佟柯覺得胸膛喘不過氣,字正腔圓,沒有聽錯的可能,這人在喊著自己的名字!這人,這個在大洋彼岸,這個出現(xiàn)在俱樂部并且主動搭訕自己的人,認(rèn)識自己?

    早說了,不該貪圖一時的快感。這次真的玩火自焚了。如果被正陽知道了,他一定會氣急敗壞的拿手指指著自己,憋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吧。

    眼前的景象突然變換,佟柯覺得自己帶上了一個透明塑膠面罩。塑膠面罩還延伸出去兩根導(dǎo)管垂落在地上。佟柯深呼了一口氣,卻不妨有水流猛地倒灌進(jìn)來。佟柯急得去撕扯面罩,面罩卻吸附得越緊,水灌得越來越多,他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也許是內(nèi)外的水壓差導(dǎo)致的,佟柯模模糊糊地看到了關(guān)水的閥門,他伸手過去,卻怎么也夠不著。明明近在眼前,卻似遠(yuǎn)在天天。沒有氧氣了……

    “??!”佟柯猛地起身,大口大口地喘息。

    “佟柯!你還好嗎?你哪里不舒服?”賀一航拍著佟柯的背給他順氣,“有哪里不舒服嗎?”

    佟柯迷迷糊糊的左顧右盼,還是剛才的那間調(diào)教室。

    佟柯看賀一航的眼神是驚懼,是惶恐。

    賀一航縮回手,佇立在一旁。他現(xiàn)在的模樣哪還有一開始的囂張。

    大燈明亮,賀一航頭上的帽子又掉落了。佟柯認(rèn)出人了。雖然他還叫不出名字,但他知道,面前的男孩,是選修了他課的學(xué)生。

    陸正陽曾經(jīng)笑著說他天生不適合做個壞孩子。明明陸正陽逃了那么多次課都沒事,偏生他數(shù)得出的三次逃課,一次遇到院長查課,一次遇到老師挨個數(shù)人數(shù)點名,一次出門就被外賣車撞了個正著。

    還有這次,他壓抑了那么久的欲望。他為了不打擾到正常的生活,他特地攢錢出國來。不過放肆了一次,結(jié)果居然遇上了自己的學(xué)生。

    “佟老師?!?/br>
    佟柯整個人一哆嗦,抗拒的捂住耳朵?!安灰@樣叫我?!?/br>
    “佟柯,學(xué)長?!辟R一航強硬的拽掉他的手,“你聽我說。今晚的事情,出了這扇門,就什么都不是。我雖然不是什么道德模范,但也不至于拿這事要挾你什么的。”賀一航?jīng)]忍住又加了一句,“也不會讓你給我開后門。你看,就算平時成績算0分,我成績也是班級第一?!?/br>
    14

    他這樣一說,佟柯想起來越多。

    雙城大學(xué)有一個幫扶政策。即學(xué)校提供平臺和場地,由學(xué)生自己來授課。而該課程從收費到教學(xué),全部由學(xué)生通過各學(xué)院學(xué)生會自己cao作。學(xué)校和學(xué)院只在費用以及授課的內(nèi)容上做最后把關(guān)。

    法學(xué)是一個比較注重實踐的科目,但是基于種種原因,社會實踐這塊單由學(xué)校安排很難跟上時代。

    之前的畢業(yè)實習(xí)雙城法學(xué)院曾經(jīng)統(tǒng)一將學(xué)生安排進(jìn)公檢法系統(tǒng)或者律所,但是卻遭到學(xué)生反映實習(xí)單位拿他們做廉價甚至免費勞動力或者在實習(xí)單位所學(xué)的內(nèi)容根本和就業(yè)不搭邊。而實習(xí)單位也認(rèn)為學(xué)生學(xué)得內(nèi)容太過于理論化。慢慢的,這個幫扶政策就由法學(xué)院開展了。

    由優(yōu)秀的學(xué)長學(xué)姐講授一些實踐的內(nèi)容??赡苁且驗閹头稣呦碌恼n程更為實在和實用,這些課程的出勤率竟然都出奇得高。為避免為人詬病,說雙城大學(xué)圈錢什么的,幫扶政策下的課程考核也抓得很嚴(yán)格。

    佟柯和陸正陽上學(xué)期搭檔的是法律文書的寫作。第一堂課他們就明確地說了期末分?jǐn)?shù)的占分比例。出勤率不計算在期末分?jǐn)?shù)中,期末分?jǐn)?shù)50%平時作業(yè)50%,為避免不及格,出勤次數(shù)可以拿來加分,一次0.5分,20堂課10分。滿勤再加5分。

    賀一航長得好,又會哄人。平時自己的正課就算沒去期末也能哄得老師給自己把分?jǐn)?shù)都加上去。所以,當(dāng)他遲到的時候,完全覺得,只要下課去和佟柯說一聲,他就會把出勤給自己算上去。誰知道,佟柯油鹽不進(jìn)。他好話說盡,佟柯仍是不同意。尤其待陸正陽在門口喊他的時候,還迫不及待地就蹦過去了。期間還差點絆倒,被陸正陽手疾眼快的扶住了。兩人相視一笑勾肩搭背地離開了,徒留賀一航原地氣的頭頂冒煙。

    佟柯人往后邊縮,賀一航彎腰哄著他。

    “現(xiàn)在我們出去,你換套衣服,我們吃頓夜宵,然后我送你回去。今晚的事情我不會對其他任何人提起的,你放心?!?/br>
    “我自己回去。”

    “你這樣出門,不方便?!辟R一航堅決不同意,想想自己剛才勾上佟柯的過程,簡直是一點阻礙都沒有。招招手,佟柯就跟上了。那現(xiàn)在出門,要是再有人對著佟柯招招手,佟柯不又屁顛屁顛的跟上了?更何況,自己哥哥回來了,那一大串的職業(yè)調(diào)教師們都要出來群魔亂舞了?堅決不能讓佟柯一個人出門。

    佟柯就抬眼瞅著他,眼眶紅紅的濕漉漉的,那是剛才被欺負(fù)得太慘的后果。

    “別這樣看我?!辟R一航拿手隔空擋在佟柯的眼睛上,“我現(xiàn)在又沒有欺負(fù)你?!笔种改Σ亮艘幌?,“腳會發(fā)麻嗎?還要不要再揉揉?”

    佟柯把腳放下試了試,感覺還好就站起來。賀一航忙繞到他那個方向,向護(hù)花使者一樣帶著佟柯出門。

    有哪里不對呢,賀一航心里嘀咕。明明一開始是想狠狠給佟柯一個教訓(xùn)的,怎么變成現(xiàn)在這樣。前十分鐘還是主人,這會兒怎么像個奴才一樣呢?

    15

    陳序回屋收拾殘局,陳諾倒是真搜羅了一大批新奇的器械。想想這些器械到最后都是用在自己身上,陳序就恨不得將其砸得稀巴爛。他蹲著挑挑揀揀,那些曾經(jīng)用過的,讓他哭到近乎昏厥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毫不猶豫地剔除。那些他叫不出名字,長得就奇形怪狀面目猙獰的,丟棄得也不手軟。賀一航給佟柯用過的,自然不能再用到自己身上。這樣一番挑揀之后,陳諾期待的這批新貨就只剩下不到五分之二的量了。

    分揀完之后,陳序又憂愁地蹲在兩個布袋的前邊。萬一陳諾覺得太少了干脆重新訂購了一批,那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后邊有腳步聲,又重又急促。

    一聽就是陳諾過來了。

    陳序沒有回頭,快速地把撿出去的又捏回了些,再把兩個袋子攏好后站起來,還沒轉(zhuǎn)身就被擁住了。

    陳諾低頭,在陳序的脖子上啜出一個新鮮的草莓印后心滿意足地把人放開,“賀一航呢,見到?jīng)]有?”

    陳序中規(guī)中矩的點頭,“見到了,和他的sub出去了?!?/br>
    “和他的sub?”陳諾詫異地重復(fù)了一遍,有點哭笑不得。邊招呼著陳序往沙發(fā)上坐,邊道,“他根本不是圈子里的,哪來的sub?”

    陳序翻了一個白眼,“我一來他們就已經(jīng)玩上了,他還把人玩暈過去了。”

    “呦?!标愔Z新奇的打斷,“這么激烈?”

    陳序頓了一下,“看神情聽口氣他們是認(rèn)識的。”他拎著兩個袋子亦步亦趨跟到沙發(fā)的矮玻璃桌前,但是就站著沒有坐下來。

    “什么東西?”陳諾抬了一下下巴,陳序把袋子打開給他看,陳諾拿食指撥開其中一個看看,心滿意足,“呦,還真有不少好貨。錢沒白花。”

    陳序舉高一個袋子,“這里面的不能用?!?/br>
    那袋子里面的好些正是陳諾無比想在陳序身上試驗看看效果的器具,陳諾的臉一下就黑了。

    陳序面不改色,“你堂弟給人用過了。我不要?!?/br>
    陳諾接過來搖搖袋子,呵一聲。

    陳序忙強調(diào),“別人用過的,臟?!?/br>
    “寶貝。下次說謊記得打草稿。就幾樣用過吧,其他連透明包裝膜都沒有拆開。你這段時間怎么回事啊,這不能玩那不能玩,女人一個月還就那么幾天,你這一整個月……”

    陳諾剛想一振夫綱,看著面前陳序垂著頭一聲不吭連眼睫毛一閃一閃好像要哭了,忙生硬地轉(zhuǎn)彎,“要是都不舒服,咱們出去逛逛散散心?你看想去哪呢?還是這段時間吃不慣嗎?還是睡不好?”

    “都還好?!?/br>
    都還好你給我擺什么臉色。陳諾心里罵娘。

    這段時間陳序是真是玻璃人。以前自己沒事都能拍桌子吼兩句雞蛋里挑骨頭逞威風(fēng)什么的,現(xiàn)在聲音都還沒拔高呢就已經(jīng)一副委屈難受得不得了的模樣。罵不得說不得,真真供活祖宗一樣。算了,自己挑的媳婦,眼瞎怪誰呢。

    “那,陪我出去吃點東西?!?/br>
    “好?!?/br>
    16

    陸正陽用手在佟柯面前扇了一下,佟柯沒反應(yīng)。湊過去瞪大眼睛看,佟柯還是兩眼無神地?fù)沃掳筒恢涝谙胧裁?。陸正陽直起身,直接輕拍佟柯的臉,佟柯這才一副被驚醒的模樣。

    “恩?恩。哈?”

    打從回來,佟柯就魂不守舍。陸正陽拿手指扣桌子,“一點四十了,還不去上課?身體不舒服?時差沒調(diào)回來?”

    “上課啊?”,佟柯垂頭喪氣地腦袋砸桌子,啄木鳥一樣,“不想去?!?/br>
    下午開的課是案例分析——人物關(guān)系圖。昨晚上登錄系統(tǒng),后臺提示“工商管理學(xué)院 學(xué)號128012013001賀一航 選修課程‘案例分析——人物關(guān)系圖’”。

    學(xué)校每周末都有專家來開講座,大腕的課不聽,來聽他這種小人物開的選修課,說他不是別有所圖,傻子都不信。虧他還好意思說過了那晚上,出了那道門,大路朝天各走半邊。

    天氣漸涼,陸正陽的女朋友裁了兩套桌布,把他們兩個的桌子嚴(yán)嚴(yán)實實的遮住,桌子現(xiàn)在暖和而柔軟,陸正陽一點都不擔(dān)心佟柯把自己磕傻了。

    他從墻壁上取了午睡神器,將狗頭套佟柯腦袋上,“那好好睡一覺吧,我去替你上課,小癩皮狗?!?/br>
    佟柯整個腦袋縮在圓滾滾的頭套里,把桌子上的U盤往陸正陽手心里放,再把他五指聚攏,然后乖巧地對著陸正陽做著拜拜的手勢。

    “趕緊去吧,要遲到了。遲到會扣錢的?!?/br>
    陸正陽有種吞了迎面而來的大蒼蠅的感覺。

    17

    賀一航午飯一吃完就去教室占座。等到上課鈴響抬起頭,懵逼的發(fā)現(xiàn)上課的居然不是佟柯??蓱z搶了前排又不好明目張膽的翹課,和陸正陽又打過球還算熟也能不給面子地玩手機消磨時間,賀一航只得老老實實的聽課。

    一個案例中的人物多少不難找,難得是法律關(guān)系的分析,主次輕重什么的。

    課件除了題目就是最后的答案,分析過程用的是板書。佟柯的板書中規(guī)中矩一筆一畫賞心悅目,陸正陽就是狂草,稍走神沒跟上思路那么黑板上寫的是什么字都得辨別好久。

    好不容易挨到下課了賀一航蹭到陸正陽邊上,喚了聲,“陽哥。”

    陸正陽摘了眼鏡像掛太陽鏡一樣吊在胸前的口袋上,“呦,第一名?!?/br>
    法律文書那門課賀一航?jīng)]磨到全勤加分,脾氣上來了對著佟柯犟道“你一分都別給我加,我照樣考個第一給你看?!?/br>
    為了這狂言,接下來十幾份文書作業(yè)他都提前花錢請人修改了一遍再上交,最后成績果真裸分超過其他人加分后的成績。佟柯自然不可能一分都不給他加,分?jǐn)?shù)全加上去一百還有余。佟柯不記人,陸正陽倒對這樣性格帶著rou氣的學(xué)弟印象深刻。后來還一起打球吃過飯,也算是認(rèn)識。

    “您就別調(diào)侃我了?!辟R一航摸了一下額頭作出擦汗的表情,“這節(jié)課不是佟老師來上嗎?”

    “宿舍躺著呢?!?/br>
    陸正陽在關(guān)設(shè)備,賀一航在一邊勤快的幫忙。

    “身體不舒服嗎?”

    “倒時差吧?”陸正陽瞥他一眼,“干嘛,突然對我家佟柯這么上心?”

    你家佟柯?艸。

    18

    你家佟柯早就被我看光光摸光光了。賀一航心里打著小九九,他不確定陸正陽這句話到底是玩笑居多還是陳述事實。

    男生之間插科打諢說我家XXX是蠻常見的,可是就怕萬一陸正陽真是在陳述事實呢。畢竟佟柯和陸正陽關(guān)系好那也是眾所皆知的。兩個人近乎所有的項目都是搭檔,形影不離。比如上次,自己明明還有話沒說完呢,佟柯一看到陸正陽來了就迫不及待地奔過去。

    賀一航越想越覺得有可能,心虛的瞥一眼陸正陽。那自己豈不是艸了別人家的老婆?也不能說艸了吧,畢竟那晚上只是用道具。賀一航躲躲閃閃的瞥一眼陸正陽,還有,陸正陽到底知不知道佟柯那點小愛好呢?他知不知道“他家”佟柯特地花錢去國外體驗了一把BDSM呢?頭頂有點綠啊。

    不對,賀一航使勁搖頭,甩開腦子里的思緒。上次打球的時候,有一個穿著一字領(lǐng)露著D胸小圓球身材火辣得不得了的學(xué)姐給陸正陽加油來著啊。又是送水又是擦汗,羨煞一堆單身狗。難道陸正陽腳踏兩只船,佟柯沒辦法得到滿足了所以才自己一個人去國外?

    教室里人都空了,陸正陽看著發(fā)呆的學(xué)弟,在他面前打了個響指,“還不走?”

    “走?!辟R一航跟上去,腳下不穩(wěn)還踩空了一步。陸正陽眼疾手快的扶他一把,調(diào)侃,“學(xué)弟這是腎虛啊。要悠著點啊。強擼灰飛煙滅啊。”

    冬天黑的比較早,走廊的燈又還沒有亮起來。兩人一前一后走了幾步,賀一航走快一步并排,“學(xué)長,你這是要回宿舍嗎?我跟你一塊去吧。和佟柯學(xué)長道個歉,上次態(tài)度不好。學(xué)長沒有計較?,F(xiàn)在想想,心里很內(nèi)疚。”

    陸正陽心道真是想太多,他賭一根黃瓜,佟柯壓根沒把上次的事情放在心上。不過嘴上還是接了一句,“呦,這刮得什么風(fēng)?改性子了啊?!?/br>
    “嘿嘿。”

    19

    佟柯猛然驚醒,想擦一下臉卻摸到碩大的狗頭。是了,他只是想趴一下,沒想到睡過去了。午睡神器根本就不神,萬圣節(jié)化妝夜拿來玩玩做裝飾就行了,真拿來午睡,一覺醒來脖子都會疼。就像落枕了一樣。

    門口傳來鑰匙串叮叮當(dāng)當(dāng)?shù)穆曇?,都和陸正陽說過好些次了,新?lián)Q的這把鎖鑰匙要插進(jìn)底了才能轉(zhuǎn)得開,每次都不聽。

    “來了來了?!辟】聨е鸫矚馊ラ_門,在他快觸到門的時候門突然被打開了,往后一撞,他“嗷”了一聲往后跌了幾步。

    “哎呦我去,沒事吧?”

    賀一航先是沒反應(yīng)過來帶著碩大狗頭套的是佟柯,但緊跟著邁步進(jìn)去,“你沒事吧?”

    兩聲比較之下,賀一航那一聲甚至更為擔(dān)憂。

    佟柯抬頭,看著進(jìn)來的兩個人,目瞪口呆,合不攏嘴。幸好在狗頭的遮擋下看不出來。

    賀一航還搶先一步扶住佟柯。他力度正好的抓握讓佟柯渾身不自在,這會讓佟柯聯(lián)想到那晚上他手指從自己的臉頰一直下滑到腳趾的感覺。

    “傻站著干嘛?沒磕到哪吧?”佟柯被動的被陸正陽拉著坐下來,再拉扯掉狗頭。

    “嘖,你下午不會就這么睡過去了吧?”陸正陽抽紙巾給他擦汗,數(shù)落,“都是汗。嘿,懵暈過去了?”

    接近一分鐘的時間里佟柯一句話都沒有說,就是安靜的任由著陸正陽擺弄。他的心跳加快,他覺得被撞到的頭更暈了。

    “他?”好半晌,佟柯擠出這么一個字,他不知道他的聲線在旁人耳朵里有沒有顫抖。

    “小賀,賀一航,還有印象嗎?”

    “恩?!?/br>
    “他怎么來了?”

    陸正陽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卣J(rèn)為佟柯不記得賀一航,可是聽這話口氣又不像——佟柯的口氣聽上去可一點都不歡迎賀一航的到來。

    這兩個人一定在他不知道的時候發(fā)生了什么。

    “小賀同學(xué)啊,他說要和你道個歉,上學(xué)期他態(tài)度不對?!?/br>
    “恩,我收到了。”

    自始至終佟柯都沒有看著賀一航的眼睛,這真的是太不對勁了。陸正陽挑眉看賀一航,眼里的含義很淺顯,“誰的鍋誰背?!?/br>
    “學(xué)長,能讓我和佟柯學(xué)長單獨談一會兒嗎?”

    還打算說悄悄話了?陸正陽看佟柯,瞅他沒反對,自覺地走出宿舍,還貼心地帶上門。

    賀一航往前走了幾步,佟柯警惕地盯著他,后退幾步身體抵在衣柜上。

    “你別……”賀一航拉開兩個人的距離,他不想讓佟柯有壓力。

    “我就是過來看看,你別怕?!辟R一航抓著自己的頭發(fā),語無倫次,“今天原本應(yīng)該你上課的,但是你沒有來。我想是不是你那里不舒服?!?/br>
    應(yīng)該說哪里的,賀一航懊惱。可是他脫口而出的就是那里。畢竟那晚上扶著佟柯下來的時候菊花已經(jīng)合不攏了。

    “那個晚上,抱歉。我沒經(jīng)驗還那么任性,恩?!辟R一航咽了一口唾沫,他后來看了那些指導(dǎo)書籍,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作為有多么的危險多么地不負(fù)責(zé)任?!拔沂墙o你送藥膏?!辟R一航從口袋掏出來一管白色的藥膏,上面沒有標(biāo)示。

    “俱樂部調(diào)的,如果那里有撕裂,抹這個效果會好。”他又掏了一管淡黃色的,“這個是,就是,手上那些破皮的,抹上去會好得快?!?/br>
    佟柯飛快地看一眼門口,又收回視線。這空間只有他們兩個人,但是他卻壓低聲音,“你說過不會打擾我的。你這樣讓我很困擾?!?/br>
    “恩。我是說過。”賀一航干脆利落地承認(rèn),“但是回去以后,我滿腦子想的都是你。就說現(xiàn)在,你站在我面前,我這里都繃得難受。”

    賀一航比劃了一下自己的胯。

    佟柯覺得臉在發(fā)燒,明明不知羞的是賀一航這貨。

    “我承認(rèn)那晚上我對你沒這心思,我那時候,就是,看到你那里。覺得很不可思議。就想上去捉弄你。你平時看起來冷冰冰的。我就想。你懂得?!?/br>
    我懂得?我該懂什么?

    “我不懂。”佟柯尷尬地清了清嗓子。

    賀一航往前走了一大步,低下頭看佟柯。佟柯微仰著頭往他。

    “如果你喜歡那個,我們或許試試。我哥對那個很擅長,我可以去學(xué)。”

    佟柯的腦袋爆開了,賀一航這是在找他確認(rèn)關(guān)系?其實那次外國游回來時候他就后悔不已,可是過了一天之后又開始懷念起那種感覺。他曾以為這一次的教訓(xùn)夠深刻,可是平淡下來后又開始蠢蠢欲動。

    賀一航的眼中是直白的欲望和希冀,少年人肆意而放蕩,就這么坦誠地表露出來。

    他們兩個貼得太近了,以至于佟柯覺得是自己能夠感受到賀一航的呼吸。

    賀一航比他高一些,但是要強壯得多。應(yīng)該是像陸正陽那樣,一有時間就往球場跑的性子。

    為什么他會提出這樣的要求?

    佟柯的眼神游走在賀一航臉上,繼而、班級集體,他嘴巴發(fā)干,咬了咬唇,也不知道是在勸說誰,“不行。不要?!?/br>
    這樣的感情太脆弱太危險,就算是要和人保持主奴的關(guān)系,佟柯也不想找認(rèn)識的人。他寧愿去俱樂部花錢雇一個職業(yè)調(diào)教師。

    “為什么不行。我們兩個試過啊。還算……還行啊。起碼找我更安全。起碼我很干凈啊?!痹捳f出口賀一航恨不得咬斷自己的舌頭,什么叫做我很干凈,說得好像自己是路邊站街的小姐,一天接了無數(shù)恩客一樣。

    “不是,我的意思是,我可以和你保持1V1的關(guān)系?!?/br>
    佟柯身上有淡淡的薰衣草香,肩膀下面的布料沾染著汗水,更下面是發(fā)燙的皮膚。佟柯很白,比他之前交往過的女朋友都要白。賀一航脫口而出,“我能不能吻你?”

    這句話炸的佟柯暈頭轉(zhuǎn)向,吃驚地望著賀一航。賀一航低頭吻住他。

    說實話佟柯完全沒有接吻的經(jīng)驗,他撞破過陸正陽吻他的女朋友,手還伸進(jìn)人家的衣服里游走。兩個人都很投入,陸正陽發(fā)現(xiàn)他之后也沒有停下來,事后解釋這是情難自禁,嘲笑佟柯是個小處男,還開玩笑道要不要為他傳授經(jīng)驗,被佟柯拿卷紙砸回去了。

    相反的,賀一航看上去很有經(jīng)驗。他手掌捧住佟柯的臉頰,他的眼睛溫柔的注視和佟柯,他的嘴唇溫柔的抿住佟柯,舌尖敲開佟柯的牙齒,佟柯張開嘴唇,當(dāng)舌頭糾纏在一起的時候,他沒忍住輕輕呻吟,手慌亂的往邊上一劃,桌上的玻璃杯打碎在地,發(fā)出清脆的響聲。

    鐵門被砰砰敲響了,陸正陽疑惑地在門口問,“佟柯?”

    兩個人緊貼的身體立刻彈開,佟柯揪了一把紙巾擦嘴巴,高聲,“沒事。沒什么事?!?/br>
    賀一航后退回安全的距離,有些苦悶。

    兩個人眼神對視后就立刻移開,賀一航裝作打量宿舍裝扮的模樣。兩人間,比他們的六人間宿舍要好太多。整間屋子生活氣息很重,同款的桌布,同款的水杯…好吧,碎了一個。

    陸正陽的鑰匙沒帶出去。

    “你開門?!辟】抡f完,就往浴室走去。

    佟柯走進(jìn)浴室,關(guān)門上鎖??吭谠∈议T板上,抬頭就是洗漱鏡子。鏡子照出他迷惘困惑的模樣。

    賀一航給陸正陽開門,陸正陽看了一眼地上碎的玻璃,下一秒視線回到賀一航身上,緊追不放的目光似乎要瞅出什么端倪來。

    “干什么了?”陸正陽那手肘撞他,“你們還發(fā)生了什么?”

    陸正陽勾住賀一航的脖子,瞅著像哥兩好,實際上力道大的在嘞人,“小賀學(xué)弟,我可警告你,別欺負(fù)我家佟柯脾氣好?!?/br>
    賀一航臉憋得通紅,浴室的門咯吱一聲開了,陸正陽立馬松開。

    “嗨?”

    “恩?”

    “玻璃碎了?!?/br>
    “恩。不小心碰到了?!标懻柊奄R一航往前推,“去?!?/br>
    賀一航老老實實的去拿畚斗和掃帚,他經(jīng)過佟柯時,佟柯立馬往邊上湊。陸正陽走過去,“隔壁說晚上煮火鍋,等下要吃什么?”

    “都可以。”

    20

    大學(xué)城依山而建,雙城的學(xué)生時不時就來一場說走就走的旅行。

    佟柯還在睡就被陸正陽叫起來了,迷迷糊糊地摸了眼鏡戴起來。床簾已經(jīng)被掀了一角,陸正陽陸陸續(xù)續(xù)的往上丟衣服,自己也在套衣服。

    “看日出去。走走走?!?/br>
    “怎么這么突然?”

    “說走就走唄。”

    從山下爬到半山腰,被清晨的山風(fēng)吹一下,佟柯已經(jīng)清醒的差不多了。他原本還有一件外套的,現(xiàn)在正裝在任勞任怨的賀一航的背包里。法學(xué)院的男生差不多集體出動,從本科生到博士生,轟轟烈烈。

    陸正陽的熱戀期女友發(fā)著嗲和陸正陽秀恩愛,被佟柯拿著水瓶子砸走。于是賀一航光明正大地黏上了佟柯。美名曰,賠罪道歉順便培養(yǎng)感情。

    他們脫離了大部隊,眼看著太陽就要升起來了,賀一航也樂得享受兩人時光,在山腰找了個不錯的位置,哼哧哼哧地把佟柯請過去了。佟柯坐在大石頭上,上面的泥土已經(jīng)被賀一航拍干凈了。賀一航還殷勤的倒了杯溫水過去。

    佟柯蹬腿,看自己的腿影在陽光的照射下延伸出去的長度,欣賞夠了又折起腿,“真搞不懂你想干嘛。”

    賀一航眨眨眼睛,“追你啊?!?/br>
    佟柯當(dāng)做沒有聽到的扭頭看太陽,東邊的天空逐漸變白,慢慢的變金。旭日折射出奪目的光彩,一條條的光線往邊上延伸。以前一直以為陽光就是刺目的金色,這一瞬間卻看到七彩的光芒。赤橙黃綠藍(lán)靛紫,每一種顏色都迸發(fā)出來。如此的強烈,叫人移不開眼。

    佟柯看日出,賀一航看佟柯,在他眼里,吃驚的微張著唇的佟柯要比太陽好看太多。側(cè)臉好看,唇形好看,連早上太匆忙而沒梳過的那幾根亂翹的蠢毛看上去也格外得好看。特別的性感,sexy。

    紙杯里的水晃蕩了一下,波光瀲滟。日出不過一瞬間,很快就一躍而上。佟柯收回目光,推了一下眼鏡,小聲,“可是我們之前根本就不認(rèn)識?!?/br>
    這四下隨時可能有人冒出來,賀一航就站在他身邊,佯裝看風(fēng)景的模樣。蒼茫的大樹,沾滿泥漬的石頭,一個深一個淺的腳印,低空掠過的鳥兒。

    “就是放不下?!?/br>
    回去之后翻來覆去的懊惱,那一次的嘗試給佟柯留下來的印象是不是很糟?陳序后來隨口說過在俱樂部,像他這種純粹無經(jīng)驗的新手拿sub這樣亂來被發(fā)現(xiàn)了是會列入永久的黑名單里頭的。每個新DOM都是跟在老人身邊一次次的請教積累經(jīng)驗的。

    “我也怕你再找……”賀一航別扭的嘟嚷,“那,太危險了啊?!?/br>
    “我不會再找?!?/br>
    賀一航歡呼雀躍,“那真是太好了?!痹谫】聦徱暤哪抗庀滤綇?fù)了一下情緒,“我就是,如果現(xiàn)在讓我來,肯定會比上次好的?!?/br>
    “也沒想讓你再來?!?/br>
    “真的有那么糟糕嗎?”賀一航把視線從佟柯的臉上移到腳底,盯著路上的泥石塊,“我們可以先試試,做朋友?”

    佟柯張嘴,嘆氣。再張嘴,嘆氣。他想表達(dá)的根本就不是這一個意思啊。

    “好不好?”

    見鬼,佟柯連喝了幾口水還是覺得口干舌燥——認(rèn)真凝視著他的賀一航有一種超脫年齡的成熟,他鬼使神差的點點頭,“好?!?/br>
    賀一航得寸進(jìn)尺,“那就干脆讓我做你男朋友嘛?!?/br>
    佟柯瞅著他耍無賴,但是沒有拒絕。

    賀一航由內(nèi)而外地散發(fā)出一股子喜悅,他抓住佟柯的手,似有千言萬語,出口又結(jié)結(jié)巴巴,“那,那我親親你好嗎?”

    “…不可以?!辟】露家饝?yīng)了偏生又眼尖地瞅見了另一個山頭歡呼雀躍的同伴們。他抽回手,和賀一航并肩站著。佟柯偏著頭,賀一航像啃不到rou骨頭的大狗一樣有點沮喪。

    “回去讓你…嗯?!辟】碌亩辜t彤彤的,賀一航也跟著羞怯起來,靠近一點,“說話算話啊。”

    太陽徹底升上高空,陽光普照大地。

    這么看來,海外的一次任性,也不是那么壞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