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劇情章:賭上性命,也要奔赴和你的浪漫約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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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三很快到來。 許弈深以添置家具為由,約了阮蒼瀾在一家瓷器店見面,瓷器店附近的街巷里,萬青山帶著幾十個便衣警察早已埋伏好。 跨國辦案,活捉不現(xiàn)實,何況要是驚動泰方警察,被泰方捷足先登的話,只要藏砂活動一番,阮蒼瀾就能逃出生天,所以萬青山一咬牙,決定直接擊斃阮蒼瀾,不給他任何死里逃生的機會,這計劃也告知了許弈深。 瓷器店只位置隱秘,在一座酒店的五層,許弈深站在窗口,可以看到不遠(yuǎn)處有座佛寺。 香火旺盛,千百信徒跪拜著,灼熱的陽光下,三座并立的金色佛像莊嚴(yán)肅穆,有那么一瞬間,許弈深產(chǎn)生了錯覺,他感覺那尊大佛在直勾勾地盯著他,在譴責(zé)他的背叛,他的罪孽,他所有隱秘的心思,都無處可藏。 他心虛地低下頭。 那天,也是在這樣的佛像下,阮蒼瀾祈禱懺悔,求的卻是他平安如意。 只剩十分鐘了,阮蒼瀾如果來了,必死無疑。 他突然開始希望,阮蒼瀾不要來赴約。 可阮蒼瀾還是來了。 阮蒼瀾把玩著一個青花瓷瓶,笑道:“這個不錯,適合擺在客廳,對了,我還打算在花園添一架秋千,你不是喜歡么?” “啊?嗯。”許弈深心不在焉。 此刻,酒店底下跟著阮蒼瀾來的武裝保鏢,應(yīng)該全部被解決掉了。 他的心跳加速,突然掐斷藏在袖口的竊聽器,低聲道:“快跑?!?/br> 阮蒼瀾好像還沒反應(yīng)過來,許弈深急了,重復(fù)一遍:“快跑!” 隱形耳機里傳來萬青山的指示:“是不是出事了?阮蒼瀾沒帶保鏢來,是個好機會,你拖住他,我們馬上上來!” 他竟然沒有帶人來?難道是早就察覺異常了? 既然察覺了,為什么還要來赴約? 許弈深心情復(fù)雜,急切道:“你所有的據(jù)點、毒品原產(chǎn)地還有廠房,已經(jīng)泄露給了警方,只有玫瑰園除外,你快去那里躲一躲。我……我對不起你,阮爺,我其實是警方的臥底,一開始接近你,就是要害你?!?/br> 他艱難地說出這段話,仿佛是在用刀剜著自己的心,血淋淋的。 “我……”他話沒說完,就被阮蒼瀾堵住了嘴唇,被迫接受了一個熾熱猛烈的吻。 阮蒼瀾:“我早就猜到了?!?/br> 許弈深:“……” 阮蒼瀾:“我本可以今早就走,上飛機前我后悔了,我可以失去一切,唯獨不能失去你,” 他伸出手:“小深,我愛你,你愿意跟我走嗎?” 曾經(jīng)冷血無情的毒梟,如今卻變得溫柔深情,哪怕賭上身家性命,也要來赴一場愛人的邀約。 武裝特警迅速堵住酒店所有出口,萬青山帶著一個十人小隊,從樓梯間奔襲上來,跑出樓梯間時,突然間聽到“砰”一聲爆響,煙霧迅速彌漫開,嗆得人直流眼淚。萬青山抹一把眼淚,揪住一個慌亂竄逃的酒店服務(wù)生,問道:“有沒有看到什么人?” 服務(wù)生嚇得失魂落魄,抱著頭瑟縮在墻角,被問急了,才舉起手指了指走廊盡頭的窗口,顫聲道:“有……有個人拿著槍,從那里跳下去了。” 萬青山迅速跑過去,只見窗口垂下去一條很粗的長繩,一直拖到地上,酒店背后是一片家禽市場,房屋高低不平,錯綜復(fù)雜,人流涌動,阮蒼瀾早不知道逃哪里去了。 正當(dāng)這時,許弈深的聲音也從竊聽器里傳來:“萬隊長,阮蒼瀾在后面家禽市場,我正在追!” “唉!”萬青山驚嘆一聲,命令道:“各單位注意,速度進(jìn)家禽市場搜查,一旦發(fā)現(xiàn)目標(biāo),立即擊斃?!?/br> 所有人如潮水般離開酒店,來得快去得更快。 煙霧彈造成的迷霧散去,那個服務(wù)員從墻角站起來,抹掉臉上的黑灰,一把抱住了從衛(wèi)生間跑出來的許弈深。 安全了。 他們迅速奔逃,阮蒼瀾只猜出了刺殺計劃,卻沒猜到許弈深繪制了地圖給警方,眼下安全的地方,只有剩下阮北寨。 阮蒼瀾開車載他離開,不出半小時,就進(jìn)了層林掩映的深山,再也看不見特區(qū)了。 為了防止車倆被追蹤,他們下車開始步行,抄小道往阮北寨前行。 一路都是讓人窒息的沉默,許弈深看著阮蒼瀾的背影,終于忍不住問道:“阮爺,你就不恨我嗎?” 阮蒼瀾停下腳步,在路邊坐下小憩,像往常一樣招招手,許弈深便乖巧地鉆進(jìn)他懷里,任由他抱著,阮蒼瀾這才開口:“怎么改口了?你該叫我什么?” 許弈深:“……老公。” 阮蒼瀾揉揉他的頭發(fā),笑道:“這就對了。” 他沉聲道:“你做這些事,我怎么可能不恨你?可是我更愛你。我早就知道留不住你,甚至有考慮過,要不要殺了你放進(jìn)冰棺,讓你永遠(yuǎn)陪著我,等到哪一天我真的死了,就讓你為我殉葬。可是我舍不得,我今天來,也是在賭,賭你愿不愿意為了我放棄?!?/br> 許弈深:“我愿意。” 阮蒼瀾認(rèn)真玩的賭局,從來沒有輸過。 許弈深被掐住下頜,強行抬起頭,承受了一個猛烈的吻,被阮蒼瀾死命吮吸碾搓著。 親吻間,他的嘴唇被咬破一條小口子,血一下子滲出來,沾了他一嘴血腥味,阮蒼瀾道:“這個就是我的懲罰?!?/br> 三百多下屬各自散逃、毒品市場全盤崩潰、整個布局被打得稀爛,阮蒼瀾自己也差點賠上性命。 這樣的后果,都是許弈深背叛造成的,可阮蒼瀾卻用嘴唇上的一道小口子,輕輕揭過,不再追究。 許弈深心里一陣溫暖感動。 阮蒼瀾說是在賭他愿不愿意放棄,其實說起來,明明放棄得更多的,是阮蒼瀾。 兩人膩歪了片刻,繼續(xù)趕路,終于抵達(dá)了一個溶洞口,穿過溶洞再步行十幾分鐘就到阮北寨了,正當(dāng)這時,阮蒼瀾眼尖,發(fā)現(xiàn)另一個山頭上,距離他們大概五百米的地方,隱隱有人影。 許弈深也看到了,重新打開竊聽器,問道:“隊長,你們在哪?” 萬青山應(yīng)道:“你沒事嗎?我們在你袖子上還裝了追蹤器,還以為你被劫持了,跟蹤來這,想救你來著?!?/br> 許弈深:“我沒有,” 一切都是他自愿的,談何劫持。 不能再讓萬青山他們前進(jìn)了,若是順著溶洞摸到阮北寨,那一切就完了。許弈深思考著,只一瞬間就做出了決定,對阮蒼說道:“老公,就算我們今天跑掉了,你還是會被警方通緝,與其這樣,不如我現(xiàn)在幫你引開人,你信我,我一定能想辦法取消掉通緝令?!?/br> 阮蒼瀾很不舍,卻也知道眼下別無選擇。 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我愛你。”他親了親許弈深,鉆進(jìn)溶洞,許弈深隨即跑到相反方向的雨林里,連開好幾槍,最后一槍打在自己小臂上,偽裝出激戰(zhàn)失敗的樣子。 萬青山的小隊果然被引了過去。 這一次緝毒行動雖然沒抓到阮蒼瀾,可也不算失敗,萬青山多年布局收網(wǎng),短期內(nèi)將毒品市場清算一空,搗毀好幾個窩點。 回到國內(nèi)后,許弈深和杜泠一起被列為緝毒英雄,參加過慶功宴,被授予功勛獎勵,他卻一直失魂落魄,每天都在為阮蒼瀾擔(dān)驚受怕,萬青山還留著一個小隊在金三角狙擊,說不定什么時候,阮蒼瀾就會落網(wǎng),一旦被抓,馬上會被擊斃。 杜泠曾私下問他:“那天你到底是去追擊阮蒼瀾,還是去幫他逃命去了?” 許弈深心一揪,還是選擇相信杜泠,應(yīng)道:“你猜的沒錯,是我?guī)退恿??!?/br> 杜泠嘆氣道:“你們……太難了?!?/br> 半個月過去,許弈深看著冬雪覆蓋下熟悉的城市,只覺恍如隔世,馬上要過年了,整個城市喜氣洋洋的,唯有他,獨自黯然失魂,滿腦子都是那片潮濕炙熱的雨林。 他和阮蒼瀾的一切,仿佛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夢,現(xiàn)在夢醒了。 許弈深思考著該怎么跟萬青山坦白,所以一直情緒不佳,警隊成員都誤以為他是潛伏期間,受了心理創(chuàng)傷,走不出來。 萬嘉作為代表去開導(dǎo)他。 萬嘉是萬青山的獨子,是警隊精英,當(dāng)時在金三角行動被敏泰抓了,被剁掉手指,許弈深冒著生命危險放走他,他對此心懷感激,一直牢記這份恩情,盼望許弈深能平安歸來。 兩人說了說話,萬嘉發(fā)現(xiàn)許弈深背上的罌粟花紋身,為他難過。 潛伏的這半年,許弈深肯定受了很多苦。 他提議道:“你后背的紋身……要不去洗了吧,免得你看著糟心?!?/br> 許弈深卻搖搖頭。 是啊,紋身還在,這紋身就是他和阮蒼瀾相愛的證據(jù),那不是夢,他也早已不是他,而是阮蒼瀾的愛人。 萬嘉離開時,迎面遇上了楚晗。 楚晗穿著毛呢大衣,妝容精致,顯然是精心打扮過,她揣著一盒熱熱的紅豆糯米包,是來找許弈深的。 她和許弈深一同在孤兒院長大,一直暗戀許弈深,長大后去了萬青山的警隊做檔案管理工作,也算許弈深的同事,若不是許弈深去金三角秘密執(zhí)行任務(wù),他們青梅竹馬,彼此了解,或許會戀愛結(jié)婚。 萬嘉很喜歡她,一直在追,她卻很固執(zhí)地覺得,許弈深一年前不告而別,是有難處,她愿意等許弈深回來,因此拒絕了萬嘉。 兩人倒沒多尷尬,萬嘉道:“我沒辦法了,阿晗,靠你了?!?/br> 楚晗心中頓覺沉重,進(jìn)門勸許弈深吃了紅豆糯米包,又陪了他好幾個小時,直到天黑,她見許弈深依舊情緒不佳,試探性問道:“哥,你知道的,我一直很喜歡你。” 許弈深茫然抬頭:“我知道,怎么了?” 他從來都把楚晗當(dāng)親meimei,沒察覺有什么不對。 楚晗走上前去,和他并肩坐在沙發(fā)上,突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腰,嬌聲道:“不是把你當(dāng)哥哥的喜歡,而是……戀人。這一年多,我一直在等你回來,我很想你,我不想看到你這么難受,我想治愈你,許弈深,你拿走我的第一次吧,只要你能感覺好一點?!?/br> 青梅竹馬的美人主動投懷送抱,很難拒絕。 他被這樣抱著的時候,滿心期待的,卻是阮蒼瀾的面容,阮蒼瀾的觸碰,阮蒼瀾的侵占。 他絕望地從沙發(fā)上滑下來,跪在地上,用雙頭按著頭,低聲道:“對不起,我做不到,再也做不到了……” 說罷就站起身沖出門去,大衣都忘了穿,他心里極度不安,生怕阮蒼瀾被抓,又很焦慮,不知道該怎么向萬青山坦白這段戀情,怎么說服萬青山放棄通緝。他在漫天風(fēng)雪里瘋狂奔跑,等他意識過來時,已經(jīng)身在離家好遠(yuǎn)的一條商業(yè)街,整個身體都凍僵了。 他只好往回走,突然被一個路人撞了,他頓時情緒爆發(fā),吼道:“你他媽沒長眼睛??!” 一抬頭,他怔了一怔,撞他的人,竟然是陳叔。 哪怕是戴著墨鏡,壓低了帽檐,許弈深還是能認(rèn)出來,那就是陳叔。 陳叔笑了笑,沒說話,而是摘下墨鏡,用眼神示意他。他循著陳叔視線看去,只見街邊停了一輛低調(diào)的奧迪,后窗玻璃搖下來一條縫,一只手從縫里伸出來招了招,手指上,分明戴著那枚他熟悉的金戒指! 他立即上車,車子迅速啟動,消失在了夜色里。 車外,天寒地凍,車內(nèi),溫暖如春。 阮蒼瀾見他身體都凍僵了,把暖氣又調(diào)高幾度,心疼地用大衣裹住他,把他抱在懷里暖著。 他開心道:“老公,你處境那么危險,怎么敢來找我?” 阮蒼瀾:“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知道嗎?最重要的是,我好想你?!?/br> 他有些哭笑不得,萬青山留下的小分隊,此刻還在金三角,恐怕掘地三尺都想把阮蒼瀾挖出來,殊不知人早就跑了,還深入了敵方陣地。 阮蒼瀾做事,從來都是這么出人意料。 阮蒼瀾:“其實我來了好幾天了,一直在你家附近徘徊,可是一直有警隊的人在盯梢,要不是你今天跑出來,我都沒辦法接近你,我快要瘋了?!?/br> 許弈深:“哦對,萬青山怕你報復(fù),給我和杜泠都安排了保鏢?!?/br> 阮蒼瀾:“怎么還有杜泠?哦……我想起來了,有一次你和杜泠調(diào)情,惹我吃醋,你們其實是在密謀對不對?” “額……”許弈深心虛地低下頭,阮蒼瀾掐著他的腰,說道:“你果然不乖,看來我得好好懲罰你?!?/br> 許弈深理直氣壯:“你耍賴,你上次咬了我一口,已經(jīng)懲罰過了!” 阮蒼瀾:“那我收回上次的話?!?/br> 許弈深還想掙扎,阮蒼瀾把手伸進(jìn)他褲子里,準(zhǔn)確無誤地捏住了他的小弟弟,輕輕碾揉著,哄道:“你不想?” “你不想?” 阮蒼瀾的話,如同魔鬼的低吟,輕易就蠱惑了他的身心,他心一橫,主動吻上了阮蒼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