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你真是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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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知在傍晚接到了李尚歧的電話,彼時(shí)林商在她身邊安靜睡著,電話里李尚歧聲音充滿了無奈:“陳知,昂然在我這喝多了,你來不來?” 陳知在電話里只發(fā)出了一聲輕笑,沒說去也沒說不去。 早上她在客廳里跟李尚岐對質(zhì),被他陰陽怪氣諷刺了一番,才意識到許昂然和霍瑤可能還沒來得及發(fā)生什么。 許家和霍家聯(lián)姻這事,八字還沒一撇,自然沒人知道,她習(xí)慣性把事情往最壞處想,理智直接斷了弦。 回過神來聽見李尚歧問她:“你這樣吊著他算什么事,你到底怎么想的?” 陳知搖頭:“我不知道。”說她沒有安全感也好,不信任也罷,她骨子里就是和陳行一樣敏感多疑的人,她需要試探許昂然的態(tài)度才能決定。 出于私心,她拜托李尚歧瞞住許昂然,誰知道他給她玩裝醉這一出,她推開包間門的時(shí)候,他正抬起迷蒙的眼,身子僵了一下,別過臉不去看她,茶幾上擺了一堆空酒瓶,裝得挺像那么回事。 “你這不還是來了?”李尚歧轉(zhuǎn)過頭朝她曖昧地笑,壓低了聲音做口型,“他連道具都給你備全了。” 許昂然是真的在意她。 陳知配合他演戲,跟李尚歧道:“好像也沒醉到認(rèn)不出人的地步,你不如去找霍小姐,我還有事,就先走了?!?/br> 余光看見許昂然臉都白了,顧不上再裝醉酒,急急忙忙翻起身喊她:“陳知——” 她手搭上門把——許昂然已經(jīng)跳下沙發(fā)順帶撞倒了幾個(gè)空酒瓶。 眼睜睜看著她向李尚歧做出了一個(gè)“請”的動作,許昂然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陳知好整以暇看他:“還敢喝酒?” 他下意識把酒瓶扶起推到一邊:沒喝,你別生氣?!闭Z氣怎么聽怎么委屈。 桌上擺著唯一一瓶高度數(shù)的甜酒,不用想就知道是李尚岐的手筆——生怕沒有助興的東西,想裝作看不到都難,陳知坐到沙發(fā)上給自己倒了一點(diǎn),沒說話。 許昂然湊到她身邊——這人也不知道什么時(shí)候起就跟沒了骨頭似的,不黏著她就渾身難受——試探地去跟她十指交錯(cuò):“尚歧跟我說……你早上進(jìn)我房間了。” 他小心翼翼覷她臉色:“你生氣了。” 陳知抿了一口酒:“那么容易被別人算計(jì),我不該生氣?” 許昂然想聽的生氣原因不是這個(gè),他抿著唇提醒:“我跟別的女人睡了?!?/br> 陳知偏過頭去看他,他今天穿了一套白色的休閑服,看起來跟十六七歲的他也沒什么區(qū)別,身上傳來沐浴露的香氣,顯得格外干凈。短袖T恤,領(lǐng)口大到可以看見鎖骨,及膝短褲還赤著足,腳趾有意無意地蹭她小腿,眼神緊緊盯著她不讓她逃避,有股野的勁在里面。 像只怒火中燒的小豹子——奶、兇、貓科動物。 屋里空調(diào)暖氣開得很足,陳知真覺得有點(diǎn)熱了,湊過去要吻他又遲遲不落唇,用聲音勾他:“少爺這季節(jié)穿這么少……不冷?” 無論什么時(shí)候勾引他好像都百試不爽。他意亂情迷地?cái)堊∷难裉齑┝思\色的風(fēng)衣,腰肢盈盈一握——湊上來要吻她,被她擋在咫尺,陳知微微一笑:“跟別的女人睡了,還來招我?” “沒睡,”許昂然眼睛都亮了,親她手指,求她,“我都醉成那樣了,根本硬不起來,怎么睡?” 陳知冷笑,手指點(diǎn)在他唇上:“要不是尚歧把你酒換了,你今天就別想看見我出現(xiàn)在這?!本评锎蟾怕适窍铝嗣曰盟帯⒙樽韯?、西地那非一類的東西,李尚歧親眼看著霍瑤加的料,裝著勸酒把自己的杯子跟許昂然的掉了個(gè)包。 這一句是真實(shí)的、關(guān)于男女之間的、又并非場上游戲的醋意,許昂然輕而易舉松動了橫在兩人之間的指尖,熱烈地撬開她的唇,陳知難得沒怎么較勁地任由他親。 寶物回歸身邊,她覺得身心俱疲。早上打開門看見霍瑤的那一瞬間,她是真的在想,放棄吧,自己主動往賀啟設(shè)好的圈套里跳,想辦法保住陳家,沒什么不甘心的。 然而賀啟的棋局出了差錯(cuò),好像命運(yùn)的齒輪卡了一下殼,死刑變成死緩,給了她一點(diǎn)喘息的空間。 她環(huán)住許昂然的脖子:“少爺,你跟誰睡了、訂婚或者聯(lián)姻都行。” 許昂然不高興了,想說話,聽見陳知繼續(xù)道:“你還喜歡我,還想跟我保持聯(lián)系,出軌偷情都可以,我不在乎?!?/br> 這是他第一次聽起陳知如此直接地談?wù)撍麄兊年P(guān)系和她的婚姻觀,意料之中的消極和沒有道德底線,但他很安靜地聽了下去。 陳知貼上去親了親他:“只要你別愛上其他人。” 她要的是一種很純粹的東西,要許昂然的愛和真心,還要占據(jù)一輩子。這實(shí)在是一種很自私的感情,令人心驚的占有欲,遲早會毀了他,她試圖控制過了,但是收效甚微。 許昂然用一種陳知從未見過的眼神看著她,非要說的話,就像是終于確認(rèn)了自己的吸引力,并且迫不及待地付之于行動。 他抿著唇笑,睫毛微微下垂,眼光搖曳又懵懂,卻一直黏在她眉眼區(qū)域流轉(zhuǎn):“騙人,我要真睡了,你肯定不要我了?!?/br> 陳知看著他的臉,有點(diǎn)恍然,他們認(rèn)識太久了,以至于她從來沒有意識到,在相當(dāng)長的一部分時(shí)間里,她最初的有關(guān)美的所有概念,都是在和許昂然的相處之中無意識塑造起來的。 這種昔日的美在覺醒,讓她石破天驚地意識到,她的少爺長大了,成為了與她性別對立的男性。 陳知搖頭,按捺住瘋狂生長的征服欲,試圖把話說完:“但是霍家不行,你跟霍瑤在一起,哪怕形婚,我們也是死敵?!?/br> 婚姻是利益的重組再分配,霍家從被陳行趕出錦市的時(shí)候和陳家就是水火不容的關(guān)系了,此番回到錦市,無非就是想要借著許家的財(cái)力踩著陳家雪恥。 許昂然在笑,他沒法控制住自己不去勾引她:“陳知,我有沒有說過,你對我好一點(diǎn),我什么都給你?” 他比陳知還要篤定,并且不讓她有開口的機(jī)會:“我說過。” 陳知終于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她處在怎樣危險(xiǎn)的境地,房間空調(diào)度數(shù)開得太高了,許昂然靠著她的身子散發(fā)出炙人的熱度,她抿的那一口酒好像也在湊熱鬧,理智提醒她此刻要跟許昂然說清楚利害關(guān)系,但人已經(jīng)跟他吻在一起了。 高跟鞋被許昂然蹭掉了,臨出門的時(shí)候她還不知道她特意換了一雙既不方便走路也不方便開車的鞋是為了什么,現(xiàn)在她好像意識到了。 意義不產(chǎn)生于做出選擇的那一刻,而來源于追逐的過程中。 她可以僅僅是為了搭配好看,也可以是因?yàn)榇丝滔胍x他更近一點(diǎn)。 她可以是想要保護(hù)他、占有他,也可以是…… 她不能說。 她的足踩上他的腳背,肌膚相觸的時(shí)候心臟好像震了一下。 她完全沒使力地輕飄飄蹭他腳踝,人把他壓在沙發(fā)上,以一種她自己都意外的嗓音喊他:“少爺?!?/br> 她朝他笑,冷淡和嫵媚在這一刻融合:“尚歧說你連道具都備全了?” 她重音咬在“全”上,許昂然臉頰guntang,想問他們什么時(shí)候說話了,仿佛被什么提醒,終于恍然大悟,有點(diǎn)委屈:“你們倆串通好了嚇我是不是?” 生氣是沒有生氣的,許昂然任由她親,臉上薄紅不褪,抿著唇極力否認(rèn):“沒有,我沒準(zhǔn)備?!?/br> 陳知惋惜地從他身上起來,雙足踏在嶄新的柔軟地毯上,沒見過哪家會所用這么柔軟的長毛地毯——沒準(zhǔn)也是許昂然要求換的,朝他促狹地笑:“這樣啊,不做也不是不行?!?/br> 她雙手向后一撐坐上小桌,周圍是林立的酒瓶,東西就擺在她手邊的盒子里,但她懶得管。腳掌抵著許昂然的胯下鼓起的一包:“但是我看少爺這么難受,心里過意不去,讓尚歧送幾個(gè)小姑娘過來好不好?” 許昂然沒興趣挑戰(zhàn)陳知的瘋,她嘴上說著小姑娘,心里卻不一定把她們當(dāng)作人,說不準(zhǔn)真的會喜歡看他使用這種道具時(shí)臉上的表情。 但他卻并不恐懼,瞇著眼笑:“陳知,你滿足不了我?” 她不想上鉤,又不得不上,情況有一點(diǎn)小小的失控,只能把氣撒在腳下,足尖抵著那一處撩撥。 許昂然先還能維持著大刀闊斧的坐姿,漸漸地在陳知的注視下紅了臉,捂著眼睛,人也軟了,小幅度收攏腿往她足上蹭。 “少爺?!?/br> 許昂然臉徹底紅了,她叫得太過分了,簡直是奔著把人叫射去的,不成調(diào)地應(yīng)和她:“……嗯?!?/br> 陳知也很為難,上位的掌控感太美好,她很難忍著不去行使權(quán)力——在這個(gè)語境下說訓(xùn)誡應(yīng)該更合適,她知道說什么話最能讓人覺得羞恥和臣服,但是因?yàn)閷ο笫窃S昂然,她又不確定是否要這樣做。 理智岌岌可危,她現(xiàn)在混亂極了,然后就看見許昂然忍無可忍地脫掉褲子跪在沙發(fā)上,伸手握住了她的足踝。 他撩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有點(diǎn)兇,主動地用小腹去撞她的腳心,腺液不可避免地蹭在她腳底,大有涂滿整個(gè)腳掌的趨勢。 動作越來越快,陳知瞇了瞇眼,將他yinjing抵在小腹,不滿地命令:“不許射?!?/br> 他的欲望應(yīng)該由她來掌控。 許昂然抿著唇,喊她:“陳知?!甭曇粢?yàn)楹粑贝賻е?,還有欲求不滿的焦躁,但是居然忍了下來。 陳知記仇地問他:“我滿足不了你?” 許昂然喘著氣笑了,反問她:“……還要我去找別人嗎?” 她這一天意識混沌,憑著本能游走,好像就是為了等他一通電話和這一句反問。 陳知抿了抿唇,收了足朝他招手,許昂然站起來立在桌邊,任由她緩慢地握住他yinjing,比起他自己的動作,她要溫和、也要有力得多。 陳知吮他的唇,在他耳邊嘆息:“少爺?!?/br> 許昂然不受控制顫栗起來,他聽見陳知在他耳邊說:“別找別人,誰也不行,我會失控?!?/br> 他忍不住了,抓著陳知衣領(lǐng)搖搖欲墜:“……讓我射,快點(diǎn)?!?/br> 軟綿綿的威脅。陳知笑了,拉過他腦袋湊上去親他,目光沉沉的,快要將他吞噬:“不?!?/br> 許昂然知道陳知想聽什么,一句輕而易舉的承諾,可是……憑什么啊,他被灌酒的時(shí)候,她人在哪呢?在跟賀啟干什么?他今天惶恐了一天,就因?yàn)樯衅绺f了她連解釋也不愿意聽,他真以為她要舍棄他。憑什么她想不要他就丟棄,想讓他保證就他就得立誓? 他眼淚搖搖欲墜,咬著牙又一次忍住了射精。 但是陳知加快了手里的速度,有點(diǎn)茫然地下意識吮他眼角:“別哭……然然。”她舌尖劃過他的眼睫,令他不受控制地閉緊了眼睛,那點(diǎn)發(fā)苦的淚水也就溢了出來,被陳知輕巧卷走,但溫?zé)岬挠|感卻并沒有移走,反而蹭得他整個(gè)眼窩都濕熱黏膩。 色情又變態(tài),許昂然毫不懷疑,遲早有一天他會成為陳知的標(biāo)本。 陳知親完了一邊還想如法炮制另一邊,許昂然摸索著擋住她,勉強(qiáng)睜開眼,沒什么力氣地罵她:“陳知,你混蛋。” 陳知“嗯”了一聲,完全憑著本能在玩弄他,他不讓她舔眼睛,她就移到側(cè)面去咬他耳垂,舌尖順著外耳廓走了一圈,對于插進(jìn)耳道這件事躍躍欲試,許昂然癢得不行,扭著頭不讓她舔。 上半身在掙扎,下半身卻生根一樣嵌在她腿間,陳知豁然開朗—— 她和許昂然是共生關(guān)系。 她不需要他的承諾,得到他是既定的事實(shí);他是她的養(yǎng)分,絞殺是不可避免的將來。 而她就在這電光火石的瞬間同樣明白了賀啟說的那句“別離開我”是什么意思。 陳知低低地笑了,聲音在他耳畔炸開:“許昂然,你真是瘋了,都這樣了還不離開我?” 許昂然交代得徹徹底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