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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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七手里舉著毛巾,一邊細細地擦拭自己略長的濕發(fā),一邊踱步下樓。 還未走至樓梯下,就聞到了辣椒炒藕片的清香,他的心情瞬間愉悅起來,淡色而飽滿的嘴唇翹了翹,把毛巾掛在肩上,加快了下樓的腳步。任由從發(fā)間迸濺出的水珠順著他的脖頸滑落,鉆進他的背脊里,他也不去管那些微涼意。 喲,下來啦。mama嘴里含著飯,看見他隨口說了句。 他點頭,輕輕地嗯了一聲,徑直走到小廚房里,取出碗筷,添了滿滿一碗飯,坐到小凳子上,又夾了些菜,狼吞虎咽起來。 此時眾人已經吃得差不多了,一個接一個放下碗筷,離開了這里。 mama看著伍七吃飯的模樣,隨意調侃說他剛才怕是累壞了。 阿潔嗔了一眼mama,喟嘆著說:如果像七七那樣累壞了,我也是愿意的。 一旁的珂珂湊了過來,捏了下阿潔的臉蛋兒,笑嘻嘻道:你臉上的褶子少一點,興許就能像七七那樣了。 阿潔狠狠剜了她一眼,嘴上卻說:姐可是熟女,你懂什么? 珂珂柔柔一笑,嘴上可一點情面都不留,直說:我比你年齡小,我當然不懂熟女啦,你見哪個年輕姑娘會自稱熟、女? 阿潔心中燒起了火,也不與她過多爭辯,反手就在她身上擰了一下,珂珂也不甘示弱,同樣擰了對方一下。 這一來一回間,兩人就這么扭打起來。 這種扭打每日都會發(fā)生幾回,眾人已經見怪不怪,因此也沒人會制止她倆。 且看伍七那邊。 伍七已經吃了兩碗飯,mama一直說著讓他吃慢點,沒人和他搶之類的話,他只是含含糊糊應了一聲。 又去添了半碗,將那盤只剩下殘渣的藕片全部倒進自己的碗里,又夾了些青菜,快速地吃完飯,然后有條不紊地收拾碗筷,扔進水池里,熟練地開始清洗。 沒多晌,伍七又走回剛才的小房間,阿潔已經不見了蹤影,興許是別人把她叫走了,他也沒多問,而剩下的珂珂則留下來打掃房間。 他走到mama身旁,說有事就喊他。 得到了mama的應答,伍七輕笑了下,轉頭回了自己的房間,當然,這也是他接待客人的房間。 房間并沒有想象中的臟亂差,反而很干凈、很整潔。 這里的每個房間都是如此。 因為這樣的衛(wèi)生環(huán)境,在這條街上,這兒的生意是最好的。 而伍七的房間略微有些不同,在角落還有一個小書桌,上面甚至擺放了幾本書,最上面那本書以藍綠為底色,上面有許多透明的小圓點,像是雨水,更像淚水,右側印著龍飛鳳舞的五個大字——葉利陽詩選。 伍七隨意檢查了一番,最后的目光停留在桌子上,凝視了片刻后,他選擇直接摔進床上,閉上眼,準備小憩一會兒。 今天的客人有些少,mama在百無聊賴之際,取出自己珍藏的各色指甲油,一個一個拿起來,比照自己的手指。 只可惜,她已經逐漸老去,年輕時緊致光滑的肌膚在她身上找不見蹤影。 心里也是怨懟的,卻不知對誰,只好打開一瓶亮紅色的指甲油,緩緩刷在拇指上、食指上……等到所有的指甲都涂完了,舉起手在燈下打量,嘆息一聲,其中盡是說不出的幽幽咽咽。 沒等她傷春悲秋結束,就進來兩個人,把透明塑料簾子弄得是啪啦作響,定睛一看,其中一個染著黃毛,一個是棕毛,打扮得還算齊整,甚至可以說是價值不菲。臉上帶著明顯的驕矜與傲慢。 mama立刻斂了情緒,笑著走到他們面前,先是說些場面話,又問他們來這里做什么,莫不是來住宿的? 其中的黃毛就比較上道,咧開嘴,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帶著深意說:那就請mama讓我們看看房間如何,不然也不放心啊。 mama笑了,于是領著兩人到了里屋,又讓他們稍等一會兒,搖了搖拳頭一般大小的鈴鐺,叮鈴鈴的聲音還在房間里回蕩,樓上就出現(xiàn)了幾個姑娘,甚至還有兩個男孩。 幾個人都想先下樓,誰也不肯讓誰,于是擠成一團就下來了。 mama瞪了她們一眼,分別斥責了幾句。 不知道有沒有滿意的?mama又這樣問客人。 黃毛歪著頭,來來回回地打量眼前站成一排的人,目光最后落在阿潔身上,看了她好一會兒,阿潔心中一喜,主動挽住黃毛的手臂,指腹不停地在摩挲。 黃毛抓住她作亂的手,又對棕毛挑眉說了一句:兄弟我先帶人走了,你慢慢挑。 棕毛看他這倒霉模樣,心里沒由來生了一股氣,一腳踢向他的屁股,在黃毛回頭時,豎起中指,惡狠狠道:滾吧你。 等到黃毛人影徹底不見時,棕毛指著那兩個男生,轉頭問mama:就只有這兩個男的? mama被他看著,無端從腳底升上來一股涼氣,訕笑著說:有幾個還沒完事,應該…… 還沒等她說完,就聽見清淡的嗓音:對不起mama,我剛才睡著了。 棕毛抬頭看向還在樓梯上的人,一米七的個子,襯衫顯露出的豐腴身形恰到好處,有些緊的長褲將筆直細長的雙腿顯露無疑,而他的一部分身體被陰影籠罩,又給他增添了幾分rou/欲/感。 隨著陰影面積在他身上漸漸縮小,一張五官普通卻極有神韻的臉清晰可見,眉心的紅痣承載萬千風華,他款款走到他面前,輕笑著點點頭。 棕毛不知道,此刻他面前淡定如常的人的心里早就沸騰不已。 伍七望向樓下的剎那,第一眼就看到了染著棕色頭發(fā)的人,穿著張揚鋒利,想來性格也是如此。 而此時的他注視著自己,眼底好像多了幾分探究與柔和,他的心漏跳了一拍,恍惚間產生了一個念頭:這個人好生眼熟,好像在夢里見過,仿佛穿離世界,只為自己而來。 這個念頭從此扎根在他心里,未曾腐朽,也不曾消亡。 棕毛不舍地收回緊盯著伍七雙腿的目光,舔了舔嘴皮,說:他,成么? 當然可以。mama笑著,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問,就是不知道您的習慣? 棕毛帶著疑惑回應道,自然是1號。 mama的臉色頓時為難起來,猶豫了半晌,還是坦誠說:恐怕,您不能…… 棕毛打斷她的話,短促地笑了聲,說:怎么,他和我一樣? 然后他得到了伍七的肯定回答。 mama生怕這位看起來不好惹的主兒鬧出什么是非,只好硬著頭皮,反復向棕毛說抱歉,言語間還有向他推薦另一個人的意思。 棕毛瞬間沒了興致,心里又有些遺憾,又見mama表情言語都想要息事寧人的態(tài)度,他也沒有多做糾纏,和黃毛發(fā)了個信息,徑直離開了這里。 見棕毛背影徹底消失后,mama讓其他人各自回房,單獨留下了伍七,勸說道:七七啊,你真的沒想過嗎,以前和這次是躲過去了,那下次呢?而且賺的錢多一點,你不正好離開嗎? 伍七堅定地搖了搖頭,只說他很感激mama剛才的照顧。對于其他的卻只字不提。 mama嘆了一口氣,也讓他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