嫂子既將 我當(dāng)做天人永隔的大哥,那么就再讓她做一會兒好夢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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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和對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的期待所產(chǎn)生的興奮感混亂起 來。 「是嘛,那我會盡量溫柔一些的哦?!?/br> 江崎小姐將一個裝著甘油的瓶子里混入熱水,裝滿后將瓶子放入了一個機器 里,然后放進了第二、第三個瓶子。 再在機械延伸出的橡膠管管口涂上了潤滑液。 「要塞進去了喲,請放松肛門的力氣~」 咕噗。 橡膠管的前端塞進了我的肛門里。 無法用言語形容的難受。 「哎呀呀,意外簡單地就塞進去了呢。難不成自己有偷偷開發(fā)過肛門嗎?」 「嗚!我才沒……!」 「呼呼呼,開玩笑的啦?!?/br> 江崎小姐按下了機器的開關(guān)。 溫溫的灌腸液流了進來,讓我感到一陣惡心。 隨著機器嗡嗡嗡的驅(qū)動音,灌腸液被不斷注入進來。 「首先灌一瓶吧。怎么樣?難受嗎?」 江崎小姐摸著我的肚子問我。 「好……難受……」 我勉強擠出回答的話。 「是嗎,不過還必須要再灌進去多一點,加油忍住哦。」 她的臉上露出了虐待狂的笑容是我的錯覺嗎? 江崎小姐再次按下了機械的開關(guān),驅(qū)動音響起,把更多的灌腸液打進來。 嗡嗡嗡嗡嗡嗡嗡嗡~~~ 「咕嗚嗚嗚嗚!肚……肚子!……肚子要撐爆了!」 我的肚子圓滾滾地鼓脹起來,好痛苦,好難受。 「加油~你看,只剩下一瓶了喲~」 江崎小姐說著又按下了按鈕。 嗡嗡嗡嗡嗡~~ 「不行……!真的……!肚子要……!要壞掉了……!」 「…………」 我苦苦哀求著江崎小姐,懇求她停下來,但是她只是權(quán)當(dāng)沒聽見在注入完成 前一直無言地看著我。 這段時間里,我看見了……江崎小姐的眼睛…… 那眼神就像是在觀察實驗動物般,沒有任何感情,冰冷的眼睛。 但是看著那雙眼睛,我感到了刺痛般的興奮感。 「嗯~真是努力了呢,那我要拔出來了哦,屁股要好好用力夾住哦。」 在說出這話的時候,江崎小姐又恢復(fù)成原來那種溫柔的氣氛了。 吱啾~ 隨著奇怪的聲音,橡膠管被拔出來了。 但是排泄欲立刻涌了上來。 「那個……我要忍多久呢?」 在說話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到達極限了。 「稍等一下?!?/br> 江崎小姐居然拿來了一個藍色的塑料桶。 難道說……要…… 江崎小姐把塑料袋套在桶上,向這邊遞過來。 「好了,可以出來了?!?/br> 「哎…不…不…廁所…」 我拼命地說著,而江崎小姐壞笑的臉崩壞了。 「你這樣走都走不了吧,別廢話,快出來吧。」 她敲擊著塑料桶催促我。 我用力壓住肚子,做出覺悟蹲到塑料桶上。 「呼呼呼~這才對,屁股要對準哦?!?/br> 「江崎小姐走到我面前蹲下來,看著我排泄的樣子。 被這種情景下的羞恥和興奮襲擊,我勃起狀態(tài)的yinjing流下了前列腺液。 「咕……」 (排泄的聲音,這段求求你們別讓我翻譯了吧TT) 我忍耐許久的灌腸液和坨坨一口氣排了出來。 羞恥感和被江崎小姐看著的興奮感使腦子里一片混亂。 「………………」 江崎小姐一句話都沒說,只是看著我排泄的樣子。 (還是象聲詞) 我終于把所有的灌腸液和坨坨排泄出去。 周圍漂浮著坨坨的惡臭。 我就要哭出來了。 「嗯,全部排出了呢,那開始擦屁屁了喲?!?/br> 江崎小姐拿出紙巾擦起屁屁。 「可能還有宿便,這樣可不行,再來一回哦?!?/br> 「哎……不……不要……」 江崎小姐說出了讓我絕望的話,我只能拒絕。 「別逼我做些麻煩事,乖乖聽話?!?/br> 江崎小姐的笑容沒有變化,但眼睛里卻寄宿著恐怖的光輝。 「嗚!但……但是……」 我也說了不愿這樣,至少讓我去廁所… 江崎小姐一聲不吭,走到墻邊,cao作著什么東西。 入口出突然走進來四名護士,全員都戴著口罩,和江崎小姐一樣打扮。 「等…等等!!」 盡管我提出抗議,但一瞬間就被她們制服了。 然后被塞上了封口球。 「嘸咕~」 我只能發(fā)出連話都算不上的聲音。 「對不起呢,不過這都是不肯老實聽話的××桑的錯哦?!?/br> 江崎小姐一改溫柔的態(tài)度,用冰徹的聲音向我搭話,眼神也十分冰冷。 「不肯聽話的××桑需要調(diào)教呢?!?/br> 江崎小姐和四名護士做了眼神交流后,站起來將我運進被紗簾隔開的洗浴室 里。 揭開紗簾后發(fā)現(xiàn)里面的空間還蠻大的。 光線昏暗,但頭頂上有盞無影燈。 地板和墻還是鋪著瓷磚,中心放著一張像婦產(chǎn)科的分娩臺一樣的東西。但不 僅僅是分娩臺,上面裝著皮質(zhì)的拘束帶,看上去能奪走身體一切行動能力。 拉上紗簾后暗了下來,但無影燈把分娩臺照亮了。就像是聚光燈在照著舞臺 上的主角。 我被搬上分娩臺,用皮質(zhì)拘束帶綁了起來。 「那就老實點吧,再做一次哦。」 江崎小姐指著一名護士拿來的已經(jīng)準備好的灌腸機器。 這就像下達了我的死刑判決一樣。 我拼命掙扎著,拘束卻紋絲不動。 在這期間護士們卻利索地進展著準備工作。 使用比剛才更多的甘油和熱水,制作大量灌腸液。 「呼呼呼……是不是很期待呀?」 江崎小姐看著我的yinjing。 我的yinjing雖然剛才因為不安萎了下去,現(xiàn)在又像是期待接下來的發(fā)展站了起 來。 「真遺憾~因為是懲罰,這里不會碰的哦?!?/br> 江崎小姐用手指彈了下yinjing。 僅僅是這樣來了一下,我的yinjing像是觸電一樣,快感擴散到全身,忍不住憋 緊了全身的力氣。江崎小姐和護士嗤嗤地嘲笑著我。 「現(xiàn)在就讓你四下飛濺,稍微等一下吧?!?/br> 飛濺? 抱著這樣的疑問,江崎小姐把之前戴著的手套脫下,扔進垃圾桶里。再次戴 上超過膝關(guān)節(jié)一點的長長的手套戴上。 再戴上透明的防護帽。 臉部和頭發(fā)全部被隱藏起來,就像在做手術(shù)時一般嚴謹,小心翼翼。 「那就開始吧,要塞進去咯?!?/br> 咕! 「~~~!」 和之前溫柔的做法不同,突然用力塞了進來。我痛的叫了起來,但因為封口 球又把聲音堵了回去。 嗡嗡嗡~ 灌腸液隨著聲音流入腸內(nèi)。 這次的量要比上次多很多。 沒多久就變得痛苦起來。 「~~~~~!」 我悶聲嘶吼著,但機械完全沒有停下的勢頭。 嗡嗡嗡嗡嗡~ 第二瓶被注入完,第三瓶立刻被接了上來。 然后第一瓶被裝好新的灌腸液安裝入機器,第二瓶的準備也即將做好。 再這樣下去我的內(nèi)臟就要破裂了! 迫于死亡的恐怖與這樣的狀況,我流著淚拼命的哀求。 但聲音發(fā)不出來。 嗡嗡嗡……咔嚓。 好像知道我想說什么似的,江崎小姐停下了機械。 「什么?才灌了三瓶嘛,應(yīng)該還灌的下哦?」 我哭泣著拼命搖頭,真的撐不下去了。 「呼呼呼……真的灌不進去了嗎?」 聽見江崎小姐這么說,我又拼命點頭。 「呼呼呼……那么……試試看吧!」 江崎小姐再次按下了機械的開關(guān)。 嗡嗡嗡!??! 機械再次啟動,灌腸液又一次被灌進來。 「(死了!死了!真的要死了!)」 我扭動著身體,但狀況沒有變的更好。 我不顧羞恥,流下眼淚和鼻涕,拼命的發(fā)出無聲的懇求。 江崎小姐和護士圍繞我嘲笑著。 「……啊,差不多是極限了呢?!?/br> 江崎小姐和護士打了個眼神。 護士讓出了右前方的位置。 江崎小姐把機械交給其他護士,將我的頭扶起來,讓我看到勃起的yinjing和從 肛門延伸出去的橡膠管。 「出來吧,我會好好看著你流出來的悲慘樣子的……」 護士中的一人突然將插進肛門的橡膠管一口氣拔出。 啵啾 隨著迅速拔出的橡膠管,我肚子里積攢的灌腸液也像決堤一樣噴射出去。 (象聲詞==) 「咕啊啊啊?。 ?/br> 和之前不同,沒有合成樹脂桶放在下面,我直接將茶色的液體噴向了眼前的 墻壁和床。 護士小聲地說著什么,但我已經(jīng)沒有余力去聽了。 光是積攢的液體排放出去的開放感就夠我好受的了。 剛才被注滿腸子要破裂的量的液體,真正地意識到死?,F(xiàn)在這種感覺離 我而去后,強烈的安心感舒緩開來,就算空氣里飄散著惡臭,我也已經(jīng)無所謂了。 「呼呼呼……被那么多人看著排泄感覺如何?」 盡管江崎小姐這樣嘲笑我,我卻因為能存活下來而感到安心,就算眼淚鼻涕 黏糊糊地沾滿了我的臉也無暇顧及了。 (不愿翻譯的象聲詞) 長時間的排出后,排泄終于停止了。 咕扭 我的肛門又一次被塞進橡膠管。 「才做了一回,還沒結(jié)束哦~」 江崎小姐指示著護士按下了機器的開關(guān)。 嗡嗡嗡嗡嗡~~~! 機械音比剛才一次還要劇烈,灌腸液以更快的速度灌注進來。 「~~~!!」 剛剛安心下來的我又一次被拉回了死亡的恐怖。 嗡嗡嗡嗡嗡…咔嚓。 但是大約到剛才那次一半的量的時候機器停下了。 「~?」 「哼哼哼……每次都一樣的話,不是很無聊嗎?……所以……這次要用這個 哦~」 江崎小姐把手里的東西遞給我看。 那個是…… 「呼呼……肛門塞哦~用這個把你堵住…嘿嘿……」 江崎小姐繞到我前面,在肛門塞上涂滿了潤滑液。 咕吱! 「~~~!」 一口氣被塞進了肛門里。 「好了,接下來就要完全堵住了喲~」 江崎小姐向護士點點頭,后者按下了什么遙控器的開關(guān)。 立刻傳來了不舒服的感覺。 「呼呼呼……察覺到了嗎?按下這個遙控器的開關(guān)后,肛塞會變得防止脫落, 輕輕松松可拔不出來哦?!?/br> 我的臉一下子變的慘白。這也就意味著…… 「沒錯,直到我允許,你就得一直忍下去?!?/br> 江崎小姐很高興的樣子,而我這邊卻完全開心不起來。但不知為何,自己感 覺有些興奮,被多名女性拘束,處于被動狀態(tài)下的我感覺有些興奮。 「那就暫時這么忍著吧?!?/br> 江崎小姐和護士們說著就掀開紗簾出去了。 留下的只有我和惡臭的坨坨。 「~~~!~~~!」 就算發(fā)出了不成聲響的哀求,她們也沒有回來的意思。在我哀求的時間里, 排泄欲也越發(fā)高漲,然而我卻無法排出。 「……那么接下來是……啊……等一下?!?/br> 紗簾外傳來了推車咔啦卡啦的聲音和江崎小姐做出指示的聲音。 究竟已經(jīng)過了多久了呢?也許只過了5分鐘,也許已經(jīng)過了半小時也說不定。 我全身涌出汗水,心跳加快,氣息也慌亂了。 「呼~~呼~~呼~~」 在我慌亂的氣息中混入了紗簾被掀開的聲響。江崎小姐和一名護士走進來了。 還有三人呢? 「哎呀呀,有好好地忍耐住了呢,真了不起。」 江崎小姐的語調(diào)充滿溫柔,但是眼睛卻還是一如既往地冰冷,那是看著實驗 動物的眼睛。 「肚子也圓滾滾的了呢?!?/br> 江崎小姐輕輕撫摸著我的肚子。 「啊,怎么說這樣也萎了呢?!?/br> 我的yinjing已經(jīng)萎縮收小了。這也是當(dāng)然的,拼命忍耐排泄欲,性的亢奮早就 吹飛了。 「會不會是欺負過頭了呢,讓你排出來吧……但是在這之前……再灌一次腸, 然后在你的肚子里攪動……」 江崎小姐說出讓我墮入絕望的話。 我明明已經(jīng)被排泄欲攪的亂七八糟了,居然還要在此之上注入更多的灌腸液 …… 我眼前一陣黑。 「失禮咯~」 護士走到我面前,在我的肛塞上連接了什么東西。 咔嚓地一聲,一根橡膠管固定在上面了。 「這個肛栓還蠻高級的呢,可以就這樣栓著直接注入哦?!?/br> 江崎小姐的說明怎么都好,總之快讓我放出吧。 「那我就用高壓把液體壓入,一口氣洗干凈吧?!?/br> 江崎小姐在說話的時候,護士在一邊裝滿了機器的內(nèi)存。 「江崎小姐,準備完成了?!?/br> 護士說的話只能讓我陷入更深的絕望。 「這是最后一次了,你要加油哦。」 江崎小姐按下了按鈕。 呲啵啵啵!??! 伴隨著高壓,灌腸液注入了我的腸內(nèi)。 「~~~?。。?!」 就算我怎么發(fā)出無聲的哀嚎,液體還是無情地涌了進來。 仿佛永遠不會停止的注入突然停下了。 明明只有十秒不到的時間,我卻感到永恒。 「嗯~那就讓你舒服地出來吧。」 嗶 江崎小姐按下了遙控器的開關(guān)。 肛栓從我的肛門里收納起來,一下子滑落出來。 (象聲詞) 伴隨著這種聲音,積攢著的灌腸液一口氣噴出了。 茶色的液體伴隨著惡臭弄臟了地板和墻壁。 完全排干凈的我陷入完全的放心狀態(tài),身體移動分毫的力氣都沒有了。 「很好,這樣就弄干凈了呢?!?/br> 江崎小姐和一起來的護士出去了一下,回來的時候手上拿著一副擔(dān)架。 「接下來還有后面的檢查哦?!?/br> 我被兩人抬上擔(dān)架。 「我們要走了,打掃就拜托你們了。」 周圍被我排出的茶色灌腸液弄的黏糊糊的了。 剛才沒看見人的三名護士手上拿著高壓噴水槍走了過來。 開始熟練地清洗我的排泄物。 我身體虛弱得無法動彈,只能被她們搬運至下一個場所。 話說林浩的老娘去喂豬,由於路滑摔了個狗啃泥,還把右手摔骨折了。疼痛 難忍的老太婆沒有馬上站起來,而是翻了個身繼續(xù)躺在泥水地上,一邊揉著被摔 斷的手,一邊開始思考自己苦難的人生。 她覺得自己年輕時嫁給洪老爺子,雖然作牛作馬沒一天歇歇,可是她自己娘 家窮得揭不開鍋實在沒其他路,所以她不后悔;后來洪家被斗了地主,把自己的 大女兒送去給人當(dāng)了童養(yǎng)媳,把二女兒換了番薯絲,她覺得自己也沒有做錯,因 為畢竟讓大女兒吃上了飽飯,二女阿兒換來的番薯絲讓一家人度過了最艱難的兩 年。 她發(fā)覺自己唯一的錯誤就犯在對待靈英的態(tài)度上。她覺得疼愛自己的兒媳婦 沒有錯,錯就錯在與林浩一起,與全家人一道把靈英像老佛爺一樣恭著。她突然 發(fā)現(xiàn)自己犯了一個嚴重的錯誤,因為如果一如既往地讓這種情形繼續(xù)下去,那自 己以后走不動癱在床上時怎么辦? 還有林浩,白天要勞動晚上還得在女人身上耕耘,一天不得閑,體力再好也 有一朝會吃不消的,萬一從此落下個什么病根來,那這個家怎么辦?指望不懂三 四的二浩?還是才十幾歲的三浩?都不行,這個家還得讓林浩繼續(xù)當(dāng)下去,林浩 的身子不能垮。應(yīng)該讓大家一起分擔(dān)家里的擔(dān)子,特別是靈英不能繼續(xù)讓她這么 下去了,也要分擔(dān)些作為人家媳婦的義務(wù)與責(zé)任。 洪家老太想明白了這些后,也沒有喊叫,而是自己努力撐起一把老骨頭,一 步一拐地回了家。沒有先去洗一下滿身的泥水,也沒有回自己的房間,而是直接 推開了林浩夫妻的房門,進去后一屁股坐在一張方凳子上,兩只眼睛死魚一樣地 看著林浩夫妻。 林浩原本跪在床上靈英的身后,幫靈英敲著背,靈英不知道在跟林浩說著什 么,兩人嘻嘻哈哈很是高興。 林浩突然看見自己的母親渾身泥水地走進來,眼神呆滯地坐在那里一言不發(fā), 嚇得他坐在床上半天說不出一句話來。這是怎么了?見鬼了還是發(fā)瘋了?還是傻 了? 三個人都不說話,整個房間安靜地只剩下喘氣聲。最后還是洪老太忍不住說 了話:「你們就不問問我這是怎么了?」 林浩聽了之后這才反應(yīng)過來,急忙滑下床跑到洪老太面前捉住老太的手臂問: 「媽,你這是怎么回事兒?」 老太原本痛得揪心的手臂被林浩一抓,直接「啊,啊」地叫了起來。 「放手,想痛死你老娘嗎?」 林浩被嚇了跳,連忙縮回雙手背在身后:「媽,你怎么了。」 「唉,這手摔骨折了,你別碰它?!?/br> 洪老太喝道。 「怎么會骨折呢?怎么回事兒?」林浩問道。 「吃了晚飯,你們就窩床上去了,碗誰來洗呀?豬誰來喂呀?外面天黑路滑, 你老娘一把老骨頭不小心摔倒了?!购槔咸f道。 林浩聽罷,頓時愣住了,以前一直沒注意,這聽母親一說,原來吃了晚飯后 竟然還有這么多家務(wù),自己以前也從來沒去做過,想來都是母親一人天天在忙碌, 年年在辛苦啊。以前只覺得家里的地要自己耕、秧要自己插、柴火也要自己吩咐 弟弟meimei們才會去砍,總覺得自己付出了很多很辛苦,沒想到母親一人竟然這么 多年毫無怨言地分擔(dān)了那么多的家務(wù),不禁面紅耳赤難為情起來。 洪老太見林浩像個知錯的孩子站在面前,便開口說:「林浩,我不是說你偷 懶,你為這個家分擔(dān)的責(zé)任也夠多了。」 林浩的心思仿佛被母親看穿了一樣,一時不知如何接話。 「這個家你父親當(dāng)不了,只有你能當(dāng),你要好好地當(dāng)起來才好,一家人的吃 喝拉撒都要靠你的?!估咸^續(xù)說道。 「你要當(dāng)家,那家里的里里外外都要靠你的,我知道這個家不好當(dāng),很辛苦。 可是我這把老骨頭又不能幫你很多的忙。所以你一定要保重身體,不能日夜 辛苦,要想辦法讓你的弟弟meimei,對了,你媳婦以后也要讓她做點事情,幫你分 擔(dān)一些。 不然,哪天你累垮了,這整個家也就完蛋了?!?/br> 洪老太還東啊西啊地說了一大通,林浩一句話也沒接。因為他得花時間好好 琢磨自己以后要怎么當(dāng)好這個家。 見夜已深,母親還滿臉泥水地坐在這里,林浩忙扶起母親回屋,又打了洗臉 水服伺母親洗漱,叮囑晚上睡覺一定要小心不要壓著受傷的手臂,明天一大早就 帶她去公社診所看一醫(yī)生,做完這一切才回到自己的房間。 回到房里,看見靈英沒事兒發(fā)生似的靠在床頭磕瓜子,林浩隱隱有些不悅, 但也忍住沒有說話,徑直上了床躺下想睡覺。 「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剛才幫我敲背還沒敲好,先別睡幫我再敲敲?!轨`英 說道。 林浩聽著靈英的話,突然發(fā)現(xiàn)這眼前的女人變得非常陌生,完全不像自己一 直疼愛的女人。 剛才老太太的話你沒聽到嗎?老太太手骨折了,你作為兒媳婦不去服伺婆婆, 還怪自己老公去得太久,這老公一回屋不問老太太傷勢如何,還馬上要老公幫你 按摩、敲背,這種媳婦不是好媳婦,老婆不是好老婆的女人,就是我們?nèi)野阉?/br> 當(dāng)寶似的恭著的人嗎?林浩靜靜地想。 「很晚了,休息吧,明天你早點起來做早飯,吃了早飯我要用板車拉媽去公 社診所看醫(yī)生?!沽趾迫套]有發(fā)火,吩咐道。 第二天早上,林浩心里記著母親的傷,早早地醒了,推了推旁邊的靈英意思 是叫她起來燒早飯。可是推了半天也只聽得靈英呢喃了一句「嗯,想睡?!贡阌?/br> 繼續(xù)沉沉睡著了。 林浩又是火大又很無奈,只得讓她繼續(xù)再睡一下,自己起來燒早飯。等飯做 好請出母親,幫忙打水、洗漱,完了又服伺母親吃飯。待母親吃完早飯,林浩又 急忙從廂房牛欄背上找出平板車,板與輪子裝好了,把母親扶上板車。就當(dāng)他彎 身往肩膀套上繩索拉車出門時,突地又回了自己的屋,推了推仍在酣睡的靈英, 交代說:「早飯做好了,等天亮你就起來,吩咐二浩他們今天要把山上前些天砍 好的柴火挑回來,不然等雨季來了家里就沒柴燒了?!?/br> 「嗯……哦……好……想睡……」也不知道靈英有沒有聽清林浩的話,反正 她真的還很想睡。 林浩聽她說好的,又擔(dān)心還在門口板車上的母親,便火速地出了房門,拉上 板車就往公社診所走去了。 到了診所太陽已經(jīng)老高了。不過診所里的病人倒還不是很多,安頓好母親, 又去給老太太討來一杯熱水,自己去了趟茅房,半來個小時過去便聽到房間里醫(yī) 生叫他的名字。林浩輕手輕腳地攙著老太來到小房間,只見里面在門邊擺了一個 木頭柜子,旁邊一個臉盆架,架子上一個白色的臉盆裝著小半盆清水,架子的上 方方方正正地晾了一塊白色的毛巾。正對著門的是一扇窗戶,窗戶正開著,透過 窗戶可以看見外面是一塊綠油油的菜地。靠著窗戶的墻邊,是一張木頭長方形的 桌子,桌子的側(cè)面靠在墻壁上,桌子抽屜的那一邊坐著一位老者,身上是一件白 色的醫(yī)大褂,老者便是這里的醫(yī)生。 醫(yī)生見人進了門,往林浩身后一努嘴說:「把門帶上?!?/br> 林浩聽話地轉(zhuǎn)過身輕輕地關(guān)上門,然后怯怯地說道:「醫(yī)生好!」并且還意 思意思地微微歉了下身子。 「坐那里。」醫(yī)生帶上老花眼鏡,指了指桌子對面的凳子說道。 「說吧,哪里不舒服?」醫(yī)生道。 於是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地,把什么時候發(fā)生的事,哪里痛等等統(tǒng)統(tǒng)地說了遍。 老醫(yī)生邊聽邊開始了望聞問切,望了,聞?好像沒有,問了很多,切也很仔 細。 總之等醫(yī)生最后幫洪老太打上竹簡,林浩拉著板車重新回到家的時候,村里 的人都在吃中飯了。 二浩坐在門口石頭上曬著太陽,三浩在跟幾個十來歲的小孩在嬉鬧。林浩納 悶他們這么快就把柴火挑回來了?可是肚子餓得荒所以也沒發(fā)問,吩咐二浩幫忙 把洪老太從板車上扶下來進屋,又把板車拆下來,板是板、輪子是輪子分別搬到 牛欄背上放好。 回到屋里,看見meimei在伙房里削土豆,土豆皮削在地上飛濺得到處都是,一 群母雞一邊搶食,一邊時刻警惕著一只大紅公雞的攻擊。 「你們早上沒去挑柴火?中飯也還沒燒?」林浩問道。 「挑柴火你沒說呀,中飯我們不知道燒什么吃?反正每天都燒土豆當(dāng)菜,所 以我就先削點起來?!沽趾苖eimei回答道。 「你嫂子呢?她不會燒嗎?你們肚子都不餓嗎?」林浩問。 「嫂子一個多鐘頭前起來吃過早飯又回房間了?!筸eimei說。 「這么遲了,媽都餓壞了,你趕緊把土豆削好了,切一切,再放點面條干, 燒土豆面條吃好了。二浩,二浩,你進來幫忙生火,趕緊的。三浩,別玩兒了, 過來倒杯熱水給媽?!沽趾品愿赖?。 林浩回到房間,看見靈英蜷縮成一只蝦,正呼呼大睡著。頓時有些不爽,早 上臨走時都交代好的,怎么連傳個話也不會?都到中午了還在睡,不會是病了吧? 「靈英,靈英,醒醒?!沽趾仆屏送瞥了呐?。 「浩,干嘛呢?你睡也不讓我好好睡,晚上叫,白天也叫的?!轨`英睜眼看 是林浩在吵他,立時發(fā)起火來。 「你是不是不舒服???怎么到中午了還在睡?」林浩忍住火氣,耐心地問道。 「當(dāng)然不舒服了,昨晚上被你叫醒,現(xiàn)在又被你叫醒,舒服才怪呢!」靈英 完全沒覺察林浩已經(jīng)忍無可忍的火氣,繼續(xù)發(fā)著娘娘飆。 林浩一聽,心想你沒病睡到現(xiàn)在,叫醒你還發(fā)飆?早上讓你傳的話也沒傳到, 老太太受傷不在家,中飯也不起來幫忙燒,你是作死還是真把自己當(dāng)皇后娘娘了? 想到這里,林浩再也忍不住了,怒吼道:「靈英!你是豬還是把自己當(dāng)皇后 娘娘???都幾點了,還不起床,我跟媽不在家,你當(dāng)大嫂的就不能讓他們干點活, 早上交代你起床后,叫二浩他們?nèi)ヌ舨窕鸬?,你跟他們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