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五章 初次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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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文認(rèn)為亞恒問了個好問題。 他打了個響指,然后從后備箱里搬出了幾箱新鮮的瓜果蔬菜。 “你是來給我送吃的么?”亞恒問道。 “我知道在這邊生活能選擇的食物非常單一,所以特意帶了些不常見的過來?!卑栁暮俸傩χ?,又拖了個行李箱下來,“布置場地很麻煩,所以我決定住在這里!” 亞恒就應(yīng)該想到這小子沒那么會替他著想。 “我發(fā)現(xiàn)你越來越不見外了?!眮喓阏f。 阿爾文立刻走過去攬住亞恒的肩膀,愣是把亞恒壓矮了一截:“我的好兄弟,要是你把我當(dāng)外人,我會很傷心的?!?/br> 亞恒不為所動:“我看你已經(jīng)忘了我是為了什么才需要看醫(yī)生了,撒手?!?/br> 阿爾文一臉委屈地把爪子收了回來。 同樣的表情如果是哈薩尼來做,那確實是楚楚可憐,可換成了阿爾文,那就叫做欠扁。 對人來說,顏值真是太重要了。 加上亞恒現(xiàn)在覺得沒有什么人能比他的馬更可愛,連親弟弟都得為馬讓道,由此可見戀愛中的男人同樣不太理智。 阿爾文聽見亞恒左手握拳時關(guān)節(jié)發(fā)出的咯咯聲,警惕地往后退了幾步。 “他們什么時候來布置場地?”沒有得到答案的亞恒又問了一遍。 “應(yīng)該是明天?!卑栁幕卮鸬?,“再過一周氣溫又要下降了,所以從布置場地到比賽不會超過一個星期,而且除了場地問題,其他的事早就解決了?!?/br> 亞恒聞言嘆了口氣:“看在牧草的份上,這周你就留在這吧。” “我就知道你不會忍心趕我回去的?!卑栁挠仲v兮兮地笑了起來。 亞恒瞧了阿爾文一眼:“再多說一句你現(xiàn)在就可以滾了。” 阿爾文在挨過許多次揍后總算掌握了跟亞恒相處的技能。亞恒脾氣不好,但多數(shù)時候很講道理,就像他當(dāng)年找亞恒借錢的時候,亞恒得知他要干正經(jīng)營生后很爽快地把一大半的家底都給了他。同時亞恒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阿爾文破產(chǎn)時找亞恒哭訴,亞恒只是狠狠揍了他一頓。 而且只是皮外傷,真是謝天謝地。 現(xiàn)在的亞恒比半年前好了太多,好到阿爾文都敢上去擼老虎胡須的程度了。 阿爾文開開心心地抱起買來的蔬菜水果以及rou類,將它們分門別類地放好,再把行李箱拎到二樓的房間。 他跑上跑下的時候,亞恒正望著擱在沙發(fā)上的馬鞍發(fā)呆。 所謂三項賽馬鞍,就是能兼顧場地障礙、越野賽以及舞步賽的馬鞍,比起綜合型馬鞍,三項賽馬鞍顯然更加專業(yè),并且外觀更加漂亮。亞恒按了按鞍座,發(fā)現(xiàn)馬鞍的彈性十分不錯,想來減震的效果應(yīng)該很好。 這樣的馬鞍肯定不便宜,阿爾文何必在經(jīng)濟(jì)不寬裕的情況下花那么多錢來買它? 亞恒覺得其中有詐。 阿爾文像旋風(fēng)似的跑來跑去,亞恒干脆去廚房煮了兩杯咖啡,煮完才發(fā)現(xiàn)家里沒有方糖了。 沒有就沒有吧。 正巧阿爾文也忙完了,亞恒叫住對方:“阿爾文,咖啡。” “謝謝?!卑栁男χ舆^亞恒手里的杯子,轉(zhuǎn)頭喝了一口,被苦得有點懷疑人生。他問亞恒:“老朋友,你是不是不希望我住在這?” “不是?!眮喓沔?zhèn)定自若,“這是對你買了一大堆東西都沒記得買方糖懂得懲罰。” 阿爾文沒轍,皺著眉頭把整杯咖啡喝完,還不忘讓亞恒把杯子擱在水池里等他一起清洗。 亞恒這才覺得家里似乎缺了個洗碗機,是時候給這里添置家電了。 在亞恒和阿爾文哥倆好的時候,四匹馬已經(jīng)跑到了很遠(yuǎn)的地方,狄龍也正在為離阿爾文遠(yuǎn)一點而努力著。 揚向塞萬提斯抱怨:“最近怎么老是有人來農(nóng)場?” “好像是比原來頻繁,不過都是些熟面孔,還好吧。”塞萬提斯說著碰了一下正望著馬廄方向的吉爾伯特,“亞恒能多跟同類接觸是件好事,吉爾伯特,你說呢?” 吉爾伯特很老實的回答:“我……我不知道?!?/br> 塞萬提斯很佩服他兄弟迅速結(jié)束話題的能力。 哈薩尼小聲問道:“要是以后亞恒跟很多人關(guān)系很好很好,我們對他來說是不是就不那么重要了?” 小家伙講出了在場的四匹馬的心聲,連最懂事理的塞萬提斯偶爾也會這么想。 “不會的?!比f提斯既是說服他人,同樣是為了安撫自己,“人和馬都是需要同伴的動物,雖然亞恒對我們很好,我們沒有了同伴依舊會覺得孤獨,相信亞恒也是一樣。他需要我們,也需要親人和朋友?!?/br> 揚聽完哼了一聲:“就懂得講大道理?!?/br> 哈薩尼和吉爾伯卻覺得塞萬提斯說的很對。 “要是亞恒會因此開心點,我也會很開心?!惫_尼說著還在原地蹦了兩下。 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認(rèn)真地點點頭,揚牙酸得扭過頭,找了個好地方開始打滾舒展筋骨。 他們在戶外玩到午餐時間,本以為回家就能見到亞恒,沒成想站在馬廄外等待他們的人是阿爾文。 揚狐疑地繞著阿爾文走了半圈。 哈薩尼舉著一只蹄子考慮要不要調(diào)頭逃跑。 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沒有躲開阿爾文的傾向,但似乎也不太想靠近他。 “你們真是太讓我失望了?!卑栁膰@息著,語氣仿佛是個女兒嫁人后就不被承認(rèn)的老父親,“這才半年時間,你們就不認(rèn)識我了?而且這半年內(nèi)我也有來看你們的嘛!” 在場的四匹馬可不覺得阿爾文是來看他們的。 阿爾文見他們幾個都是一副僵硬的模樣,當(dāng)即決定用牽馬繩環(huán)住揚的脖子,把這匹頭馬牽進(jìn)馬廄——正所謂擒賊先擒王,搞定了馬群的首領(lǐng),其他馬也會更尊重人。 揚可不是那么好對付的,他往后退了兩步,讓阿爾文撲了個空。 “嘿!你這個壞男孩兒!”阿爾文沖著揚揮舞著手臂抗議。 揚甩甩尾巴,根本不把阿爾文當(dāng)回事。 這場前任馬主與馬的紛爭,正在準(zhǔn)備午餐的現(xiàn)任馬主還一無所知。 直到午餐時間阿爾文灰頭土臉地回來,坐在餐桌前向亞恒抱怨。 “亞恒,你不覺得這些馬變得太過頑劣了嗎?尤其是揚,特別看不起我。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倒是還好,哈薩尼那個小東西看我要抓他也到處亂跑,我一向狄龍伸手,狄龍就就呲牙威脅我。你說這算什么事兒嘛!” “他們可能跟你不太熟?!眮喓憬o烤好的土豆加了些黑椒,說話時表情非常冷淡。 阿爾文看亞恒這幅無所謂的態(tài)度,終于明白過來:“他們跟你學(xué)壞了?!?/br> 亞恒點點頭:“我養(yǎng)的動物隨我很奇怪?還有就是,如果你不把手和臉洗干凈,就別想跟我坐在一起吃飯?!?/br> “我養(yǎng)他們更久,他們也不像我啊……”阿爾文苦著臉,站起來走向洗手間。 阿爾文住在農(nóng)場,對亞恒來說不是件壞事。阿爾文在投資方面向來失敗,照顧起馬來倒是不含。傍晚他克服了馬匹不停走來走去的阻力,將五匹馬刷得毛發(fā)柔亮、閃著金光,還包攬了喂馬和清理馬廄的工作。 這樣一來,大家雖然都沒辦法變成人與亞恒親昵,但有人照顧的日子過起來還算順心,第二天就不特意跟阿爾文作對了。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難得時早晨放假,心情愉快得很。 等大家吃過早餐,阿爾文將馬牽進(jìn)了運動場邊上的小放牧圈,除了吉爾伯特和塞萬提斯,剩下三匹馬分別占了個場地。 半年前大家還很習(xí)慣呆在小放牧圈里,可惜在野放半年后他們都想往著更大的草地,一時有些難受。 哈薩尼在小圈子里跑了幾個來回,一米六的圍欄太高,他沒辦法跳過去,就扯著嗓子沖塞萬提斯他們哇哇大叫。 “我們被關(guān)起來了嗎!”哈薩尼太過憤怒,尾巴豎得更直了,像是要問老天討個說法。 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兄弟倆在一起,目前情緒還很平穩(wěn)。塞萬提斯耐心地回答小朋友的問題:“大概是有什么不能讓我們亂跑的事?” 吉爾伯特嗅了嗅地上的植物,覺得味道不太好又抬起了頭,遠(yuǎn)處一輛大卡車正巧轉(zhuǎn)進(jìn)農(nóng)場,把他嚇了一跳。 他立刻躲到了塞萬提斯的身后:“這輛車是不是跑錯地方了?” 見多識廣的狄龍站在放牧圈的角落,無聊得啃起了木頭。 剛剛吵著鬧著要出去的哈薩尼這會兒也不安靜,一邊打響鼻一邊亂跑,當(dāng)亞恒出現(xiàn)在他的視線里,他又開始拼命嘶鳴。 幸虧是在室外,揚可不希望自己的耳朵在馬廄里受到非人的折磨。 阿爾文去給卡車引路了,亞恒在家里看見哈薩尼在放牧圈里緊張得跑來跑去,這才出來看看情況。 亞恒看著遠(yuǎn)處的卡車,心想哈薩尼應(yīng)該是被嚇到了。 等他走到哈薩尼那個放牧圈的外邊,哈薩尼馬上將腦袋從兩根欄桿之間的空隙探出來。他的鼻孔張得很大,本來就很大的琥珀色眼睛瞪得圓溜溜的,讓人不由自主地同情他。 “好了好了,沒事的,別害怕?!眮喓忝嗣_尼的鼻梁。 卡車的車廂很長,轉(zhuǎn)進(jìn)來花了不少時間。過了一會兒吉爾伯特和哈薩尼確認(rèn)這個大玩意不會給他們帶來什么危險,這才安定下來。 揚閑得發(fā)慌,亞恒又在比較遠(yuǎn)的位置,他想了想,故意叫喊著倒在了草地上。 他的演技實在太浮夸,亞恒已經(jīng)不像半年前那么好騙了,他沒搭理揚,而是繞過他,跟塞萬提斯和吉爾伯特打招呼去了。 繼續(xù)躺著很無聊,站起來又顯得太慫,揚忿忿不平地甩著尾巴,黑色的尾鬃在枯黃的草地上掃來掃去。他想不通了,亞恒為什么不能來哄哄自己呢? 亞恒有自己的擔(dān)心,他哄揚一次兩次是沒問題,就怕后者得到甜頭后隔三差五倒地“碰瓷”,還不如從一開始就不慣著他。 門外的運草車終于停在了草料房外,叉車負(fù)責(zé)將八百磅一圈的干草運入倉庫,這時候阿爾文住在這的好處就體現(xiàn)出來了,畢竟比起亞恒,他對草料的運輸和存放都更加在行。 亞恒樂得當(dāng)個甩手掌柜。 運草車進(jìn)入農(nóng)場后,又有三三兩兩的車輛帶來了各種比賽用的器材,一直放在農(nóng)場角落的拖拉機也被開進(jìn)障礙場地松土。 一時間農(nóng)場內(nèi)人聲鼎沸熱鬧非凡,這回神經(jīng)脆弱的狄龍也有點受不了了。 好吵。狄龍抖抖耳朵,跑到距離運動場最遠(yuǎn)的角落躲著去了。 大抵是因為距離比賽還有幾天時間,前來運送材料的農(nóng)戶放下東西就準(zhǔn)備打道回府,有幾個人與亞恒有點交情,還走過來和亞恒打了招呼。 而揚還像死馬一樣躺在地上。 “莫特利先生,那匹馬一直躺著沒有關(guān)系嗎?”一位年長的女士問道。 “他沒什么事,”亞恒笑了笑,“就是累了,正在休息。” 有時候馬真的很沒人權(quán),不能說話就意味著無法為自己辯解。揚聽見后氣得要死,當(dāng)即從地上爬起來,抖抖身上的灰塵,繞到距離遠(yuǎn)處突然加速向前跑,飛躍而起跨過高達(dá)一米六的圍欄,收腿收得非常完美。 他站穩(wěn)后昂首挺胸,沖著亞恒打了個響鼻,在亞恒和農(nóng)戶們的阻止聲中往運動場的方向跑去。 “揚!”亞恒十分著急,他邊走邊喊,“不要過去,那邊很危險!” 作為一匹固執(zhí)己見的雄性動物,揚不屑當(dāng)個聽話的好孩子,亞恒不讓他去的地方,他偏要去。 就在揚要進(jìn)入障礙沙池的時候,一輛拖拉機正巧開到了他的正后方,揚聽見了聲音,卻沒看清背后的東西 ,嚇得撞在了木門上,一根木頭都被他踩裂了。 大家眼見著這匹調(diào)皮的公馬即將撞在身后的拖拉機上都驚叫起來,說時遲那時快 ,一根繩索套在了紅色公馬的脖子上,將他引進(jìn)了場地。 揚飛也似地沖到了場地的另一端。 亞恒這才在旁人的幫助下來到運動場邊,他向解救了揚的女士道謝:“太感謝你了,不然他就要受傷了?!?/br> “沒什么?!边@位有著亞麻色頭發(fā)的女士笑了笑,她手里的“繩索”其實只是一根能拆卸的挎包帶而已。她對亞恒說:“我看見他從那邊跳出來了,非常精彩的一跳?!?/br> 亞恒瞅了眼遠(yuǎn)處的揚,后者也正看著他。他對跟前的女士無奈地笑:“他就是有點……不聽話?!?/br> “正常,他的體內(nèi)蓄積了太多‘能量’?!迸空f著頓了頓,“我是說,他有點超重了?!?/br> 還好揚聽不見,否則他肯定會沖過來跟說他胖的人類拼命。 說起來也奇怪,眼前的女士不太高,給人的感覺卻很自信,又十分謙和,讓亞恒很有傾訴的欲望。他對這位女士說:“我有腿疾,沒辦法給這五匹馬足夠的活動量,還有就是……女士你對馬似乎很熟悉?” 亞麻色頭發(fā)的女士笑著向亞恒伸出手:“我是莉絲貝特·沃斯,不久前還是馬術(shù)運動員?!?/br> “您好,我是亞恒·莫特利?!眮喓愫芗澥康妮p輕握了一下女士的指尖,“我有個問題,不知道會不會冒犯你,你剛才說不久前還是馬術(shù)運動員,那么就是說——” 莉絲貝特爽快地回答了亞恒的問題:“我從歐洲帶著對象私奔來這,在加入這里的俱樂部之前,我是沒有辦法參加比賽的?!?/br> 答案有些勁爆,亞恒有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莉絲貝特并不在意,她笑著指了指揚,接著問亞恒:“要應(yīng)付五個大男孩兒是件很辛苦的事,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