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我可以養(yǎng)貓嗎
“這不是岳平。”月言捻著手指,搓掉指尖那冰冷的感覺,“岳平的左后腰上有一顆紅痣,而且,岳平的皮膚摸起來要更光滑一些?!?/br> 雖然這具被毀容的男尸身形和岳平很相似,就連身體上的一些傷疤都偽裝得大小深淺一樣。 月言卻還是認了出來。 張耀有些怔愣地聽著月言說出來這種隱秘的話,腦海里甚至有個可怕的猜想。 他打了個冷顫,在本子上記錄下來,嚴謹?shù)?,“嗯,你提供的線索很重要,我的同事會去查驗核實的?!?/br> 公事公辦后,張耀要帶著月言離開停尸間,嘴唇動了下,忍不住問,“你怎么知道這些的?” 尋常人家的父女關(guān)系絕對不會是這樣。 月言沒看他,四處打量著停尸間里,似乎對什么很感興趣,“你不是猜到了嗎?” “……”張耀眼神復(fù)雜,欲言又止。 月言反倒是不介意的,“異種可不在乎倫理道德?!?/br> 這話,他對秦臻也說過。 張耀已經(jīng)快奔三了,他的性格相對封建古板,想到月言透露出來的事情就有些受不了,面色難看,“就算不是親生的,那他也做了你父親這么多年,和養(yǎng)父之間……等一下,不會是岳平強迫你的吧?你們第一次的時候,你才多少歲?” 月言微笑,唇邊露出可愛的小虎牙,“是我吃了他哦?!?/br> 張耀一口氣堵在心口,在心里給岳平狠狠記了一筆,月言變成現(xiàn)在這種性格怎么都和岳平的教育方式有關(guān)! “不說那個。”月言在停尸房里四處走動,非但沒有和尋常小女生那樣害怕,還興致勃勃的,“這里是停尸房對吧?除了我們兩個活人以外,這里的都是尸體了?” 這話問得張耀莫名其妙,“當(dāng)然了?!?/br> 月言抬手指了個方向,無辜地眨著眼,“可是我聽到那邊有奇怪的呼吸聲誒……你的心跳怎么變快了?” 張耀身體緊繃,后背瞬間就被冷汗浸透,他將月言護到身后,拔出配槍警惕著四周,聲音壓低,“不要發(fā)出太大動靜,慢慢出去?!?/br> 月言說出來的話張耀并沒有懷疑真假。 所以這間停尸房真的有問題?或者說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什么問題。 月言輕松地笑笑,“我覺得‘他’對我沒有敵意……應(yīng)該是‘他’吧?” 被張耀護在身后,月言從他身后探出個小腦袋,探究地打量著停尸房里的某個冷柜。 張耀將她的腦袋推回去,寬闊的后背將月言擋得嚴嚴實實。 “噓!不要隨便出聲,我也沒想到‘它’今天會在這里?!睆堃雌饋硎侵佬┦裁础?/br> “那他也是異種咯?”月言這還是第一次遇見‘同類’,有點興奮,她漆黑的雙眸里閃過一絲紅光。 “你認識他?也是你們警局里的嗎?為什么還要這么警惕?”連配槍都拔出來了。 張耀臉色不太好,“‘它’和你不同,它沒法溝通,平日里都是關(guān)起來有人看管的,不知道今天是怎么跑出來了?!?/br> “看管?”月言面上的興奮與笑意淡下去。 張耀垂下眼瞼,嘴唇抿成一條冷硬的線,他看了月言一眼,沒有過多說明。 月言意識到這個世界的‘異種’或許并不是都能和自己一樣自由的。 而自己能夠這么‘自由’,是因為太弱小而不能對其他人造成傷害?還是有其他的原因? 月言的外表看起來相當(dāng)有欺騙性,就連張耀這個普通警司申請將她這個異種帶回家里也得到了允許。 現(xiàn)在看來,張耀還沒有把自己對他做過的事情說出去。 月言扯了扯張耀的衣服,“這里有點冷,我們出去吧。” “嗯。”張耀依舊警戒著那躲在暗處的異種,那家伙精神失常有著極大的攻擊性,大部分時間都恍惚不清醒,今天為什么這么安靜? 護著月言離開了停尸間,張耀剛出了門就按下墻邊的紅色按鈕將停尸間封鎖起來,他取了對講機和同事說著這異種跑出來的事情。 沒過幾分鐘,月言就看見一隊全副武裝的警察過來了,跟著的還有一個穿著白外套的研究人員。 “……它自己長了手腳要跑,我都上了三道鎖了,這也困不住它我能有什么辦法?我整天和那種怪物待在一起就夠提心吊膽了,你們還要求那么多,我特么都想撒手不干,誰樂意接手這爛攤子我感謝他八輩祖宗!”研究人員罵罵咧咧。 張耀帶著月言站在一邊,身邊一直很安靜的月言突然將小手塞進了他的掌心中,張耀低頭看了她一眼,小姑娘垂著頭,看不清神情。 張耀安撫地捏了捏她柔軟的小手,輕聲說,“交接一下我們就能離開了,我待會就送你先回家。” “……”月言盯著那些靠近的武警,從對方身上感覺到一些危險。 他們手中也托著槍,可是子彈卻是特制的,那是專門針對異種而研制。 月言微微皺眉,身體往張耀身后藏了點。 “張警官?!鳖I(lǐng)隊的武警和張耀互相敬了個禮,目光如鋒利的刀一般掃過月言,他帶著特制的護目鏡,一邊是普通鏡片一邊是能分辨異種的,透過特制鏡片看來,月言是一團紅色的血霧,“這也是異種?” 他禁不住地出聲。 月言的外表太過美好,校服下的身體嬌小可人,連從領(lǐng)口那隱約露出來一點的鎖骨都帶有幾分誘人氣息。 “乖乖,現(xiàn)在的異種都這么懂人類的喜好了嗎?”領(lǐng)頭武警感嘆一句,神色還是放松的,有著充分武裝讓他對異種升起幾分輕視。 張耀挪動一步,擋住領(lǐng)隊武警那露骨直白的打量,指了指停尸房里,“你們的目標(biāo)在那里面,我身后這個不歸你負責(zé)!” 他的語氣很強硬,完全沒有在面對月言時候那般的容易妥協(xié)。 領(lǐng)隊武警撇撇嘴,“曉得?!?/br> 他們這隊十七個武警是特別指派過來A城警局的,專門負責(zé)應(yīng)對警局里關(guān)押的幾個異種的突發(fā)事件,而警局里對異種們很警惕,少有出事能讓這隊武警派上用場,久而久之,這隊武警都快要忘記了異種帶來的恐懼。 “不過是區(qū)區(qū)異種,我們很快就能拿下,閑雜人等先離開吧?!?/br> 領(lǐng)頭武警隨意地擺了擺手,指派了幾個人做出防御姿勢舉起盾牌,就對著監(jiān)控比劃手勢要求控制室打開停尸房的封鎖。 張耀皺著眉,看著對方那散漫的樣子,心中升起不安,他開口要好心地警告些什么。 月言捏了下他的手指。 “……”張耀看了她一眼,心想著月言大概是害怕這些人的,他抿著了嘴唇不再打算和那些自大的武警多言,“走吧?!?/br> 張耀牽著月言的手往外走,等了幾秒鐘電梯,兩人走進去。 -2樓。 -1樓。 1樓。 叮—— 電梯門打開。 兩人走出了警局,上了停在一邊的車。 月言按住了張耀搭在方向盤上的手。 “嗯?”張耀疑惑地看了她一眼。 “張耀,我可以在你家養(yǎng)貓嗎?”月言突然問道,“你沒有貓毛過敏什么的吧?” “我沒有這毛病,可以是可以,但是貓的話會抓壞家具吧?”張耀下意識地回答著,“你為什么突然想要養(yǎng)、貓……” “喵~”一只巴掌大的小黑貓在中控臺上漸漸成型。 它就像是一團蠕動著的nongnong黑霧,影子般漆黑一片容易讓人忽略,那雙眼卻是詭異的幽紫色,水晶珠般的透澈,盯著人的時候,讓人渾身不自在。 黑貓甩了甩尾巴,優(yōu)雅地蹲坐,漆黑的舌頭舔著唇邊的胡須。 張耀心臟狂跳,“哪兒來的貓?” “你不是已經(jīng)有答案了嗎?”月言的手指只是輕輕地搭在他的手背上,就讓張耀失去了反抗能力。 張耀渾身力氣散去,掙扎著卻要推開車門下去警示自己的同事。 “不準(zhǔn)?!痹卵詶磉^去壓住他,小手捧著他的臉,雙眸里逐漸起了血色,月言貼在他耳邊輕聲的呢喃,“你身上聞著好香,我好想要吃掉你?!?/br> 張耀的眼睛有一瞬間失神,又很快掙開了月言的催眠。 “不要對我用你的能力!”張耀咬牙艱難地出聲。 月言伸出舌尖舔著他的耳垂,柔軟的唇瓣順著親到了脖子上,咬了兩下那滾動的喉結(jié),“你剛才是不是很好奇我是怎么‘吃’岳平的?要不要……你來親身體驗一下?” “唔……咕唔不要、在這種時候、咕……做奇怪的事情啊。”張耀別過臉,躲開月言對他喉結(jié)的sao擾,濃眉皺起,很是抗拒,“大白天的在我的車上,你想什么呢?” “而且,這就在警局外面,要是讓別人發(fā)現(xiàn)你吸食我的血液,你不怕也被關(guān)起來失去自由嗎?” 月言的手摸進了張耀的外套,里面是很緊身的黑色短袖,胸肌鼓囊囊的將衣服撐起來,兩點激凸無比明顯的。 用指甲隔著衣服搔刮那奶頭,就聽見了張耀呼吸都凝住。 “害怕,當(dāng)然害怕。”月言輕笑了一聲,“不怕你笑話,我剛才就怕那些東西都攻擊我,我肯定擋不住,說不定就當(dāng)場死掉了?!?/br> 張耀擰著眉訓(xùn)斥,“別瞎想,只要你不做危害他人、擾亂社會的事情,那些武器就不會攻擊到你身上來?!?/br> “那要是……”月言埋頭,隔著衣服咬了咬他的rutou,“我偏要做呢?” 張耀猛地看向月言,卻突然發(fā)現(xiàn)蹲在中控臺上的黑貓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