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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楚州謠在線閱讀 - 第12章:左風

第12章:左風

    為了方便出行,白術(shù)出門前換了根小了一圈的玉勢,下山的路很難走,白術(shù)抱著月初在山林里飛快地穿行。

    山下有專門負責接送的馬車,一上馬車月初的身體就緊繃起來。

    白術(shù)靠坐在一邊,神色如常,寡言少語。

    月初挑開車簾看著街道上穿流的行人商販,神色有些恍然,這十年她輾轉(zhuǎn)在無數(shù)男人身下,從未好好看過蕭國這河山一眼,可她生來的使命的便是守護這朗朗乾坤,蕓蕓眾生。

    這十年,前幾年她充滿仇恨,恨梁帝、恨太史津、恨褚?guī)煶t、恨小皇帝蕭鎮(zhèn)宗、恨蕭戈……她本無罪,奈何成為這些人博弈的工具,從棋子淪為棄子。

    后來在折磨和羞辱中,她的心情卻逐漸趨于平和,開始思考破局之法,不再憎恨與怨懟,因為她曾倚重的情感皆化作利刃,在她身上留下一道道傷疤,也開始真正正視自己的能力,她天賦雖高,但在算計人心上終是不低這些老辣的陰謀家。

    她只有隱忍,讓自己的威脅不斷減弱。

    十年的時間,足夠他們將父親曾經(jīng)培植的黨羽全部剪除。

    她在這些人眼里成了真正的孤家寡人,威脅性已不足從前。

    這個局,從十年前就開始布置,直到今天才看到效果。

    可是還不能放松,接下來的每一步,都不能再錯。

    ……

    馬車直接從后門進了王府,教坊司在王府最北側(cè)深處,獨立的一座庭院。

    懷海王建府時,還沒有那座院子,后來淮海王府擴建,將北側(cè)的兩套民宅買下來,重新督造修建,改成了今日的教坊司。

    教坊司起先只是訓練舞姬琴奴,后蕭國刮起yin糜之風,先帝好龍陽,貴胄貴女紛紛效仿,都府開始盛行養(yǎng)男寵,懷海王為固寵,每年都會給先帝進貢一批姿色絕佳的男子,這些男子在入宮前會先進行調(diào)教,由此教坊司便成為了專門調(diào)教男寵男侍性奴之地。

    先帝薨逝后,之前送入宮中的男寵悉數(shù)被關(guān)入皇陵陪葬,在幽閉的皇陵中活活悶死。

    新帝登基后,風氣不改。

    小皇帝蕭鎮(zhèn)宗是個不挑嘴的,男女皆好,由此蕭國風氣越發(fā)污濁,但無人敢諫言革除舊弊,蕭國如今從上到下皆是如此,風氣不正,大街上也隨處可見龍陽之好交頸耳語,形容曖昧。左風以成蕭國特色,就連蕭戈也不可避免,男色女色皆染。

    王府前院的奴仆尚且衣著正常,形貌端正,規(guī)矩極好;進入教坊司后,其內(nèi)男女皆有悖廉恥,衣不蔽體,行為放蕩。

    白術(shù)抱著月初從馬車上下來,目不斜視地將她放在輪椅上后,熟練地走到不遠處的露天凈房,將身上黑色長袍和褻褲全部脫下,疊好放在掛著吊牌的架子上,跪趴在一張光潔圓滑的青石板上,翹起臀部,垂首咬緊了牙關(guān)。

    月初微微垂眸,握緊了拳頭。

    蕭戈果然是蕭戈,離開前還想再警告她一次,給她下馬威。

    站在一旁的男侍抽出白術(shù)體內(nèi)的玉勢,將一截細竹管慢慢推進尚未閉合的菊xue,竹管另一端連著是牛皮水囊,男侍將水囊里的東西全部擠壓進白術(shù)菊xue內(nèi),然后將竹管拔出,用一小節(jié)木塞將菊眼堵住。

    蕭戈大汗淋漓,一手捧著腹部,滿臉漲紅,額角青筋畢現(xiàn),他的腹部漲得很大,水囊里的東西分量不少,全部灌進去后,已經(jīng)在他承受極限。男侍將從他體內(nèi)取出的玉勢洗干凈,擦干后放在架子上,示意他可以離開。

    白術(shù)緩慢起身,步履艱難地走到月初身邊,扶著輪椅輕輕喘著氣。

    月初垂首低聲問道:“你在教坊司,一直如此?”

    白術(shù)頷首:“是?!?/br>
    他現(xiàn)在不太想說話,每次灌腸他都很不舒服,而且用量一次比一次多,他感覺自己的肚子都快要漲破,可是依舊不敢違背指令。

    兩個身姿柔軟的男子迎面走來,在他們面前福身,道:“白姑娘,世子已經(jīng)安排好了,你們隨奴才來吧?!?/br>
    兩個男子身上披著一件輕薄的白紗,腰間都系著紅繩和流蘇,白紗根本不蔽體,可以完全看清兩人的身姿和身上奇奇怪怪的配飾,脖子上系著吊牌,手腕上系著黃色的緞帶,胸口的茱萸又紅又大,穿著兩顆小巧的白玉鈴。

    下半身和白術(shù)差不多,恥丘處的毛發(fā)全部被剃盡,不過玉莖上被綁著貞cao帶,無法勃起,頂端穿著一顆金鈴,兩顆圓潤漂亮的玉袋也被貞cao帶勒著,形狀很漂亮,手法很專業(yè),小腹也微微鼓起,如同有孕三月。

    兩人行走間沒有絲毫異樣,不似白術(shù)走在后面推著輪椅,步伐比剛才快了不少,但表情也比剛才更痛苦。

    兩名男侍介紹道:“白姑娘,奴才叫嘉貞,他叫嘉昃,有事喚奴才們即可。”

    這兩人都不認識白月初,白術(shù)也沒見過,教坊司人不少,他被調(diào)教的時候都在屋內(nèi),認識的人很少。

    嘉貞和嘉昃帶著他們進了一個小院子,院子外是條幽徑,栽種著成片的茂竹,將這方院子與前面隔開。

    嘉貞將門推開,幾人進入后,他又將院門合上。

    剛進院子,月初便聽到此起彼伏的叫聲和喘息聲,院子里擺放著各種調(diào)教工具,叫的最慘烈的是脖子被拴在木樁上的一個青年,全身被束縛著,跪趴在地上嘴里咬著繩子,哭得凄厲又恐懼,身后是一只黑色的大狗,伏趴在他背上,亢奮地將性器在他菊xue內(nèi)戳刺。

    “這個奴隸今日送去服侍劉府二公子,咬傷了那位主兒,正在挨罰?!奔侮窘忉尩?,“總管說了,他要在這兒被院子里的狗上個遍,不結(jié)束不準停。”

    月初收回視線,對白術(shù)道:“走吧?!?/br>
    嘉昃垂首禁言,嘉貞帶著他們進了一間房子內(nèi),屋內(nèi)開著不少高窗,光線很強,視野也很清楚。

    蕭戈坐在小榻上正煮著茶,小爐子里火勢旺盛,看到他們進來,微微頷首笑了笑,對月初招手道:“過來坐?!?/br>
    白術(shù)送她過去,抱她坐在榻上。

    蕭戈給月初斟了杯茶水,徐徐說道:“你這是第一次以這種身份進教坊司吧?”

    月初看著杯中沉浮的茶葉,抿唇不語,環(huán)顧了房內(nèi)一周,很快收回視線。

    “打算怎么折磨我?”月初并不害怕,她對這些有心理準備。

    蕭戈搖了搖頭:“這次不是你,白術(shù)剛給你,你也沒接觸過這些,讓這里的教公給你示范示范,如何管好一個性奴,尤其是男性奴。很有意思的,好好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