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姐妹
當房門被打開,帶著耳機的陸溫寧將臉埋進枕頭里,手指摁著音量鍵,死命的放大。 音樂逐漸攀升,幾乎到了震耳欲聾的程度,讓人心驚膽戰(zhàn)的落鎖聲還是那么清晰。 或者是幻聽吧,畢竟她吃飯、工作、起床都會惶恐地聽見這聲落鎖。 這釘在生命里的一聲,來自貫穿她一生的人。 月光透過窗臺照進房內(nèi),靜謐安寧,薄薄的朦朧熒光中仿佛立著消瘦的人影。 床邊輕微動彈,聞到讓她時?;钤趬趑|中的淡香,陸溫寧閉著眼睛,眼淚不受控制的浸濕眼角。 耳機被人取下,她能感覺溫暖的被子里,伸進來一只手,帶著深刻的寒意,用力地貼到她的胸口,像是這樣就能抓住她的心臟。 “jiejie,你睡著了嗎?” 聲音很輕,很冷,陸溫寧緊張到屏住呼吸,她想裝睡?;蛟S這樣meimei就會走了。 顫抖地睫毛上籠著一層熒光,她像小嬰兒一樣,雙手握拳側(cè)躺,是很沒有安全感的姿勢。 陸景升低垂著眼簾,視線膠在jiejie的睡顏上,將所有細節(jié)盡收眼底。 “jiejie,你睡著了嗎?” 久久等待,無人回應(yīng),小小的房內(nèi),安靜到極點,陸景升閉上干澀的眼睛,站起。 肺腑又開始痛了,從喜歡jiejie開始就是萬劫不復,在深淵地獄中被烈火灼燒,她忍不住想把jiejie也拉下來,讓她也嘗嘗她的痛。 門把鎖扭動聲后,陸溫寧聽見那聲足以讓她歡呼雀躍的閉門輕響,背逐漸放松下來,輕微地喘著氣。 她坐了起來,看著緊閉的房門,眉梢舒展,月光映在她眸中微微發(fā)亮。 “jiejie,你好像很開心?!?/br> 聲音清潤溫和,讓人聯(lián)想小溪汩汩流過,明明是好聽的聲音,陸溫寧卻嚇得渾身發(fā)抖。 陸景升就站在她身后,臉湊的很近,看著盡在咫尺的meimei放大的面容。陸溫寧抖了抖唇,任命似的抱著膝蓋。 “jiejie捉迷藏好玩嗎?景升贏了,jiejie要獎勵景升什么呢?” 為什么乖巧懂事的meimei,會抱著她要糖的meimei,會露出可愛虎牙的meimei,成了壓著她在任何地方隨意索取的惡魔。 陸溫寧紅著眼睛側(cè)過臉,柔順的黑色長發(fā)凌亂鋪在背上,直到腰間。 干枯掉的嗓音說道:“爸媽明天就走,你就不能再等一天嗎?” 陸景升笑了笑,“我本來只是和jiejie說晚安的?!?/br> “可是jiejie想要和景升玩捉迷藏,jiejie也舍不得景升嗎?” 陸景升眼底沒有光亮。她最恨什么,最恨jiejie怕她,排斥她。 她寒著身子鉆進jiejie的被子,從后面圈住香香軟軟的身子,聞著秀發(fā)里輕柔的桂花香,心里才暖和起來。 陸溫寧被meimei抱在懷里,低著頭看著meimei的手放在她的腹部上,和她一陣耳鬢廝磨。 她不明白,為什么meimei可以做這些事情這么自然,她們是姐妹啊,血液里留著一模一樣的基因。 有時候陸溫寧會想,是不是她一步步縱容陸景升,才會把乖巧的meimei變成了這樣,她張了張嘴,又落下,她還是罵不了meimei。 “景升,你回去睡覺好不好,明天爸媽走了,你再來好不好?” 陸景升抿著唇?jīng)]有回答,而是將手從腰間伸進陸溫寧的睡衣里面,一路摩挲向上,摸到胸罩,皺眉。 “晚上,不要穿這個?!?/br> 陸溫寧以前睡覺都是不穿的,只罩著睡衣,但自從夜晚meimei有事沒事溜到她的床上,她就不敢不穿。 她還好意思說jiejie。 眉目低垂著,自己也沒有察覺粉嫩的嘴唇微微嘟起,委屈巴巴的模樣。 陸景升讀出她表情的意味,親了口jiejie的側(cè)臉,“穿不穿都一樣,反正會被我脫下來?!?/br> 一邊說著話,同時,細長分明的手指挑開胸罩的扭扣。 陸溫寧眸里泛起水光,難耐的扭了扭纖細的腰,“你就不能再等等嗎?明天爸媽就走了?!?/br> 她們的父母就睡在她房間的隔壁,平日里這般也就算了,她一個受害者都在努力幫meimei掩蓋罪行了,meimei為什么這么巴不得所有人知道她們luanlun的關(guān)系。 “就這么想爸媽走嗎?也是,搬家的時候jiejie笑的好開心?!?/br> 陸景升還記得jiejie剛剛畢業(yè),要脫離家庭的模樣,要遠離她的模樣,眼里升起一絲痛意,她從陸溫寧的睡衣中地掏出內(nèi)衣。 內(nèi)衣是淡粉色的,中間還系著簡約版的小蝴蝶結(jié),掛在陸景升的手臂上,懸空于陸溫寧的眼前。 胸前的一空,讓陸溫寧酸著鼻子,抱著自己沒有防御,宛如是粘板上魚rou的雙乳。 “別捂著了,見過很多次,粉紅色的,隨便舔兩下就立起來了?!?/br> 怎么這樣,對所有人都禮貌客氣的meimei,就對她百無禁忌地說渾話、臟話、葷話。像個小壞蛋。 深深的吸了口氣,陸溫寧咬著唇,眼睜睜地看著雙手被meimei分開,薄薄的睡衣之下,微微突出挺立地兩點。 陸溫寧羞愧到滿臉通紅,很快耳邊傳來細細的喘息聲,一雙帶繭的修長大手在她嬌軀上隨意的游走,然后五指伸開捏著她的飽滿的渾圓,放在掌心里揉玩。 哪有jiejie被meimei這樣摸的,色情又充滿占有欲,陸溫寧只能縮著清瘦的身子,眼淚垂在眼眶,一聲不吭。 軟綿綿的同時又富有彈性,沉淀碩大的水氣球陷在指縫里,陸景升只要一想到j(luò)iejie的身子會被別人這樣碰,就嫉妒到要發(fā)瘋,無論如何她都放不開jiejie。 她已經(jīng)瘋掉了,她也不介意自己更瘋一點。 可是為什么jiejie永遠要把她當meimei,都做這樣的事了,還不把她當做成年alpha看待,是可以占有她的alpha,是可以欺負她的alpha,這些,什么時候jiejie才能意識到。 她用力地捏了下軟綿綿的奶子,看著jiejie吃痛的皺眉,抬頭看她。 陸景升松開啞著聲音說道:“再過幾年,我有一個喜歡Alpha的A朋友,jiejie和她形婚,我和另一個喜歡Omega的O形婚,我們在一起住在樓上,養(yǎng)你喜歡的貓好不好?” 胃在翻涌,陸溫寧捂住嘴巴,忍住惡心,她都已經(jīng)很努力在忘記這些了,只要meimei長大,遇見喜歡的人??傆幸惶焖梢蕴与x。 為什么又要反復的絕了她的希望,陸溫寧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留下。 陸景升看著jiejie哭得打起了嗝,所有眼淚都化作了酒精燃料,將她心里的荒蕪草原澆上個痛痛快快。 她自嘲地想到若是有把火,怕是連著天都燒的發(fā)紫。 “景升,我是jiejie,我們這樣不對,我們不應(yīng)該在一起?!毙⊥米映槠卣f道。 血液開始滾熱沸騰,濃煙鉆進肺里,五臟六腑又開始劇烈抽痛,她激烈地咳嗽了兩聲,她要被jiejie逼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