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舌碰到y(tǒng)inchun和陰蒂
手被摁住,張子森終于開口:“你知不知道,一旦越界,就再也回不去了?!?/br> 周清歡不說話,掙脫他的手,繼續(xù)摸過去。 張子森早硬了。 在周清歡手伸過去的那一刻,他猛地將她壓在沙發(fā)靠背上,反被動為主動,吸住周清歡的唇舌兇猛地吻。 “唔……”周清歡被撞得發(fā)出悶哼。 她從未被男人這么用力地吻過,這種感覺有些痛,卻又有些刺激。 周清歡幾次勾引,張子森已經(jīng)忍了太久,他的吻從唇到脖子,又到鎖骨,他將她身上的衣裙扯掉,去吻雙乳間的深壑。 張子森將雙乳推高,含住rutou及乳暈吮吸,他炙熱的呼吸灑在她的乳上,周清歡的體溫也逐步升高。 沒有換洗之物,白T下面是真空的身體。 張子森迅速脫光自己,跪在沙發(fā)沿邊將周清歡的雙腿擱在大腿上,他握著guitou嘗試往xiaoxue里捅,但幾次都進不去,周清歡也疼得皺眉。 張子森渾身guntang,突然以這個姿勢將周清歡抱起,放在了自己床上。 在周清歡躺下的那一刻,他再次掰開她的雙腿,但這一次送過去的不是性器,而是自己的舌頭。 周清歡沒想到,也沒想過張子森會給她口,當(dāng)唇舌碰到y(tǒng)inchun和陰蒂時,難以忍耐的酥麻洶涌席卷而來,她想不到自己會這樣興奮,可能真的太久沒被人碰,又可能是太興奮刺激,小腹里跟打翻了盆熱水似的,暖意四處亂竄,xiaoxue一陣收縮。 這是得到了快感。 下身被唇舌刺激,愛液嘩嘩地流,周清歡不受控制地勾起上半身,她手指插進張子森的發(fā)間,因為癢又因為爽,腳掌死死踩住床單,嘴里又是嗚嗚又是哦哦。 太不可思議了。 她沒舒服夠,張子森的唇舌就離開了陰部。 周清歡大口喘氣,雖然沒出力,卻感覺累,被口的整個過程她都太緊繃了。 剛睜眼,帶著她下體味道的唇就吻過來,周清歡本能吸住,與他唇舌交纏,氣息交融。 這一回不用太費力,從xiaoxue里漫出的水太多了,張子森一挺就進去了,只是甬道內(nèi)太緊,剛進去便被狠狠夾住,動彈不得。 他好粗大,也長,只一下就頂?shù)阶钌钐?,guitou前端隱隱在最深處的軟rou上摩擦,好漲。 周清歡yindao口有種隱隱被撕裂的疼痛,她痛呼:“先別……我疼……” 張子森沒動,就這么插在里面,愛憐地親吻周清歡的鼻尖。 以前,他曾經(jīng)偷偷觀察過周清歡,她總是一派溫和的模樣,細潤的臉,溫潤的眉眼,鼻尖尤其挺翹可愛,只是張子森從不敢多看,怕其他人發(fā)現(xiàn),更怕周清歡發(fā)現(xiàn)。 現(xiàn)在,他終于能好好看個夠。 眉眼,面頰,鼻尖,紅唇,在這一刻都屬于他張子森了。 等終于適應(yīng)粗大的尺寸,張子森才艱難地開始抽動,他有些詫異周清歡的緊致,但此時也沒心思想太多,性器幾乎是在與層層rou壁做斗爭,一路退出只留了guitou在xiaoxue口,張子森舒服地再插入,背脊密密麻麻地癢,差點被夾射。 如是幾下,兩人終于適應(yīng)也接納了彼此,再抽插起來,酥麻愉悅不減,但沒那樣費勁了。 周清歡被張子森撞得身體連連往后移,身體被按在被褥上,又被cao得陷進去,甬道因快感而自動收縮,rou壁和小yinchun緊緊吸住yinjing,像無數(shù)小嘴咬著上面的rou在吮吸。 張子森全身麻,按著周清歡狂烈地cao弄。 張子林是周清歡的初戀,因為周家家教森嚴(yán),兩人戀愛三年是沒有發(fā)生性關(guān)系的,只親吻擁抱,有時張子林實在忍不住了,周清歡也會紅著臉給他摸摸胸部和下面,但再繼續(xù)就不行了。 最初結(jié)婚那段時間,張子林每晚都要周清歡,有時候一晚上能做兩三次,直至半年后,他們的性生活才逐步平穩(wěn),規(guī)律的一周兩三次,但在進入婚姻的第二年,性生活不知何時變成了一周一次,后來又差不多半月一次,到第三年時,她和張子林就基本沒了夫妻生活。 張子林給人的感覺很溫柔,在性事上也是,偶爾也會猴急,但做的時候都是慢慢抽插搖晃。 而張子森跟張子林截然不同,他的吻和性愛都十分猛烈,不會讓周清歡疼,但吻得她幾乎斷氣融化,cao得她根本控制不住,在他身下亂了頭發(fā),啞了聲音,眼淚都被狠狠干了出來。 周清歡在馮雅體內(nèi)時好奇過幾次張子森的胸肌,此時摸在手里,果然很硬。 她十分享受,悶哼著用手指撩撥張子森的rutou,感受著張子森粗大的性器,將她的甬道不斷撐開。 xiaoxue外面肯定紅腫了,周清歡能感覺到,但真的太舒服了,她期盼著張子森能更用力更深入。 “舒服么?” “嗯……”周清歡的聲音很媚,又因為被劇烈撞擊很零碎,她主動去吻張子森,張子森俯下身,避開她打石膏的手臂,用力搓揉她的乳,在她哼哼啊啊中,深深吻住她。 做太久了,周清歡不記得自己高潮了幾次,可能一次,可能兩次,在張子森最后瘋狂抽插著要射時,她又隱隱約約感覺自己要上天,可張子森突然抽出,將guitou抵著她的肚皮射了。 不腥臭,射得很多,一看就是很久沒做過愛。 性事結(jié)束,周清歡的雙腿幾乎合不上,更爬不起來清理自己。 張子森不問,直接將她抱進浴室,他將她打著石膏的手臂用塑料包裹,再避開花灑,自己給周清歡涂抹沐浴露,將她全身上下仔仔細細地清洗。 在床上那樣狂野的男人,其他事情卻又格外細心。 等周清歡渾身干凈清爽了,他又將她抱回床上,低聲說:“睡吧?!?/br> “你呢?” “我去洗澡。” “那洗完過來睡么?” 張子森的背影在房門口沉默,隔了會兒,微不可聞“嗯”了一聲。 他們沒有交代zuoai后要怎么相處,也沒有多余的情話,仿佛兩人之間有股無形的默契,又仿佛什么事周清歡都不用cao心,張子森會全部處理好。 獨自躺了會兒睡不著,周清歡胡思亂想半天,反應(yīng)過來張子森還沒進來,便套上白T走出去,透過浴室的門,她看到張子森正站在洗漱臺邊給她洗衣服。 他明顯沒給女人洗過內(nèi)衣,先是左右研究,然后才擠了洗衣液,小心翼翼地搓著那兩片布料和肩帶,小盆里還放著她的內(nèi)褲。 他的臉對著鏡子,被頭頂?shù)臒艄鈸糁校鉁厝崃藭r間,也一并柔和了他的五官。 周清歡突然感覺胸腔酸酸澀澀,扭頭回了房間。 一覺睡到十點半,周清歡醒來時,陌生的環(huán)境讓她一時有些反應(yīng)不過來,等動動身體,感覺雙腿好似重新拼湊起來的時,這才恍然記起昨晚和張子森在床上的瘋狂。 她懶洋洋,繼續(xù)瞇眼休憩,差不多到十一點,才爬起來去浴室。 原本想著捧水簡單洗下就行了,不想張子森已經(jīng)給她準(zhǔn)備好了牙刷和毛巾,全整整齊齊放在盥洗臺上,一眼就能看到。 回想張子森以前的寡言,周清歡真想不出他的沉默之下,竟是一顆溫柔的心。 收拾完自己,周清歡這才開機。 短信微信瘋狂涌進來,震得她手都麻了。 還沒來得及點開看,電話響了,是張子森打來的。 “剛醒?” “嗯?!?/br> “中午想吃什么?” 周清歡其實準(zhǔn)備換衣服走的,這句話讓她決定留下。 “蝦,想吃白灼蝦?!?/br> “等下給你送過去。” 周清歡又說:“我要你送過來,不要別人?!?/br> “……嗯?!?/br> 短信和微信基本都是張子林發(fā)的,問她在哪里,還替馬嵐向她道歉,說馬嵐就是性格急了點,不是故意的,又說馬嵐以前對她多好多好,可能最近兩天沒睡好才有些暴躁。 周清歡嗤之以鼻,結(jié)婚三年,一直都是她在忍讓所有矛盾,現(xiàn)在她不過就是不想忍了而已,而那馬嵐,一直覺得是周清歡高攀了她優(yōu)秀的兒子,這三年時常陰陽怪氣,何曾對她好過? 早上張子森也發(fā)過一條微信,問她醒了沒,周母也發(fā)了幾條,說張子林打電話問她在不在,周母擔(dān)心小兩口吵架了,問周清歡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她兩個閨中密友也微信問她和張子林怎么了。 周清歡誰都沒回復(fù),繼續(xù)關(guān)機。 張子森來得很快,他擔(dān)心蝦拿過來會涼,直接拎著活蝦回來,先擺了飯菜讓周清歡吃,自己去廚房做蝦。 周清歡邊吃飯,邊跟他說話:“你店里這時候不忙嗎?” “不忙?!?/br> 撒謊,她借著馮雅的身體去過幾次,每次到飯點都是最忙的,兩個人忙碌著連口水都喝不上。 等吃完,周清歡漱完口,出來時看到張子森在廚房洗碗,她上前從后摟住張子森的腰,察覺到他身軀明顯僵硬時,咬著他手臂的肌rou問:“怎么,還沒習(xí)慣?” 不等他回答,她繞到他前面,去吻他下巴,一只手放肆地伸進他褲子里,感覺到那一大坨溫軟,便托在手里輕揉把玩,見張子森沒有反應(yīng),又直接蹲下身,拉低褲頭,要將他的胯間物弄出來。 可下一秒,張子森直接摁住她的手,他望著她的臉,眼里情緒不明,開口說話:“我不希望你做這些,也不需要?!?/br> 不希望,也不需要她給他口? “為什么?”周清歡仰面問。 良久的四目相對,張子森最終還是忍不住吻過來。 可能有些事情一旦打破,一旦開始,就跟開出去的火車一樣,不可能再倒回來。 他的吻仍舊激烈,仿佛還是第一次吻周清歡,將她死死抵在水槽前,粗糙的手掌插進白T里,去撫摸她的臀。 周清歡臀上rou多,豐滿卻不肥胖,捏上去很舒服,張子森在上面狠狠地用力,留下淡淡紅印。 有種隱隱的刺激感逼向周清歡。 她被張子森捏出了水,內(nèi)褲慢慢浸濕,陰部也漸漸變癢。 張子森也憋不住,將她翻過身,脫了她的衣服內(nèi)褲,性器抵在她雙股間。 興奮,特別興奮,高漲的荷爾蒙好像快要突破天靈蓋。 周清歡渾身又熱又軟,主動將rou臀翹起。 張子森攪了愛液涂抹在guitou上,低頭看,見rou色的粗棒子在兩股之間下面一點的位置,yin靡的畫面讓性器又腫脹幾分,他摁住rou臀,艱難地往里插,讓自己的粗大一點點進入周清歡體內(nèi),等guitou全部進去后,再猛地用力往里插,一入到底。 “啊……”周清歡承受不住,尖叫出聲。 空虛的甬道被瞬間填滿,這種滿足不僅僅是身體,連心里都是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張子森重重往里頂,他記得昨晚干周清歡時,在哪個點她表情更舒服,今天便專攻擊哪個點。 果然,只要guitou前端撞上去,周清歡便渾身輕顫,嗯嗯啊啊地叫。 yinnang拍打著rou臀,不大的廚房被清脆的“啪啪”聲占據(jù),他粗糙的手掌輕撫她的背脊,厚繭在細皮嫩rou上刮著,周清歡感覺一陣酥麻在背脊骨上竄動,她像被抽了骨,軟軟地趴下去,雙手撐住洗碗池沿邊,余光瞧著自己的長發(fā)被干得前后搖晃。 “不要那么深,有點痛……” 昨晚xiaoxue就被張子森cao腫了,剛開始還有些疼,慢慢的快感將不適壓下去,周清歡便徹底舒服了,一種比酥麻更近一層的爽感從xiaoxue兒內(nèi)蔓延出來,像是破土而出的嫩芽,在瞬間又枝繁葉茂,將周清歡全身纏繞。 她在悶熱的廚房被干得汗流浹背,聲嘶力竭,在高潮的前端來襲時,周清歡仰面急切地道:“抱我,吻我?!?/br> 張子森貼過來,周清歡側(cè)面尋他的唇,汗淋淋的背部緊貼他堅硬的胸膛,她被熱吻著,聲音含糊不清,“別停,別停……唔……別?!?/br> 她反反復(fù)復(fù),一直重復(fù)著這兩個字,張子森感覺到她甬道內(nèi)開始急劇收縮,知曉她要高潮。 他緊緊擁著她,陰毛在她rou臀上摩擦,粗大的性器緩慢而用力地撞擊著xiaoxue。 “……別?!?,快一點……別?!“ 敝芮鍤g聲音啞下去,表情十分痛苦,呼出的熱氣撒了張子森一臉,張子森貪婪地吸,將她被自己吻得嫣紅的唇含住,等她慢慢享受高潮。 周清歡喘氣,從與張子森十指相扣的手中滑下,高潮過后,她仿佛連站立都沒力氣,全靠張子森將她的腰掌住。 他重新調(diào)整,繼續(xù)抽插。 小yinchun不斷被干得翻開,隨著yinjing抽出,黏滑的愛液拉出透明的銀絲掉落在地,張子森繼續(xù)激烈撞擊,當(dāng)小腹一緊時,快速抽出性器射在了周清歡的rou臀上。 jingye滑下來,滴在地板上。 張子森抱著周清歡,親吻她的后頸和肩膀,緩了會兒,才抱她去清洗,然后進廚房將地板處理干凈。 等他全部收拾好,周清歡已經(jīng)換好衣服從房間走了出來。 “我媽來電話讓我過去。 張子森頓,放下東西,“我送你。” 周清歡沒騙他,她進房剛開機,周母就正好來了電話,說張子林和馬嵐過去了,讓她趕緊回去一趟。 這兩天溫度好像稍微降了些,晚上只吹風(fēng)扇都不覺得熱,但一進車?yán)镏芮鍤g還是開始流汗,張子森開了空調(diào),周清歡又覺得口干舌燥,直接打開扶手盒拿出一瓶水?dāng)Q開猛灌。 張子森表情震驚,他瞇了眼從后視鏡看周清歡,見她取出水的那股熟悉,一點也不像第一次這么做,他微張唇,發(fā)現(xiàn)她和大多數(shù)人喝水不一樣,不是嘴唇包裹瓶口,而是上嘴唇在瓶口內(nèi),等喝完后,嘴唇上方會留下一個淺淺的紅印。 張子森眼神很沉,他感覺這個畫面似曾相識,但又實在想不起在哪里見過相同的畫面。 周清歡上樓前想了下,大概能猜到發(fā)生了什么事情。 張子林昨天回家得知事情經(jīng)過,開始聯(lián)系周清歡,一直聯(lián)系不上,時間又越來越晚,便以為周清歡回了周父周母那里,所以才打電話過去試探,卻發(fā)現(xiàn)周清歡并沒有去,轉(zhuǎn)而又聯(lián)系她兩個閨中密友,得知周清歡也沒去找她們,因為她兩個密友都已成家,晚上過去也不方便,所以張子林便猜想她肯定是回了娘家,但老兩口埋怨他們,所以故意說周清歡不在。 她和張子林結(jié)婚三年,有次因為要不要孩子這件事,吵到周清歡哭著出去,她白天在密友家中,晚上也是回的娘家。 可張子林帶著馬嵐去了周父周母那里后,才發(fā)現(xiàn)原來周清歡真的不在,而周父周母壓根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兩人左右隱瞞,只推說周清歡和馬嵐鬧了點小矛盾,周母這才打電話給周清歡,讓她過去。 結(jié)婚三年,周清歡太了解張子林了。 等上樓,張子林飛快來開門,幾人在屋里一眼便看到周清歡的臉,一側(cè)腫起,和另一側(cè)明顯不對稱。 周父周母不是傻子,前后一結(jié)合就明白了,周母心疼壞了,連忙拉著周清歡左看右看,周父氣得不輕,喝道:“張子林,這就是你說的鬧小矛盾?什么小矛盾你能把我女兒打成這樣?她才出院幾天?手臂都還斷著呢!” 周清歡一言不發(fā),沉默坐下,馬嵐縮在后面不敢說話,倒是張子林著急,連忙解釋:“爸,您誤會了……”他說完一句,卻又不知道怎么繼續(xù)下去,昨晚他從馬嵐那里得知的也就是周清歡不吃辣,所以兩人爭執(zhí)幾句,可誰想到馬嵐竟然把人打成這樣? 張子林咬牙,一面怪馬嵐沒跟他講實話,一面又埋怨周清歡蠻不講理,竟然還關(guān)機把事情鬧到這邊來。 他左右為難,突然掄起手,左右開弓猛扇了自己兩耳光。 周清歡面頰紅腫,馬嵐眼里毫無波瀾,一臉不想承擔(dān)責(zé)任地站在幾人最外面,此時張子林突然扇自己兩耳光,她瞬間像是經(jīng)歷了世界的崩塌,哭天喊地撲上去拽住他的手臂,又沖著周父喊:“是我打的是我打的,你們?yōu)槭裁匆獮殡y我兒子?” “媽!”張子林連忙怒喝一聲。 周父周母特別信任喜歡他,包括周清歡也是,眼看著打自己兩耳光就能解決好的事情,馬嵐突然自爆是她打了周清歡,他這巴掌豈不是白打了? 果然,周父頓時火冒三丈,“我女兒要是有不對的地方,你們大可告訴我!我來教育!我寶貝女兒從出生到現(xiàn)在,我跟她媽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一句,你憑什么動手打我女兒?” 馬嵐被吼得聲都不敢出,緊緊拉著張子林的胳膊往他身后躲。 周母抹了眼淚,“你們真是太過分了,清歡出院才兩天而已……” 張子林將馬嵐的手狠狠甩開,苦著臉道歉:“爸,媽,這次確實是我媽不對,昨天我不在,我媽和清歡因為吃飯爭執(zhí)了幾句,我媽也是老糊涂才動了手,確實是我媽不對,清歡,我替媽向你道歉,不過爸媽,清歡嫁給我三年,我跟寶貝一樣疼愛著,她一直也和我媽相處的很好,這次真是誤會。” 張子林太了解周清歡,她深愛他,還為他跟她爸媽吵過架,周清歡最見不得他受委屈,此時他姿態(tài)擺得越低,她就會越心疼。 一席話說完,周父周母都沒接話,周清歡果然抹抹眼淚,說:“算了,我也有問題,而且跟子林沒關(guān)系?!?/br> 張子林松了口氣,只要周清歡開口了,周父周母那邊就算心里不高興,也不會再說什么。 張子林給馬嵐使了個眼色,馬嵐不情不愿,但還是上前去拉周清歡的手,“……清歡,媽……是媽不對……我太沖動了……” 毫不帶感情的道歉誰都聽出來了,周父周母沒一個好臉色,可周清歡卻軟了聲音,“媽,我也有不對的地方?!?/br> 張子林心里一喜,上前將手蓋在兩人手上,“是我不對,這段時間工作忙,這幾天朋友跟老婆吵架想不開我又一直陪著,忽略了你,老婆,對不起。” 話說開,矛盾也化解,張子林和馬嵐都松了口氣,周父周母雖不滿,但到底張子林這些年疼愛周清歡,他們是看在眼里的,現(xiàn)在夫妻倆手拉手,他們也不好說什么,只是周母到底心疼,說:“既然回來了,清歡就在家里住幾天吧,也陪我說說話?!?/br> 周清歡對周母柔聲道:“媽,我今天先回去,等周末爸不上班我再回來陪你們。” 周父這次對張子林不滿,但到底還是想兩口子好,附和著周清歡的話說兩句,將幾人送出了門。 張子林今天特意請了假來解決這件事,周清歡回家后,他特意陪了她一天,到晚上吃飯,又再次給周父周母打電話道歉。 在這方面,張子林是很會做人的,此時就算周父周母不原諒馬嵐,也已經(jīng)完全不怪張子林了。 周清歡看著他在電話里賠笑的嘴臉,心里一陣痛快,她挑起矛盾根本就不是為了吵架,而且讓張子林更信任她,方便她接下來的動作…… 晚飯是張子林特意叮囑過,三菜一湯,全是周清歡喜歡且符合她口味的,但周清歡吃得并不多,她覺得自己大概是吃了幾頓張子森做的菜,嘴被養(yǎng)刁了。 飯后張子林又陪著周清歡下樓散步,兩人走在鵝卵石的小路上,張子林撿了些有意思的事情跟她說,周清歡在恍然間,仿佛感覺他們回到了剛結(jié)婚的那段時間,可想到她在馮雅體內(nèi)時張子林說的那些話,又忍不住想,難道從始至終,張子林對她的愛都是裝出來的嗎? 張子林把周清歡哄睡,又在邊上坐了片刻,確認她是真睡著了才走出去,緊接著傳來熟悉的關(guān)門聲音。 周清歡睜開眼,她以為張子林又去了洗手間,于是光腳輕輕開門出去,但沒想到張子林是去了馬嵐房間。 她光著腳,動作比貓還輕,走到馬嵐房門口將耳朵靠近,正聽到馬嵐在里頭埋怨:“我哪兒知道她臉還腫了!會不會是她化了妝裝的?我真沒使多大力……” “好了?!睆堊恿执驍?,“這件事情到此結(jié)束,你以后不要招惹她,她爸跟我們領(lǐng)導(dǎo)是過命的交情,還有兩個關(guān)系鐵的也都是國家單位的領(lǐng)導(dǎo),你下次對她動手之前多想想我,得罪她就是得罪她爸,那就是間接得罪我們領(lǐng)導(dǎo),我能有好果子吃?” 馬嵐只知道她兒子有多優(yōu)秀多厲害,哪里清楚這些,此時被張子林神色嚴(yán)肅一警告,也怕了,只是想到周清歡摔了碗的畫面仍舊不爽,“她以前很老實的,現(xiàn)在要死不死鬧了一次,脾氣竟然見漲了,我昨天就是氣不過……” “我知道,媽,我領(lǐng)導(dǎo)還有五年退休,等他走了,就算手再長也對我沒了任何威脅。” 周清歡無聲地笑,沒有繼續(xù)聽,光腳踩著地板回房躺下了。 十點整。 周清歡踮腳從消防箱上取下一枚鑰匙,打開了馮雅家的門。 早上張子林前腳出門,她后腳就跟著走了,先去了馮雅公司,親眼見到她進去后,才打車過來這邊。 關(guān)上門,周清歡在鞋上套了個鞋套。 馮雅家里擺設(shè)之類的一點都沒變,就是飯桌上多了插著鮮花的花瓶,里面是一束百合,還沒全開,估計是前兩天剛買回來的花骨朵兒。 周清歡在馮雅體內(nèi)呆過,這個世上要說她最了解的人,大概只能是馮雅了,畢竟她當(dāng)過一段時間的馮雅,對她哪一面都了如指掌。 她專業(yè)沒學(xué)好,工作能力也不行,有時急著下班走人,沒做完的工作會隨便糊弄一下,她這樣的,只能做一些沒有技能,誰都可以代替的工作,所以工資是不可能高的,以前上學(xué),吃飯水果都是男朋友全包,現(xiàn)在上了班,房租水電由張子林繳,自己的錢存著吃飯購物,馮雅平時就愛擺弄衣服化妝品,沒別的興致,所以這百合一看就是張子林買來的。 估計是覺得馮雅清純得像朵百合花吧。 洗手間張子林的牙刷毛巾和馮雅的挨著,無不在暗示兩人有多相愛。 周清歡有些疑惑,上次張子林當(dāng)著大家的面打了馮雅一耳光,按照馮雅的脾氣,怎么這么容易就跟張子林和好了? 她進房到處翻看,見之前放在床頭柜抽屜里的那盒避孕套已經(jīng)用完了,取而代之是新開的一盒,里面用了四枚,加上一盒剩下的三枚,就意味著周清歡回到自己身體后,他們一共做了七次愛。 周清歡內(nèi)心毫無波瀾,她放下避孕套,這才發(fā)現(xiàn)抽屜內(nèi)多了個首飾盒,打開看,里面是空的。 這個品牌周清歡認識,她和張子林兩周年結(jié)婚紀(jì)念時,張子林給她買過一條項鏈,她收到后一查,竟然要一萬二,周清歡從沒買過這么貴的東西,感動又心疼,非逼著張子林把項鏈退了。 此時盒子是空的,就代表東西戴在馮雅身上。 周清歡蹲下身在抽屜里翻找,翻出兩張發(fā)票,項鏈一萬二,名包八千。 呵呵,難怪馮雅會這么快跟張子林和好,這又是項鏈又是名包,再者張子林又會哄人,馮雅心花怒放的,哪里還記得那一巴掌。 也是了,張子林不僅能給她買項鏈和名包,還能給她交房租,再加上馮雅是真心愛張子林,是不會輕易跟他斷了的。 周清歡將發(fā)票和首飾盒拍照,又錄了一段視頻,搬來椅子,站上去從床對面鑲嵌書架的擺設(shè)中拿出一個微型攝像頭。 機器早沒電了,最后一次換電池是她回本體的前一晚,電量能支撐兩三天。 她換了新的記憶卡和電池上去,將攝像頭放回原位。 馮雅雖然每天打扮得光鮮亮麗,但私下并不愛搞衛(wèi)生,書架一層灰,從馮雅搬進來后都沒打掃過,張子林就更不可能去做這些事,所以她并不擔(dān)心東西會被發(fā)現(xiàn)。 離開馮雅小區(qū)是十點四十。 她帶走了當(dāng)初自己配的鑰匙,但她手里現(xiàn)在不僅僅有鑰匙,還有記憶卡,如果帶回去可能會被張子林和馬嵐發(fā)現(xiàn),放父母那要是被看到里面的內(nèi)容就更不好,思來想去,周清歡記起張子森。 她去了面館。 還沒到飯點,店里只有兩個人在吃面,女服務(wù)生在收銀臺后,張子森在廚房,低頭不知在干什么,看起來很專注的樣子。 “歡迎光臨,看看要吃什么?” 聽到女服務(wù)生的聲音,張子森放下手里的東西,抬頭準(zhǔn)備等外面的人說完后開始煮面,可一抬頭,竟看到周清歡正望著自己,他心里一喜,卻又疑惑,三兩步走出來,“你怎么找過來的?” “外賣上有你這里的地址。” 但張子森仍舊疑惑,“你知道店名?” 周清歡有應(yīng)對,“上次你店員給我送飯,我看到衣服上寫了?!?/br> 疑云消散。 周清歡坐下,“我想吃雞湯面。” “嗯。” 張子森進了廚房,邊上的女服務(wù)生看了周清歡許久,跟進廚房,她低聲在張子森邊上說著什么,張子森卻沒有回答,女服務(wù)生抿抿唇走出來,又默默看了眼周清歡。 看著張子森的背影,周清歡恍然記起那天他匍匐在她背上狠狠cao弄的畫面,幻想這一幕要是被張子林看到,心情頓時愉悅。 她起身往里走,女服務(wù)生奇怪地看她一眼,也沒阻攔,周清歡掀開廚房門簾,聞著撲鼻的香味,視線越過張子森的腰,率先落在半張照片上。 照片里年輕女人穿著白色的毛衣,坐在沙發(fā)上比了剪刀手。 這是她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