嬌人囚困花燈里,俊郎淡定解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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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回】元夕燈 嬌人囚困花燈里 俊郎淡定解字謎 此為獨立于主線時空之外的元宵節(jié)特別篇,寫于2020年元宵節(jié)。 ———————————————— 白芍睜開眼來,發(fā)覺自個兒坐在了一池溫暖的蠟淚中。紅色的巨柱,像一座挺拔而孤寂的山峰,垂目投下,大柱子似是立在一個圓圓的木頭盤底。 白芍伸臂,目估了一下遠近。從柱頂?shù)阶钕逻厓海辽俚糜芯啪虐耸坏辣坶L那么遠。也即是說,如若他不小心跌落下去,必然要粉身碎骨,香消玉殞…… 小可憐不由地抬起了足,將兩塊白玉似的足掌心,收進了柱頂?shù)臏爻乩铮俨桓覍筛w長的白竿子,伸出池外、哪怕一寸了。 如此一動,他的腿根自然抬得更起。未掛片褸的裸臀,只與蠟池底接觸了一點,而藏在腿中央的小花溝,則吃進了更多撲面的蠟水。玉莖被腿根一夾,sao核被花唇一擠,他不由自主地虛吟了一聲“啊——”,聲音綿軟,叫人心醉得彎了腰脊。 又露出來了!怎會又露出來了??!……這是在哪里?我這副羞人模樣,該不會叫人看見吧? 他環(huán)抱著雙膝,享受著足踝與臀-縫間難得的隱秘豁隙——他既害怕被色目偷窺,而不安地挪移著腳趾,可在心里頭又隱隱期待著有人能看見,看見他那整日深藏于袴褶深處的、濕漉漉的小花嘴兒。 他轉(zhuǎn)頭環(huán)顧著四壁,自個兒好似是置身于一間、薄羊皮的囚籠里。四堵“墻面”,架得方方正正,外頭還以墨筆,書寫了許多個大字??捎车嚼镱^來,字全是反的,熹微的燈火間,又看不清寫的什么??梢钥隙ǖ氖?,每個字都碩大無比,皆有他站直了那么長。 頂上開著個小天窗,依稀可見,一根紅繩做的天梯,懸吊著這間囚室。柱腳的木盤下邊兒,好像還綴著一圈兒、流蘇似的大紅色掛面,在夜風(fēng)里頭晃悠。 外頭喧聲嘩場,時不時,有叫賣糖葫蘆和元宵的喊聲傳進耳來,將白芍的饞蟲勾起。還有人聲、鳥聲、犬吠聲夾雜可聞,如同音波般,蕩漾在他的耳畔。仔細聆聽,又可分辨出附耳呢喃聲、打情罵俏聲、銀鈴爽笑聲,以及馬蹄子牽引著車轱轆,踏過青石路面的踢踏聲…… “救命啊——救命啊——救救我——我被關(guān)在里面了——”就算白芍喊破了喉嚨,他的細音也蓋不過那熱鬧的車水馬龍,只如一根輕盈的羽毛,飄到了汪洋大海之上,便成了一片無依無靠的小舟,根本無人理。 怎么辦?怎么辦?白芍舉起手來,看著五指間、漸漸凝為固蠟的池水。 往下跳,是死;可呆在原地,依舊是緩慢地等死。若是再沒有人來救他出去,待到池水一涼,他就要一-絲-不-掛地被凍僵在這一池黏膩的蠟水里,化作一尊紋絲不能動的蠟雕了。 嗚嗚嗚,沾在我花-xue-口的蠟水,早晚會將那處堵住,變作一方誰也戳不進來的蠟墻……可憐我有生之年,那里還未曾含過任何男人的陽-物呢…… 淚眼潸然中,白芍竟想起了那晚、現(xiàn)身于屋頭瓦縫里的男人。他有些后悔,那男人長得俊,如若當(dāng)時自個兒沒有假矜持,順了他的意,邀他下到房里來同飲一杯酒,再順便酒后亂個性、失個身,那么自個兒現(xiàn)在,是不是死也不會死得那么遺憾了呢?嗚嗚嗚…… “阿——嚏——”立于花燈外的鷓鴣哨,抽著鼻頭打了個噴嚏。他立時掩袖遮住了俊顏。 像他這樣的帥哥,怎能做出當(dāng)街濺嚏、如此折損顏面的丟人之舉呢?若是被人注意到了,不知道又多少愛慕他的小姑娘,要哀戚落淚、惶惶不可終日哩! 還是立在身側(cè)的洞簫仙,一語道破了玄機:“哨兄,我看,八成是有人在想你?!?/br> “誰?”鷓鴣哨轉(zhuǎn)著腦袋,將長安街上靚麗的小姑娘,全都掃了一遍——切,都沒有心動的,就算有人暗戀他,他“蘭陵第一盜王”也不稀罕。 “哈哈,哨兄,你可想好了沒?今日晚上的元夕酒,定然是要不醉不歸的。你我可皆是獻花會里出了名的‘千杯不醉’,若是一時貪杯、啜飲不絕,到時候該由誰來付那酒錢呢?” 鷓鴣哨自信地抱著臂:“你說?!?/br> “那你我便來比比,看誰能先解了這道燈謎,落后之人,便要承包了那酒錢?!?/br> 洞簫仙舉簫一點,線繩上正懸著一只燈籠,方方正正的四壁,上頭以秀氣的墨跡,書寫著小詩一闕。 奇怪的是,明明是拴在一根繩上的宮燈,若是經(jīng)風(fēng),里頭的紅燭,也應(yīng)當(dāng)一同被吹熄??墒瞧?,眾燈皆明它獨暗,像是一個躲在幽怨深閨里的姑娘,亦或是長在屋檐墻角下的野花,默默然忍受著無人問津的惆悵,看了不由讓人生出點兒莫名的憐憫。 “好,就解它了!”鷓鴣哨揚著唇角,發(fā)誓定要先摘了這朵野花。 他一字一頓,品讀著字里的寓意:“南面有水清又清……西面有水船不行?” “救命??!是我?。∥埂忸^的巨人你究竟聽見沒有??!我是白芍,白知府家的少爺!我現(xiàn)在就在你們所謂的‘花燈’里面?。】炜炜?,打開這囚牢放我出去!把我?guī)Щ丶?,我爹爹自然會重賞于你!” 白芍蹦跳在快要凝固的池水里,急得團團轉(zhuǎn)??墒亲慵怩诘每煲⒉蛔×耍种割^繃到發(fā)痛,卻總還短了一截,無論如何也摸不到“籠壁”。否則,他定要朝著著外頭那兩個大傻蛋,敲山震岳地一連拍上好幾掌才行。 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那個信心滿滿的聲音,像極了那天出言調(diào)戲他的、又臭屁又臭美的采花賊“鷓鴣一支哨”!可惜,外頭一片朦朧,只能看清站著的兩個人影,面目模糊得像在看皮影戲。 討厭討厭,可惡的男人,你快從我的腦子里出去,我不想臨死了還想著你啊啊啊! 里頭的白少爺快要抓狂了,可外頭托腮沉思的男人,還抱持著青松過鶴般的淡定。他慢條斯理,將謎面中的每字每句,都做著細致入微的拆解…… (待續(xù)) ———————————————— 不看下一章,你能猜到謎底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