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心動魄斗毒針,你死我活露疤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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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雇丑奴 驚心動魄斗毒針 你死我活露疤痕 ———————————————— “蠢材!光護(hù)住身上有何用?白少爺那樣的細(xì)皮嫩rou,若是叫利器給刮了,那豈不是可惜?”菊花神針邊說邊摸自個兒的面頰,看樣子對白芍剝殼兒蛋似的膚質(zhì),很是羨慕,“再說了,即便不被暗算,你叫少爺天天學(xué)你一樣身上爬滿了烏龜,那又成何體統(tǒng)?豈不是糟蹋了少爺?shù)奶焐愘|(zhì),嗯?” 那一聲吊著嗓音的“嗯”,聽得白芍起雞皮疙瘩。他對那鼻孔里紅瀑奔流的天竺人很是同情,心想,若是任由這樣的男妖怪成了自己的護(hù)衛(wèi),那怕是要被噩夢包圍。 可惜,在場眾人皆被利針給嚇住了,任憑那尖細(xì)如針的嗓子在叫囂:“還有誰?方才刺他鼻孔,我已是手下留情。還有誰的招子不想要了,大可出來試我銀針!” 無一人上前。 白芍咬著唇瓣,如坐針氈。 這鷓鴣哨怎么還沒來!遲也不是這么個遲法的。那個……就算昨兒個夜里,那人幫他“舒服”了,又抱著他哄睡辛苦,故而回去睡個懶覺,他亦能理解。可哪兒有日上三竿了,還不起床的!他爹爹貼的全城告示,他不該不知的呀…… 正忖著呢,人群里走出來一個身形健瘦,披散著半邊墨發(fā)的男人,一聲不吭地站到了正在得意的菊花神針面前。 白芍乍一看,心頭一熱,還以為是鷓鴣哨來了。因那男人的側(cè)影,實(shí)在是與鷓鴣哨的,有八九分相像。 可仔細(xì)一瞧,只見那敞開的膛上,雖是肌rou精健,可卻如蜈蚣一樣爬著一條丑陋的疤,使那肌丘的好看大打了折損。白芍雖從未與鷓鴣哨赤裸相對,可他料想鷓鴣哨那自詡?cè)碎g美男子的臭美模樣,肯定不是疤痕予他的底氣。 “對面何人?你不報(bào)上名來么?”菊花神針瞇起狹眸,以鷹隼的神色備戰(zhàn),慢慢從發(fā)間摘下一枚銀針。 “無名無姓,唯有一副見不得人的丑陋面龐。若有幸蒙白老爺、白少爺不棄收留,將來喚我‘丑奴’便好?!蹦悄幸舻统辽硢?,好似在喉嚨口埋了一堆柴火,與鷓鴣哨油嘴滑舌的好聽聲線,有著遙遠(yuǎn)的天壤之別。 一陣輕風(fēng)吹過,掀起男人遮面的半邊青絲,一道凌厲的刀傷映入眾人眼簾。從眼尾直劃到耳根,一場你死我活的大戰(zhàn),在他臉上留下了印痕。即便未曾親眼目睹戰(zhàn)況,白芍也能從那醒目的疤痕中,讀出九死一生的艱險(xiǎn)。 “你使什么兵器?”菊花神針瞄出了對面是個狠角兒,邊警惕著,邊擺出了隨時出針的姿勢。 丑奴不慌不忙,連接招的防御姿勢都未擺出,而是一動不動地站直了道:“不用任何兵器。我的手指,就是我的兵器?!?/br> “大言不慚!”話音未落,一根銀針便如離弦之箭般飛射而出,攜著一股勁風(fēng),朝丑奴襲來! 真正只是一眨眼的功夫,甚而在場的無一人看清,那雙指頭究竟是怎樣從容立起,如同山坳一樣阻斷了飛針的去路,將那殺人的利器堪堪地捏在二指之間,好似玩弄一截凋萎的枯枝般輕蔑。 “你竟然……”真是人不可貌相,菊花神針只當(dāng)這是個爭勇斗狠慣了、不怕死的莽夫,沒想到這籍籍無名的小卒,居然能如此輕松,接住他的一針。 他究竟是什么來歷?這么厲害的人物,早先居然從未耳聞。 “呵,在下敬你有點(diǎn)兒本事!看來,我非得使出殺手锏將你降服不可了……”菊花神針丟了被丑奴控住的紅線,又將雙手伸至發(fā)際,張開五指、豁出四條縫,一手四枚,一下夾了八枚銀針出來,且根根烏黑,一看便淬有劇毒。 出招前,他竟又陰陽怪氣地念起了詩:“你們知道么?舊朝有詩,詠菊花云:‘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后百花殺。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丑奴!接我殺招——‘絕命·百花殺!’” 八枚毒針隨著厲喝同時擲出,紅線迸射,沖天毒陣向著十步開外的丑奴破風(fēng)而去,毫無疑問是索命的閻羅陣! 這情形千鈞一發(fā),看得白芍都捏了把汗,不由小拳頭一握,大喊道:“小心??!” 可對陣場上的丑奴依舊不驚不亂,墨發(fā)一揚(yáng),側(cè)身一偏,眼睜睜瞅著那些針尖貼面而過,卻是與閻王爺?shù)膴Z魂針分毫未擦。 隨后他戳指一彈,八根紅繩應(yīng)氣而斷。在銀針頹靡落地前,他又一揮玄袖,以內(nèi)勁掀起一股剛猛朔風(fēng),將毒針盡數(shù)反彈了回去,刺入了菊花神針身上、最要害的八處xue位。 “唔啊……啊!”那男妖精痛得面扭頰曲,豆珠滾汗、花了紅妝。青靈xue遭封,他的手肘動彈不得,連給自己喂解藥都辦不到。 眾人拍掌叫好,誰讓他得志時太過囂張,被自己的銀針毒死,正是最好的現(xiàn)世報(bào)。 可沒想到那丑奴,竟目帶憐憫地卻走了過去,問菊花神針“解藥在哪兒”,隨后替他從衣襟中摸出藥丸,拍進(jìn)了他微張的口里。 “好!”全神觀戰(zhàn)的白老爺,總算自驚心動魄中回過神來,對丑奴的舉止大加贊賞,“藝高且心還善,本官尋的就是你這樣的好漢!如若場下無其他英雄敢來挑戰(zhàn)的話,那本官的小犬白珍之,就托付給這位、呃……”直呼“丑奴”未免對英雄不敬,畢竟兒子的命還仰賴他多費(fèi)心呢,白知府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珠,想出個稍稍和緩的稱呼來,“就托付給這位‘阿丑’壯士看顧了!” 這位丑奴的武功之高,在場眾人皆是有目共睹。江湖惜命金律第一條:沒活膩前,必自量力,要掂清楚自個兒有幾斤幾兩。故而場下一片啞靜,無人敢出列與丑奴較量。 秦夫人也目透著滿意,悄悄捻動著嘴皮子,念了幾句“謝天謝地”。一想到有這可靠的丑奴侍奉在芍兒左右,她立即心寬了許多,終于不必再擔(dān)心得夜不能寐了。 可旁人不說話,不意味著就皆大歡喜。遴選侍衛(wèi)的正主,此時一拍桌子站起來,大嚷一聲:“我不要!”眼里竟還隱隱然泛著淚光。 老爺和夫人忙問兒子為何不要,人家的功夫是萬里挑一,人品又無可挑剔,難道是嫌他丑么? 夫人抓著白芍的手,語重心長地勸道:“兒啊,現(xiàn)下可不是由著性子來的時候。丑一點(diǎn)怕什么?又不是給你選媳婦!” 是啊是啊,丑奴再好,可他也不是鷓鴣哨??!鷓鴣哨那個混蛋竟然爽約!說好的寸步不離的守護(hù),到頭來,終究只是他白芍自作多情的空歡喜罷了…… 白芍咬著嘴唇,似是有千言萬語、難訴的苦衷,可凝眉掙扎了半晌,卻仍是只能丟下了一句,聽起來無理取鬧:“不要不要!我就是不要他!我就是死,也用不著靠他保護(hù)!”說完便一溜小跑,獨(dú)自朝著花園里去了。 夫人趕緊朝丑奴使了個眼色。 丑奴不知所措地憨傻一愣,終于會意自個兒這是被納用了,趕緊提步往青石小路上追去。 (待續(xù)) ———————————————— 解釋一下:為什么鷓鴣哨要易容?一是因?yàn)椴犊煲娺^他;二是因?yàn)樗吹斤w飛給他的紙條,知道玉羅敷這個女人混到白家來目的不純,為了方便進(jìn)一步行動。為什么鷓鴣哨要把捕快迷暈?因?yàn)橐字聸Q心從江湖上找侍衛(wèi),他才有機(jī)會混進(jìn)去。 下章開始搞黃色!白芍的身子要漸漸被“丑奴”給開發(f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