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魂婆子跳大神,復活rou蒂撞銅壁
書迷正在閱讀:我不想只做你的弟弟、(女攻/催眠)校園校草是我的小狗、舊愛新做(以此為準)、禁欲(女A男O)、龍性本yin np骨科、優(yōu)姐妹寞、菊xue盛宴、有禮有理、寶貝救命、七宗罪都想上我怎么辦
【第六十七回】魂來了 招魂婆子跳大神 復活rou蒂撞銅壁 ———————————————— 萬捕頭的故事,在白芍心里塑起一個陰森可怖的人物來。故而當鬼目婆真切站在他眼前時,白芍詫異得發(fā)起笑來。 遐想里最駭人的那一雙“鬼目”,卻叫一根發(fā)黃的舊布條蒙了起來。布條上以黑墨描著兩只大眼睛,空洞無神得似死魚,當然不會眨、也不會閉。 雖說是協(xié)助官府破案,可鬼目婆的要價可絲毫不低。府庫內擲出去好幾只金燦燦的大元寶,看得白芍都心疼不已。 他不禁懷疑,這老婆子是否真如傳聞中那樣靈。再瞅瞅鬼目婆的破布衣衫,上頭打滿了瘡疤似的補丁,她要這許多錢財,做什么用呀? “婆婆,”白芍替爹爹遞過元寶道,“有了這些錢,您便可以添幾件好衣,還能驅喚幾個傭人,好好地伺候您……” 言下之意:你這臭熏熏的,指甲縫里還異常的黑,是該泡個澡,找傭人好好替您搓搓泥了。 “嘿嘿嘿……”瞪大的布眼彎不成笑,咧開的唇縫里,齜出一口黑黢黢的牙,“不行呀白少爺,那些錢,都是我用眼珠子換的……老婆子我要將錢都存著,等到了下邊兒,給閻王殿捐一個純金的門檻兒!閻王爺他一高興,就能準我和我家老頭子,一塊兒去投胎,來世還做夫妻……” 深情是深情,可又說不出的荒誕。 白芍小小聲嘀咕道:“這人世間用的金子,到了下頭也通用么?” 老婦人以黑指甲摩挲著金元寶的凹凸,皺得像波斯菊的嘴,喃喃答道:“用的用的……嘿嘿,好東西到了哪里,都有用的……” 說著,她已將元寶藏進袖子里去了。 管它有用沒用,白芍只求這“招魂問蒂”的法子能管用就行。 按鬼目婆的說法,招魂時在場的生人越少越好,過于充足的陽氣會驅散細若游絲的陰氣。被招回陽間來的陰魂,便不易附回主人身前的rou身上——呃,哪怕只是“rou身的一小塊”上。 而白老爺身為青天父母官,一身的剛正之氣,更加有礙陰魂的回陽。故而老爺只得帶領著捕快們,立在屋外頭等,里頭最多只能呆上一兩個人旁觀以作見證,且最好不是純陽的男子。 白芍算不得是“純陽”,可他不好同鬼目婆泄露,只說自己心癢難耐、從未看過招魂,無論如何要留下來開開眼界,親眼見識婆婆的厲害,回頭好將婆婆的本領宣揚于天下。 一番馬屁拍下來,鬼目婆倒也應允他留下。 丑奴自然是要貼身保護少爺?shù)?,故而余人皆推了門出去,屋里就留下了這兩個,幫著鬼目婆點蠟燭。 地面上總共擺了一圈十六個銅盅,鬼目婆將每一盅扣下去前,下頭都墊著一個小碟,碟盤中安放的,便是那被殘忍剝除的女蒂。 雖然捕快們滿以為被害的是十六名女子,兇徒大概是某個喪心病狂、劫完色還要害命的采花賊,可白家人都心知肚明,那些rou粒應取自十六名雙身的陰陽人,他們同白家小少爺一樣,從娘胎里降生時便難逃脫不幸。 白芍手持著一根蠟燭,輕斜過一點,讓燭油滴落在倒扣的盅頂。 guntang的熱油一準備就緒,一張黃紙便順勢被壓在其上,再于紙面上滴上幾滴,蠟燭才能在黃紙上頭站穩(wěn)。 白芍指著黃紙上筆觸凌亂、胡亂涂抹而成的小人問:“婆婆啊,為何要壓這些紙人?” 鬼目婆的回答叫人不寒而栗:“嘿嘿嘿……我從陰間把他們叫上來。待會兒他們到了,若是尋不著可以附身的‘軀體’,而旁邊正站著兩個喘氣的大活人,你說,陰魂們會往哪兒鉆呢?他們在下頭凍得瑟瑟發(fā)抖,就像凍僵的人,突然瞅見了兩個暖融融的被窩,迫不及待想要……” 白芍心一顫,被蠟油燙了手。 丑奴趕緊抽掉少爺手中新取的蠟燭,捉過白芍的指尖,將那處被灼痛的柔嫩,放在嘴前一遍遍地吹,眼里閃出心疼。 “少爺別聽這瘋婆子胡說八道,活人哪兒那么容易叫陰魂上身?她是在嚇唬你。” “嗯?!卑咨值男暮盟平袪T光給暖了,寒意驅走了大半。他莫名覺得有丑奴在,就算是冤魂也會被鎮(zhèn)住不敢造次。 點完了蠟燭,兩人便退到了屋角,鬼目婆立在燭火中央開始了手舞足蹈。 “天靈靈地靈靈,地府游魂聽我令! 黑山曲水黃泉路,五方陰差守鬼門, 奈河橋上空垂淚,望鄉(xiāng)臺上心戚戚。 四平八穩(wěn)陽門開,前塵往事再重來, 心懷冤屈莫猶豫,隨我還陽把冤申! 何苦何怨無妨訴,青天老爺來作主,啊來——做——主!” 白芍聽著響在鬼目婆手里的鈴鐺“叮鈴叮鈴”,暗暗覺得好笑。 她旋轉蹬踏的樣子,好似足底下蹦噠著幾只活跳蚤,而她要以一刻不停的腳板,將跳蚤們一一踩滅。 “嘻嘻……”白芍正掩嘴,與丑奴交換著神色笑話老婆子,突然聽聞鬼目婆一聲高喝道:“別出聲!魂來了!” 霎時,一十五根燭火盡滅,只余下飄飄忽忽的一道藍焰,孤零零地立在僅剩的一根蠟燭頂。沒錯,原本紅暖的燭光,不知何時已變成了森冷的一簇,幽幽地發(fā)著藍光,左搖右擺,像是一縷無家可歸的魂魄…… “咻——”似有一道陰風,適時地鉆進了白芍的后頸,他感到手腳有些發(fā)麻,忙猛掐自個兒的小指尖,確定沒被陰魂上了身。 “噓——”鬼目婆披頭散發(fā),一邊踮著步子向藍焰下的銅盅靠近,一邊豎起手指,提著詭音對白芍他們道:“別動,別驚擾他……他就在我們身邊……” 此時的白少爺,就像只橫挪著跬步的河蟹,明知道不該動,卻還是忍不住縮著脖子,一寸一寸地往丑奴的身邊靠,又怕動靜大了,真會招致冤鬼上身。 希望鬼魂沒注意到我吧…… 鬼目婆終于探到了銅盅前頭,側著耳朵似在傾聽:“來者何人?有何冤屈?我等洗耳,但說無妨!” 白芍的手心,已然抓上了丑奴健實的小臂,在男人的衣衫上留了一漬的冷汗。 等了半晌,那“rou蒂”似乎并不想對鬼目婆陳述冤情。 她又一舉鈴,在藍焰的上頭騰騰騰搖晃一陣,口里頭念著“吽叭啦唄”之類、白芍聽不懂的咒語。 “砰——!”藍焰陡然得了感應,向著上空竄起老高的一丈火舌,像是迸發(fā)出洶洶怨怒,想要掀翻了屋頂。 黃紙上繪的小人也上下飄飛,好似附了魂魄般,急欲開口傾訴! 可下一瞬火滅光熄,一切歸入死寂。窗外月黑風高,擋上遮光布的屋子里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 就在這時,詭異的聲響從銅盅里傳出來……像是某種復生的活物,在撞擊堅硬的盅壁! (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