饕餮之徒(全一章)
1、 我叫于悅,是個女生,18歲成年時二次分化為了少見的alpha。 對于女性而言,分化為alpha意味著生殖腔完全封閉,沒有生育能力。我媽原本打算讓我嫁給趙星燃的計劃也不得不因此放棄。畢竟,趙家這個注重血緣關(guān)系的beta家族需要一個能夠為他們誕下后代的人,他們不會接受我這個alpha。 不過沒想到的是,我弟弟于諾后來分化成了極其稀有的omega,倒是陰差陽錯地對上了我媽最開始的想法。 于諾是我媽和別的男人的孩子,比我小四歲。我二次分化時,于諾只有14歲,還沒住進我家;而于諾分化成omega成年時,我已經(jīng)大學(xué)畢業(yè)了。 他分化的那一年,我媽親自去國外開拓市場,完全沒時間照顧他。于是在公司替她管理國內(nèi)事務(wù)的我理所當然地被要求照看一下不知道哪天就會分化的于諾。 說是照看,但其實就是根據(jù)他分化的情況看需不需要把他送醫(yī)院。不過他開始分化時我就知道,大概沒這個必要了。 因為他經(jīng)歷的是omega的分化過程。 2、 omega的分化過程和alpha與beta并不相同。 我當初分化時一直高燒不退,在醫(yī)院里燒得頭暈眼花口渴難耐失去意識,花了三天時間才慢慢轉(zhuǎn)醒。但于諾不是,他直接進入了omega特有的發(fā)情期。 看見他臥在窗前的落地鏡前不得章法地胡亂扭動時,我很意外。印象中他總是很安靜,說話很慢,做事溫吞,總不愿意直視我的眼睛。我完全無法將那個記憶里唯唯諾諾的小男生和眼前這個被信息素支配大腦的人聯(lián)系起來。 雖說我對這個同母異父的弟弟沒什么感情,但我也沒有冷心到把一個毫無自理能力的分化期omega丟在一邊任其自生自滅的地步。 我先去窗邊檢查了一下。確認窗戶完全緊閉,不會將滿屋的信息素溢出后,我向他走去,蹲下來在他臉上輕輕拍了兩下。 手在空中胡亂抓了兩下,他模模糊糊地開口:“誰……” “是我,于悅?!蔽覡块_他的手,不讓他亂動,“我現(xiàn)在抱你去我房間,分化結(jié)束之前你先在我房里睡著。” 他迷迷糊糊地“嗯”了一聲,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聽懂了我話里的意思。 我把于諾扶起來,勾著后背和大腿一個使勁,把他扛到了肩膀上??赡芤驗槲业牧獯螅部赡芤驗樗麤]長太多rou,總之我覺得他輕飄飄的,抱著一點負擔(dān)也沒有。 我把他扛回我自己的房間,放在我自己的床上,再用被子把他裹得嚴嚴實實,只露出一點點臉。 我接觸過的東西上通常會殘留少量屬于我的alpha信息素。分化期的omega不能使用抑制劑,所以現(xiàn)在這種殘留的alpha信息素是唯一能緩解于諾痛苦的東西。 可能是因為被我抱了一會兒,也可能是因為床鋪上殘留的信息素起了作用,總之他看上去清醒了那么一點點,眼睛也重新有了聚焦的能力。 他歪過頭看著床邊的我,“jiejie……我難受……” “不想以后更難受的話,就忍著?!?/br> 我知道他現(xiàn)在想要什么,但我完全沒有理會他的需求。 分化期直接接觸什么樣的alpha信息素,omega日后每個月發(fā)情時就會格外渴求那一種信息素。 現(xiàn)在讓他直接接觸我的原生信息素,對我、對他、對我媽都沒什么好處。他這樣極易受孕的稀有omega,對趙家那群受孕困難卻又對延續(xù)血脈有著極高熱情的人來說,絕對稱得上是個貴重禮物。我不太可能因為他現(xiàn)在發(fā)情時的幾句可憐話就違背母親策劃已久的方案。 畢竟,等他嫁給趙星燃,給趙星燃生了孩子之后,他還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呢? 沒有關(guān)系了。 原本應(yīng)當是這樣的。 3、 趁他分化的這點工夫,我去客廳角落的懶人沙發(fā)上靠著,打算閉眼養(yǎng)養(yǎng)神。然而,我低估了自己的困倦程度,更低估了于諾的毅力。 我不知道我為什么會毫無防備地陷入沉睡,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在深度發(fā)情的狀態(tài)下下了床,又是怎么在發(fā)軟四肢的幫助下離開臥室爬到客廳我這里來,還極為精準地鉆進我的裙底,找到了最濃厚的間接信息素來源——我的生殖腔道。 我被一陣過分的刺激感驚醒時,他正在我腿間如饑似渴地獲取著信息素。 反應(yīng)過來后,我立馬推開他的腦袋,一把揪起他早已松松垮垮的衣領(lǐng),令他雙膝離地,只能在空中晃蕩。 “jiejie……”他費力地睜了睜眼,臉上泛起酡紅,眼神中全是迷醉。 我暗暗咬牙,手一松,他便又跌下去,顫顫巍巍地還沒跪穩(wěn),便又往我裙底鉆去。 我沒攔他。 或許是覺得徒勞,或許是覺得刺激,或許還有別的什么原因在里面。總之,我到底沒去攔他。 年輕人的舌頭極為靈巧,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我睡著的時候已經(jīng)習(xí)得了獲取更多信息素的方法,每一次舔舐都準確地掃過關(guān)鍵點,待蘊含著濃厚信息素的液體流出時,又貪婪的一掃而盡。 如此反復(fù)。 alpha的興致總能被omega輕易挑起,尤其是他這樣腦中全被信息素占滿的發(fā)情期omega。 我撈起軟綿綿的于諾,反身將他壓在了懶人沙發(fā)上。突然被斷掉alpha信息素供給,于諾陡然間有些戒斷反應(yīng),砸吧著嘴,不安地扭動著身子。 隨即我壓了上去,我親吻他的雙唇,和他徹徹底底地交換唾液;我撫摸他的rou體,勾勒著少年人獨有的身形;我握住他的外生殖器,一點點將它揉成擎天柱,然后將它塞進我從一開始就水流不止的生殖腔道。 強大的抗體,封閉的生殖腔,干凈又生澀的年輕rou體,這些都讓我在這場性事中幾乎沒有任何困擾。 被斷掉信息素供給后,他身體很快恢復(fù)成了深度發(fā)情的狀態(tài)。他原本清亮的聲音變得又啞又渾,全然是一副被玩爛玩透了的模樣,“jiejie……給……給我……” 我知道不聽勸阻擅自偷取信息素的他現(xiàn)在迫切地需要持續(xù)不斷的大量的信息素,可我偏偏起了歪心思,摁住他的雙手限制他的活動范圍,看他饑渴難耐的在我身下來回扭動。 “jiejie……jiejie……” 即便意識已經(jīng)恍惚,他也仍知道此刻唯一的救星是我,滿是哭腔的呻吟聲里全擠滿了這兩個字。 但是,處于極度亢奮狀態(tài)的alpha會有同情心這種東西嗎? 絕無可能。 alpha良好的體能讓我能夠持續(xù)不斷地享用這種快樂。高潮不會讓我疲憊,只會讓我愉快;接連不斷的高潮不會讓我疲憊,只會讓我興奮。而這種愉快和興奮與對象無關(guān),哪怕這個人是和我有著一部分共同血脈的弟弟,我也一樣覺得快樂。 我甚至沒有想過這樣對待一個分化期omega是不是合理的,就像他之前也絕沒有想過不經(jīng)允許擅自從alpha體內(nèi)獲取信息素將會承受什么樣的后果一樣。 欲望永遠會蓋過理智,這是alpha和omega無法擺脫的致命缺陷。 4、 于諾的分化期接近尾聲時,我不顧他的哭喊糾纏,強行將他的雙手用我的腰帶綁住,吊在了后頭被鎖酒柜的把手上。 他需要時間回憶一下自己這段時間都干了什么事,意識到并且說服自己承認那個發(fā)起情來沒臉沒皮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的人就是他自己。 所有的omega都不得不經(jīng)歷這樣一種心態(tài)的轉(zhuǎn)變,我想于諾也不例外。 我在他對面空坐了近二十分鐘??粗蚴バ畔⑺毓┙o而哭著求我,看著他把那張柔軟的懶人沙發(fā)壓出各種形狀,看著他的身體時而僵硬時而塌軟,看著他漸漸歸于沉寂。 鬧騰的房間終于安靜下來,唯有彌漫于整間臥室的兩種截然不同的信息素還昭示著之前幾個小時此處的混亂。 他身上掛著我留下的體液凝固的痕跡,眼神中空無一物,一直到我去解開他,他的眼珠子才終于動了一下。 “我……”一張口他就愣了一下,似乎被自己那嘶啞的聲音嚇到了,反應(yīng)了一會兒才慢吞吞地重新開口:“jiejie,對……對不起……” 我見他連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干脆親自把他抱去了浴室,“說了讓你忍著,你不聽。” “我忍了……”他被我放進里間的浴缸里,面上露出隱約的委屈,“沒……沒忍住……” 我調(diào)好水溫,舉著花灑往他胸口淋,“你想過跑來招惹我的后果嗎?想過媽知道你分化成omega以后打算把你送給誰嗎?想過你在一群討厭alpha的beta中間能接觸到多少alpha信息素嗎?” 他抿了抿唇,似乎也知道自己未來要走什么樣的路。 而我還在把血淋淋的現(xiàn)實一點點向他撕開:“沒懷孕之前他們絕對不會讓你碰抑制劑。分化之后的發(fā)情期可不像這次一樣只有幾個小時,沒有alpha信息素,你打算怎么捱過整整七天的發(fā)情期?” 他的身體開始顫抖。 我猜他大概已經(jīng)回想起了之前深度發(fā)情時被我斷供信息素后那種要死不活的感覺,而這種感覺將在以后陪伴他的每一個發(fā)情期。 “jiejie……”他終于顫顫巍巍地坐起來,雙手扒著浴缸的邊緣,向我投以足夠令人憐惜的目光,“jiejie救救我……” 我看見了他眼底的惶恐,但我仍明明白白地告訴他:“晚了。” 5、 于是一夜之間,于諾變了。 他不再是以前那個連看我一眼都畏畏縮縮的小男孩了。他開始勾引我,用盡一切方法勾引我。 不管擦拭多少遍,我慣用的東西上總會出現(xiàn)他的信息素。他永遠不提前準備抑制劑,哪怕我給他買了,放在他床邊了,他也會趁我不在的時候提前將他們銷毀。 “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憤怒地看著這個擅自爬上我的床的發(fā)情期omega。 于諾不說話,他試圖像以往那樣往我腿間鉆。 我氣笑了,“要我的信息素是吧?” 我提起他的胳膊,將他翻在我床邊,然后翻身跨坐在他后腰上,扯下他的衣服,俯身咬住了他后頸上的腺體。 破皮的疼痛令他從發(fā)情狀態(tài)中恢復(fù)一絲清明。意識到我在干什么,他愣住,然后驚慌地喊道:“不……不要!jiejie!呃……啊——” 他抓著床單,試圖撐起身體掙脫我的桎梏。而我,我強硬地摁住他的肩膀,壓住他每一處關(guān)節(jié),逼迫他完完全全承受我巨量信息素的注入,直到他完全退出發(fā)情期。 “退出”的說法并不是那么恰當,稱之為“加速”或許更為合適。我調(diào)用了體內(nèi)巨量的原生信息素,強行把于諾長達一周的發(fā)情期壓縮到十分鐘之內(nèi)。 所有的渴求,情欲,快感,在十分鐘內(nèi)釋放得一干二凈。 他趴在我的床上,渾身是汗,渾身是信息素。我的床單被他弄得一塌糊涂,我的房間里全是他信息素的味道,我身上也是。 一次性調(diào)用這么多原生信息素,對我的身體消耗非常大。我知道我這一輩子也未必能這樣調(diào)用幾次,但我還是這么做了。于諾大概能從我這行為中領(lǐng)會到我的決絕,沒再哭哭啼啼地鬧我。 當然,我想他也沒有多余的力氣再鬧。 “那天的事是我的疏漏,我不該以為發(fā)情期的omega弱得只能躺在床上扭。”我翻了個身躺下去,拉起被子把我們兩個人都蓋好,“但我確實沒有那么多精力來管你,我需要工作,弟弟。” 他還保持著之前被我壓住的姿勢,嘴里咬著枕頭的一角,四肢肌rou還在控制不住地抖動,唇齒間發(fā)出短促而頻繁的喘息聲音。 看起來真的很可憐。 6、 后來于諾再沒故意在我面前晃。一次超標準的臨時標記所產(chǎn)生的alpha信息素足以透支他未來三個月的發(fā)情期,他沒有理由再來找我。 半年后,母親結(jié)束國外的項目回來了。她算好于諾的發(fā)情期,卡著他發(fā)情的前一天晚上把他帶去了趙家。 走前,我看見于諾絕望地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他是在向我求助。 但我什么也沒做。 7、 那之后的幾個月,我都沒再見到過于諾,也沒再有過那種被過分渴求的快感。 我當然也睡過很多男人,他們中當然也有人會給我舔。但我知道,他們的舔只是一種手段,而不是目的。不管舔成什么樣子,他們的最終目的都只有一個:進入我的生殖腔道。 其實那感覺也不算差,但我總覺得遠不如……不如于諾那個只知道要信息素的貪吃鬼給我的感覺好。 偶爾我媽會和我談一下他的近況。但其實就算不談,我也知道他在趙家過得應(yīng)該相當不錯,至少物質(zhì)上是這樣。 趙星燃肯定要讓他懷孕。他們家肯定會盡可能按最高標準安排他的吃穿用度,從而保證他盡快成為一個絕佳的嬰兒溫床,好為子息單薄的beta世家延續(xù)血脈。 omega的一生中最多能懷孕多少次? 閑來無事時我曾經(jīng)算過。 從十八歲生殖腔發(fā)育完全成熟開始,一直到四十六歲生殖腔進入衰老期,最多33次。 8、 再見到于諾,是在他的婚禮上,那時他剛滿20歲,剛剛達到法定最低結(jié)婚年齡標準。 可能是考慮到潛在的風(fēng)險,這場婚宴的客人全都是beta,工作人員也全都是beta。只有我和于諾是唯二的特例。因為他是新人,而我是新人的親jiejie。 我和我媽坐在一張圓桌上,偶爾聊些公司近來的事務(wù)。期間我問她為什么不去后臺看看于諾,她說于諾已經(jīng)交給趙家了,她不好再插手。 我沒問為什么不好插手,我猜她可能跟趙家做的是買斷式交易。不過,像于諾這樣長期接觸不到alpha信息素的omega……會變成什么樣子? 我不知道,但我直覺應(yīng)該不太好受。 正這么想著,我就被一股熟悉的信息素沖得皺起了眉。 大概是我的表情有些夸張,我媽問我怎么了。我說沒什么,說我只是想到了點還沒處理的麻煩事。 其實這話說得也沒錯,確實是還沒處理的麻煩事。 我看向這股濃烈信息素的源頭。那是剛剛被推上臺的一架輪椅,而輪椅上坐著的,正是我許久沒見的弟弟,于諾。 我媽愣了一下,隨即皺眉道:“他腿傷到了?趙星燃怎么回事,居然會讓omega受傷?” “不是?!蔽胰讨刂熊f起的氣血,說:“他現(xiàn)在不太方便站起來?!?/br> 因為他發(fā)情了。 9、 這是一場長達兩個小時的酷刑。 對于諾來說是,對我也是。他的信息素充斥著整個會場,濃郁得像凝固的奶酪,刺激著我的大腦。 我不知道當初分化幾個小時都難受得要哭的于諾為什么現(xiàn)在還可以保持得體的姿態(tài),我也不知道趙星燃的腦袋里裝的到底是不是漿糊。 他為什么要在于諾發(fā)情的時候辦這場婚宴?為什么不等發(fā)情期過了再辦? 最后趙星燃推著于諾來我這桌敬酒時,我的信息素已經(jīng)快接近失控了。我跟著母親將敬酒的流程應(yīng)付過去,最后覺得實在受不了了,借口一個人去了洗手間。 沒想到再出來時,我竟和趙星燃撞了面。 他叫住我,“于諾剛剛跟我說,他很久沒和jiejie見面了,想和jiejie單獨聊一聊?!?/br> 我點點頭,“那他人呢?” “不急,”趙星燃笑了笑,“過兩天吧?!?/br> 10、 幾天后,我開完會回到辦公室,見到了在里面等我的于諾。 “jiejie?!?/br> 他朝我笑了笑,臉上有不太正常的潮紅。不僅如此,明明已經(jīng)過去了好幾天,他身上的信息素濃度卻仍然沒有任何降低的傾向,這讓我有些奇怪:他為什么還在發(fā)情期? 我把文件放到桌上,轉(zhuǎn)身朝他走去,“找我有什么事?” 于諾臉紅了紅,說想找我借點東西。 我還在奇怪借什么東西需要這么吞吞吐吐的,就聽見他說:“想找jiejie借點……” 最后三個字的音量小得可憐,但我仍聽見了。 他說要借我的信息素。 我沉默了一會兒,問:“誰讓你來借的?” “我……我自己想的?!庇谥Z小聲說,“我……我忍不住……” “趙星燃之前都不讓你回家,怎么可能肯讓你碰alpha信息素?”我不怎么相信他這說辭,“于諾,你給我說真話,他……” 話說到一半,辦公室里響起了震動的聲音,我條件反射地摸了一下口袋里的手機,然后頓住,視線轉(zhuǎn)向于諾。 而他垂著眼抿著唇,耳朵紅的像要滴血,完全不敢看我。 “說清楚,怎么回事。”我面無表情地開口,“否則你今天什么都別想從我這兒拿到。” 他抿著唇一言不發(fā)。 我沉默了一秒,然后直接起身越過小茶幾,摁著他趴在小沙發(fā)上,在他驚慌的眼神中三兩下把他扒了個精光。 “姐……jiejie……” 從于諾小心翼翼的聲音,我可以知道,我此刻的臉色應(yīng)該不算好。但我也知道,換誰這時候看見這玩意兒臉色都不會好到哪去。 一條條皮帶被不同樣式的五金件串聯(lián)成一個整體,每個連接處都掛著一個小小的鎖頭。就連他的生殖腔道口,也有一個明晃晃的金屬鎖眼,嗡嗡的高頻震動聲就是從那里面?zhèn)鞒鰜淼摹?/br> “鑰匙呢?”我問。 “在……他那里……” “能關(guān)嗎?”我又問。 “遙控也……” 我讓他趴好,自己摸索了一下這玩意兒的大致結(jié)構(gòu),然后試圖憑著alpha的力量將那東西活生生撕開。 然而于諾察覺到我的意圖,捂著不讓我碰,“會……會被他發(fā)現(xiàn)的。” “哦,”我面無表情,“被他發(fā)現(xiàn)了會怎么樣?” “會……”他的臉更紅了,“會被他們……” 看于諾這吞吞吐吐的模樣,我對他在趙家的情況也基本上能猜到個十之八九了。我沒法控制于諾在趙家的處境,所以我暫時打消了強拆鎖的打算。 “這東西,”我頂了頂鎖眼那處,“什么時候放進去的?” 他的聲音更小了,“剛剛……在車上……” “你的意思是,他現(xiàn)在在樓下?”我氣笑了,“把你弄成這樣送上來要我的信息素?你還不敢跟我說是他讓你來的?于諾,你腦子也被他灌了漿糊嗎?他想讓你生個孩子而已,你就——” 話說到一半,我腦中有條線啪地一下斷掉了。我突然明白了諾還沒有脫離發(fā)情期的原因。 ——因為趙星燃需要他盡快懷孕。 發(fā)情期的omega更容易打開生殖腔,所以他用這些東西,讓于諾始終維持發(fā)情時的狀態(tài)。為此甚至不惜要求他來見我,好讓我alpha的信息素刺激他,讓他的信息素始終保持很高的敏感程度。 不得不說,在延續(xù)后代的意愿上,beta確實有夠變態(tài)。 不過我猜,他之所以敢讓于諾在發(fā)情的狀態(tài)下來找我,多半是因為覺得我不會對自己的弟弟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但他又怎么會想到,被信息素完全支配的alpha和omega會發(fā)生什么呢? 我看向被我壓在身下的于諾。 那個beta不會想到的。 11、 嗡嗡作響的聲音始終縈繞在辦公室里。 越是發(fā)情,就越想要信息素,信息素越多,就越清醒,越清醒,就被那玩具震得越爽,爽的次數(shù)多了,就又重新陷入發(fā)情期。 我看著于諾從不知疲倦地舔弄一點點地傾頹下去,幾次被體內(nèi)的震動棒弄得喘不過氣來,又陡然間像餓急了的乞兒拼命掘食,實在是覺得很有意思。 不多時,桌上的內(nèi)線電話響了,我伸手撈過,聽見了秘書的聲音。 “小于總,前臺說趙星燃趙先生現(xiàn)在在一樓……” 我舉著電話,低頭看一眼于諾,然后覺得自己好像開始特別討厭趙星燃了。 12、 我不確定趙星燃有沒有發(fā)現(xiàn)于諾和我的那點事,但趙星燃的動作確實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他依然會定期找各種借口把于諾送到我這里待一會兒,但他用在于諾身上的東西越來越過分。 最嚴重的一次,于諾是坐著輪椅被趙星燃推過來的。 等趙星燃離開之后,我面無表情地掀開了于諾身上的薄毯。他整個人都被綁在那個輪椅上,雙腿無法并攏,生殖腔道被一根垂直的粗物撐開。 如果不是那個薄毯蓋著,所有人都會發(fā)現(xiàn)里面的異樣。 于諾低著頭,完全不敢看我。 我無視他顫抖的身體,在他肚皮上按了按,然后順著那個明顯凸起的形狀摸到了頂端。 “頂?shù)缴城涣税桑俊蔽覇?,“到里面去了嗎??/br> 他緩緩搖頭。 “疼不疼?” 他猶豫一下,點了頭。 “那為什么不愿意給他打開生殖腔?” 他突然愣住,然后睜大眼望向我,看起來有些不敢置信。 “他們無非就是要你生孩子,你但凡愿意打開生殖腔,早就懷孕了,根本不用受這些苦?!蔽铱粗?,“說說看,為什么不愿意?不喜歡趙星燃?不想給他生孩子?” 于諾悶了一會兒,然后遲疑地問我:“jiejie也……嗎?” 我沒聽清他中間說的幾個字,但我仍說:“總比你被他折騰成這樣好?!?/br> 于諾垂著腦袋動了下嘴唇,幾乎沒有發(fā)出聲音。 考慮到他現(xiàn)在的狀態(tài),我也不想再折騰他。讓他稍微低點頭后,我咬住他的腺體,向其中緩緩注入著他需要的信息素。 我能感覺他的身體漸漸放松下來了,卻沒想到,在某個不經(jīng)意的時候,他突然重重的悶哼了一聲。 “jiejie……”他啞著聲,“疼……好疼……” 我連忙松口,問他哪里疼。 他說肚子。 于是我看見,那個肚皮上凸起的形狀,又往上頂了幾分,明顯是已經(jīng)進到生殖腔里面了。 我愣了一下。 我突然想起很久很久以前的生理健康課本,其中某一頁寫過,生殖腔只可能在三種情況下打開:發(fā)情期主動打開,非發(fā)情期被強行捅開,以及…… 情難自禁。 后知后覺的我緩緩抬起頭,對上于諾的視線。 他在哭。 13、 后來我沒什么機會再見到于諾,直到六個月之后的某天休假,趙星燃找上門來了。 是的,只有趙星燃,沒有于諾。 我放他進屋,然后給他倒了杯水,“有什么事?” “是關(guān)于于諾……” “我知道。” 趙星燃笑了笑,“那jiejie,我就直說了,我想問jiejie借一點信息素?!?/br> 我看向他,“你借?” “我替于諾借?!彼f,“他現(xiàn)在孕期六個月,體內(nèi)alpha信息素嚴重不足,面臨胎停的風(fēng)險。” 我問:“醫(yī)用信息素呢?” “注射過了,沒有用,醫(yī)生說最好找分化期時接觸過的alpha信息素試試看。我問過于諾,他說當時是jiejie在照顧他,所以我只好來麻煩jiejie了?!?/br> “哦,”我點點頭,“怎么借?” 趙星燃笑了笑,“我是想……請jiejie臨時標記一下于諾。只是臨時標記而已,等孩子生下來就差不多能完全消除影響了,不是剛剛好嗎?” “行,你安排時間?!?/br> “jiejie現(xiàn)在方便嗎?”趙星燃說,“再晚我怕于諾會出事?!?/br> “走吧?!?/br> 14、 我到時,于諾正躺在寬敞的大床上,他手上連接著許多透明長管,身上也貼了電極貼,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重病纏身的人。 他這模樣讓我想到了他分化的那天,也是這樣躺著一動不動、眼中空蕩蕩什么也沒有。 趙星燃告訴于諾我來的消息,于諾便向我這邊看來,勉強擠出了一點笑意,“jiejie……” 我沒和他說話,徑直走過去,俯下身,抬起他的腦袋,一口咬住他頸后的腺體。 “jiejie?” 他意外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但我沒理他,倒是趙星燃解釋了一句,說我只是給他補充信息素,讓他放心。 而后我感覺到于諾放松下來。濃郁的信息素灌進他的腺體之中,將他長久以來未能滿足的需求完全填滿。 孕期的omega沒有發(fā)情期,所以這一次標記于諾全程都是清醒的,但我后來捂住了他的嘴巴,不讓他有發(fā)聲的可能。 沒一會兒,他就驚慌地扭動起身子,在我掌心“唔唔”了兩聲。 我自然知道他為什么驚慌。 因為注入的信息素已經(jīng)超過臨時標記的標準,很快又達到腺體所能承受的上限,而我還沒有停止注入。 過量注入的那部分信息素,它們將被迫溶于他的血液之中,進入他的血液循環(huán),在余生的幾十年里,一直隨心臟的跳動而涌動。 是的,這不是一次臨時標記,這是一次幾乎耗盡了我體內(nèi)所有庫存alpha 信息素的永久標記。 整個標記完成以后,我有些頭暈,視線也有些模糊。我在于諾無比震驚的眼神中起身,輕輕揉了揉他的發(fā)頂,“好了?!?/br> 從今往后,他是被我永久標記過的omega,是只會對我的信息素有反應(yīng)的omega,是生殖腔只會為我打開的omega。 至于趙星燃,那個聞不到信息素的可憐beta,他根本察覺不到任何異常。 這個可憐的beta還在一旁笑,“謝謝jiejie,有什么需要幫忙的盡管和我說?!?/br> 我往他的方向看去,“哦,真巧,我現(xiàn)在就有個請求?!?/br> “jiejie請說?!?/br> “以后別叫我jiejie了?!?/br> 我看見趙星燃面具式的得體笑容罕見地出現(xiàn)了一絲裂縫,與他擦肩而過時,我以極低的音量補充道: “聽著惡心?!?/br> 15、 其實我一開始對于諾的信息素沒那么感冒。 沒那么感冒的意思是:既不喜歡,也不討厭。那時我對他信息素和對街上隨便一個alpha或者omega的信息素的感覺并沒有什么不一樣。 是什么成為了不感冒和喜歡兩種感覺的分界點? 其實我知道。意識到自己喜歡的那一瞬間就知道了。 不是那天他分化后在浴缸里可憐兮兮地說“jiejie救救我”,不是那天他被我壓在床上十分鐘內(nèi)抽空了所有情欲,也不是那天他在辦公室哭著告訴我生殖腔不小心被他打開了。 而是那天的永久標記。 換做平常,我基本不可能那樣直白地和趙星燃撕破臉皮,也不可能一下子就給于諾打上永久標記。 但趙星燃的運氣不太好,那天不是平常,那天我正處在一年一次、一次半個月的易感期中。沒把他這個過來打攪我休假的不速之客摁在地上打一頓已經(jīng)是我極為克制之下的結(jié)果,要還想讓我給他什么好臉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至于為什么要永久標記于諾,說實話,當時的我并不知道。 可能是那些專家口中所謂的“占有欲”或者“死心眼”,也可能是那些beta口中所謂的“侵略性”或者“神經(jīng)質(zhì)”。 反正那一口咬下去之后,那些原生信息素就仿佛不受控制一樣往他的腺體里灌,直到清空庫存。然后我就有了一個屬于我的omega,他的信息素里融入了我的味道。 那種相互交融無法分割的味道一瞬間就攝住了我的心魂,我完全無法控制自己內(nèi)心的滿足與沉醉。 我覺得自己沒那么煩躁了,沒那么敏感了,沒那么暴戾了;我覺得自己不想扯皮了,不想打架了,不想摔東西了;我覺得自己舒服了,平靜了,滿足了。 而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因為我永久標記了一個omega。 后來我忍不住想,或許omega本來是為了幫助alpha度過易感期而生的呢?能讓易感期的alpha一瞬間恢復(fù)平靜的omega,怎么可能就只是一個被無數(shù)beta死死盯住的繁育機器呢? 一定是那群高傲的beta,他們那迂腐的腦袋里只有繁育和生產(chǎn),他們宣稱分化期的omega不適宜接觸大量alpha信息素,好讓他們能夠更好地將omega獨家占有。他們無視alpha易感期的主觀需求,把無藥可治而產(chǎn)生極大破壞性的alpha稱為“野蠻的殘次品”,然后處處貶低嫌棄。 野蠻的殘次品。 說實話,我有點想笑。我們這些“野蠻的殘次品”對已經(jīng)被別人永久標記的omega起不了任何興趣,而那群“高貴”的beta呢? 他們分明連“野蠻的殘次品”都不如。 于是敵意陡然而生,于是惡心無法抑制,于是我想讓于諾回到我身邊。 身為一個分化完全的alpha,我不允許屬于我的東西流落在外。 16、 大多數(shù)時候,我都覺得我媽當初出賣于諾的選擇有些不太妥當,但我也得承認,她確實用于諾換來了事業(yè)起步的臺階。 我媽其實是個相當有管理才能、商業(yè)頭腦和投資眼光的人,我覺得她之前的兩個男人完全是在給她拖后腿。她大概也意識到自己曾經(jīng)在依附男人這件事上吃了兩次虧,所以她沒打算再依靠男人,或者說,沒打算再把身家掛在別人身上。 即便一開始用于諾換來了趙家的幫助,即便后來家業(yè)在她手上飛速發(fā)展起來,她也從未停止過為自己找出路、留退路,以至于那天我把和趙星燃撕破臉皮的事告訴她時,她只看了我一眼,然后給了我兩個字: “正好?!?/br> 我這才知道,她想找借口清盤已經(jīng)想了很久了。 動手之前我問她,于諾還在趙星燃那里要不要緊。她跟我說:能生孩子的omega在哪里都不會要緊,更何況是在趙家那群把血脈看得比命還重的beta中間。 確實,理論上是這樣沒錯。 但我媽不知道,于諾已經(jīng)被我永久標記了,他以后只能給我生孩子。但我是個女a(chǎn)lpha,我不能讓他懷孕,所以他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了。 所以他不是不要緊,他很要緊。 17、 不久之后,集團董監(jiān)高一夕之間大換血。我媽不但把那些趙家塞進來的人撤了下去,還在后來機緣巧合之下的行業(yè)大洗牌中分了好大一塊蛋糕,可以說是打了非常漂亮的一仗。 當然,我們和趙家的關(guān)系也因此降至冰點。 那之后又一個月,我接到了趙星燃的電話。即使隔著電流,我也幾乎可以想象他那張面具臉現(xiàn)在是一副怎樣四分五裂的模樣。 “你把他藏哪了?” “什么?”我說。 趙星燃咬牙切齒地重復(fù)了一遍:“我、問、你、把、于、諾、藏、哪、了?!” “什么?!”我用比他還大比他還高比他還尖的聲音呵斥他,“你把于諾弄丟了?連個臨產(chǎn)的omega都能弄丟?你趙星燃吃干飯的嗎?居然還有臉來問我?還不快去找!我告訴你!找不回來我跟你沒完!” 不等他再回復(fù),我啪地一聲掛了電話。 三秒后,電話鈴再次響起。這次我開口就吼了一嗓子,“聽不懂人話嗎?還打什么電話!非要我——” “咳咳,是我?!?/br> 我瞬間降了調(diào),問:“怎么樣?” “人我已經(jīng)接到了,狀態(tài)看著還行,你放心。鑰匙我現(xiàn)在給你送去?” 我暗松一口氣,“行,你直接過來吧?!?/br> “誒,等等,他想跟你說兩句,你別掛啊。” 我垂眼,聽見對面咔咂一陣雜音。 “jiejie……” 確實是于諾的聲音,聽起來還有些發(fā)虛。我忍不住想,他是不是路上太辛苦了。 “jiejie?能聽見嗎?” 我“嗯”了一聲,然后就不說話了。我不知道應(yīng)該說些什么,我不知道要怎么跟他解釋之前的冷淡反感與后來的熱情與擔(dān)憂,我無話可說。 但于諾的確有話想說。 不過他沒問我怎么找人把他帶出來的,也沒問我為什么要這么做,他只說他的預(yù)產(chǎn)期就在下周四,問我那天有沒有空,能不能去看看他。 但我知道,他其實不是單單想讓我去看他而已,他是想讓我去陪產(chǎn)。 男人生產(chǎn)和女人生產(chǎn)完全不一樣。男人生產(chǎn)時,產(chǎn)道被擠壓到一定程度,他們會產(chǎn)生快感,這點在omega身上表現(xiàn)得尤其明顯。如果沒有配偶進產(chǎn)房陪產(chǎn),在其他人面前持續(xù)強制高潮的經(jīng)歷將成為他們永遠揭不過去的一段陰影。 于諾在擔(dān)心這個,所以才會問我能不能去陪他。 我答應(yīng)了。 盡管我清楚地知道,我并不是他的配偶。 18、 趙星燃后來當然沒能找到被我藏起來的于諾,于是他先被我罵了個狗血淋頭,又被我媽罵了個狗血淋頭。 我媽并不知道我私底下干的那些事,所以她罵得特別真情實感。真情實感到什么程度呢?到趙星燃他爸親自把趙星燃拖過來道歉的地步。 他爸嘰里呱啦說了一大堆,又是賠禮又是道歉,最后還被我媽狠狠宰了一頓。 不過我猜他們愿意做到這個地步,多半還是因為于諾肚子里那個孩子。 他們一群聞不到信息素的beta,在找不到于諾的情況下,只能把希望寄托在我們這邊。畢竟,我這個alpha對于諾的信息素很熟悉,萬一哪天把人找著了呢? “于諾回來之前,你們一家子最好別在我眼前晃悠?!蔽覌屖沁@么說的。 “尤其是在我易感期的時候,不然我不保證會不會發(fā)生什么不好的事?!蔽沂沁@么說的。 然后我就看見趙星燃正咬牙切齒地盯著我。 我朝他笑了笑,用的是那種他以前常掛在臉上的面具式得體微笑。 19、 周二,我跟我媽請了一個星期的假,轉(zhuǎn)了幾道車確保沒人跟著才到達我給于諾安排的住處——一家由我個人100%注資、由我的alpha老朋友負責(zé)日常經(jīng)營管理的私人醫(yī)院。 我到時,于諾正在我老朋友的攙扶下在房間里走動?;蛟S是因為肚子太大,沒有合身的衣服,他穿的是一條長長的裙子。 回頭看見我時,于諾眼中閃過一絲意外,我知道他一定是在為我的提前赴約而欣喜。 我的老朋友也是如此,但她什么也沒說,擰干手里毛巾遞給我,就直接出去了。 我接過老朋友干了一半的活,替于諾擦去身上的汗?jié)n,替他清理腿間因壓迫而產(chǎn)生的濕濘,然后扶著他臥下。 “這幾天我都在這邊,這邊的醫(yī)生護士都是alpha,你不用擔(dān)心那群beta能在這兒翻起什么浪來。”我揉了揉他的腦袋,“你只要好好休息就行。” 于諾微微合眼,伸手蓋在我搭在他頭頂?shù)氖直成?,然后他將它牽下,小心翼翼放在臉邊,然后輕輕“嗯”了一聲。 20、 于諾的預(yù)產(chǎn)期很準,周四我陪著于諾在產(chǎn)房里呆了一上午。 他臉皮子薄,對著一群陌生人張開雙腿、不停地強制高潮,這種事實在讓他難堪。不管我怎么勸,他都只嗚咽著搖頭,完全聽不進醫(yī)生讓他借力收縮生殖腔道的叮囑。 “不要……不生了、我不要生了……jiejie我不生了、我要回家……” “于諾,他們都是醫(yī)生,他們不會在意這個?!?/br> “那也不行……jiejie……我不行……” “于諾怎么會不行呢?于諾可以的,來,你睜開眼睛看看我?!?/br> 他被汗水迷了的雙眼微微撐開一條縫,“姐……jiejie……我不想生了……你帶我走……帶我走……” “于諾,”我親了親他的眼角,“你忍一忍,就當是給jiejie生寶寶好不好?” 他呆滯了一下。 我又重復(fù)了一遍:“jiejie生不了寶寶,你就當這個孩子給jiejie生的好不好?” “jiejie……”他哭起來,“jiejie……給……jiejie……” 21、 我的人生中本來沒有“孩子”這個選項,所以我很早就做好了像絕大多數(shù)女a(chǎn)lpha那樣一輩子獨善其身的打算,因而我從未想過,我會有一個孩子。 同樣出乎我意料的是,趙星燃竟然真的有膽子跑到醫(yī)院來找于諾。 我將懷里才看過的女嬰交還給老朋友,低頭笑了笑,“你這兒今天線路檢修,監(jiān)控都沒開,對吧?!?/br> 老朋友愣了一下,然后也笑起來:“對,沒開,檢修嘛,當然沒開?!?/br> 我脫掉外套,隨手扔在連排的塑料座椅上,“不會給你惹麻煩的?!?/br> 老朋友笑了笑,“這種程度的麻煩惹惹也沒什么,我兜得起?!?/br> 22、 “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不要在我易感期的時候出現(xiàn)在我面前?” “我才是alpha,在不在易感期我比你清楚?!?/br> “沒什么意思,就是想讓你也體驗體驗?!?/br> “嗯?你為了讓于諾盡快懷孕干的那些事,這么快就忘光了?” “哦,原來你以為我眼瞎?!?/br> “晚了?!?/br> “痛?生殖腔被頂著就是這么痛,你現(xiàn)在知道了?不知道也沒關(guān)系,我還可以讓你試試生殖腔被迫打開的滋味?!?/br> “你以為我跟你一樣,腦子里都是漿糊?放你出去再來整我嗎?” “你現(xiàn)在的保證值幾個錢?” “要不這樣?你什么時候在這兒生個孩子出來,我就什么時候放你出去?!?/br> “沒關(guān)系,雖然懷孕對beta來說是有點難,但是你們難產(chǎn)容易啊,是吧?!?/br> “對,野蠻的殘次品都這么變態(tài),尤其是有了omega的那種?!?/br> “就是你想的那個意思?!?/br> “l(fā)uanlun?不好意思,也就是你們beta才會這么在乎血緣,我們這種殘次品只認一樣?xùn)|西。” “信息素。” 23、 趙星燃失蹤了。 我媽給我打電話說這個消息時,我剛回家進門。 “行,我知道,我會關(guān)注一下的?!蔽野堰@個我本就一清二楚的消息敷衍掉,又和我媽聊了下最近的安排。 再抬起頭,我就看見于諾紅著臉跪坐在沙發(fā)上,可憐兮兮地望著我。他懷里是剛滿月的女兒,含著他的乳尖在睡覺。而空氣中混著奶香味的信息素告訴我,于諾的發(fā)情期到了。 雖說那次永久標記注入的信息素讓他不至于在發(fā)情期完全失去理智,但也沒辦法削減他對alpha信息素的渴求。 是的,他還是想要我的信息素,但他不好意思說。 在他殷切的視線中,我走過去,耳畔嗡嗡的震動聲變得明顯起來。我沒怎么意外。經(jīng)歷過生產(chǎn)的男人大多都會對那種感覺上癮。 “jiejie……”他跪立起來,“我、我可不可以……” “不可以?!蔽倚Σ[瞇地打斷,然后在他不依不饒的哼哼聲中補充道,“我剛從外面回來,得先洗澡才行,親愛的弟弟?!?/br> 他不哼哼了,一雙眼卻還可憐兮兮地望著我。 我笑道:“連這點時間都忍不住嗎?” 他微微偏過頭,“忍……忍得住……” “那忍好了哦?!?/br> 說著,我從他懷里抱走女兒,又撿起他扔在小幾上的遙控,把推桿向上推到了頂。 他驚坐起來,條件反射地伸手去抽那東西,抬眼卻見我饒有興致地打量他,又生生收了手,將那東西又緩緩塞了回去,整個身體抖得不成樣。 空氣中變濃的信息素讓我的心情十分愉悅,我俯身親了親他的顫抖的唇,“在這兒乖乖的,jiejie就很快就來喂你哦?!?/br> 過分的刺激讓他只能癱軟在沙發(fā)上,完全無力回應(yīng)我的調(diào)戲。等后來我從浴室出來,見到的就是一個深度發(fā)情的omega。 被我標記后,于諾對我的信息素很敏感。幾乎是我一出來,他就哼哼著要我抱。我稍稍靠近一點,他便釀釀蹌蹌地抱住我,然后不知怎么地落到了地毯上,急不可耐地貼入我身下。 我瞇著眼,俯身抽掉他生殖腔道里的東西扔在一邊,然后就靠在沙發(fā)上閉了眼。 我不在的時候,他用什么東西疏解情欲我都無所謂,但有我在的時候,他只能用我的信息素。 我要他所有的快感都必須為我而起,因我而終;要他對我的渴求從信息素擴散至rou體,再由rou體滲入至靈魂;要他時時刻刻寄望于我的垂憐和賜予。 我貪婪好色,我占有侵犯,我享受品味,我無法克制地想要他的所有。 我才是那個貪婪的饕餮之徒。 不折不扣的饕餮之徒。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