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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色如娥,微風夾著碎葉略過眼前,鸞燈眨了眨眼,不經(jīng)意間看見一位布衣書生神色茫然地在不遠處環(huán)顧。他有著一雙彎彎的笑眼,五官卻冷峻凜冽,是個很對她口味的長相。 施法將身后的狐尾變消失,她理理裙擺,輕移蓮步走到對方面前:“公子可是迷路了?” 書生循聲回眸,先是眼前一亮,隨后俯身作了個揖:“正是!敢問姑娘可知這出林子的路怎么走?小生已在這兒兜圈兩個時辰了?!?/br> “嗯,我知道路。只是......”鸞燈望了眼頭頂?shù)酿ㄔ?,神情有些為難,“天色已不早了,林子里豺狼虎豹兇行,實在危險。公子不如等明日天亮再走吧,今夜就先去我那住處歇歇腳,可好?” “這...這如何使得?!?/br> “公子別客氣,和我走吧?!庇袷治⑻?,輕輕牽住了書生的袖口。 他順著那只皓腕往上看,月光在佳人身上映出一層冷白的光,夜風灌著長袖輕輕飛舞,飄然若仙。仿佛被迷了神智一般,他暈暈乎乎任由人牽著往前走,等回過神時,已然身處于一間茅草屋當中。 既來之則安之,他沒再推脫,拿著鸞燈遞來的被褥打好地鋪便睡下了。 窗外樹影搖曳,屋內(nèi)暗香浮動,半夢半醒間,書生忽然覺得身邊有涼意襲來,緊接著,耳畔傳來女子柔媚的嬌吟:“公子,好冷呀?!?/br> 他睜開雙眼,竟看見那位心善的美人瑟瑟發(fā)抖地依偎在他懷中,不著寸縷。她實在大膽,趁著人不設防,還將他的手放到了自己的酥乳上。男人下意識握緊,手上觸感極佳,讓他呼吸都急促了幾分。 下腹有道火越燒越旺,他目光緊鎖媚態(tài)橫生的鸞燈,漸漸將禮義廉恥拋到腦后。 “別裝了,你想要什么,我都給你?!蹦腥说穆曇糇兊蒙硢〉统?,他低頭吻住美人的櫻唇,舌尖抵開她的齒縫鉆進口腔,肆意侵襲。 心臟越跳越快,仿佛下一刻就要從口中蹦出來,鸞燈胸中涌起前所未有的興奮,只覺得每一根神經(jīng)都開始發(fā)酥發(fā)麻。她將手伸到男人的腿間,聲音顫栗又亢奮:“公子...給我...” 吮吻她雪肌的力道陡然加大,書生快速扯開長褲,扶著粗長guntang的性器就插進了玉洞之中。 yin靡的水聲不斷刺激著耳膜,男人的每一次深入都撞得她魂飛魄散。鸞燈如同被一塊烙鐵侵蝕掉了,如水般癱軟在對方的熱情里。 意亂情迷間抬眸,視線相撞,她頓時陷進了那片漆黑的海洋,再不能掙脫。xue內(nèi)的快感越發(fā)強烈,臨近高潮時,她感覺自己被抱緊了,耳邊傳來書生壓抑著喘息的聲音,一字一句,宛若誓言: “我們一起出去。” ...... 從夢中醒來,花xue還在痙攣著,鸞燈側頭看了眼還在熟睡的段公子,輕手輕腳翻身下床。 天光已經(jīng)大亮,透過窗戶在屋中撒下一層溫柔的暖光。身子實在黏膩,她取了方帕子,就著桶中涼水將下體草草擦了擦,秀麗的眉眼擰得死緊。 實在荒唐! 看個話本子都能入夢,還拿人家青晝當春夢對象,她真是大小便宜都占盡了......丟人! 等段公子睡醒離開,鸞燈終于得以洗了個澡,隨后一整天蒙在屋里,別說西窗了,什么門窗都沒開,活像個心虛到見不得人的賊。 然而,怕什么來什么。 一到晚上,她便碰上了目前最不愿見的人。 宋謙領著青晝進屋,流程還與上回一樣。只不過這次宋二爺酒喝得不多,辦事的時候人還清醒著。他推著青晝的屁股將床板搖得都快塌了,嘴里還不停地催人家“你叫啊”、“叫大點兒聲”。 聽著那動靜,鸞燈心口莫名堵得慌,暗自腹誹這宋二爺還是喝醉后更討人喜歡。 辦完事的宋謙沒在這過夜,給鸞燈扔了袋金瓜子便告辭了。人走之后,房間只剩下她和她的春夢對象,鸞燈背對著床榻坐在桌邊喝茶,一字不言。 青晝打理好自己,走到桌前有心想閑聊幾句,可觀察到她的表情后,又有些不敢開口,隱隱懷疑自己是不是招人厭煩了。 反觀鸞燈,見對方站在原地踟躕不走,她呼吸都輕了輕,暗暗氣他怎么還不離開,又莫名其妙地有點想讓人繼續(xù)待著。 不過這樣僵持下去也不是個事兒,片刻過后,她清清嗓子主動開口:“你寫的故事我看完了?!?/br> 青晝神色松懈下來,眼中彎起一抹江南雨霧:“jiejie可喜歡?” “挺喜歡的?!彼f得語氣輕巧,隨后起身打開木柜,抽出那沓稿紙遞到他手中,“物歸原主?!?/br> 收好稿紙,青晝嘴唇動了動,斟酌半晌也沒想出還能再聊什么,便只能跟她辭別。鸞燈云淡風輕地任他自行離去,都沒將人送到門口,其實心里還在暗搓搓和自己鬧別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