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住院
第二天下午男人們都離開了,沈梁軍還要上班,走之前,他把周愛愛從里到外仔仔細細擦了一遍身體,還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 如果是以前的周愛愛,可能沒有感覺,現(xiàn)在的她卻很淺眠,她從睡夢中強行被吵醒,卻沒有睜開眼睛。 “寶貝兒,我后悔了,既然你樂在其中,那我們就一起下地獄吧。反正……愛了你這么久,沒有你的地方,對我來說本來就是地獄。” 周愛愛聽到關(guān)門聲才忍不住睜開眼睛,眼淚才流了下來。她聽到男人們離開之前還在商量著晚上過來繼續(xù)cao她,難道她只能被迫當(dāng)一輩子的性奴,供這一群人發(fā)泄性欲嗎? 她從衣柜里找了一件衣服,發(fā)現(xiàn)門被反鎖了,她從自己的包里找到了鑰匙和她所有的東西,身份證、護照、信用卡等等全在包里。門能輕易從里面打開,她有些不太明白沈梁軍的想法,是以為她會暈睡一整天嗎? 其實她情況也沒有很好,渾身酸痛,好像整個人都被重新打斷了骨頭重裝上一樣,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出了這個門要走到哪里去??墒撬幌朐偎挥X再醒過來被輪jian了。 周愛愛打開門以后,慢吞吞挪步到電梯門口,電梯里有個男人,面帶詫異的看著她。周愛愛皺著眉瞪了他一眼,走到角落里。 “一樓嗎?”男人問。 “嗯。” “你……看起來,狀態(tài)很差?!蹦腥丝吹贸鲋軔蹛勰樕系谋砬槊黠@寫著:不要跟我說話。但是她臉色蒼白,腳步蹣跚,他實在是忍不住問出口。 “關(guān)你,屁事……” 就在周愛愛帶著不滿說完這四個字以后,忽然暈倒在電梯里,男人趕緊扶住她,讓她不至于摔倒在地上。“喂,周小姐?周小姐?” 周愛愛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醫(yī)院里。 她發(fā)現(xiàn)一屋子明晃晃的白色,竟然能帶給她安全感和熟悉感,她呆呆看著天花板,被燈刺痛了眼睛還不肯收回目光。但是身邊有個人看到她醒過來,驚喜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出神。 “周小姐,你醒了?” “嗯?!敝軔蹛郯涯抗馔断蛘驹诖策叺哪腥松砩?,是電梯里那個男人,只看了一眼又收回目光。 “醫(yī)生說你情況不太好……”他似乎有點為難,在斟酌怎么開口,“營養(yǎng)不良和陰,yindao撕裂……你是不是遭受到了性虐待?要不要,要不要幫你報警?” “不用?!敝軔蹛勐牭剿@么說才感覺自己下身似乎有些腫脹和酸痛,明明昨晚被輪jian了一晚上都沒有什么痛苦的感覺,今天倒是渾身都不舒服。 “呃……你這種情況,可以報警的,就算是男朋友也不能……” “不用!”周愛愛聲音提高了一個度,很大聲的打斷了他。 “那,如果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盡管告訴我?!?/br> 周愛愛這才仔細打量這個男人,似乎有點眼熟,“你是誰?” “我,我是住在你樓上的鄰居,是一名老師,叫張擇良,曾經(jīng)患過胃出血,去內(nèi)科住過院,那時候就是你照顧我?!?/br> 周愛愛輕輕點點頭,“謝謝你送我來醫(yī)院。” “應(yīng)該的?!?/br> 張擇良聽到她道謝,心情也放松了一些,“需要我?guī)湍阃ㄖl嗎?” “不用?!敝軔蹛蹞u搖頭,“不需要你看著我了,謝謝?!?/br> “沒事,我今天已經(jīng)請假了,你要是累了就睡一會吧,我?guī)湍憧粗斠?。?/br> 她還在掛著點滴,雖然醒過來身體好轉(zhuǎn)了一些,但要出去走動還是不太能行。她也實在是很困,很累,她輕輕道了聲謝謝,沉沉睡去。 再到她醒過來,已經(jīng)是第二天中午,她沒有再在輸液。張擇良也沒有在病房里,她按響了床頭鈴,隨后一個護士到病房里,“怎么了?” “你好,我想問一下我情況怎么樣了?” “再住院一兩天就可以出院了?!?/br> 周愛愛知道了,道了聲謝,發(fā)現(xiàn)護士也很眼熟,走之前還多打量了她幾眼。周愛愛這才想起這間病房的布置很眼熟,像是她上班的醫(yī)院的婦科。真是,倒霉啊。還好已經(jīng)辭職了,不然一輩子都會被指指點點:那個不知道被誰cao得yindao撕裂被陌生男人送進醫(yī)院的護士。 “周小姐你醒了?”周愛愛聽到熟悉的聲音和開場白,向門口看去,果然是張擇良,他正提著兩個飯盒,驚喜的看著她,“我就猜到你該醒了,餓了吧?我去買了兩份粥,先吃一點?!?/br> “你,沒走嗎?”周愛愛克制住內(nèi)心升起的一絲感動,皺著眉問他。 “沒有,醫(yī)生說你還需要住院,反正我課也少,照顧一下你不是什么問題?!?/br> “那謝謝了?!?/br> 住院的時候沒有一個人幫忙看著輸液確實不太方便,至少她昨天就不能一睡就是一整天。 他買的粥很香,兩天都沒吃東西的周愛愛一口氣就把一份皮蛋瘦rou粥給吃光了。 剛喝完粥,就見幾個醫(yī)生拿著病歷本過來交班查房。那里面有幾個醫(yī)生她還認識,進了病房以后幾個人看她的眼神就十分怪異。 有一個醫(yī)生輕咳了一聲,“愛愛?!?/br> “蕭師兄好?!?/br> 事到如今她也顧不上臉皮了,她的臉皮早在公園里被強jian的時候就一點點在消失,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沒了。 “你的身體已經(jīng)恢復(fù)得差不多了,主要是營養(yǎng)不良,再掛點營養(yǎng)液就可以,別的可以出院慢慢調(diào)理?!?/br> “知道了?!?/br> 這個蕭師兄,以前在學(xué)校是第二任校主席,周愛愛做為副主席常常跟他打交道,他也很照顧她。交完班后,蕭路把白大褂換下來找她,“愛愛,聽說你辭職了?!?/br> “是啊。” “你身體這情況,是男朋友……?” “呃……”周愛愛有點為難,不知道如何開口。 “沒關(guān)系,不想說就不說了。如果出院以后休息好了想要重新回來當(dāng)護士就回來,師兄幫你。”蕭路摸了摸她的頭,“要對自己好一點?!?/br> “謝謝師兄?!?/br> 蕭路朝張擇良點點頭,說了一句辛苦了就走了。 這么多天以來,她從沒有像此刻一樣又感動又想哭,明明她一直都是受害者,卻一直在不停的受傷害。明明最該給她依靠的男朋友,卻沒有對她說過一句讓她安心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