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病
1. 我覺得我又犯病了,最近犯病的頻率好像比以前頻繁多了,它讓我渾身疲憊,睡醒后,嗓子眼里跟冒了火兒似的干澀。 我瘋了樣的捧著杯子,如沙漠求生的人大口大口汲取水源,幾大杯下肚,還是口渴難耐,我的嘴唇干裂,有血從扯動的裂口中涌出,唇上的死皮仿若皸裂的沙土地,我僅是站在廚房里,就像是正在被熾熱的太陽炙烤,它剝奪著我身上的水汽,想讓我變成一具饑渴的干尸,它想殺了我! 好在電話很快就打通了,溫潤的話語泉眼涌水一般讓我瞬間鎮(zhèn)定,清爽了片刻,旋之而來的卻是堵也堵不上的欲望,它張著血盆大口將一口我吞噬。 我想見他,內(nèi)心的渴求如附骨之蛆融入我的血rou,叫我手指痙攣不能自己,我想扒光他虛偽圣潔的白大褂,我想看他驚慌失措的模樣,禁錮住他,用身體蹭到他射出來。 他好像經(jīng)常鍛煉身體,有累累的八塊腹肌,上次偶然在廁所遇見,他下面那根物體也是雄壯偉岸,不知道插起人來,爽不爽。 我硬了,褲子勒出帳篷的形狀,陳醫(yī)生真的有魅力,我只是想著他,就能硬起來。 喉嚨是萬千蟻軍爬過的癢,我咳不出東西來,我現(xiàn)在幾乎沒有力氣,要被熱昏頭了。 我得去找陳醫(yī)生,在我還沒有脫水干死之前,找到他,求他救救我! 2. 下體硬得我手沖也消不下去,只能欲蓋彌彰的用寬大風衣裹住自己,在艷陽高照的夏日街口顯得格外引人注目。 鼻尖沁出細汗,我熱得夠嗆,勉強撐起笑意在前臺登記信息,緊接著做賊一般輕車熟路前去陳醫(yī)生的辦公室。 他的辦公室坐落在整家醫(yī)院最陰暗的角落里,這里哪怕是白天照不到陽光,院長看他年輕沒門路,未免太苛待了這位優(yōu)秀的青年醫(yī)生。 我忿忿不平,敲開他的門。 陳醫(yī)生正落筆寫報告,高挺鼻梁上的金邊鏡框襯得他這張臉禁欲感十足,我緊張得咽口水,下體又脹又腫,恨不得沖破這層阻礙,戳進他嘴里。 “你來了?”陳醫(yī)生疲憊得摘下眼鏡,唇畔的笑意讓我不禁滿臉發(fā)熱,他真的長在我的審美點上,一顰一笑,一個動作都隨隨便便將我捕獲。 “穿這么多不熱?” “熱……”我嚅囁著,看他關上門,步步向我靠近,“我……” “沒事的,這里只有我。”他輕言安撫著我,瘦白的指腹壓在我捂得緊實的衣領上,“有什么事情可以和我說?!?/br> 不用說,他馬上就要親眼看見了。 我又羞赧,又期待看到他驚訝的神情,我想打碎他冷靜的面具,讓他的臉為我情動,我是個變態(tài),一個腦子里只有性的瘋子! 指尖滑入我的領口,他微涼的手指悄然蹭過我敏感的頸處,涼意如小蛇一般爬遍我的肌膚。 大衣被寸寸剝開,陳醫(yī)生的視線落到我突起的下體,很遺憾他只是訝然一瞬,很快恢復了慣常的職業(yè)微笑。 “陳醫(yī)生……”手指勾住他寬大的袖口,我惴惴不安,下意識咬唇,我的窘迫在他眼里宛若受驚的雛鳥,像是玩鬧。 他倏然卡住我的下頜,逼迫我松了嘴, “流血了?!?/br> 我舌尖一抿,嘗到滿嘴的血腥味。 陳醫(yī)生拍了拍我的肩膀,頷首示意,“先去臺上躺著,我給你檢查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