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冰火
15. 我拗不過他的大力,掙扎無心中讓那玩意兒愈發(fā)脹大,徹底勃起。 豐碩的陽物幾乎頂穿鱗片,從覆蓋的鱗甲里探出腦袋,緊接著是翹起的猙獰柱身。 伊的性器和他健碩的體格有得一拼,幾乎有我小臂那么長,太駭人了!我這還是長這么大是頭回兒近距離見識到旁人的性器。 男性蓬勃的生命力從掌心傳到臉上,我的臉很燙,腿根發(fā)軟,驀地唇干。 昏黃的燈光照射下,稍稍偏頭我便從波蕩的水面上望見自己此刻癡醉的神態(tài)。 我那是什么表情?滿臉的春意盎然!是和勾欄院里的娼子一般靡旎的浪蕩面容! 扶了下眼鏡,厚重的鏡片擋住我的惶恐,我試圖起身,伊拉住我的動作急躁,慌忙之中,眼眸里蓄滿楚楚可憐的無措,他“咕咕”的輕喃,眉眼低垂,奄頭耷腦,活像只被主人殘忍拋棄的幼寵。 恍惚間我遲疑他會落淚,眼角墜下顆顆光亮珍珠,落入池底。 但我錯了,伊就是伊,他的行為沒法預(yù)判,他和自然中野性狡猾的狐貍一樣,善于偽裝博取同情。 在我晃神的剎那,海底的精靈輕松掌握主動權(quán)。 16. 伊兩臂撐在我身側(cè),他將我鎖在池角,無限擠壓我的活動空間。 他霸道的占據(jù)我所有視線,讓我只能盯著他看,他周遭腥寒的冷意凍得我牙關(guān)直顫,手卻是燥熱的,掌心guntang的硬物能帶起電流,精準(zhǔn)擊中我的大腦,讓我失神,忘記思考。 伊與我耳鬢廝磨,享受來自我的服務(wù),剎那間,我們像是溫存的情侶,他凄寒的吐吸擦過我耳墜,似有千萬只螞蟻撕咬掠過,我閉眼不敢看他,牙尖狠狠咬在舌頭上,疼... 這不是夢! 伊的耐久力超出我的想象,我換手兩次,他猶不滿足的用下身亂蹭我的腿,行為越來越過火,我也在苦苦忍耐,倏然一抬眼,對上伊黑如深潭的眼眸。 我只在動物紀(jì)錄片里見過這樣的眼神,是血腥的捕食者屠殺時兇殘的眼神。 我心下愕然,伊突然貼進(jìn),讓我們之間岌岌可危的距離壓到零點(diǎn),他將腦袋埋在我肩膀處,深深吸了口氣,他快要射了,性器脹大到我單手幾乎圈不住,猛然間,我手心一熱,溢出的乳白色濁液從指縫中融進(jìn)水里。 伊就靠貼著我的身體,一點(diǎn)一點(diǎn)滑進(jìn)池深處,我下意識伸手,指尖只堪堪抓到一片虛無的光影。 17. 學(xué)者最后一次拍到人魚影像,是在三十年前。黑白影像里的一尾人魚被魚弩射穿了肩胛骨,痛苦的嘶吼著,海面暈染了大片的血色。人魚被生拉硬扯拽上岸后,丟進(jìn)了噴有“海洋清道夫”標(biāo)識的貨艙中,未來是什么,大概只有死亡吧。 人類單方面虐殺的血淋淋場面,我看不下去,捂住反胃而痙攣的胃部,我又找了部片子,名字叫。 從伊的行為來看,我推測他是發(fā)情了,發(fā)情期還比較長,基本上我一下到地下室,他就老想躥到岸上來舔我的手,渴求我?guī)退偨庥覜]法強(qiáng)硬的拒絕他,他知道自己只要一露出哀苦的愁容,我就會心軟,他吃準(zhǔn)了我的軟肋,次次都用這招,招招我都可悲的上鉤。 一而再再而三,伊就有點(diǎn)蹬鼻子上臉,視線赤裸裸的往我腿間瞄。 我懷疑他是想上我,就這么個念想,我連續(xù)做了好幾天的春夢,身心俱疲,我發(fā)誓要糾正伊的行為。 現(xiàn)存的關(guān)于人魚的資料太少,我根本無從下手,又找不到給他配對的人魚,只好寄希望于影片,起碼讓他明白,交配的行為只有物種相同才能進(jìn)行。 我給他組了個簡陋的投影儀,上面在放兩只老虎的交配,伊第一次見到草原上的怪生物,撐著胳膊趴在我身邊,興致勃勃盯著投影,魚尾悠哉的卷水玩。 我給他喂魚,他張嘴咬下,叼著我的手指不放。 我一回頭,不知他何時已經(jīng)移開了視線,專注的只盯著我。 他慢條斯理的咬碎那條可憐的小魚,視線是想把我生吞活剝似的該死的性感。 我暗自咽口水,呆呆的看他抬手描摹我臉頰的輪廓,濕答答的水汽從我的眉間滑到唇上。 伊的喉嚨上下滾動,他藍(lán)黑色的眼瞳里藏著一團(tuán)燃燒的冰火,熾熱灼人,燒炙著我裸露的肌膚。 比暗天卷海的風(fēng)暴還磅礴的威懾迎面襲來,我情不自禁一個后仰,摔得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