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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這是男人這個月第三次推開空中花園的隔間門,孟肅透過相機的取景框,看著他打了一通電話,來回踱步,接連抽完兩根煙之后,便撐著窗框望著樓下出神。這種常見的神態(tài)和動作,孟肅已經(jīng)司空見慣了。九樓最左邊那一戶的男主人也常常背著他懷孕的老婆到這個小隔間里抽煙,一系列的動作和男人現(xiàn)在也差不太多,看得出他們或多或少都背負著一些生活壓力。但男人的氣質和這個隔間本身并不相融,他第一次推開門的時候甚至被那一地煙頭嚇了一跳。孟肅知道,他不是九樓那種老煙槍,男人那次抽第一口的時候甚至還嗆了一下。 想到這里,孟肅調(diào)整了一下鏡頭的角度,對準十三層靠右邊第二扇窗戶。周五下午三點,住在這里的女人和隔壁的閨蜜結伴出門后,鐘點工會準時來打掃衛(wèi)生,接下來的兩個小時是獨屬于她的時間。女人是被養(yǎng)在這別院行宮里的金絲雀,屋子里的窗簾常常都緊閉著,只有女傭一個人時,她會拉開所有窗簾,用主人閑置的昂貴音響系統(tǒng)播放音樂,在寬敞的室內(nèi)跳舞穿梭,傭人似乎有些舞蹈功底,跳的還算是賞心悅目。 這個小區(qū)里每棟單元樓有三十層,每一棟樓都與隔壁單元連通,通道建成了空中花園。樓宇間的間距不遠,中間幾層的房間都在孟肅的觀察范圍內(nèi)。這上百戶人家,這三個月以來孟肅沒有看到太多的變故與驚喜,發(fā)生在人們身上的生老病死和歡聚離別也大多類似,就連他們臉上的表情都大同小異,每個人都在不斷地重復昨天。 只有這個男人不一樣。男人住在十七層,在孟肅的正對面。工作時間朝九晚五,有時候也會很晚才到家,沒有在外面留宿過。單身,從不帶女人回家,也不帶男人。他有不輕的潔癖,伴有強迫行為,每一樣東西都有固定的擺放位置。每天都會洗澡,時間保持在二十分鐘左右,每周有四天會健身。只有客廳和臥室的一部分區(qū)域在孟肅的觀察范圍內(nèi),其余都是死角。而那些與他相關的推測,都來自孟肅對他為數(shù)不多的了解。 男人是孟肅相機里的???,而孟肅對他的觀察完全是出于刻意,甚至來到清文這座城市,住進這個小區(qū),都是因為這個男人。 男人叫沈留,他在大概十分鐘前回到了家里,隨后便有人敲開了他家的門。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在孟肅的意料之外,但并不讓孟肅驚訝。孟肅看到沈留的衣服被來人一點一點脫掉,他以往那自持謹慎的樣子也被人無情踩碎,很痛快。沈留背對著孟肅,孟肅不知他臉上的表情是興奮還是屈辱,會不會還像曾經(jīng)跪在自己面前那樣憤恨,這讓孟肅十分好奇。但片刻之后他們便進了臥室,沈留是跪著膝行進去的。 現(xiàn)場演出的三級片到這里便切換成了空鏡頭,孟肅坐回椅子上,取下腳架上的相機,回看著剛才拍下的照片,準備挑一些出來打印。 打印機運作的時候,孟肅接到了一個幾天后的臨時拍攝邀請。之前投過簡歷的幾家公司和孟肅之間都沒能達成互相滿意,孟肅也不著急,但其中一家調(diào)性不錯的工作室負責人留下了孟肅的聯(lián)系方式,說如果有合適的機會也想和孟肅合作。 孟肅是個獨立攝影師,手里有幾個和伙伴合作的短片,拿了幾個小獎,在家鄉(xiāng)小有名氣,總之就是錢夠用,氣也挺傲,不愿意這么快就為了生計淪落到去拍婚慶。 那邊給的工作臨時增加了航拍鏡頭,工作室里會用飛行器的都有別的工作要忙,只好來找孟肅救急。 孟肅見過老板,覺得很投緣,給的價也不低,想到沈留這會兒在和別的男人zuoai便覺得掃興,點頭答應了下來。 這次要拍的是一場戶外走秀,孟肅只負責飛行器和一些輔助工作,老板想留孟肅參加之后的慶功宴再多聊幾句,孟肅本來打算拒絕,一打眼看見沈留好像也在,便又留到了最后。 沈留是營銷總監(jiān),配合上司負責這場秀的統(tǒng)籌工作,這一天下來忙里忙外鞋底都要磨薄一層。孟肅盯著他的身影,琢磨著該如何營造一場“令人驚喜”的重逢。 孟肅這邊的剪輯趁著空檔出了一版初稿,沈留派了個助理過來審核,小伙子愣是被孟肅拉著打聽了半天,第二天孟肅就出現(xiàn)在了沈留的公司里。 這是孟肅為了找到沈留來到清文的第三個月,也是他在同一個小區(qū)里監(jiān)視沈留的第三個月,直到今天他才正式在公司里和沈留打上照面。 沈留千萬想不到孟肅會出現(xiàn)在清文,本以為只是巧合,回到辦公室才想起來孟肅好像是個攝影師,到他公司來應聘新媒體運營絕對是胡鬧的行為。 可是孟肅表現(xiàn)得就好像不認識他一樣,根本沒主動找過他,也沒有提到以前的事,沈留手頭工作繁忙,便暫時把這個人擱在了一邊。也或許別人早就把自己忘了呢? 直到他被前幾天睡過一覺的客戶帶到了一個派對上,他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什么——孟肅比他以為的要記仇很多。 2 派對帶有SM性質,也是朋友帶孟肅來這里的原因,朋友了解孟肅無rou不歡的喜好,為找回一個炮友吃了三個月的齋,太不值當。 孟肅會答應要來,是因為前天在交友軟件的廣場上看到了沈留的回復,他知道沈留也在。 派對的規(guī)則簡單明了,Sub進場只有脫衣服的份,只要不是被Dom牽著宣示了主權,就有被全場Dom調(diào)教的可能,且不能拒絕。 沈留和客戶談生意時豁出去半開玩笑打了賭,代價是在今天陪同客戶做一場繩縛表演,客戶也答應了他不會玩得太出格。 表演的場地一應準備就緒,孟肅一看天花板上吊下的繩子就明白了。沈留是戴著眼罩跪著爬進來的,身材勻稱屁股翹,皮膚白皙,從露出來的五官看,長得還挺好,全場Dom的焦點都在他身上。孟肅認出了帶沈留進來的就是那天去沈留家的人,但沈留的牽引繩不在他手上,是沈留自己拿著,這人不是沈留的主。 這倒是省去了一些麻煩,否則孟肅直接上手拽鏈子的時候難免會有一番拉扯,現(xiàn)在就好了,對情況一無所知的沈留任他擺布。 局是陸老板組的,有了分歧自然也是靠他去化解,侍應生拉了拉客戶的手臂,客戶看清情況自然也就作了罷。陸泓朗的朋友有意接手這場表演,別人犯不著為了這點事就得罪他。 孟肅拽著牽引繩帶沈留上了舞臺站好,這時的沈留還不知道自己身邊的人已經(jīng)不是那個客戶了。黑暗之中傳來了一些輕聲的指引,聲音陌生,又有一些熟悉,沈留這才發(fā)現(xiàn)不大對勁。 “知道我是誰嗎?” 孟肅堪堪環(huán)抱了沈留片刻,又拉過繩子給他綁了個手銬結,擋住沈留的身體后附耳同他說話。 “孟……孟肅?”沈留開始緊張起來,聯(lián)想到這個人的突然出現(xiàn),才意識到現(xiàn)在的他把自己放在了多么不安全的境地里。 “聰明。”通透這一點倒是沒讓孟肅失望。 “我不管他答應了你什么,都不作數(shù)了。當初說破了天都不肯跪我一下,現(xiàn)在跪著舔別人的rou應該已經(jīng)很熟練了吧?” 孟肅隔著眼罩盯著沈留的臉,目光灼灼,手指捏得他下巴泛白發(fā)疼。 “下賤?!?/br> 話音未落,孟肅便揮開鞭子抽向了沈留腳邊的地毯。 “你干什么?!” 沈留被嚇得不輕,想往后退卻掙不開手腳上的束縛。 “管教奴隸?!?/br> 而后是一場由輕至重的鞭打,沒有付諸太多技巧和情欲,只是發(fā)泄。無論沈留如何質問呼喊,都沒有得到更深更重的抽打之外的回應,看客們也不關心這場表演是否有脅迫的成分,他們只管享受著奴隸的抗拒和痛苦,還有他身上的傷痕。 牛皮的鞭子在沈留柔軟的皮膚上綻開,血液翻覆而上,胸口上交叉的紅痕幾欲破裂,有腥味從孟肅的鼻尖漫開。殘破又狠戾的表演在聚光燈下凝結,伴隨著沈留痛苦卻悅耳的呻吟。 孟肅聽到沈留的痛呼隨著他鞭子的落點開始變化,他從最開始的奮力掙扎變得有些虛弱,無力再扭動和反抗,他不斷地追問聲也在慢慢變小。汗水染濕了沈留的身體,襯得紫紅的傷痕精致又色情,也有些賞心悅目。但這些都沒有讓孟肅心軟一些,他就是想在這一刻,在沈留對自己這么不負責,別人可以隨意使用他的身體的時候,也盡情地使用他。 “孟肅……求你了,不要打了?!?/br> 眼淚從皮質的眼罩邊淌下來,微啞的嗓子帶著哭腔求饒,這種徹骨的疼痛他從來都沒體驗過,孟肅不復絲毫曾經(jīng)的溫柔,讓沈留精神恍惚,頭暈目眩,甚至從性取向開始發(fā)起悔來。如果早能料到孟肅是這種嗜虐的變態(tài),那當初就不該招惹對方。 半年前,沈留刷交友軟件的時候和孟肅互相喜歡,僅僅只聊了三天,沈留就因為孟肅一句“我還在上學走不開”的便宜托詞,揣上身份證跑到了孟肅所在的城市給他千里送。 沈留喜歡對方喜歡得不得了,見了面直奔酒店,連做作的潔癖都拋在了腦后。兩個人翻天覆地做了一整天愛,插到沈留的屁眼都合不攏了,孟肅翻來覆去把那些下賤放蕩的詞罵完,揪著他的頭發(fā)讓他給自己下跪,這時候的沈留倒矜持了起來。他寧愿孟肅掐著他的脖子發(fā)了狠地cao他,讓他窒息,也不肯稍微彎一下膝蓋。 那時候的孟肅也不是喜歡強迫的人,不愿意就不愿意吧,人家自己送過來讓他白cao一頓,他也不好挑剔,不如以后慢慢來。結果第二天睡醒就發(fā)現(xiàn)沈留跑了,結了酒店房費,還留下了五百塊錢嫖資。 合著他孟肅就給人當了一天按摩棒,累死累活,只賺了五百。 跑了就跑了吧,孟肅翻出交友軟件想還對方錢,卻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被拉黑了,這事兒的扯淡程度連孟肅都不好意思當做談資拿出去說。但事情遠沒在那一天結束,是他孟肅想好要拿的,沈留就算掙開了也跑不掉。 在沈留暈過去之前,孟肅解開了他手上的繩結,脫下皮衣將人裹進了懷里。為了轉移注意力,口腔內(nèi)側已經(jīng)被沈留咬得沒什么好rou了。沈留用虛軟的手攥緊孟肅的衣領,用僅剩的最后一點力氣往他臉上啐了一口血沫。 孟肅反而笑了起來。 3 凌晨五點,天還沒完全亮起來。沈留是被凍醒的,屋里空調(diào)開得低,而他一絲不掛只披了個薄毯子。 意識還沒太清醒,只覺得胸口隱隱作痛,眼前有一道道濃灰色的陰影,等沈留完全睜開眼睛,才發(fā)現(xiàn)自己是被關在一個鐵籠子里。 籠子很寬敞,足夠沈留在里面挺直上身端正坐著,他一點點撐起身體,觀察著周圍的環(huán)境。不用想也知道這里肯定是孟肅的家,他把自己關在狗籠子里,用意為何一目了然。 沈留兩只腳上掛著金屬的鎖鏈,稍動一動就鏘鏘作響,這時候孟肅正好端著牛奶和三明治走回來,看他醒了便把早餐放到地上,拖了把椅子坐到門口。 孟肅拿起一旁矮幾上的鑰匙打開狗籠的門,探身進來與沈留對視。 “還記得昨天晚上的事嗎?” 孟肅幾乎立刻從沈留掏心剜骨的眼神里讀出了確定的答案。 “記得就好。”孟肅一邊審視著沈留遍體鱗傷的身體,看他沒有立刻狗急跳墻,便準備向他解釋解釋現(xiàn)在的狀況。 孟肅抓起一沓照片扔進沈留懷里,指了指落地窗前的相機腳架和對面樓里的房間。 “對面是你家,我在這兒住了三個月,拍了這些照片,選了幾張還不錯的,你看看呢,覺得怎么樣?” 許多視角重復的,內(nèi)容重復的,但總是沈留的照片,孟肅記錄下了每一個普通和特殊的瞬間,甚至有某一次沈留在臥室里的自慰,還有最近那場性事的記錄。孟肅的家里甚至有一面墻都是用來貼他的照片的,孟肅可能比沈留還清楚這幾個月他都做了些什么,保持了什么習慣。 沈留看著手里的照片,又看了看明亮的玻璃和那臺像是永遠固定在那里的相機,立刻將最近發(fā)生的事情與半年前串聯(lián)在了一起。 孟肅對沈留來說幾乎是陌生人,被這樣的人監(jiān)視了整整三個月,讓沈留感到毛骨悚然。 “為什么?就為了報復我那天的不辭而別?” 一陣錯亂的荒唐彌漫開來,沈留的胃里空燒著胃液,讓他心慌。 “當然不是,是覺得你好,舍不得放你走。于是大老遠跑過來找你,想與你重溫美夢?!?/br> 沈留明白與孟肅之間沒有什么道理可講,但被囚禁在這里的他也已經(jīng)沒有了退路,所以還是忍不住說出了一些足以激怒對方的話。 “誰他媽要跟你這個變態(tài)重溫?趕緊放開我!” 起先是與他的吼叫對比出的鮮明寂靜,孟肅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惱怒,但就在沈留暗自慶幸的時候,孟肅照著他胸口上傷痕最深的位置猛踢了一腳。 沈留的后背狠狠地砸在了籠子上,胸前那片岌岌可危的皮膚應著響聲炸裂開,艷紅的血從一道道鞭痕里沁出來,匯成股淌下。 沈留喘著粗氣,順勢蜷縮下去,他剛剛經(jīng)歷過一場酷刑,現(xiàn)在毫無心力反抗。疼痛讓沈留重新開始思考,孟肅若真要囚著他,一時半會兒他也跑不掉的。 孟肅再次俯身上前,兩指并攏,抹了一把他胸口的血漬,放到唇邊舔舐。 孟肅坐在這里守了他一整晚,給他的傷口上了藥,揉開了一部分腿上的淤青,量了三次體溫,看著他從昏迷醒轉到沉睡,又在夢里呢喃出兩句夢話。 昏睡時的沈留比現(xiàn)在可愛多了,至少不會這樣口是心非故意惹怒自己,但孟肅喜歡的便是沈留這種倔強的眼神,讓孟肅更想作踐他,想看他什么時候會求饒道歉,若是一直不道歉才好。 或者說,沈留的一切孟肅都喜歡,這個人表面上精明持重,眼神卻不會撒謊。孟肅喜歡他因為潔癖而無法自處,卻因為對性愛與自己的狂熱而主動求愛,喜歡他被打得渾身是傷,卻摁不住喉嚨里染了情欲的呻吟,喜歡他明明爽到腳趾蜷縮,還要故意炸毛引自己懲罰。 與半年前相比,沈留還是有些戀痛,也還是那么嘴硬,卻不得不承認,因為孟肅的強迫,他也選擇了做一點點出格的嘗試。 孟肅一直沒有說話,眼神從先前的狠戾突然變得柔和沉重,心里好似裝滿了對沈留安危的擔憂,甚至懊悔。其實他不過是因為認定了沈留是他的人,便不允許沈留自己選擇。如果沈留沒有撕破偽裝的勇氣,不如讓他來做。好像要與思想相映襯,孟肅光腳踩在了沈留的yinjing上。 那東西早在沈留醒過來的時候就有些勃起的跡象,雖然是無意識的生理反應,卻好像在昭告孟肅,他對自己的判斷并無問題,也正合他意,沈留就是個浪蕩下賤,喜歡被人羞辱和傷害的婊子。 孟肅的腳趾掐著沈留的guitou摩擦,沈留剛伸出手,就被孟肅抓住銬在了籠子上。這回是貨真價實的金屬手銬,沈留好似認命了,虛弱地抬起眼皮看著孟肅。 滑膩的腺液從馬眼一股股的溢出來,把孟肅的腳趾打濕,沈留眼看著孟肅拉低褲子,握住了自己早已guntang硬挺的yinjing。 孟肅用腳掌不斷踩踏著沈留,同時用相同的頻率自慰,孟肅與沈留隔著籠子對望,孟肅想起了以前那次,在進行這種本能行為的時候,沈留都會變得很依賴他,像是被欲望控制了一樣。 沒什么預兆,沈留突然握著欄桿做支點,往前緩緩挺腰,把性器用力往孟肅腳心里送。孟肅承認他被這個動作討好到了,腳掌用力擠壓著沈留,兩個人一起射了出來。孟肅拿起地上裝著牛奶的杯子接住了自己的jingye,送到沈留嘴邊。 “既然這么想要,為什么不來找我呢?” 4 沈留不言語,只直勾勾地望著他,孟肅沒什么耐心,不想等了便一抬手把牛奶迎面潑在了沈留臉上。白色的牛奶順著脖子盡數(shù)流走,沈留最后竟然伸舌頭把唇邊掛著的jingye舔掉,吞咽時的表情看得孟肅又愛又氣。 時間不早了,反正以沈留的體格也拗不過孟肅,他們以后有的是機會。孟肅把三明治扔進食盆里,合上籠子便洗澡去了。 籠子里墊了兩層軟墊,甚至放了幾本書,掛著一套淘寶十件套,不像是要拿來用的,倒像是裝飾,還搞了一排暖光燈帶。東西都是全新的,也都干干凈凈,雖然“裝修”風格不是很協(xié)調(diào),但好歹能在里面生活。不妙的是,沈留已經(jīng)開始審視這個生活環(huán)境了,對他自己來說似乎不是什么好的征兆。都不策劃一下跑出去嗎?就這么認命嗎? 今天是周一,孟肅沒打算為了沈留耽誤工作,他一邊刮胡子一邊用沈留的手機請了個短假。 收拾好東西出門之前,孟肅又回到了椅子上,開了門摘下他左手的手銬,給他放寬了一點活動范圍。 “雖然不知道你為什么不來找我,但現(xiàn)在被我逮到了就只能做狗?!?/br> 沈留張了張嘴還沒想好說什么,孟肅便食指抵著唇邊打斷了他。 “噓,人類買寵物的時候是不會問寵物意見的?!?/br> “我中午就回來,乖乖待著?!?/br> 說完這話,孟肅像確實要出門工作的人類對待動物一樣摸了摸他的頭。 從以前的聊天記錄來看,沈留是個沒什么群體社交的人,不至于真和自己打了一炮之后就變得這么隨便了。談過幾次戀愛但經(jīng)歷單純,用社交軟件被人言語撩幾句都能主動送過來,孟肅倒不認為他廉價,反而覺得可愛。 就因為這樣,孟肅理所當然地認為自己就該是對方的置頂選項,畢竟自己也為了他奔走千里來到陌生城市,這太值得歌頌了。 可惜沈留對這些事情并沒有認知,他不過是偶然被客戶拿了把柄被迫迎合,因為還沒想好應對之策,孟肅出現(xiàn)的時機倒成了恰當。 但那不過是意味著另一種被迫迎合,沈留大體上的生活態(tài)度都是得過且過,比起有利益相關的客戶,如果不是因為胸口太疼,他可能真的會把孟肅的話囫圇聽一聽,然后就這么躺著任憑孟肅處置。 他不忿的原因很簡單,他的人生不能由別人說了算,孟肅也不行。況且不到一天就從床上變成了地上,這個降級也太夸張了。 孟肅回家的時候沈留正在睡覺,裹著毯子蜷在角落里,反正他左右無事可做,不如別費勁去動那個沒用的腦子。 孟肅彎腰看了他一會兒,幾分鐘后就踢了踢籠子將沈留驚醒,沈留嚇得四肢蜷縮,毯子滑開,孟肅才看見他胸前有些觸目的傷痕和血跡。 剛醒過來的沈留還有些迷茫,顯然是對當下處境感到陌生的反應。孟肅本該像個成年人一樣冷靜客觀地處理這件事,又嫌組織語言太麻煩,索性打開籠子把人抱出來,就著手喂了點飯,然后又抱進了浴室里。 沈留確定這個出了一趟門回來就不說話的人還是孟肅,靠的是將他手腳關節(jié)相連捆起來的繩子。沈留用力掙了,照著孟肅下體踢了,反手往他胳膊上擰了,都沒用,孟肅很是無動于衷。事實如孟肅所想的一樣,兩人體力相差是有些懸殊。 沈留被放到了和狹小的浴室不成比的寬大洗手臺上,后背貼到臺面上冰冷的積水時他整個人都顫抖了一下。浴室沒有窗,燈光晦暗,沈留滿腦子都是漂浮著的骯臟細菌,包裹著兩個人。 花灑里淋出的水guntang,剃須泡沫是檸檬味的,孟肅握著他并在一處的膝彎,給他剃毛的動作竟然有一些細致緊張。 氣氛燥熱,沈留很快就硬了,換來了孟肅一聲輕笑,就著泡沫用左手指頭箍著他的性器轉圈滑動。 沈留不太想承認這一刻自己的赤裸敏感,因為緊張而有些顫抖的腿根肌rou緊繃著,刀片就這樣輕飄飄地從性器根部和yinnang旁邊劃過。 當沖走泡沫和毛發(fā)的水流過時,沈留的肛門因為片刻的暴露和緊張無意識地收縮著。孟肅看得起勁,把花灑貼在他肛門上。沈留咬著嘴唇不想給任何反饋,孟肅又覺得沒勁,把人抱進浴缸里粗略沖了沖,用寬大的毛巾裹了,扔回了床上。 孟肅把昨天用的藥膏拿過來重新給他上了藥,然后拆開身上的繩子,把他的手綁在床頭。 這一系列行為進行了很久,大概一個小時,而且不帶任何感情色彩,沈留能感受到,無論是喂食還是剃毛,洗澡還是上藥。孟肅不溫柔,但顯然是在照顧一個理應不會說話的受傷寵物,他不與沈留交流,即使是在回到臥室,沈留忍不住和他說話之后。 這個改變?似乎就是發(fā)生在剃毛的時候,這種徹底的漠視讓沈留有些崩潰。如果是這種關系,他更不可能愿意了。 5 孟肅坐到床邊,手掌在沈留的身體上拂過,從大腿到腹部,皮膚包裹之下的肌體偏瘦弱,但生機勃勃。那場值得懷念的性事常??M繞在他腦海里,沈留不青澀,也沒那么主動,體力不好,總體來說是個平平無奇的炮友。但他總有種學習和討好的表現(xiàn),很多東西都得教,又一學就會。畢竟性是大部分人的本能。 手表提示午休時間已經(jīng)不多,孟肅拿出潤滑劑和按摩棒,按著沈留的腿把半瓶潤滑劑都擠在按摩棒和他身上。 沈留借著綁手的力往后縮,繃著身體不配合,拽得床架跟著他晃,孟肅臉色開始不好,按摩棒的頭頂著沈留的肛門扭了兩下就用力捅了進去。 沈留記得昨晚半夢半醒間孟肅給他做過擴張,潤滑雖然很多,但這種程度無疑是會讓他肛裂的殘暴,沈留臉白了,汗順著鬢角流下,他狠狠瞪著孟肅,卻不敢罵。 等他掙夠了,孟肅擦干凈手,在按摩棒露出來的把手上按了幾下,硅膠的玩具便在沈留腸道里震動了起來。 起初是輕而短的,沈留想盡辦法在床上蹭,想借個角度弄出去,反而進得更深。一分鐘以后按摩棒就變成了強震動,可能還帶有細微的電流,按摩棒上的顆粒蹭著沈留的腸道,在他自己的動作間還碰到了前列腺的凸起,沈留又抖了一下。 孟肅旁觀著他的動作,沒過太久沈留就硬了,roubang直挺挺地站起來,馬眼沁出了水。潤滑劑在腸道里化成水,隨著沈留收縮屁股擠出來了一些,沾濕了床單,孟肅提起按摩棒抽插起來,沈留終于咬不住唇瓣里的呻吟。 不到五分鐘沈留就射了,yinjing一抖一抖地,jingye落在自己肚皮上。孟肅暫時關了按摩棒,揉捏著他濕淋淋的腿根。 “你在發(fā)抖?你害怕我?” 孟肅感受到與他相觸的地方緊繃著,卻因為無力而無法躲開,這是很下意識的逃避反應,多少讓孟肅有些傷心了。 “為什么要怕我?我不要你的害怕。你應該很喜歡才對,坦誠一點不好嗎?” 沈留心情復雜,孟肅說的每一句話都能準確切入他隱蔽的內(nèi)心,卻不敢直面答案。 必定是心懷恐懼的,太平盛世里被人監(jiān)禁凌辱,分明沒了尊嚴和人格。但他又不能說自己心里沒有甘愿被宰割的想法,他想要的可能是與當下截然相反的過程,但結果就在眼前,又沒什么不能接受。 孟肅的語氣太輕巧,畢竟他才是給出壓力的人。他用紙擦干凈沈留身上的液體,重新墊了塊干凈的毛巾在沈留身下,再次擠上潤滑,打開按摩棒的開關。最后他給沈留戴上耳機,拉上窗簾離開了家。 孟肅給沈留的手機打了電話,孟肅的聲音透過電流傳出來,才是他印象很深刻的那種聲線。 “可能這個聲音你會比較熟悉吧?” 直到沈留聽到了電梯??康奶崾?,然后孟肅才說出第一句話。 他們之前打過兩宿的通宵電話,中途都沒有掛斷,有什么聊什么,對彼此最熟悉的,還是這種透過網(wǎng)絡的交流。 “別憋著了,叫出來,房子隔音好,我隔壁沒住人。” 可能是沒了面對面的壓迫,也可能是再次忍不住了,沈留開始喘息起來,說出一些斷續(xù)的字眼,無非是求饒和咒罵那一套。 按摩棒的震動頻率保持著和剛才差不多的變化,等他適應了輕微震動,按摩棒就會變?yōu)閺娬鸩⑶遗又數(shù)剿那傲邢?。沈留因為本能而不斷吞吐著硅膠的假陽具,到了最后他會自己忍不住找角度去蹭,然后爽得在孟肅耳朵里罵人。 孟肅讓他喘得有些燥,告訴他電池估計會在四十分鐘之后沒電,讓他省著點用。 漸漸地,沈留覺得自己的下身已經(jīng)和頭腦分離開了,下身發(fā)燙、發(fā)抖。孟肅則像過去聊天一樣跟他說話,迫使他保持思考,大多數(shù)時候也不要他回復,基本上是一些告白的內(nèi)容,好像說清楚喜歡就能做這種下作的事了。 沈留又側身射了一次,yinjing往外噴水,落到地上。他開始無法分辨那絮做一團的感情,腦子里很混亂,想起孟肅時心里只有可恨和厭煩,但那些清晰又瑣碎的溫柔又讓他不忍,他害怕自己陷入這種愉悅的本能里,卻一再被拉進去。 按摩棒停下的時候,沈留已經(jīng)射不出什么了,yinjing歪在腿上跳了跳,尿道有些刺痛,汗裹著身體,沈留回味著這漫長的一段經(jīng)歷,蹭了蹭腳背,累得睡了過去。 孟肅提前下班回來,本來存著先好好給人洗個澡的想法,見到被折騰到脫力的人,積攢了一天的施暴欲望又沖上了頭頂。 孟肅一把將浸濕的床單拽走,括約肌習慣了按摩棒的大小,緊緊裹著不讓拔出去,孟肅用力的動作吵醒了沈留,沈留發(fā)現(xiàn)騎在自己身上的是孟肅,便cao控著沉重的雙腿搭上去,又歪過頭去假寐。 沈留的腸道被撐得濕軟,孟肅進得很容易,但人卻沒什么反應,他實在太累了,連腺體都感覺有些麻木。但孟肅不在意這些,這一刻的沈留對他來說也只是個玩具而已,玩具好用就行了,不必會說話會迎合。 6 見面之前沈留沒有告訴孟肅自己有潔癖,他覺得這畢竟是個病,也不值得拿來聊,但他也沒想到自己竟然這么不理智,為了zuoai第一次克制住了掏出包里的小噴瓶給孟肅消毒的習慣。 他的潔癖直觀表現(xiàn)在性事上就是干著急,忍著沒碰孟肅的衣服,等孟肅脫光了又趕緊抱上去,好像光溜溜的人他又不嫌臟了,一刻也等不急。 一開始嘴硬不愿睡酒店的床,第一次是站著后入的,什么也沒碰靠他踮著腳的平衡撐住。孟肅射在他腰窩上的時候他有些不自然,孟肅便抹著jingye涂滿他整個后背,感受沈留的抗拒。 沈留還是說了,于是孟肅終于摁著他的腰把他壓在床上,判斷他的潔癖不過是犯矯情,不介意給他脫敏治治病,于是那天的細節(jié)就是孟肅強迫他碰了很多原本不可能碰的物品,握著扶著,甚至舔。 觀察看來現(xiàn)在的沈留確實脫離了以前那種很重的強迫行為,至少他從一開始就不認為孟肅和孟肅的東西是臟的,即使被關在孟肅家里,他最怕的也不是細菌。 沈留越是端著,孟肅越是想上他,孟肅覺得自己這些暴力和強迫的情緒都是當初被沈留放大的,沈留不這樣,他也就不會這樣。 不會守了沈留三個月只是看著,不會突然出現(xiàn)搶了繩子就打人一頓,不會在沈留失去抵抗能力的時候和他上床,不會把他的身體折疊成極限的姿勢,不會要他啞著嗓子還得說自己喜歡。 況且是不是真的喜歡,孟肅也不在乎。在他哼哼唧唧的時候孟肅起身射在了他臉上,這時沈留終于睜開了眼睛,看著這個對他來說已然變得很陌生的男人。 除了派對那一晚,之后的很多天孟肅沒再下那么狠的手打過沈留,他只是想在那時候用些手段讓沈留屈服,并且告訴沈留自己的底線在哪,而不是要創(chuàng)造個殘廢來養(yǎng)著玩。 除了出行和性欲的自由無權再自己支配,沈留過了好幾天被孟肅伺候得很好的生活,他的活動范圍只在這個八十平米的房子里,有吃有喝,休閑設備齊全。孟肅有時候也會把他一整天鎖在床上,像第一天那樣在他身上用道具,把他折騰得脫力昏厥。 最開始的三天沈留很抗拒孟肅的支配,即使只是讓他自己彎腰走進籠子里睡覺都不愿意,孟肅也不會跟他吵,兩個人的反應都是無聲的。沈留因為害怕被打,所以也不敢往別處坐,沒地方呆,靠著籠子坐在冰冷的地板上也沒什么區(qū)別。 后來沈留發(fā)現(xiàn)孟肅并不太會打他,至少不會因為他撞灑了一杯水就動手,頂多是迎面一個猝不及防的耳光,或者三兩句不合按在桌子上打屁股,多的也沒有了。 一周之后沈留發(fā)現(xiàn)孟肅換了份工作,會帶著相機出門,回家的時間也不再固定,有時候兩天都不出去,有時候又會在外通宵。沈留學乖了,最近也呆得住了,伺候好孟肅至少能讓自己少受點罪,往后也好談條件。 兩個人開始有了些交流,孟肅當初去沈留的公司工作,純粹是為了接近他,現(xiàn)在自然是去找了份真正適合的工作。 沈留不敢打聽孟肅是怎么處理他自己的工作的,不過他某天從窗戶里看見孟肅去了他家,拿了些東西,打了兩通電話,走時拉下了電閘。也就是那時沈留才真正理解了孟肅家離他家究竟有多近,鏡頭和窗玻璃之間,兩棟樓之間,或許比現(xiàn)在躺在一張床上的他和孟肅的心理距離還近上很多。 他不可能沒想過逃跑,這是當然,但他知道房子里有監(jiān)控,就在正對門口的墻上貼著,會活動,孟肅經(jīng)常用這個攝像頭看他在家都做什么,但攝像頭總關不住他。 前幾天孟肅就把他的腳鐐下了,沒有要再裝的意思,沈留卻連樓門都沒出,剛下電梯就被物業(yè)保安攔下來了。孟肅拿著照片證件和禮品跟物業(yè)交代過,隔壁樓的業(yè)主是他家里人,身體不好,小區(qū)里轉轉可以,別讓他離開。 保安拿人手短,半個月只被麻煩過這一回,自然亦步亦趨地跟著,還好心提醒他也甭費功夫往大門去,大門口的保安也打過招呼了。 沈留知道孟肅做事滴水不漏,他跪下來求人報警也沒用,何況他跪不下去。最后只好在花園里轉了兩圈,站在太陽底下盯著藍天數(shù)了會兒云,又走進了自己家的樓,結果發(fā)現(xiàn)門鎖密碼早就被孟肅換了,想想也是。 而沈留不知道孟肅家門鎖的密碼,正愁著怎么回去,孟肅就出現(xiàn)在了他面前。 孟肅臉色如常,不像要發(fā)火的樣子,道過謝之后當著保安的面牽起了他的手。 “家門密碼是你生日,怎么不想著試試呢?” 7 沈留就這么被一路牽著走回到孟肅家門口,孟肅故意指引他讓他自己輸密碼,沈留實在是擔心自己待會兒的屁股,或者別的什么地方,膽戰(zhàn)心驚地點觸著玻璃面板,手一滑就按錯了。 尖銳的錯誤提示回蕩在走廊里,扭脖子時布料摩擦的聲音和余光里的一點畫面提示著沈留,孟肅是耐著性子在等他,這讓沈留更加緊張,便又錯了一回。 “我說了我不要你的害怕,”孟肅輕嘆了一聲,捏起沈留的指頭重新輸入,“你以為你害怕我就不會罰你了?” 門開了之后,沈留不意外地被孟肅一把推進屋內(nèi),腳下不穩(wěn)便踉蹌倒地,崴到腳脖子疼得他立刻就鼻根發(fā)酸皺緊了眉頭。 孟肅騎在沈留身上,右手狠狠地卡在他的下頜骨上,仿佛十分克制才沒把他掐死。顯然從話里能聽出來,孟肅有一份關于沈留行為舉止的獎懲機制,而他今天這一出,是徹底激怒孟肅了,所以沈留接下來一定會受到懲罰。 “你就乖乖待在家里,我又不會關你一輩子,為什么要跑呢?” 即便沈留連跑都沒有跑,不過是按電梯鈕的動作急促了些,在這里他可以說是毫無私人物品,手機在孟肅手里,也盡可以不要,只要能立刻離開就好了。 但沒有人會相信他真是下樓去散步的,否則孟肅也不會立刻趕回家來。 按孟肅現(xiàn)在發(fā)脾氣的程度,沈留以為接下來他面對的將會是一頓打罵,與那晚有過之而無不及的那種。但孟肅只是暫時將他的雙手打直反綁,以跪姿吊在了架子上。 沈留識圖說點什么為自己開脫,反正不該什么都不做,但他連自己都無法說服,詞不達意。 孟肅也無法從他這一刻的辯解里獲得什么樂趣,便不想聽他繼續(xù)下去,纏了幾圈靜電膠帶在他臉上,只留了一點喘氣的口。 孟肅并攏沈留的腿根,用膠帶和繩子捆住他的腳踝和小腿,使他的下身緊緊地貼在一起,沈留彎腰弓身,擋住了因為束縛和輕微的窒息而勃起的yinjing。于是孟肅收緊了吊著他手臂的繩子,沈留的上半身便被扯了起來,一覽無余。 “這你都能硬,挺厲害啊?!?/br> 孟肅一只手裹著繩子,另一只手單手抽出了腰間的皮帶,沈留的瞳孔rou眼可見地縮小了。 孟肅打得并不重,但每一下都打在腋下和小腹這種比較敏感和脆弱的地方。單純直接的疼痛讓沈留突然記起了過去幾天的相處,后悔起自己怎么偏偏在這個時候頂撞。 就在沈留因為吃痛而用力呼吸的時候,孟肅看準了將Rush放到他鼻子面前,這時候沈留想憋氣也已經(jīng)來不及了。 這一口吸得有些猛,沈留嗆得咳起來,因為堵著嘴巴而不能痛快釋放,吸入藥物隨之而來的心跳加速和血管擴張燒得沈留腦子都快沸騰了。 因為和孟肅做了太多次,調(diào)教不能說是不到位,即便他夾緊了屁股也忍不住在這一刻想被cao的念頭。沈留的眼淚流了滿臉,扭動身子往前挺著,想讓孟肅低頭看他一眼。 但孟肅扔開Rush之后便頭也不回地走了,硬底的工裝靴每一步都敲在沈留胸口上,他聽到自己的心跳與孟肅同步,由此爆發(fā)出了一種異樣的幸福感。但他仍然在無聲地掙扎,試圖碰到點什么緩解每一寸毛孔的渴望,釘在墻上的架子很牢固,不會因為他的動作而動搖分毫,就像現(xiàn)在的孟肅。 客廳打通了兩間房,床就在現(xiàn)在綁著沈留的架子不遠處,孟肅走過去拿了跳蛋和安全套,回頭一看沈留的yinjing已經(jīng)開始淌出水來了。 不僅是yinjing,早上孟肅離開家之前剛和他做過,沈留這一會兒功夫自己分泌出的腸液裹著殘留的潤滑滴了下來,身下的那片地毯已經(jīng)被他染成了深色。 孟肅像看個奇觀一樣看著他,審視著自己調(diào)教出的性玩具,才沒過幾天就變成了這幅離了他不行的樣子。但顯然現(xiàn)在孟肅是不會給他的,塞個跳蛋算是聊以安慰,并不能起到任何緩解的作用。但這雙手只是再次碰到他,便已經(jīng)足夠沈留回味溫度了。 孟肅重新站起來,隔著褲子和膠帶把沈留的臉按在他胯下,熟悉的味道從鼻腔竄進去,但沈留還來不及沉醉,孟肅就一腳踢在了他小腹上。 鉆心的疼痛讓沈留再次弓下身去,但眾多極致的感受一起襲來,卻讓他上癮。 “疼不疼?” 沈留搖頭,孟肅卻看起來似乎很失望,用力踩住了他的yinjing。 “不疼我打你干嘛?” 鞋底碾著沈留漲紅的guitou,射精的同時他終于隔著膠帶發(fā)出了一點叫喊的聲音。 “我養(yǎng)的狗,想跑也得有點本事,連求救都不會,跑出去也只能當條流浪狗?!?/br> 沈留感覺到身體里的藥物作用慢慢散去了,脫力地一頭栽到孟肅身上,孟肅彎腰用手托著他的頭,并不準備就此罷休。 8 等沈留再醒來時,天已經(jīng)徹底黑了,但夜還不太深,后來應該是又做過,但沈留不大記得了,相似的流程在這段時間里重復過太多太多次,沈留實在是無法找到一個清晰的節(jié)點去區(qū)分它們發(fā)生的具體時間。只能靠身體的感覺猜測孟肅已經(jīng)幫他洗過澡了,而對方如往常同床時那樣手腳并用地纏在他身上睡覺,一天之中難得表現(xiàn)的這么像個依賴他的孩子,很下意識地表現(xiàn)。 沈留側過頭,透過晦暗的燈影看孟肅,明明長的不是一張兇神惡煞的臉,偏愛做些發(fā)狠的表情,眉心的皺紋都深了。好幾次睡得不安穩(wěn),夜里驚醒時如此看他,沈留都會錯覺他們其實是一對恩愛的情侶,這一年來是如何相識相愛,一步一步走到今天,一切的發(fā)展都在清白的日頭下暴曬過,可以拿出來細細咂摸回味。 大約就是靠著這些日漸完整的腦內(nèi)編纂,這樣一個明明不愛自己的孟肅,卻讓沈留打從心里越來越無法拒絕,今天策劃的那場不太認真的“逃跑”,不過是身體抗拒的本能罷了。 孟肅沒有睡得很沉,其實時間還尚早,他剛剛閉眼不久,沈留仿佛隔著眼皮在與他對望的目光漸漸燒的他有些忍不住。于是他環(huán)在沈留肩上的手收了收,兩個人赤裸相對的部位終于貼緊,孟肅緩慢而溫柔地,再次進入了沈留。 沈留四肢僵硬,孟肅那仿佛下意識的反應讓他感到無措,但柔軟的身體還是習慣性地又一次包裹上去,或許是感受到了這種反差,孟肅攬過沈留的頭把人抱進了懷里,若有似無地拍著他的背,卻并沒有起到緩解對方不適的作用。 那深而重的每一次,落在隱秘又熟悉的地方,是溫柔,是纏綿,是愛意和復雜,帶有引誘與討好的技巧,磨得沈留酸脹,也貼過去迎合。 這是兩人再次進入對方生活之后的第一次,似乎真正帶著“愛”在其中的性行為。進行到后來沈留把它繼承進了那個虛擬的夢里去接受,于是喘息也來的水到渠成。撓在背上的指痕,口水和鼻尖的汗珠,甚至是一個久違了的,舌頭之間纏斗出的吻。便如此清醒,又如此茫然地,他們留給了彼此一場狂歡,好像天亮之后一切都要結束一樣。 雖然一言不發(fā),但他的意圖表達的很清晰,孟肅在沈留沒醒的時候便收拾好了這半個月來他們用過的所有東西,亂七八糟一股腦都歸置進箱子里,就靜坐在床邊等待沈留醒來,好連這個人也一起送回去。 沈留被帶來,又被送走,沒有哪一次是他說了算的,即使昨天還在想著要逃開,可是當大門在他眼前真正關上的時候,沈留還是確定的意識到,自己被拋棄了。孟肅果然不是個講道理的人,甚至任何交流都沒有,要怎么開始和結束,僅憑他的意愿而已。 會是出于什么理由呢?或許是自己的出逃惹怒了對方,這是擺在眼前的原因,倒是也充分,想到這里沈留緩緩回頭,卻沒看到他以為仍舊會放在幾十米之外玻璃后面那臺熟悉的相機。 就在這時,清晨柔和的陽光才剛剛從另一個方位透進來,沈留抬手擋了擋眼睛,環(huán)顧著將近一個月沒回過的家,這才真切地看見自己被剝奪掉的正常生活,而一切好像又回到了原地。 手機里沒有多少未讀消息,公司那邊孟肅幫他請了長假,沈留審視了一下自己的身心狀況,覺得短時間內(nèi)都不太適合回到工作狀態(tài),干脆直接辭了職。只要能夠兜底,他也會做出這種無視龐大成本的決定。 處理好所有該回的消息,房間又再次安靜下來,沈留卻沒有做好重新開始過正常生活的準備,甚至幻聽到指紋解鎖的提示音,是孟肅下班回家了。 他頻頻回頭,最后甚至徑直走到窗邊看過去,對面卻已經(jīng)拉起了窗簾。 經(jīng)過了醒來到現(xiàn)在大約一個小時對現(xiàn)狀的逐漸接受,這么多天以來,自從重新遇到孟肅之后,這是沈留第一次感到生氣,他頭腦逐漸發(fā)熱,耳鳴的感覺也涌現(xiàn)上來,他握起拳頭砸了一下窗玻璃,恨得破口大罵。 開始是你說了算,結束也是你說了算,你想得倒是挺美。 只可惜情緒回籠得太晚了,早就該罵的,孟肅的罪名一項項羅列在心里,即使在他離開這間房之前能罵出幾句也好。 空對著一面深色的窗簾咒罵,泄憤的效果是不可能好的。 9 孟肅選擇突然結束這段荒唐的關系,并不是因為良心發(fā)現(xiàn),或者什么道德約束,僅僅是因為他看到沈留的聯(lián)系人里赫然擺著個陸泓朗的名字。 孟肅沒有窺探隱私的愛好,除了請假他也沒再看過沈留的手機,直到閑置的手機電量耗干不得不充電的時候,自動開機之后社交軟件跳出了他剛在自己號上點過贊的動態(tài)提示。 得知沈留認識陸泓朗,孟肅便開始忍不住去猜測兩人的關系,是情人?是朋友?還是說其實都是沈留在計劃這一切,那天也是他主動送上門的? 手機里多余的痕跡都清空過了,刻意的只留了能給孟肅看到的那些,已經(jīng)一目了然了,被利用的事實擺在眼前。 所以當他因公事推開陸泓朗的辦公室門,時隔幾天又再次見到沈留時,其實并沒有那么驚訝,只是沒料到對方還不肯罷休。 “你在給陸泓朗工作?” 這不算個很好的寒暄話題作為,至少在上次見面還有一方被囚禁著的兩人之間,平等交流的前提是不存在的。 孟肅不太想回答他,但也不太想離開,眼睛還停留在對方身上,正猶豫的時候沈留已經(jīng)鎖好了門。 “剛買回家的寵物都不會太熟,你不留給它一兩次跑丟的機會嗎,說不定它會努力找回家呢?” “我買的寵物?”聽到這話,孟肅嗤笑了一聲,反問道:“誰?你?” “這話最開始不是你說的嗎?怎么現(xiàn)在又不認了?” 沈留與他貼得近,仰頭看他,顯出些無辜來,一只手又順著孟肅T恤下擺摸進去。 孟肅回想著過往發(fā)生的種種,讓他覺得荒謬的并不是被欺騙這一點,畢竟在誠信問題上,他和對方不過是半斤八兩,誰也怪不著誰。 “你制定好了規(guī)則,為什么自己不遵守呢?” 沈留步伐咄咄逼人,孟肅被他一步步推到了沙發(fā)上,沈留身姿挺拔,表現(xiàn)出的氣勢讓孟肅驚訝,孟肅覺得他以前之所以不反抗,確實是因為不想。 “還是說,你的那一套規(guī)則對你沒有約束力呢?” 孟肅震驚于沈留眼神里不再掩飾的貪婪和兇狠, 他一時被鎮(zhèn)住,想到要推開沈留時,雙手已經(jīng)被反綁在后了。 “好在她們幫我下了一點點藥,讓我現(xiàn)在容易得手一些?!?/br> 沈留向他解釋他的肌rou無力cao控并不真的是因為注意力的渙散,還有一點藥物的作用。 “為什么不繼續(xù)陪我玩了?” 為什么在知道我是默許被囚禁以后卻要結束這場游戲? 沈留跨坐到孟肅身上,特意打了領帶的正裝扯得皺起來,孟肅試圖掙扎反抗,很顯然,他不喜歡這種掌控不了局面的玩法。 “為什么不繼續(xù)了?我都快要愛上你了,愛你不愛我,愛你多余的憐憫和溫柔。為什么要結束呢?” “擅自開始和擅自結束是小孩子才有的任性權利,大人不行哦。成年人就算打碎了牙齒也要和著血咽下去,像我一直以來這樣?!?/br> 沈留捧著他的臉自顧自說話的時候,孟肅找到了沈留捆手留下的線頭,摸索一會兒就找到了解法。在捆綁這方面,沈留確實還得再學學。 孟肅突然對這樣有侵犯意味的沈留感興趣起來,看似是反撲和壓制,其實只是再一次送上門來。他要的是不結束,而孟肅要的,是拿回主動權。 10 最開始是怎么發(fā)現(xiàn)的呢?某天給沈留處理家務的阿姨回了老家,沈留自己去物業(yè)處交水費的時候,在登記本上看到了孟肅的名字。 孟肅的字跡比較隨意潦草,沈留并沒有一眼認出來,恰逢物業(yè)處的網(wǎng)絡故障,沈留多等了一會兒,也就多看了一會兒,越看越覺得眼熟,才發(fā)現(xiàn)這是以前聊天時偶然見過的孟肅的簽名。 那是孟肅來到清文的第一個星期,立刻歪打正著被沈留發(fā)現(xiàn)。 一開始沈留是沒有當回事的,雖然他并不覺得這件事是什么巧合,但背后深藏的問題不值得他感到雀躍,于是就索性當做不知道吧。 但當做不知道并非是真的不知道,孟肅這個名字再次回到了沈留的生活里,開始頻繁出現(xiàn)在他的下意識,社交軟件里重新點開的那個主頁,忍不住和孟肅有交流的人打招呼聊天,回家之前總是會忍不住朝隔壁樓看過去。 孟肅究竟要做什么? 這成了頭幾天里沈留非常想要知道答案的問題,但在那之后孟肅又再次消失了,除了那個筆跡相似的簽名沒有了任何痕跡,好像一切都不過是沈留害了相思生出的幻想。 那個曾經(jīng)拉黑過孟肅的賬號被盜被封,沈留重新注冊之后大著膽子關注了對方,卻不再能看到任何動態(tài)的更新。 直到那天,陸泓朗分別邀請了他們兩個人去那場派對。 而這一切糾纏矛盾的源頭,只是因為一個下跪的動作,結果卻換來兩個人互相給對方砌了無數(shù)道臺階,只是想促成一個似乎皆大歡喜的結果。 當初孟肅要臣服,沈留就默認他一切的算計,如今沈留不想結束,那孟肅就順勢而為,再次接手這場游戲。 注意到孟肅已經(jīng)掙脫束縛,沈留并沒有被嚇到,反而離開孟肅的身體,雙膝下沉,主動跪了下去。 沒有想象中什么虔誠的意味,最后也只是一個動作而已,要通過一個動作達到目的。 孟肅雙手纏住繩子,拉到沈留背后縛著他的上臂,湊上前與他臉貼著臉。解繩子的時候孟肅想通了,即使是對方拱手相讓的主動權也可以,沒什么不可以。 “想接吻嗎?還是想要我的不愛你,想要我人性里最后的那點施舍和憐憫?” 沈留終于用那被束縛的雙手堪堪摸到了孟肅的膝蓋,卻也被孟肅看破了當初每一次他誤以為是害怕的顫抖,其實都是沈留抑制不住興奮的情緒。 “怎么這么賤???放你走了還滾回來下跪。這么喜歡當狗?” “喜歡給你當狗?!?/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