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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同光人生中第二次面臨被綁架的境地,不過跟她一樣慘的還有纏著不放的容家大少爺容易。 “我就跟你說現(xiàn)在真的很麻煩,讓你快點離開。好了,等你被殺掉的消息傳得到處都是,老太太能殺去我爹那里要公道?!笔鈱ψ约涸?jīng)的未婚夫已經(jīng)感到非常厭倦了,完全不知道對方是怎么厚著臉皮一直追這么久。容家的事情還蠻多,難道他突然轉(zhuǎn)性開始放蕩冶游了? 容易聳聳肩膀沒有說話。他也并非是故意黏著人家,就是聽說她也在同一個城市,找過來拜訪看看。當然了,偶爾也會撞見一些不該撞見的場面,但是他修養(yǎng)好,也從來不會背著人亂嚼舌根。 為首的女子對束同光鞠躬:“我們家主人并不想為難二位,只要二位跟我們回去,一定奉為上賓?!?/br> “你們家主人要綁架我們?有什么目的?”束同光毫不含糊的將手腕上纏著的一條赤紅色的鋼絲繩握在手中。這條鋼絲繩名為紅線,是師傅紅線女的獨門武器。鋼絲繩是用能工巧匠費時一年將合金抽成細絲,又一根一根精心編制成現(xiàn)在這么長一條。 女子一看束同光手握的紅線,便笑道:“姑娘不必緊張,我們主人只是不想您攪進這攤渾水,所以特意讓我們邀請您去游山玩水。您只管放心,我們不會對您和容公子做什么手腳?!鄙砗蟮呐觽儌€個將手按在劍的握把上,但是并沒有抽出來。 容易似乎察覺到女子并無惡意,就捉住束同光的手想要勸說,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對方?jīng)]有惡意,那自己這邊也不該如此無禮。什么事都可以商量著來。 沒想到束同光將紅線往地上一抽,抽出一道白痕,霎時讓女子后退了三步?!芭?,我束同光倒霉被人捉住一次,就絕對不會被捉住第二次。管你家主人是人是鬼是好是壞,關(guān)我屁事?!眲偝鼋]多久就被人捉住兩次,聽起來就慪氣。況且身邊還跟著一個廢物男人,她是寧愿撞死也不想和容易有什么牽扯。 女子手一揮道:“既然如此,我們也沒辦法。只好先將姑娘捉住再道歉了?!笔畮装褎F團圍住了兩個人。 束同光握緊了紅線,全然不管身后的容易,自己個兒團團的將紅線武的虎虎生風,打傷了其中一位讓對方露出了一絲破綻,她也不戀戰(zhàn),擰身就點上屋頂,足尖不沾地的在屋頂上飛躍,生怕稍微慢了就被捉起來。她心里想著自己一定要趕快到雍懷瑜身邊告訴她們這件事。 至于容易,看到束同光走了,便露出溫文爾雅的微笑說:“你們主人要得也不是我,是不是在下可以走了?” 為首的女子目光一冷,眼睛里就像帶著刀子似的剜向容易,吩咐其他女子將容易帶走,說道:“還以為有什么用處?!币驗槟繕俗吡?,她可能心情不好,直接給容易點了xue道丟進馬車底,一腳揣進車底的暗格就吩咐啟程。 容易躺在馬車底,真是哭笑不得。本以為這么久,兩個人就算做不成夫妻也能做成朋友,沒想到對方擰身就跑。不過轉(zhuǎn)念一想,自己的三腳貓功夫顯然幫不上什么忙,以一敵多本就很辛苦,或許這背后還有自己不清楚的陰謀,同光能跑出去傳信,肯定可以將問題解決。想到這里,心里就一片磊落光明,盡管馬車底不算舒服,但是他也依然能自己找到些樂趣。 一口氣迎著風跑出了城,才敢稍微喘口氣。束同光立刻將自己打扮成農(nóng)婦藏在郊外農(nóng)田觀察了一夜,發(fā)現(xiàn)那些女子坐著馬車出城了,才敢露頭,重新置辦了些行李,干糧。騎著剛買下來的快馬迅速趕往雍懷瑜最后寫信通知她的地方。 等到了巴丹聽說兩個人已經(jīng)走了,她只在李府中小住一晚,一面命人將信交給石自怡,一面顧不得已經(jīng)極度疲憊的身子迅速朝著李朱氏說的地點趕去。 雍懷瑜住在恰家村,據(jù)說這里本是洽家村,但是因為年頭久遠,又經(jīng)過改朝換代,抄寫縣志的人就將這里抄成了恰家村。 “我們這幾天就住在這里休息吧。上次跳崖落水以后,又被追殺,身上干糧也沒有多少,還要補充一些水和鹽?!庇簯谚し粗约旱男欣钫f。這一路她們東躲西藏,總算到了恰家村,好在追殺自己的人沒有跟上來。 梅鶴卿點點頭,這段時間沒有休息好眼圈發(fā)青,現(xiàn)在看到了床,只想全身撲上去休息。 兩個人在恰家村休息了三天,第三天夜晚,住著的村民家大門被踢開,一聲馬匹的嘶鳴在夜晚格外的嘹亮。 “雍懷瑜,你快點出來。”束同光在門口大喊。 這一喊,梅鶴卿最先出現(xiàn),吃驚的看著她一身破破爛爛風塵仆仆的在馬上?!澳阆刃菹ⅰ!彼吹贸鍪馐菗沃豢跉鈦淼?,身體可能早就不堪負重,要不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支撐著她,絕對堅持不到現(xiàn)在。 “好,我馬上休息?!笔馓埋R覺得天旋地轉(zhuǎn),好在已經(jīng)追上這兩個人了,她心一松,高度緊張的腦子立刻停轉(zhuǎn),眼睛一閉就癱倒在地。 雍懷瑜慢吞吞的出來,看到梅鶴卿正在抱著束同光往屋里走。“她要休息?!泵氟Q卿簡單的說。她皺著眉把脈,發(fā)現(xiàn)對方已經(jīng)耗盡精力,幾乎在猝死的邊緣,立刻從包袱里掏出一枚藥丸塞進束同光的嘴里,然后含著一口水,嘴對著嘴喂進去。 “不知道她能有什么重要的事情。”雍懷瑜緊皺眉頭,翻看了一下束同光隨身攜帶的物品,一件衣服,兩雙鞋,沒吃完的干糧,一瓶快喝光的水,還有一枚刻著祿運來的印章就再沒什么別的了。想著既然對方都餿了,就幫忙擦洗一下身體換件衣服,然后就看見同光手腕上的紅線,紅線上還絞著不知道誰的血rou沒有被清理干凈。 很愉快的決定了,讓梅鶴卿去給束同光洗澡,自己去幫忙清理紅線上的殘渣。然后等同光睡醒再問怎么回事。 梅鶴卿聽了她的安排,哼了一聲說:“你倒是會挑輕巧的活?!辈贿^說歸說,束同光也算是她的朋友,立刻燒了水擰了毛巾給對方脫干凈,從上到下的擦洗。光是洗頭發(fā)就換了三盆水。又按摩了長時間騎在馬上的雙腿,活血化瘀,免得醒來不舒適。 雍懷瑜拿著紅線出去河邊清洗,不占用多余的熱水資源?!八胍购軟?,你還是不要去了,等我再燒水洗?”梅鶴卿勸說。 “怎么能一直占你便宜。”雍懷瑜留下這句話就出門了。 夜晚,有涼風,還有不知道什么蟲在鳴。 她拿著紅線踱步到村外的溪水邊,慢條斯理的蹲下將手帕浸濕,然后擦拭著紅線。反復(fù)專注認真的擦拭著,就好像沒有聽見身后的動靜,更沒有聽見奔著脖子而來的風聲。 叮! 紅線原本纏在手上擦拭,不知道什么時候就繞到了身后將飛來的刀彈開。 “把匕首拿過來,就饒你一命。”蒙面黑衣人身形利落,月光照著他露出的胳膊,那是一雙非常堅實的有著肌rou的臂膀。肌rou的紋路就像是希臘的船經(jīng)常會賣的那種雕塑一樣,仿佛你一刀砍上去,只會砍到石頭。 她朝著黑衣人微笑,就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情。“你下面是不是很?。俊甭曇羧绱溯p浮,足夠令對面惱火。 黑衣人手中夾著飛鏢朝她襲來,風聲呼呼的劃過耳畔,她一一躲過,然后只是聽到細小的一聲,匕首擋住了夾在飛鏢之中的毒針。 可能是因為很久沒有用了,也可能是今晚她的心情格外好,匕首上的紋路非常清晰,那一串緋紅色的花紋就像是可以自己舞動一般雀躍著。 果然拿出來匕首以后,黑衣人的目光都盯著它,他一揮手,立刻草叢里埋伏的七個人包圍住了雍懷瑜。 “好不公平,一個人要打這么多?!庇簯谚さ男θ萑匀皇莿偛拍菢樱瑧醒笱蟮恼Z調(diào)也沒有變,反而讓話有些挑釁的味道。 七個人逐漸縮小包圍。 殺氣,忽然凝結(jié)在雍懷瑜的匕首上,那是一種你不用感受就能察覺到的氣流。微小的,似乎在和空氣中的什么成分發(fā)生噼里啪啦的火花。匕首上的花紋忽然變得奪目,就像是垂絲海棠搖搖盛開。 就好像有什么攥住了人最深的恐懼那樣,匕首揮出,就像是傳說中的那樣,人莫能見,就仿佛雍懷瑜一下子多出來幾十只手,幾十個眼睛,那么從容的,毫不費力的,用刀切開豆腐一樣,切開了七個人的腦袋。兵器對于海棠匕首來講,就好像是小孩子在玩的玩具,明明揮上來,可是又滑開。七個人倒在地上,每個人只出了一招。 可能是殺氣還在蔓延,蔓延的空氣中讓人有些焦灼不安的成分。“你要說你主人是誰嗎?”雍懷瑜左手持著紅線,右手握著海棠,親切的笑著問眼前這個有些驚慌的男子,她有點拿不定主意要用這兩個哪個殺掉對方。 “是,是陳秋道長?!蹦腥嗽谶@樣的驚恐之下,毫無自覺的說了實話。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殺掉的人不在少數(shù),早就習慣了死人這件事,可是今晚這種更接近妖,像一種妖術(shù)一般,詭異的,有一絲變態(tài)美感。他發(fā)自內(nèi)心的戰(zhàn)栗。 “恩。”雍懷瑜點點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紅線凌空卷住男人的脖子,勒緊。男人扯著紅線不停的掙扎,喉嚨里發(fā)出一陣含糊的響動,咯咯的牙齒也在顫抖。最終,隨著紅線越勒越緊,男人痙攣了幾下,散發(fā)出一種失禁的惡臭便死了。 突出的眼球不甘心的漸漸失去光澤。就像是匕首上的殺氣忽然消弭于無形。 “我聽說,人的眼球會印下死前最后一秒鐘的事情。萬一要是有人知道了是我殺了你,我豈不是很倒霉?”說著,撿起溪邊的石頭將八個人的眼球都挖干凈,放在溪水里挨個捏碎,松開手,溪水沖刷著她的手指,將血腥碎rou都隨之帶走。 掏出貼身帶著的小瓶子,將里面的粉末細心的倒進空蕩蕩黑黝黝血淋淋的眼眶,那些尸首頃刻化成血水滋潤進溪水邊的沙地。她蹭了蹭鞋子,拿起已經(jīng)洗滌干凈的紅線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