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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元勛捉摸不清楚眼前姑娘的態(tài)度,他也算出身名門,父親早年在江湖頗有名氣,他雖然是武當山俗家弟子,但是也是師傅的關門弟子之一,一直以來只有姑娘討好他的份兒,沒有他費盡心思討好姑娘的份兒。 “姑娘,不知道你家住哪里?” “京城?!?/br> “那你父親母親現(xiàn)在應該很惦記你吧?” “我爹死了,娘守寡。” “對不起。” 長久的沉默,已經(jīng)不知道是今天第幾次沉默了。梅鶴卿就是有這樣的魔力,叫人幾句話之后就接不下去。但是她又格外坦率,有問必答。讓你摸不清是她本性如此還是故意如此。 兩個人靜靜的沿著河堤走了一圈,享受著愜意的時光。 “梅姑娘,我家里雙親健在,還有一位小妹尚未出嫁。” “哦。” “家里有些微薄田產(chǎn)可以度日?!?/br> “微薄田產(chǎn)?”話里仿佛在譏笑他虛假的客套。 “呃,這些年稍微有些起色。田產(chǎn)比早些年多了一些?!?/br> “恩。” “如果梅姑娘不介意……” “我介意?!?/br> “我話還沒說完,梅姑娘若是不介意……” “我介意?!?/br> “梅姑娘,我想你可以先聽我把話說完?!?/br> “我不聽?!?/br> 梅鶴卿的臉上看不出生氣,也毫無不耐煩的神色,幾次三番打斷他的話,也只是過分天然的要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而已。 越是無法責難,易元勛的拳頭越緊,偏偏他還得看在石自怡的面子上和和氣氣的說話。真想一巴掌給這個目中無人的難以馴服的丫頭給打下河堤。他所有的修養(yǎng)都想拋在腦后,連風度翩翩的公子哥都想拼著不做了。不過他沒有,多年的修為和動心忍性不是說說而已。 “那梅姑娘想聽什么?”客客氣氣的問。 梅鶴卿微笑道:“當然是希望聽到你離開這里的消息。” 眉頭一皺,易元勛問:“姑娘有愛慕的男子?”怪不得,要是有心愛的男子倒是沒什么可說的。他回去和石自怡說清楚就好了。 “沒有。”梅鶴卿反而欣賞他這種坦蕩,稍微收斂了一些惡劣的捉弄語氣。 他緊縮眉頭不知道該怎么問話了。既然沒有愛慕的男子,又是石自怡出動大駕幫忙說媒,他雖然不說家財萬貫,但是也錦衣玉食。江湖闖蕩,誰都得他一個薄面。還有什么可嘴硬的?難道是想要先甜言蜜語哄著,然后才肯答應?這倒也是,小女孩嘛,誰不想被哄得開開心心的。 她似乎察覺到對方的情緒,開口說:“我有愛慕的女子。” “哈?”所以呢? “我們在一起了,上床了?!泵氟Q卿強忍住大笑的沖動,看著對方聽到這里面目扭曲的臉頰。 早就說了,論相親,她從沒輸過。 易元勛撓撓頭問:“是誰?” “雍懷瑜。”她坦坦蕩蕩的說,說起愛人的名字,又會露出甜蜜而羞澀的笑容。這樣的笑容反而讓易元勛怦然心動了,他說:“我聽說她要進宮做皇帝的妃子。” “對啊?!彼卮鸬暮芡纯?,一點都沒有否認,也沒有割愛的痛苦。 他繼續(xù)說:“不過,你要是喜歡的話,只要雍姑娘交出匕首給皇上,我可以娶你們一起過門,你做夫人,她做妾室?!?/br> 梅鶴卿被他的話驚呆了,呆在那里一動不動,目光尖銳的在他臉上搜尋一陣子,似乎想要搜尋出來什么。 “你要是不喜歡,就一個做夫人,一個做如夫人。”易元勛志在必得的笑說。還以為是什么大事,女人和女人在一起有什么了不起的,要是互相喜歡就一起娶進門唄,進了家門還不用擔心互相吃醋,一起撫養(yǎng)孩子,孝敬父母。 她沒說什么,低下頭似乎在笑。 “你若是同意,我立刻回去讓父親進京提親。雍姑娘的家在哪兒?你知道嗎?”易元勛誤以為她同意了,便準備動身回去辭行準備婚禮。 那枚印章又被她拿在手里摩挲了。 兩個人今日外出許久,石自怡和鴿子眉開眼笑的讓石夫人準備家宴,準備好好恭喜恭喜這兩位新人。就說了,喜歡女人就是因為沒嘗過男人的好,你看現(xiàn)在真有個男人來了,還不是轉(zhuǎn)性子了。 束同光看著三位長輩一頭熱,什么都沒說。反正事不關己,大不了逃不開,她就慫恿梅鶴卿也和自己一樣大鬧易家,鬧得沒人敢娶。多大點事。 兩個人是快晚上吃飯才回來的。 “元勛,你覺得梅丫頭怎么樣?”席間,石自怡開口,準備用長輩身份給兩個人口頭定下來,然后再讓元勛回去準備提親。 易元勛抬起頭,勉強微笑了一下說:“很好。” “既然如此,梅丫頭,你覺得元勛怎么樣?”石自怡又問。 梅鶴卿看了他一眼,從容的開口說:“不太好?!?/br> “恩?”石自怡猝不及防的被堵住接下來的話,有些生氣。 “他腳臭,興許是天天練武不愛洗腳吧??谝渤?,我聽說他家那邊特別愛吃一種很臭的臭豆腐,可能腌入味了。恩,還有,他額頭前面有點禿,年紀輕輕血氣不足,也不知道是不是出去找女人找太多了。為人雖然謙和,知道說自己家里只有微薄的田產(chǎn),但是太謙虛又不好。一路上吃飯買東西都是我付錢,做人太小氣。”梅鶴卿一口氣說了一大堆缺點。 石自怡倒是沒想過自己好友這個兒子一路都讓女人花錢,責備的目光頓時看向他,似乎在質(zhì)問為何這么小氣。不過被剛才說的,也稍微聞了聞空氣,似乎確實是有點口臭?目光落向額頭,也確實有點禿?兩鬢稍微有些光潔。 一桌人的目光都若有若無的打量著他的額頭,易元勛大口大口的吃飯,絲毫沒有反駁的意思。 “石先生,你的目光似乎除了找自己夫人以外,不太好?!泵氟Q卿說。 石自怡也在懷疑自己看人的眼光,明明自己前半輩子就撮合過三對,現(xiàn)在三對都過得蜜里調(diào)油一般。怎么這一對就完全不行了? “哈哈哈,梅丫頭你別急,這次石伯伯給你賠不是,是伯伯一時不察,下次一定給你介紹一個不小氣的?!笔遭蛑?,一邊心里頭埋怨自己朋友是不是管孩子管太嚴了?怎么教育出來這么一個扣扣搜搜的孩子出來。 易元勛帶著僵硬的笑容開口說:“梅姑娘,我等下把錢還給你?!?/br> “不用了,你就拿著回家吧,算是我的一片心意?!泵氟Q卿不在乎的擺擺手。 原本是一桌喜宴,現(xiàn)在桌上的人都吃的各懷心事。時不時目光就會落在易元勛的頭上,越看越覺得發(fā)際線往后,兩鬢似乎后退的厲害。那腳臭,口臭豈不是? “梅姑娘的話,我記下了,我回家會好好洗腳,勤換鞋子。也會天天早晚都用姑娘給我買的牙粉刷牙。注重修身養(yǎng)性。”易元勛在吃完飯后,擠出一點并不那么真心地笑容說。 梅鶴卿這個時候反而做出惺惺相惜的動作,握住他的手勉勵道:“你不要因為被我拒絕而自卑,我相信等你注重儀容以后,一定會有好姑娘看上你的。你一定要愛惜身體,不可多留戀美色,我們習武之人最重要的就是氣,一身正氣才是根本。”還不計前嫌的給了他一個擁抱。 好聚好散,一個大氣的姑娘躍然紙上。 鴿子贊嘆道:“元勛確實配不上梅丫頭,小里小氣的不成才,多虧我們讓他們兩個見了一面才沒有盲婚啞嫁給她推火坑里去。臭石頭,你這次走眼了?!?/br> 石自怡自嘲的笑笑,誰能想到好友的兒子是這等窩囊廢。 等宴席散了,束同光在房里笑的直不開腰。 “我算是明白你說的意思了?!痹瓉碚f在相親上從來沒輸過就是這個意思。 她一換剛才溫柔可愛的模樣,冷淡道:“怪只怪他心術不正。不然我也不會當眾給他難堪?!鄙懓欤€想著左擁右抱享齊人之福。只給這些難堪已經(jīng)是心慈手軟了。 “你是怎么把他治的服服帖帖?連反對你都不敢?”束同光問,打算也學一學,下次用在容易身上。 她聳聳肩膀說:“當然是被我當街抓住命根子,問他是要命根子還是要又丟臉又丟命根子。他怕命根子沒了,一直央求我放手,我就說如果他答應我的條件,我就松手,如果不答應,我就讓他霹靂雷霆易元勛變成辟歷田廷?!?/br> “你就不怕他席間突然反悔?” “我跟他出去一整天,他要是敢反悔,我就敢說他那里又小又硬不起來。我都能知道他腳臭,自然就知道別的。霹靂雷霆是個硬不起來的,輕薄第一次見面的姑娘,被說中痛處還當眾毆打。我想你也不介意替我宣傳宣傳是不是?”梅鶴卿想到這里心情出奇的好,她相親沒輸過可不是浪得虛名。 束同光用力的點點頭說:“你說的也是?!毙睦镱^想的是,下次如果容易還纏著自己,自己也要用這招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