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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太后那邊已經(jīng)有沛然宮訓(xùn)練有素的女官圍了起來。 皇上微笑說:“看來我們要束手就擒了?!?/br> “識相就好?!蓖钨n的女兒說。 “只是,朕想知道,你們?yōu)槭裁匆@么做?”皇上仍然不徐不疾的問。 童嘉賜的兒子的眼睛銳利地掃向皇上,不屑的說:“我父親為朝廷嘔心瀝血,明明手里有能推翻你們的底牌,卻依然對你卑躬屈膝。既然能做人上人,為何還要安居一隅?” 他在知道父親的秘密以后,立刻和meimei聯(lián)手殺死了父親。只有殺死了父親,父親才不會阻止他們推翻皇位,登基為王。真是可笑,父親為朝廷獻出一生,竟然只想當(dāng)一個臣子,去效忠一個老頭子的兒子。推翻皇位有何不可?為什么皇帝的兒子能坐得,他們坐不得? “說的對?!被噬媳硎举澩?/br> 皇后握住皇上的手,她的手微微的顫抖,深呼吸著。她要保護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子,她不能因為兩個反賊就讓自己的孩子還沒看到世界就死掉?;噬暇o緊握住皇后的手,給她堅定的力量。 “對了,你們兩個叫什么?”皇上換了話題。 “你拖延時間也沒有用。之前我們已經(jīng)看到信號,宮門已經(jīng)被攻破了?!蓖钨n的女兒譏諷的一笑,難道還想拖延時間讓人來救?她想看皇上驚慌失措,跪地求饒的臉。 皇上仍然笑著,不徐不疾的說:“朕只是想知道你們兩個人的名字?!?/br> “聽好了,我姓童,叫盼巧?!蓖吻稍趽軇幽莻€機關(guān)的開關(guān),顯然是想給皇上一點壓力。 童德明喝道:“meimei,何必與死人廢話?!?/br> 童盼巧不滿的瞪了哥哥一眼說:“他叫童德明。”反正都是勝利者,讓死人記住自己名字有什么不好。 “你們打算從我們誰開始下手?”皇上仍然能從容談笑。他越是從容,童德明越覺得內(nèi)心暴躁的想要給他一刀。不過還沒有到時間,還沒有抓到草擬圣旨的太監(jiān)。一旦抓到,就沒有必要留著這些人。 “當(dāng)然是先從皇后開始?!蓖吻刹唤橐猬F(xiàn)在就殺了皇后,好給皇上看看他們不是開玩笑的。 雍懷瑜走出來輕聲說:“稚子何辜呢?!?/br> “你是?”童盼巧沒想到現(xiàn)在還有宮女敢走出來反駁自己。 雍懷瑜微笑著說:“雍,懷,瑜?!彼齽偛拍菑埖臀⒆鹁吹谋砬橐呀?jīng)換成了鮮艷明媚的表情,站在那里,比園中的花還要濃艷,比天上的光還要燦爛,你只要看她一眼,就一輩子都難以忘記這樣的人。 她站在皇后身前,像一座無法撼動的大山。 童德明聽說她就是雍懷瑜,更是將目光挪不開了。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雍懷瑜現(xiàn)在就在自己面前,只要她肯輔佐自己,那江山便是穩(wěn)穩(wěn)的在自己掌握了。這就是天意!父親一生都為朝廷鞠躬盡瘁,強迫他們姐妹也跟自己一樣,不停的對他們說身為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他偏不信! 父親你看,現(xiàn)在就連老天都站在自己一面。你死了,但是你的兒子即將成為君主。童德明差點想對天長嘯了。他最痛恨恐懼的父親,若是還活著,看看自己的成就,可還會對他說他終將一事無成? 童盼巧冷聲說:“雍懷瑜,你若是識相,就趁早歸順我們。免得也落得跟他們一樣的下場?!?/br> “歸順你們?你們給我什么好處?”雍懷瑜好奇的問。 童德明大笑數(shù)聲說:“你若是歸順我,等我登基,就立你為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與我共享天下?!?/br> “我不喜歡?!庇簯谚び憙r還價。 一眾公主王爺都難以相信雍懷瑜現(xiàn)在還在討價還價,要不是童盼巧的暗器在手,他們恨不得將雍懷瑜撕成碎片。 皇太后在簾子后,重新打量著雍懷瑜。這樣的雍懷瑜和之前自己見過的不一樣,她站在那里,你就知道她是特殊的,是特別的。你說不出她哪兒特別,她穿著宮女的裝束,梳著宮女的發(fā)型,畫著和宮女一樣的妝容,但是真正的她只要站在那里,就算是萬人之中,你也能第一眼就注意到她。她就是這樣特殊。 “那你喜歡什么?”童德明對雍懷瑜來了興趣。他最喜歡這種難以馴服的女人,這樣馴服起來才更有樂趣。 雍懷瑜坦蕩的說:“錢?!?/br> “好,你若是歸順我,我賜你萬兩黃金?!卞X?等他當(dāng)上皇上,錢豈不是最容易得到的東西? 雍懷瑜聳聳肩說:“鶴卿說我千金難買,你竟然想用萬兩黃金就打發(fā)我?” 童盼巧怒道:“哥,不必同她多言,她若是不肯歸順你,今天就死在這里。看她是要命還是要錢!” 童德明示意meimei住口。 “那你覺得要多少錢才能買到你?”他嘴角噙著笑,是那種志得意滿,不信自己有馴服不了的事物的笑。 二王爺?shù)膬鹤映绨莸目粗旅鳌K麗弁吻?,尊敬童德明。這兩人身上有著他沒有的東西。為了愛情,出賣父母算什么,只要能和童盼巧長相廝守,他連皇位都不想坐。 雍懷瑜竟然還有心問皇上:“你覺得你和皇后,還有腹中胎兒值多少錢?” 王爺和公主們都敢怒不敢言。七王爺?shù)姆蛉诉@個時候突然拿起筷子繼續(xù)吃著飯,還盛情邀請諸位王爺公主們一起吃,冷掉了就不好吃了。 童盼巧看自己被輕視,怒從心頭起,將暗器對準(zhǔn)七王爺?shù)姆蛉司蜕淞诉^去。那是淬了毒的幾百枚金針,沒有人能從幾百枚金針雨中全身而退。 除非,她是風(fēng)。 就那么一股風(fēng)恰好撞到了金針,將金針都撞偏了方向,落在七王爺夫人身旁不遠(yuǎn)的杏花樹上。 童德明暴起,海棠匕首何其鋒利,拿在他手中更是如虎添翼。一時寧玉龍那邊的人討不到便宜。 “盼巧,你知道你們哪一步錯了嗎?”雍懷瑜身形已至童盼巧的身邊,柔聲問。 皇上從雍懷瑜的瞳孔里讀到了一種讓他心頭戰(zhàn)栗的東西,他立刻伸手將皇后摟在懷中,捂住了她的耳朵。 雍懷瑜認(rèn)真的說:“為人君者,不是你們兩個這樣。” 夫人者國之先,國者君之本。人主之體,如山岳焉,高峻而不動;如日月焉,貞明而普照。兆庶之所瞻仰,天下之所歸往。寬大其志,足以兼包;平正其心足以制斷。非威德無以致遠(yuǎn),非慈厚無以懷人。撫九族以仁,接大臣以禮。奉先思孝,處位思恭。傾己勤勞,以行德義,此乃君之體也。 童盼巧不明白。 但是還沒等她明白,雍懷瑜的刀已經(jīng)出手。 就像是白晝的一道閃電,就像是夜晚的一顆流星。雍懷瑜的刀帶著千鈞之力揮向童盼巧,童盼巧躲閃開,雍懷瑜并不在意,她的目的,是二王爺?shù)膬鹤印?/br> 她給了他一個痛快,盡管并不太體面。 二王爺兒子的頭滾落在地上。鮮血噴在公主,駙馬,宮女的身上,臉上,讓人尖叫起來。七王爺和夫人已經(jīng)加入戰(zhàn)局。他們夫妻兩人是戰(zhàn)場上摸爬滾打起來的交情,自然不會坐在這里等別人救自己。 太妃們捂著眼睛不忍再看。 雍懷瑜的刀,已經(jīng)斬殺幾人。痛快的就像是切瓜砍豆一樣。童盼巧的暗器出手。那是一把圓滾滾的鐵珠子。雍懷瑜的刀迎向鐵珠子,只是一撩一撥,鐵珠子在半空中炸響?;侍篌@慌駭然的站起身想要看看雍懷瑜的情況。皇上緊緊的抱著皇后,不讓她去看,去聽。 “就這?”雍懷瑜的身上被涌出的鮮血濡濕,但是她依然能站在那里,嘲諷的說出這兩個字。 她從不是英雄,也不在乎成為英雄。 她只是為了約定而來,為了約定而站在這里。 刀,仍然堅定的揮向童盼巧。無視那些被拋出的鐵珠,無視揮向自己的暗器,她的目光緊緊追隨著童盼巧。 血已經(jīng)浸透衣服,又被她帶起來的風(fēng)風(fēng)干凝固。 要問她值得嗎? 她一定會說不值得。 但是,她依然會去做這些不值得的事。 她就是這樣一個人。 這就是為何她這樣特別。 “懷瑜!”束同光剛能抽出人手來御花園幫忙,就看到她的刀插進童盼巧的胸膛。 雍懷瑜的目光,蘊含著沉甸甸的,被喚醒的殺氣。她的殺氣不像童德明一樣,是一種陰郁,殘酷,帶著力量的。 她沒有在意插進童盼巧胸膛的刀,徒手?jǐn)Q斷了擋她路的人的脖子,就像是吃雞脖子一口啃碎骨頭似的輕松。 傷口干涸的血,被她一動,又涌出了新的鮮血。她不在意的一步一步走向童德明。 “出于私欲而挑起戰(zhàn)爭,是自私。為了達到目的而濫殺無辜,是自私。只會搶奪財富美色,是自私。成為君主的人,所做的事情都是無私的,你認(rèn)為你有什么能力做皇上?”雍懷瑜質(zhì)問童德明。 童德明已經(jīng)殺紅了眼,他怎么會在乎雍懷瑜的話,只會更激起他內(nèi)心的痛苦,父親的否認(rèn),讓他更陷入瘋狂之中。他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有了匕首就會有江山,他已經(jīng)有了匕首,那就一定會有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