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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是一段非常漫長卻又太短暫的時間。 將軍逼著對方投降,將反戰(zhàn)派的首領(lǐng)斬首示眾,對方的親和派立刻扶持了新的首領(lǐng)上任,并且主動和朝廷示好,要重新簽約和平貿(mào)易條約。 當(dāng)然,這次的條約不會好簽。 朝廷派來的使節(jié)要求親和派首領(lǐng)割讓一片土地作為貿(mào)易緩沖區(qū),以示誠意。親和派首領(lǐng)只同意在自己地盤上劃分出一片貿(mào)易緩沖區(qū),但是不會割讓給朝廷治理。 雙方就此,進(jìn)行了友好并且深入的探討。 雍懷瑜無聊的坐在軍營里,她這一年被困在這兒好吃好喝的招待著,能出去的機(jī)會不多,被將軍當(dāng)成了后援部隊。想出去,好不容易寫了份報告,直接被駁回,理由是她完全沒有作戰(zhàn)意識,團(tuán)結(jié)精神,一旦出去會成為極端不穩(wěn)定因素。簡單來講,就是讓她出去,一時半會兒的都不能回來。 想她前半生瀟灑過活,現(xiàn)下被困在這兒不得不聽從命令,也是讓人發(fā)笑的事情。不過隨著大家一起生活,倒是漸漸理解了一些個人與集體之間的差別,也不再吵著鬧著整日要出去,而是在營地里來回溜達(dá),前后轉(zhuǎn)圈,跟著大家一起出去摸野羊加餐。 姜將軍也逐漸發(fā)現(xiàn)了她不錯的一面,盡管不甘心,也能隨遇而安。雖然完全不搭理他們的正事,但是作為后援部隊一直非常優(yōu)秀。他們出去打仗回來,營地里已經(jīng)組織剩余人手燒好了熱水,準(zhǔn)備好了草藥,簡易的擔(dān)架也全都擺著,就等著他們?nèi)嘶貋砹⒖叹湍芊珠T別類最快速度的送去治療。俘虜?shù)臄耻娨脖凰桩?dāng)安置。盡管是個女人,不過也不嬌氣,出去摸野羊,抓魚,就屬她最積極。 “雍大人確實有過人之處,只可惜不適合在軍營?!苯獙④姺浅M锵У膶κ遭麄冋f。 鴿子點點頭,非常贊同這句話。 她還有點心靈手巧,抓來的羊還能鞣制羊皮,做成各種各樣的羊皮小靴子。還會熬魚鱗凍,把本來一小堆魚皮魚雜熬成一大坨魚凍加餐吃。自打她不折騰往出跑了,軍營里的伙食在有限條件內(nèi)改善了很多,上上下下的將士對她從此改觀。 確實是一個妙人,如果能為自己所用,必然前途無量,就算是送來鍍金,這塊金子本身成色也不錯。 “若是還沒成親,姜某此次回去,一定要對皇上求親。”姜將軍的想法非常簡單,這次打完回去,自己一定會被皇上提拔,不管是哪家千金,他趁著皇上高興請求賜婚,皇上一定應(yīng)允。雖然雍懷瑜不適合軍營,但是只要兩個人結(jié)婚,她沒有不聽從自己的道理,到時候一起為國效力,也能讓她收心。 石自怡拍拍他的肩膀說:“將軍,老哥只勸你一句話,別打雍懷瑜的主意。”梅鶴卿是公主的事情,他們通過束同光的信都知道了。公主的人,成沒成親,皇上也不會賜婚給你的,搞不好惹到后面那位,官沒做成,又被發(fā)配到鳥不拉屎的地方。 “怎么?兩位知道她的家世?”姜將軍頗有興趣的問。 誰知道雍家是什么來頭,只知道她們家能人輩出。所以兩個人誠實的搖搖頭。 將軍點點頭決定了,等回去就讓皇上賜婚,這件事一定要趕早不趕晚。越早結(jié)婚,對方越早收心,夫妻兩個越能早點其利斷金。 兩個人對視一眼,知道勸不動將軍,他們也沒打算勸,既然點到為止不行,就算了。梅鶴卿的事,要梅鶴卿自己去說,他們不便插手。到底還是江湖人士,不是朝廷官員,沒必要攪進(jìn)這攤水里。 雍懷瑜感覺將軍對自己有點不一樣,近來瞧見自己就得意的很,仿佛勝券在握。她說不好將軍是單身久了,春天來了,所以看老母豬都是雙眼皮;還是他對自己另有別的打算。不過她也不在乎將軍這個人對自己什么想法。 父親給她來過信,讓她不要在乎祖訓(xùn),要勇敢抓住想要的人。一顆真心是十分難得的,更何況是一個能理解你,信任你的人。仿佛全家就她一個老頑固似的,緊抓著腐朽的祖宗不放手。 她依然生氣梅鶴卿騙自己的事,但是沒有以前那么生氣了??赡軙r間久了,當(dāng)時多生氣的事情,都會變得平淡而自然。 使節(jié)在兩個月后,終于和親和派敲定了和平貿(mào)易條約的細(xì)節(jié),緩沖帶也開始讓勞工動工,爭取在一年內(nèi)把這個寸草不生的地方改造成一個往來貿(mào)易的繁華小城市。 他們班師回朝。 雍懷瑜也被帶回去了。將軍一路上派人緊盯著她,生怕她跑了。她自己本身決定要回去面對梅鶴卿,根本就沒想跑。 京城,和上次來沒啥區(qū)別。 除了皇上親自出城迎接這件事。城門口所有的攤販鋪子都被連人帶貨的給趕走了,大馬路上也灑了水。 迎了諸位英雄進(jìn)城,還擺了宴席邀請文武百官一起參加。 皇上坐在主位,小皇子出來見個面沾沾喜氣就被抱走了。樂平同雍懷瑜坐在下手,石自怡他們因為無官無職,坐在大殿最末尾充數(shù)。 姜將軍喜氣洋洋的同諸位同僚說話,高興的舉杯暢飲,興之所至,擊節(jié)而歌。 堂上謀臣尊俎,邊頭將士干戈。天時地利與人和,"燕可伐歟?"曰:"可"今日樓臺鼎鼐,明年帶礪山河。大家齊唱,不日四方來賀。 “好,好?!被噬淆堫伌髳偅鄵艄?jié)而歌,與群臣同唱大風(fēng)歌。歌姬宮人亦能附和,絲竹管弦無不應(yīng)聲變律。上上下下,君臣難能放下煩惱,其樂融融,喜笑顏開。 雍懷瑜不善飲酒,捏著鼻子喝了幾杯就略有醉意,今天是高興的日子,她不喝兩杯仿佛也說不過去。發(fā)現(xiàn)自己有點醉了,便伏在桌上緩一會兒。眼前也不朦朧,酒那種入口的辛辣和苦澀在嗓子眼兒翻涌。梅鶴卿拍拍她的肩,囑咐一旁的宮女將酒換成蜂蜜水。 “不舒服嗎?要不要先去內(nèi)殿休息?”梅鶴卿小聲問她。她臉頰可能是因為醉了,有一點微紅,眼睛瞇著,有些朦朧婆娑,脖子不堪負(fù)重東搖西晃,最終歪在自己身上。 她笑著說:“沒事。”似乎喝了酒,就關(guān)不住心門,那些過去的,未來的笑意全都從眼睛里,嘴巴里跑出來,讓她吃吃笑個不停。那些不愉快在腦子里打個轉(zhuǎn),就飛到九霄云外了,從心底涌出一股暖泉,讓她對現(xiàn)下的場景充滿了溫暖而歡欣的情感。 梅鶴卿看她笑,就知道她醉了。不過大宴自己走不開,觥籌交錯,諸位敬酒,她都要一一點頭致謝回敬。與其讓她去內(nèi)殿歇息,不如在眼皮底下照顧。反正目前看來,她醉后并不會耍酒瘋,而是安安靜靜的傻笑。 姜將軍看雍懷瑜坐在梅鶴卿手邊,以為雍懷瑜是梅鶴卿的女官,便趁著氣氛好湊過去問梅鶴卿這位雍姑娘可曾婚配。 “她結(jié)了三次婚?!泵氟Q卿說冷淡不冷淡,說高興不高興,回應(yīng)的很敷衍。 將軍大喜說:“那她正是我的良人?!泵?,前三任丈夫克不住,說明正是需要一個比她命還硬的人壓著。自己正是那位命硬的。 “她已經(jīng)心有所屬,將軍還是不要橫刀奪愛為好。”真是搶手啊,姜將軍之前還寫信怒斥這位督軍目中無人,違法亂紀(jì),現(xiàn)在又過來問她可曾婚配。自己要是不看緊點,抓的牢一點,早晚會被別人娶回家。梅鶴卿心里有點泛酸。 雍懷瑜瞧見將軍,聽到說心有所屬,更是笑的花枝亂顫,她一把摟住梅鶴卿說:“對,將軍要有成人之美。” 姜將軍心想還好自己提前問了,不然到時候請皇帝賜婚,豈不是讓有情人活生生被自己拆散了? 她吻上了梅鶴卿的臉頰,從臉頰挪到嘴唇。就在舌頭打轉(zhuǎn)的時候,哦,是酒,立刻皺著眉分開嘴唇喝了一杯蜂蜜水。 仿佛窺見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姜將軍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這一對女子。梅鶴卿習(xí)以為常似的,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依然能坐在那里和皇兄談笑風(fēng)生?;噬细且暥灰?,一口一個姜將軍,來,喝酒。 所謂的橫刀奪愛是老虎嘴里拔牙,獅子口中奪rou。他姜花有幾個腦袋敢和公主搶愛人。只能慶幸剛才自己只是問了問婚配,而不是醉后失態(tài)說出些別的話。論命硬,誰還能硬過貴人。怪不得雍懷瑜人還沒到軍營,圣旨已經(jīng)緊巴巴的送過去封為督軍。 將軍灰溜溜的回去座位坐著。 “成人之美,成人之美?!被噬洗蛑?,他是樂見這一對兩情相悅的。就像他最開始說的,就想看看是哪路神仙來頭才能降得住自己meimei。是雍懷瑜,他欣慰自己meimei眼光不差,對方長的雖然不算美人,但是兩個人氣質(zhì)襯得上,再說對方武功算是一頂一的頂尖,膽識,腦子都不差。偶爾差了點情趣,不過這種事兒慢慢來,總是能調(diào)教成。 梅鶴卿雖然沒有醉酒,但是也微笑起來。